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狼窩

“我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男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音一落,信雨菲的肩膀立刻象被一只鐵鉗子擰住了一般,輕輕一動就痛入骨髓,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宴席,你就認命吧。”說完信雨菲已經被淩空拎了起來,這男人還是相當有力量,信雨菲整個人懸在半空,四面都沒有着力點。

“嘭!”地一聲,她被扔在了床上,男人欺身壓了過來……

哇,信雨菲在心中大喊了一聲,這人還真是性急,一點點前奏都沒有,只是瞬間就把信雨菲的睡衣扒了個幹幹淨淨,信雨菲當然不甘心就犯,一腳踢向男人要命的部位,男人臉上出現一個冷冷的笑容,伸出右手狠狠地給了信雨菲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信雨菲整個人從床上直接滾到地上,她雙手掙紮着去摸身邊可以防身的東西,左手抓到匆忙逃跑時扔在地上的咖啡杯,男人再撲上來的時候,信雨菲手起杯飛,杯子整個砸向男人的面門,男人的身手顯然比信雨菲快上十倍,手輕輕一揮,杯子已經撞碎在一把椅子上。

只是眨眼間,男人突然停住了進攻,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信雨菲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來這幾天的功夫沒有白練,剛才她左手拿杯的時候,右手順便在杯中撈了一些咖啡汁,右手直彈男人的神庭穴,男人此時已經昏厥。

信雨菲坐在地上思考着,從陽臺上回到酒店的房間,不敢确定陸翔宇會不會開門放她進去,就算是會放她進去,對面只是一塊突起的水泥臺,寬窄不超過巴掌的寬度,而且不象來的時候,還有一個空調外機可以借力,一跳之下半個閃失,信雨菲從此香消玉殒。

從正門出去,門外那四個大漢應該是男人的保镖,肯定不會讓信雨菲這麽輕輕松松出大門,就算是用水針去刺他們,現在她的功底還太淺,剛才對付屋裏的男人也是因為他一時大意,算是信雨菲走運,她根本不可能同時放倒外面四個人,後果仍然不樂觀。

信雨菲急出了一頭大汗,倒也把先前的寒氣逼出去七分,她爬起來用腳踢了踢已經昏睡的男子,這小子睡得倒還真香,比那個死少爺陸翔宇的睡相耐看多了。信雨菲一時也想不出脫身的辦法,這也折騰到後半夜了,困倦疲憊讓信雨菲腦子也一陣陣短路。

信雨菲攙扶起地上的男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弄到床上,順便脫光了他的衣服,房間裏有冰箱,信雨菲從冷凍層弄一些冰出來,記得修羅捎來的圖冊上有标注,在男人的腎俞、關元、氣海、湧泉、三陰交、命門這些穴位上施以冰鎮,男人會在三天內沒有欲#望。

信雨菲嘴邊壞笑,相當于把這男人臨時閹了,讓他沒辦法再有放蕩的想法。然後信雨菲穿好自己的睡衣,放心地鑽進他的臂彎,把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為了把假象做得更好,信雨菲狠狠心,在自己的身上到處狠狠地亂掐,疼得她龇牙咧嘴,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明顯有幾處青紫的淤痕。

事已致此,死就死吧,信雨菲心一橫反倒落個踏實,竟然就這樣稀裏糊塗睡着了。

清晨,信雨菲是被身邊輕微的動作弄醒的,信雨菲一動不動地假裝睡着,旁邊的男人肯定是醒了,掀開被子正在查看情況,裝睡不能裝得時間太長,否則不象。信雨菲輕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來了一聲“凄慘”的尖叫。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他手扶着頭,顯然有些困惑,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信雨菲一身青紫的身上,眸子裏閃過一瞬間的兇狠,又有一瞬間的迷茫。

信雨菲淚水瞬間湧出,她以前還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演戲的天賦,但此時磅礴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嘩嘩地流,她語無倫次地說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麽如此對我?雖然你救了我,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輕薄我,這以後我可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

說完信雨菲一副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樣子,決絕地一頭撞向旁邊的床頭櫃,到了這個時候,信雨菲突然意識到戲演大了,這男人顯然是個冷血的怪物,要是眼睜睜看着她撞死,或者巴不得她一頭撞死,那信雨菲這頭可又要挂彩了,上次在唐平那裏已經是頭破血流,這次又糟蹋自己的腦袋,如果總是撞來撞去,肯定撞不出鐵頭功,還說不定弄個腦殘什麽的,撞死了那就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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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雨菲正後悔入戲太深,好在身後男子還沒那麽無情,也或許他不想大清早房間裏出現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他順手一撈,已經把信雨菲拉了回來。

男人神情有些郁悶,這也難怪,明明面前女子一副被摧殘成殘花敗柳的模樣,身上也處處是“愛”的印痕,幾乎可以認定昨晚兩個人發生了什麽,可為什麽自己對後面發生的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而且此時快感全無?

信雨菲緊緊拉着胸前的衣襟,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怯怯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覺得面對這樣一個充滿誘惑的身體,真應該再做點兒什麽,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她失去了興趣。

男人起身直奔浴室,他無法解釋自己身上不正常的狀态,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身來,從衣服架上拿過自己的外套,取出一張□□扔給信雨菲:“拿着這個,秘碼是六個八,你走吧,就當我們沒有見過。”

眼見着男人進了浴室,信雨菲迅速竄到門口,鄙視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想想還是撿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四名保镖倒也盡職,雖然睡得東倒西歪,但開門聲一響,立刻都坐得筆直,一臉嚴肅地盯着門開的地方。浴室裏傳來男人的聲音:“讓她走……”

四名保镖一動不動地用目光歡送着信雨菲,他們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進來的,但必須知道她是怎麽出去的,只是信雨菲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停了一下,彎腰把□□放在四個人的面前說:“密碼是四個八,給你們四個人的加班費。”

信雨菲輕松一笑,轉身離開了。

男人在暗處把信雨菲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是什麽也想不起來,這女孩和自己獨處一室一整晚,自然是應該發生點兒什麽的,但為什麽自己沒有印象?雖然滿肚子懷疑,但又沒法向任何人詢問,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件糗事了,根本不可能再跟任何人提起。

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間,敲門的時候沒人開,信雨菲找了服務員打開門,裏面已經空無一人。陽臺的門敞開着,風從外面灌進來,服務員連忙關死了窗戶,好心地對信雨菲說:“小姐,下次出門要記着帶房卡。”

信雨菲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好象走的時候房間沒有這麽亂,難道是陽臺吹進來的風吹亂的?昨晚好象沒有這麽大的風。信雨菲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字條:“這裏不能住了,明天你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吧。”是陸翔宇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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