第41章 (1)

藍色劍光劃破天空,照亮了低垂的夜幕,衆人仰望着那深藍色天空,只見濃重顏色中烏雲滾滾翻湧,濃密滾騰烏雲中心,似乎有什麽被扭曲。

黎思呆呆看去,突然一只巨大布滿骨刺的獸爪從中伸出撕裂洞口。

空間被撕開,一頭猙獰巨獸露出,嶙峋可怖的頭部向下張望,當那金色豎瞳掃來,盡管知道怪物不是盯着自己,可黎思仍然汗毛聳立,不能承受。

“吼——————!!!”露出鋒銳的獸齒,震耳欲聾的吼聲從巨獸口中傳來,它眯了眯眸子,遙遙巨首,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到來,

另一只獸爪伸出。

刺啦————無聲的奇異感覺在每個人心中響起,似乎某種非常重要的東西被毀壞。

伴随洞口變大,人們甚至能看到巨獸身後的場景,濃煙滾滾,烈焰騰騰,伴随洞口擴大,憑空滾出數塊巨石極速落下,在快速與空氣摩擦中,巨石燃起火焰,遠遠看去,仿若流星火雨墜下。

黎思瞪大眼睛,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巨石向着她所在的地方極速變大,越來越快墜落,她緊握雙手僵住身體,恐懼之中,她被卓力抱在懷中,卻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咔嚓——!”手機落在地面摔出清脆的聲音。

“轟!!!!!!!!!”

“轟轟!!!!!!!”

“轟轟轟轟!!!!!!!”

黎思死死閉上眼,把自己埋在男友懷裏,耳邊尖叫聲,凳子撞擊聲,各式各樣聲音淹沒在巨大轟鳴聲中,終于,不知過了多久,黎思才恍惚回神,感到有人拍打着自己背部。

“思思,醒醒,我們沒事。”男友熟悉的聲音傳來。

黎思恍惚離開對方懷抱,下意識向上看去,同時耳邊傳來陣陣驚呼聲。

“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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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是什麽?!!”

“啊啊啊啊啊!!!我居然沒死!!!!!!”

“神啊!!!!!!!!!!”

衆人仰望着那混沌滾滾的天空,只見在巨大的體育館場與天空之間,隔着一面玉色屏障,半透明的屏障時不時一抹亮色劃過。

巨大燃燒火焰的巨石猛地砸落在屏障上,人群驚呼,但看似不堪一擊的透明薄膜,自顧自散發瑩瑩光芒,可怕巨石接連落下卻未曾讓它有絲毫動搖。

屏障之上,冰藍劍光落在巨獸之前,化為一名女子憑空而立。

高空中,烏雲滾滾,耳邊風聲嗚鳴,卿淺皺眉盯着不遠處的巨獸,看到她,巨獸似乎有些憤怒,它露出森然巨齒,沖她怒吼一聲。

震耳欲聾的吼聲從高空傳來,響徹整個城市,下方的體育館裏,無數人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在這吼聲中瑟瑟發抖。

卿淺冷下臉來,輕哼一聲,神念微動,揮手放出一座劍匣,匣子打開,無數劍光飛出。

這是一套劍陣,整整六千三百六十口飛劍,每一柄巴掌大碧玉色小劍上都銘刻着玄妙陣法,随着神念掃過,法力充盈,精致可愛的小劍身上陣法亮起青色微光,随着劍身的陣法游走。

一劍一抹微光,随着整個劍陣的放出,仿若千萬柄光組成龐然大物,劍陣運轉着玄妙陣勢,在烏雲密布的空中排列,仿若混沌中一股巨大清流。

随着卿淺無聲的神念操控,劍陣壓上巨獸,劍氣組成的法陣牢牢刺入鱗片,千萬道劍氣組成一座牢籠,讓猙獰巨獸動彈不得。

劇痛之下,巨獸努力掙紮着,不停咆哮。

卿淺勾起一抹冷笑,劍陣收攏,旋轉,随着劍氣移動,巨獸的傷口變得血肉模糊,卿淺冷眼看着它嚎叫,陣法停住劍勢積蓄劍氣。

小劍們的劍光越來越亮,巨獸的掙紮也越發劇烈,劍氣絞入血肉,不斷有碎肉與血液從傷口中灑落,被高空的烈風吹散。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巨獸頓了頓,卡在洞中的身體突然不顧疼痛劇烈翻滾起來,這一招也讓小劍不得不避開,劍陣被打散。

卿淺神情一凝化為冰藍色劍光,小劍離開巨獸,在它之前重新組成陣法,運轉中碧光盛起,一道藍色劍光極速沖向陣眼。

劍陣合着藍光狠狠砸上遍體鱗傷的巨獸,巨大吼聲響起,震的整個城市瑟瑟發抖,但一時間,巨獸吼聲也淹沒在這驚天動地的一擊中。

劍氣沖天,光芒大盛,整個天空被染成了白茫茫一片。

當黎思再一次看向天空,巨獸已經消失,天空仍然是渾濁的顏色,瑩瑩藍光帶着少女立在混沌的天空。

她眨眨眼,松了口氣。

“吼!!!!!!!!!!!”巨獸突然破壁而出,天空破碎出一個空洞,滿身傷痕的巨獸撲向卿淺。

少女化作一道藍光狠狠撞上巨獸,接着光帶着巨獸沖入黑洞,黑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接着烏雲立刻散去,露出深藍色,黎思張開嘴愣愣看着天空。

更多人同她一樣傻傻擡頭,深藍色的夜空安靜下來,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中顯得安靜而平凡。

在世界之外,巨獸被一擊打退,卿淺不顧身後漸漸合攏的洞口仗着飛劍極速追上去,。

這片虛無空間中,當卿淺終于追上了巨獸,一劍把它絞碎,巨獸哀鳴一聲倒地。

卿淺停下,皺着眉盯着那頭巨獸,半響,她偏頭問道:“法則在哪?”

冰藍色飛劍一頓,無聲一斬,空中劃開一道通道,通道後一片混沌看不出端倪。

【這邊。】

卿淺頓了頓,看也不看躺倒在虛空之中的巨獸,握住落入手中的飛劍,跨步進入劃開的通道。

一進入那片混沌,卿淺眼前立刻變成灰蒙,她仗着飛劍的指引來到目的地,眼前接着一亮,她進入一片雪白的世界的中心,法則所在之處。

環視周圍,這片空間空曠無奇,周圍被一片白霧所籠罩,卿淺的目光瞬間被空間中心一抹人形黑影吸引。

随着黑影看向自己。

她勾了勾唇,提劍上前。

這是,另一邊的天都,巨獸的出現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您好!請問您是否剛剛經歷了天都體育館事件,請問您剛剛看到了什麽景象,是否看到了巨獸從天而降,天上那道人影是誰,可否詳細向我們描述一下?”

“啊…………?”好不容易被疏散出體育館,黎思呆呆看着湊到自己面前的話筒。

看見采訪對象不在狀态,記者又把話筒對準了黎思旁邊的卓衛。

“請問……”記者看清卓衛的面容,露出驚喜的表情“竟然是卓老師。”

看着記者連忙向攝影機介紹自己,并湊的更近,卓衛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各種離開體育館的觀衆也被聞訊而來的媒體所包圍,并且不停接聽着親朋好友打來的詢問電話。

這其中DV樂團更是收到了圍追堵截的待遇,讓他們連連苦笑的是,盡管不同的媒體們問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都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這是DV的第一場演唱會。

所有的問題都是關于那頭突然出現的巨獸,還有從天而降的流火巨石,突然上天的神秘嘉賓,還有那體育館上方,現在仍然散發熒光,明顯不是現代科技可以做到的透明屏障。

看了一眼呆愣愣不在狀态的陸麓,印冰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去開始接受采訪,如果說演唱會時他心中還有一股氣,現在他只能說心服口服。

畢竟,如果在貝斯方面他還能追趕,但是這樣上天這輩子他也做不到。

…………

三天後,當卿淺走出核心空間,大街小巷彌漫的狂熱氣息甚至讓她吓了一跳。

本來打算去醫院的她在看到一則關于‘尋找神秘異能者’的報道後,果斷選擇聯系好友們。

卿淺走到在一個隐蔽的角落等待着,随手打開爪機登上臉博,接着又被吓了一跳。

系統突然說道:【親親,你出名了…】

卿淺:……

她打開留言面板,裏面充斥着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留言,有驚嘆,有要求采訪,有跪求拜師,有求勾搭,有喊真神,甚至還有罵拍電影太過分的……

卿淺看了一會,便關掉了留言板,現在她已經無需這種關注度,這麽想着,她打開後臺,選擇了注銷賬號。

系統突然提示道【目前追蹤信號而來的有三十二萬左右信息流,被擋在第一層分流的有72%,第二層17%,能摸到我特意留下的尾巴只有十三個,淺淺,你要接觸它們嗎?】

【不,不用了】卿淺淡淡道,關掉了手機屏幕。

當與法則見面後,卿淺毫不留情一劍斬過去,被斬下的一塊不明物體被系統迅速吞掉,卿淺則盯着剩下來的那半邊人形逐漸變成一個人類。

一個看不出性別的人類,在被斬落外來入侵者後,這才是作為這個世界法則的本來面目。

而被外來者吞噬時間過長,他/她已經虛弱到連發聲都模拟不出,只能勉強投影出一塊屏幕與卿淺交談。

經歷了這次劫難,又使法則完成一次歷練,在系統的檢測中,這個因為入侵而殘缺的世界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善。

而作為外來者的卿淺,也基本完成了這次任務,解鎖存在的她在這個世界也留不長久,她本可以離開,卻不得不被法則又留了下來,封鎖成普通人重新投入世界。

“滴————!”車鳴聲響起,卿淺走過去打開門坐進去,坐在前排的缪拓看着後視鏡裏的卿淺,神情複雜。

“這次你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

“抱歉”卿淺扯扯嘴角,視線看向窗外“但我這裏還有個不知道是不是更壞的消息。”

“铛——!!!”木質門板摔在牆上。缪芸快步走進房間,她先看向半倚在窗臺,緊鎖着眉的缪拓,目光随即落在半坐在床上的卿淺。

她神情凝重,急步走過去拉住卿淺的右,焦急道:“小淺!到底發生了什麽?”

握着手機的卿淺頓了頓,擡起頭看着她,還有她身後的童雪,晨亦寒。

“…………”

卿淺漆黑的眸子默默看着他們。

她的沉默讓衆人神情更是不妙,缪芸坐到床沿,低頭凝視卿淺雙眼,一詞一句問道:“為什麽病情會惡化的這麽快?”

卿淺黑眸與缪芸對視後不得不移開,她輕輕嘆了口氣,不知從何說起,她必須得離開,但趨于完整的世界卻不能讓她就這樣憑空離開,她只能用死亡離開這個世界。

缪芸深深的看着卿淺,面對她的沉默,她親親摩挲着她的發頂:“我知道你的秘密很多……但是,最少。”她神情哀切“你要說些什麽嗎?”

“7天…”卿淺嘆了口氣,最終低低吐出一句話“還有一個星期,我就會死。”連屍體也不會留下,至少法則不會讓她的屍體留在這個世界。

“…………”缪芸呆住,看着表情微妙的少女,嘴唇微動,半響,她把卿淺抱在懷裏,輕輕撫拍着她的後背,說不出一句話。

“7天?”缪拓突然冷笑一聲,大步離開,摔門而去。

“……淺淺”童雪看着卿淺,怔怔的便落下淚來,晨亦寒拉住她抱在懷裏,讓她在懷裏痛哭,神情複雜看了卿淺一眼,帶着童雪離開這間房。

下颌枕着缪芸纖瘦的肩膀,卿淺垂下眼簾,所以她才不想告別,如果不是法則要求的善後,她寧願潇灑的離開這個世界,而不是像它安排的這樣,在親朋好友的目光中,死在病床上。

卿淺被秘密安排在一座療養院,第一天開始,無論是罕見的病例,還是華國勢力的壓迫,導致無數全球頂尖的儀器與專家向這個房間湧來,最終,所有專家無可奈何得出一個結論,

“這位小姐的病情正在以極其迅速的方式發展惡化,我們嘗試了各種手段,并沒能抑制它的發展,甚至連減慢也做不到。”

報告的最後一句說完,助理小姐悄悄看了眼神情凝重的衆人,不由自主把餘光投向病房所在的方向,那位病人神情溫和,十分配合他們的檢查,甚至還能對她微笑。

如果只是看她的神情,完全想不到她是一位病入膏肓的女子,助理小姐這麽想着,心中惋惜而敬佩。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已經接受這個事實,房間逐漸恢複正常,除了偶爾來檢查的人員,專家們似乎離開了這裏,而那些被異能吸引來的勢力還暫時被攔住沒有打擾到卿淺。

“嘩啦————”書頁翻動發出清脆的聲音,卿淺百無聊賴收起手中的雜志。

她擡眼看去,盡管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但床上各式各樣紙媒們的封面仍然是關于她的照片,有個幸運兒竟然拍下了那一夜的她。

濃雲滾滾中,黑發翻飛,少女立于飛劍,目光冰冷如劍凝視前方敵人,她身邊亮着微光的小劍飛舞,帶起無形氣勢。

還有少女對面的巨獸,猙獰的巨牙,粗糙的鱗片,金色獸瞳,隐隐于黑洞中的龐大身體,如果不是特意說明,很多人都會以為是哪部影片的宣傳畫冊。

但是……

“啪———!!”

沒好氣的把雜志扔到桌上,卿淺掀起被子站起來,神情無奈,她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要回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現在該怎麽辦,雖然顧忌她的病情沒人問出來,但是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卻掩蓋不住。

神仙?妖怪?外星人?

卿淺推開窗,窗外風景鳥語花香,轉身靠着牆,頭痛的敲敲額角。

“淺淺!!!”大門嘭一聲打開,卿淺吓了一跳。

她瞪着眼,卻見許久不見的顏永飛沖進來,後面跟着景曉薇。

顏永飛沖到卿淺面前,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緊緊抓起她的右手。

已經被法則變成了一個‘普通絕症病人’的卿淺用力,卻絕望發現自己連一個普通人類男性的力量都不如。

“你……”顏永飛神情複雜的凝視着黑發少女,俊逸玩世不恭的臉如今顯得有些憔悴,景曉薇站在他身後微微喘着氣同時委屈叫着他的名字

“永飛!”

卿淺:“…………”

等等!這一對不是該結婚去了嗎……

“你閉嘴!”顏永飛扭頭吼了一聲,他帶着血絲的眸子狠狠瞪了景曉薇一眼,接着回頭,黑色眸子軟和化開如同一汪春水。

他神情複雜望着卿淺,憐惜喃呢道:“對不起。”

卿淺:“…………”what???!!!!

“如果,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也不會故意把你忘記這麽久,讓你趁手着病痛的折磨,現在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他強硬拉住卿淺的右手,把它抵在唇邊,深情的凝視着她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的歉意嗎?”

卿淺瞪大雙眼:真相?what?!!什麽真相!!我怎麽不知道!!!

系統突然提示道【法則在修複世界,所以在無限趨于更高次元的真實世界時,很多人的心情不再是單一的言情橋段,所以……嗯,你懂的!】

顏永飛看着微愣的少女,無奈勾唇。

卿淺惡寒【它讓我回來就是為了惡心我的嗎!!!】

同時試圖把自己的右手收回,結果卻被拉的更緊。

【不是,還有更勁爆的後續,嗯………,淺淺,你保重。】系統說完可恥的消音,瞬間,卿淺心中猛地出現一股危機感。

突然景曉薇沖上來,她神情憤恨的推了顏永飛一把,顏永飛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景曉薇深呼吸,胸部起伏中,她冷漠看着卿淺一眼。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卿淺眨眨眼。

景曉薇高高揚起下颌,紅着眼眶看着臉頰帶上掌印的顏永飛,接着從右手使勁拿下一枚戒指,不顧手指皮膚被堅硬的鉑金刮出紅色,她狠狠把戒指扔到地上。

戒指彈跳着滴溜溜滾到牆邊,伴随着它曾經女主人的宣告

“你這個渣男!!”說完,景曉薇頭也不回離開房間,房門嘭一聲狠狠摔在門框上。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留住這個男人的愛情,現在她發現,不管是愛情還是這個男人,都不是她能留下的。

強忍着淚水,景曉薇不甘的離開這裏。

鬧劇一樣的轉折讓卿淺嘆了口氣,面對顏永飛愣住的表情,她冷靜近乎冷漠說道:“可以放開我的手了麽。”

突然,顏永飛回神,繼續拉住卿淺,剛想開口,大門嘭一聲打開,缪拓堅毅的面龐帶着冷冽的氣勢,他大步走到房間裏,直接拉開顏永飛,右手毫不留情揮拳砸上去,劇痛之中,顏永飛放開了卿淺。

缪拓左手拉住顏永飛,迅速再揮一拳卻被顏永飛手掌擋住,缪拓冷笑,趁機拉住他的手狠狠把他摔到地面上,兩個男人眼見就在房間裏上演了全武行。

卿淺趁機溜出房間。

天臺。

卿淺坐在長椅上。

系統問道【淺淺,你還好嗎?】

冷靜了一下,卿淺終于下了一個決定

【好煩,要不…還是讓我自殺吧。】

說着她走到天臺圍欄旁邊。

系統擔憂道【法則會生氣的哎。】

【哦】卿淺表情冷漠握住欄杆【我現在已經生氣了。】

【我覺得你這樣逃避不行的親親!你怎麽能被人家告白就要自殺呢!】系統着急道

【這種修羅場,恕我不能接受,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卿淺堅定的回答道,一只腿跨過了欄杆。

【你這個膽小鬼!修羅場你就要逃!敢不敢好好的做一個絕症病人!!】系統似乎也有些生氣。

【不敢!】這麽回答,卿淺向下看了一眼,十層樓的高度,死人足以。

正想跨過去,突然卿淺被一雙溫熱大手緊緊抓住,接着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就被拉回欄杆之內,被扳回身體,一張五官輪廊分明的面龐出現在她眼前。

卿淺:……

【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耳邊傳來系統氣急敗壞的話語。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于考試,加上作死吃出了急性胃腸炎,所以更新慢了好多我知道,就不要再鄙視作者了。=L=

要考試了我好方啊=L=

這章本來要蘇破天際的結果被章節限制卡住了,下一章的內容嘛……嗯……

不管怎麽樣打作者都是不好的行為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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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卡的死去活來,就推個文吧,大家可以去追追其他文。

作者說跟我保證日更的,【不日更就直播吞鍵盤】她是這麽說的。

大家可以去看看,就算看不到日更也可以看作者直播吞鍵盤啊【喂

《反逆的阿米莉亞》 作者【呆呆獸

據說是某個炖肉的從良之作?╮( ̄▽ ̄")╭ 反正我是不信的。

☆、言情世界

【淺淺,你這樣下去是會孤獨終生的】系統苦口婆心。

【呸你一臉!】卿淺怒了,她用力掙紮,沒能從對方的禁锢中掙脫。

她面前的男人,堅毅淩厲的五官表情嚴肅,如刀般的眸子落在卿淺身上。

“你剛剛想做什麽?”缪拓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卿淺沉默,如果她說想自殺,好像不太好?她遲疑了。

“我問你話?!”缪拓厲喝一聲,卿淺下意識後退卻被緊緊抓住,她終于反應過來。

“你能放開我麽!”卿淺用手抵住要湊上來的男人,盯着他冷靜道。

缪拓眸色一暗,黑發少女理直氣壯的表情讓他會錯了意,他用力,卿淺duang的一下就被抱住了。

卿淺:“…………”

卧槽!這是什麽發展!

【好吧淺淺,更勁爆的□□是,不止顏永飛,咳……那個缪拓同學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

【……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

【你懂的噠~】

【懂個屁啊!!!!】

強有力而溫暖的懷抱讓卿淺陷入巨大的沖擊,她努力把男人推開,但是作為一個身嬌體弱的妹紙,顯然她沒辦法完成這樣的舉動,最終她只能被男人一直擁在懷中,而對方卻沉默不語。

抱得越來越近,卿淺不高興了

【系統,給我滾出來把這個男人扔出去!!!!】

【淺淺,淡定。】-________-''

【卧槽!!!誰被這麽抱着會淡定的起來啊!!!】

【你害羞了麽。】p(# ̄▽ ̄#)o

【害羞你妹!!!!!】

鼻間是男人侵略性的氣味,皮膚傳來對方滾燙的溫度,結實有力的肌肉觸感,卿淺被動接受這蘊含着濃烈感情的擁抱,掙紮無果,最終她放棄了抵抗。

算了,愛抱抱吧,反正也不會掉肉。卿淺這麽想着翻了個白眼。

“你……就為了他而尋死?就為了一個顏永飛?還是說……”缪拓緊緊抱着卿淺,把下颌壓在她纖弱的肩部,耳邊是男人蘊含着濃烈感情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想死?”

“缪拓!”卿淺突然冷靜下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

她推開缪拓,男人順着這個力道後退一步,緊緊盯着她

卿淺看了看這個男人,冷淡說道:“但是我們是沒可能的。”她突然止住話語,突然想到,這句話或許對缪拓來說太過殘忍。

不過這個也是事實,她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只是個過客而已,她是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停下腳步。

男人眸色變得更加幽深,深潭之內似乎壓抑着什麽,他不動聲色接到“所以呢?”

對方的感情,大概也是光環作祟,卿淺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開。

“所以。”卿淺聳肩,把話語說開“我認為我不該耽誤你。”

少女精致的五官冷靜而冷漠,似乎對方只是個陌生人,黑眸帶着一絲不耐煩,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友情已經是極限,談情說愛……”她冷淡的吐出殘忍的詞彙。

“過界了。”

“過界?”缪拓一愣,突然像是聽到什麽極為可笑的話語般笑了出來。

他眯着眼,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卿淺的右手,把她攬在懷裏。

“那我來告訴你,什麽叫真正的過界。”略帶沙啞的低沉男聲在卿淺耳邊讓她一驚,頓了頓,更加劇烈的掙紮起來。

…………

“缪拓那個王八蛋!!!”一腳踢在病床上,卿淺咬牙切齒恨恨道:“他竟然敢強吻我!!!!”

光球默默道【淺淺,你不要這麽激動嘛!只是親額頭而已!】

“媽蛋!那也是我的臉啊!!!”卿淺簡直要氣炸了,她在屋裏走來走去,最後只能嘆了口氣,狠狠抹嘴道:“算了,就當被狗咬了!”

“咔嚓——”房門打開。

卿淺一呆,看過去,進來的是一位黑發黑眸的年輕男子,只見他面容俊逸而冷清,黑色碎發落在光潔的額頭上,讓冷清的面容帶上一絲安靜。

面對這個陌生的男子,卿淺沉下臉沒好氣道:“你誰?有事嗎?”她微微眯起眸子,猜測難道是因為仙劍找上門來的?

男子冷清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盯着卿淺面龐看了好一會,随即目光才落在她纖弱身體穿着的病號服上,而後,他皺着眉走了進來。

卿淺突然有些警覺:“等等!”她懷疑的後退幾步“你是誰?”

男子站住,微抿的唇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但是他的眸子裏卻并沒有笑意。

“我想,你可能已經忘了我,但是我這次來是奉上謝禮的,雖然那對你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卿淺謹慎盯着他動作,随時準備召喚外援。

青年自顧自的拿出一個天鵝絨藍色小盒子,打開了它,裏面是一枚精致的鑽戒

“你還記得當年的那對兄妹嗎?”青年說着,看向卿淺,眸子裏流溢着光彩流轉。

“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卿淺懵逼:“………………”

卧槽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ノ┻━┻☆

她又後退了兩步,接着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認識你。”

青年眸色一暗,似乎有些不愉,緊接着剛想上前一步卻發現脖頸突然一片冰涼的觸感,耳邊是少年冷酷的殺氣

“再動,我就殺了你。”

看着突然出現的剎,卿淺覺得自己還需要冷靜一下。

媽蛋這貨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面!!我居然沒發現!!卧槽這個世界太危險了!!(╯‵□′)╯ノ┻━┻☆

想來想去,卿淺覺得這種任人魚肉的狀态實在是太不美好了。

眼睛一閉,收束心神,少女的身體忽然一軟昏倒落下,兩人停住争鬥,剎快人一步接住少女。

識海裏,一枚拳頭大小,玉雪可愛的嬰兒睜開眼,它眉眼間與卿淺有幾分相似。

卿淺活動了一下,元嬰在識海內站了起來,接着右手一伸,一柄盤旋在元嬰旁的冰藍色小劍飛到她手中。

元嬰可愛笑起來:【系統,開路,我去把法則那只傻逼吊起來打死。】

如果到了這個程度,她還不知道是法則在整她那就是她傻了!

冰劍一頓,憑空劃開一個混沌空間。

卿淺勾唇,元嬰化為少女,緩緩走了進去。

…………

識海之外,卿淺的身體仍然躺着床上昏迷不醒,幾天之後,她的責任醫生盡管心急如焚,但仍然沒有找到病情極速惡化的證據,最後在各方逼迫下,這位白衣天使咬咬牙說出了一個傳說中的病因。

“病人因為心裏因素,才會昏迷不醒。”白衣天使這麽說着,心中默默流淚,沒想到他也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病人家屬太無理取鬧了。/(ㄒoㄒ)/~~

“什麽?!!!”缪拓似乎十分驚訝,眸子裏閃過幾分懊惱。

缪芸安靜地坐在床邊,握住卿淺右手,冰冷的溫度讓她眸色一暗。

米卓站起來,環視周圍心思各異的衆人,她态度十分尖銳:“我認識的卿淺從來不會逃避什麽,除非……”除非是誰對她做了非常過分的事,這麽想着,米卓咄咄逼人的視線從幾位男人身上掃過。

“是你……”缪拓突然扭頭盯住顏永飛,他眯起眸子道:“你出現的時候實在是太可疑了……”

“我?哈?”顏永飛挑眉,眸色不愉,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可比某個遷怒心愛的女人的膽小鬼好多了,至少我說的出口,而且我認為卿淺不是會逃避這種事的人”

“是你!”剎突然對着黑發青年散發着殺氣,他盯着對方:“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現,她也不會昏迷。”

“是嗎?”青年輕聲道,他意味不明的看了卿淺一眼,接着看向剎。

“可是她看到你後,才會暈過去的?”青年冷冰冰說道。

“你。”剎淩厲的看向他,指尖突然多出一把小巧匕首。

一時間,這間病人的四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

缪芸看過來,突然沉下臉。“你們給我出去!”

“吵什麽吵!!”突然所有人一頓,目光緊緊盯着病床上的少女。

卿淺半撐着身體起身對着四位男子嘲諷道“幾位可真是中氣十足。”

顏永飛摸摸鼻子沉默不語,缪拓啧了一聲偏過頭去。

剎默默看着她并未接話 ,冷清青年不避不讓對着卿淺勾了勾唇。

她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接着對缪芸歉意道“芸姐抱歉,讓你擔心了。”

缪芸目光柔軟下來,安慰道:“你醒了就好。”

童雪默默走過來,拽住卿淺的衣角,抿了抿唇難過道:“淺淺……”

卿淺對她安慰微笑,指尖擦過她眼角的眼淚,柔聲安慰:“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嗯。”童雪努力微笑,卻不小心落下淚來。

安慰了好一會,童雪才忍住淚水,晨亦寒嘆了口氣帶走了她,米卓兩步走過來,卿淺看到她,勾唇露出一個笑容,展開雙手。

米卓沉重的面容終于露出一絲微笑,她輕輕彎下腰,然後擁抱着卿淺。

“一路走好。”米卓訴說最後的告別,深棕色的眸子盯着發白的牆面,她感覺眼睛有些發澀,缺不敢眨眼。

“嗯”卿淺緩緩露出一絲笑容,拍拍她單薄的背脊。“抱歉,不能看着你拿到冠軍。”

擁抱後,米卓随即離開了這裏。

“接下來……”卿淺扭頭盯着四位不肯離開的男人們,眉頭一挑,似笑非笑“我們來聊一聊關于人生哲學之類的話題如何。”雙拳捏出清脆的響聲,黑色雙眸卻不帶任何溫度。

她好不容易從法則那裏拿回來的力量,就是為了幹脆利落斬斷這些不該出現的牽絆。

…………

最後一夜,房間裏漆黑安靜,夜風習習吹拂,本來沉睡在病床上的少女緩緩睜開雙眼,露出漆黑的眸子。

卿淺輕巧從床上坐起,她掀開枕頭,撿起一枚淡藍色的信。

原則問題,她不能說出所有的事實,但她也不願意欺騙,隐秘關鍵之處寫下一部分真相,也能讓她在意的人既不會被法則洗腦,也不必一昧猜測,卿淺看着信封,黑眸中流光一閃而過,接着把信放在床頭。

【親親,你要提前逃跑麽。】光球憑空冒出來,似乎有些不滿。

【時間已經夠了,沒必要多呆,走吧。】卿淺面色冷靜,收起了最後一絲眷戀,無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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