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蘇府、先發制人!(求月票) (3)

“不需要,現在院子裏的下人夠用了,若是我真需要,我可以自己去找。”冷玖有自己的想法,她現在必須要培養一個真真正正屬于自己的人,只忠于自己,不會背叛自己的。

一覺醒來,冷玖發現白楚不在,她起身下床,簡單的熟悉穿好衣服出了房門,問了問才知道,白楚似乎是出門了。

冷玖想着他可能是去處理閻屍殿的事情了,也就沒有多問,免得露出了馬腳。

此時,夏棋走到她的身邊,福了福身子道,“回五小姐,聽說今年南方發生了旱澇,百姓們顆粒無收,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讓百官捐款,老爺一下子就捐了十萬兩。”

冷玖皺了皺眉,南方,旱澇?

“哦,然後呢?”夏棋能夠這麽快知道在朝堂中的事情,一定還有後話,怕是大夫人讓她來傳話的。

夏棋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十萬兩是府中半年的開銷了,大夫人說各個院子,每個少爺小姐都要減免一些月前,可是五小姐你多帶了一個楚楚姑娘進門,夫人說她的那份讓你自己想辦法。”

冷玖眯了眯眸子,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啊。

弄不倒她所以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大夫人的這些招數實在是爛。

“好,你去回了母親,我知道了楚楚姐姐那份我自己承擔,也請母親減少一些我身邊的下人,我一個庶出的小姐,身邊就留下兩名丫鬟就行了,就春琴和秋書跟着我就夠了。”冷玖順水推舟,将一些不合眼緣的人都趕了出去,而且她名正言順,大夫人也說不出什麽。

夏棋愣了愣,五小姐三言兩語居然就将她們這些人給打發了?

“怎麽你若是不知道該怎麽回話,我自己去好了。”冷玖輕蔑的睨着夏棋。

夏棋忽然心中一頓,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将自己的頭垂得更低,“奴,奴婢知道了。”

來到大夫人的屋子,夏棋将話說了一遍,沒有想到大夫人居然點頭答應了,而她們這些原本在攬月閣是只做細活的丫鬟都被派遣到各個院子做起了粗活。

一時之間,夏棋對春琴和秋書既羨慕又嫉妒,怎麽自己就沒有這麽好的命呢,以後跟着五小姐出嫁,就能夠擺脫蘇家了。

春琴和秋書因為能夠跟在蘇淺月的身邊而暗自慶幸,不是她們不知道大夫人和府中的少爺小姐看不慣五小姐,而是因為還有一段時間,五小姐就要出嫁,她們也不會在鎮國公府待上太久,只要服侍好五小姐,等到了冀王府,就求了五小姐給她們做主放了她們,她們也算是解脫了。

春琴和秋書因為心裏暗含了這種想法,所以坐起事情來格外的認真,她們見蘇淺月一臉的愁容,相互看了一眼,春琴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五小姐,您想什麽呢,不妨說出來讓奴婢等聽聽,也許能替你一起想想。”

冷玖一手托腮,“沒什麽,手裏的銀子不夠花,我想着用什麽掙點錢。”

春琴和秋書相視一眼,争搶着說道,“奴婢會刺繡,如果五小姐真的缺銀子,我們就買些繡品,給您湊湊。”

冷玖嗤聲一笑,“你們那些繡品能買多少錢,比得上錦繡滿閣的繡品嗎?”

她并不是瞧不起春琴和秋書,而是想要供養白楚這尊大佛,是需要花銀子的。

她咬了咬牙,明明她是奴,這種頭疼的事情該白楚自己去想,可是他不在,頭痛的是自己,就算他在又如何,估計也會做個甩手掌櫃。

“好了這裏沒什麽事情了,你們也去歇着吧。”冷玖思考的時候,還是希望一個人靜靜的想,太多人在自己的身邊,她沒辦法集中精神。

春琴和秋書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在房間裏沉思。

她從晌午一直想到日落西山,白楚走進房間的時候,見她不為所動,有些賭氣的将冷玖抱了起來。

冷玖有些慌亂,一把抱住白楚精細的脖頸,暗暗吐了一口氣,“是你啊。”

“小東西,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連我進門都不知道,你太大意了。”白楚冷幽幽的說道。

“只有你走路像貓一樣輕,換做是別人我早就發現了。”冷玖小聲嘀咕着。

“你說什麽?”白楚挑了挑眉。

冷玖搖搖頭,“你放我下來,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說。”

白楚沒有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走進卧室,二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兒,冷玖才趴在白楚的胸口,略略的喘着粗氣。

她簡略的把白楚離府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她坐起身來,雪白的小手攤開在白楚的面前,“所以大祭司,小九養不起你了,求你也大方一些那點錢出來吧。”

“哼。”白楚精致妖媚的眸子凝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拍開她白皙皙的小爪子,嗔道:“沒有,本宮從門從來不帶銀票的。”

“那我們明天去找流墨拿一些?”冷玖暫時也想不到來錢的辦法,她又不能點石成金。

“你是乞丐嗎?”白楚嗔怒。

“懸壺藥房也是閻屍殿門下的,他掙的錢自然也是該歸你。”冷玖頭頭是道的說着。

“小九你敢去,我就用蠱笛折磨死你!”白楚就是不想去。

冷玖無奈的看着莫名其妙就在賭氣的白楚,聳聳肩:“那好吧,我們一起餓着吧。”

白楚聽後,險些吐血。

吃了晚膳,二人很早就睡了,轉天一早冷玖卻将還在睡懶覺的白楚從被窩裏挖了出來。

白楚有些起床氣,傲嬌道,“小九,你想找死啊,居然敢打擾本宮睡覺。”

冷玖捂住白楚的淺薄的唇瓣,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大祭司,你醒醒你怎麽沒進入角色啊,你現在是楚楚姑娘,要溫柔。”

“滾!”白楚拿起頭下面的枕頭砸向一臉渾然不覺的冷玖,氣煞他了。

早膳過後,白楚不情不願的跟着冷玖出門,雖然現在冷玖的身份是蘇家蘇淺月,可是她出門卻沒有人給她準備馬車,而她也只是選擇步行。

他們二人走在街道上,冷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育尚未完全的小姑娘,而白楚則是風韻猶存的大姑娘,走路一搖一擺的,風姿卓越,讓男人看得雙眼發直。

白楚還故作姿态的瞪着那些男人,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冷玖扶額,在這樣下去,她擔心白楚會惹上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到時候她們想脫身都難。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快要走到路的盡頭,城門口已然近在眼前,這時卻瞧見一個姑娘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她的頭上紮着一根稻草,雙膝下鋪着一張白紙,紙上寫着賣身葬父。

她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泥責斑斑,雙手有些紅腫,指甲裏都是泥土,看來是吃了不少的苦。

冷玖拉着白楚去湊熱鬧,她擠過人群仔仔細細的盯着她,越發覺得她長得其實很漂亮,就是臉上的污泥遮蓋了她原本的容貌。

“你叫什麽名字?”冷玖開口無奈道。

“冉紫衣。”女孩認真的回答,眼神明亮不帶半分的畏懼。

冷玖看着她這副模樣,忽然想到前世的自己,她前世無父無母,是師父将自己養大,其中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的最後才成為了瓊華門的掌門,後來又遇上了湛冰川,為了那個渣男,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想起前塵往事,冷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得不同。

冉紫衣見她這幅模樣吓得有些發抖。

此時,白楚溫熱的手搭在冷玖的肩頭,沉然道:“別胡思亂想。”

冷玖快要沖破出胸口的怒火漸漸平息,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回事,她似乎非常容易露出煞氣。

特別是碰到前一世的事情,她總是不能冷靜。

白楚的話适時的提醒着她,她側過頭感激的望着白楚,“謝謝。”

“哼。”白楚因為害羞傲嬌的轉過頭。

冷玖卻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白楚的肩膀,白楚緩緩轉過身子将她又向自己攤開手掌,不悅的問道:“幹嘛,你打算買下她?”

“嗯。”冷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她笑得有些難看,不過為了錢她還是笑着,誰讓自己有求于人。

白楚的嘴角抽了抽,冷幽幽的說道:“你還是別笑了,簡直比便秘的時候還難看。”

冷玖的臉徹底了的黑了,就像是抹了鍋底黑。

她有些抓狂,若不是因為人多,若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蘇淺月,更或者若不是因為她和他有生死契約,她真的很想徒手撕了他。

白楚也感覺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冷玖,他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拿去,大爺我今天心情好。”

“咳咳!”冷玖接過白楚手裏的銀兩,出聲提醒他,他現在可是女人,有多少雙眼神正盯着他呢。

白楚不悅,雙手叉在腰上,“怎麽着老娘自稱本大爺不可以嗎?”

他嚣張的氣焰吓得圍觀人後退了半步,倒是讓圍在冉紫衣身邊的空間大了一些。

冷玖蹲下身子,看着這個只有十歲大的小女孩,眼底閃過不曾有過的溫柔。

“給你。”她将銀票塞入冉紫衣的手裏。

冉紫衣愣了半晌,卻搖搖頭,“我只要五十兩,這裏有五百兩太多了。”

冷玖這才想起她一個小姑娘如是拿着五百兩也太惹人注目了,既然如此,她拿着銀票走入一旁的錢莊,換成了銀子,交給了冉紫衣。

冉紫衣立刻給冷玖磕頭,“謝謝二位姐姐,還請二位姐姐告訴我你們是誰,等我葬好家父一定前去報恩,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冷玖想了想,說道:“你若是無處可去,就去懸壺藥房找一個叫流墨的大夫,就說是一個叫做白楚楚的姐姐讓你去的。”

“喂!”白楚站在她的身後不悅的吼了一聲。

冷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揉了揉冉紫衣的腦袋,帶着白楚走遠。

“等等!”不知何時冉紫衣居然追了上來,聲音裏帶着幾分焦急。

冷玖和白楚停下腳步,回頭望着她,像是在無聲的詢問還有什麽事。

“姐姐,這是我爹留下來的傳家寶,我把它壓給你,以示誠信。”冉紫衣雙手捧着一本書卷。

白楚不屑,“一本破書難道值五十兩?”

冷玖回頭瞪了白楚一眼,她回頭對冉紫衣說道,“你不必理會楚楚姐姐,她是面冷心熱的人。”

她拿過冉紫衣手裏的書卷,說道:“好,這本書卷我拿着,你何時去了懸壺藥房就讓流墨通知我,到時候我會把這本書卷還你。”

“嗯。”

冷玖小心翼翼的将書卷放入袖子裏,拉扯着一臉不耐的白楚離去。

手裏終于有了錢,冷玖的心中也寬泛了很多,她想起自己還欠白楚一件生日禮物,可是看來看去沒有什麽能送他的。

白楚是閻屍殿的大祭司,金銀珠寶向來不缺,就連美女歌姬也都是排着隊的等他傳召,她若是要送也要送一些他平日裏接觸不到的。

忽然有一個叫賣人的身影從她的眼前一閃而過,白楚還要向前走,冷玖卻拉住他,叮囑道:“大祭司,你等我。”

“我不等!”白楚任性的說道。

冷玖皺了皺眉,“那好,若是一會兒你想找我就去城樓上等我,那裏夠高,我能看見你。”

說完,冷玖追着剛剛那道身影跑遠了。

白楚越發的不忿,臭小九,居然就這麽把他仍在這裏就走了,當真是無情!

雖然這麽想着,可是等他想要去追冷玖的時候,卻發現她嬌小清瘦的身軀早就淹沒在了人海裏。

他扶額,麻煩了。

想到剛剛冷玖一直叮囑自己若是找不到就去城樓上等,他黑了黑臉,最後無奈的一嘆,朝着城樓走去。

白楚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麽一等居然從晌午等到了傍晚,他在太陽下曬着自己白嫩嫩的肌膚都烤紅了,真的成了烤乳豬了。

他自言自語的埋怨道,“小九,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也不知道去哪裏滾混了,把我一個人仍在這裏,等會兒你來了,我就把你先奸後殺,不,先殺後奸!”

他坐在城樓上雙腿搭在城牆的邊沿,望着被夕陽染紅的臉,精美妖冶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悲涼,她不會真的不要自己了吧,随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深沉如海的眸子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諱莫如深的望着遠處,尋着冷玖那熟悉的身影。

“大祭司!”冷玖忽然出現在白楚的身後,她的聲音透着一絲的慶幸和歡喜。

白楚冷幽幽的回頭,看到她的打扮和手裏拿着的東西,有些發愣。

“你去哪裏鬼混了!”白楚出聲責備。

冷玖知道讓他久等了,有些歉然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給你買一串糖葫蘆的,可是追出去還幾條街,再找到那個人才發現他都賣完了,然後我就跟着去了他家,親手做了有些糖葫蘆給你,還有你看我連他用來插糖葫蘆的靶子都順手買來了。”

白楚嘴角抽搐,望着整整一靶子的糖葫蘆,他還沒嘗就覺得牙已經酸倒了。

“我不吃!”白楚開始耍着脾氣,“你居然敢讓本尊在這裏等了這麽久,我不吃!”

冷玖似乎對于白楚這種傲嬌的反應習以為常,她拔下一串咬了一口,自誇道:“嗯,真好吃又酸又甜的,你不是我去賣掉,正好也可以掙點錢。”

眼看着冷玖就要走下城頭,白楚追了上去,他從冷玖的手裏搶過插着糖葫蘆的靶子,怒道:“這是給我的,你憑什麽賣掉!”

冷玖暗暗偷笑,将自己剛剛咬了一半的糖葫蘆送到白楚的嘴邊,“嘗嘗吧,真的很好吃。”

白楚哼了哼,見是她主動喂自己,深邃的眸底閃動着琉璃色,他咬了一口,細細品味,确實很酸,但是……也很甜。

二人從城樓上下來,此時街上已經擺出了夜市,冷玖和白楚都不想回去,就并排走去逛街,路過一些小孩子的身邊的時候,那些小孩子都用豔羨的目光看着白楚。

白楚吃着糖葫蘆,停下腳步用挑釁的目光炫耀道:“怎麽眼饞啊,這可都是我的。”

冷玖扶額,小孩子,真幼稚!

冷玖真想說自己不認識那個像小孩子炫耀糖葫蘆的白楚,真是有夠幼稚的。

其中一個小孩子羨慕的快要哭了,這時他的娘走了過來,幽怨的瞪了一眼冷玖和白楚,她拉着小孩子的手,一邊離去一邊說道:“別哭了,那麽多糖葫蘆吃完了牙都到了,以後什麽好東西都吃不了了。”

白楚瞪了眼睛,想要追上去理論,冷玖手疾眼快的将白楚拉住,低聲道,“大祭司,別鬧了,太丢人了。”

“怎麽丢人了,居然敢諷刺我家小九的東西會酸倒牙,我看她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白楚義憤填膺,在他的心底他家小九什麽都是好的。

“好了大祭司,真的不用了,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夠了。”冷玖勸慰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白楚神色變得非常認真。

他眸光熾熱的凝着冷玖,望着她凝血般的紅唇,忍不住勾結滾動,想要一親芳澤。

冷玖卻往後退了半步,“停,大祭司,冷靜,你現在是女人。”

白楚的臉一垮,他恨自己今天是個女人!

“二位姑娘,你們的頭發粘到一起了。”一個路過的好心人出聲提醒道。

冷玖看向身側,果然她和白楚垂在腰間的長發真的粘在了一起,因為現在天氣的氣溫有些高,糖葫蘆上的糖不容易凝固全部都化了,結果站在白楚的頭發上,白楚又總是親近她,二人的頭發在不知不覺中就沾到了一起。

“噗。”白楚笑了笑,精致的桃花美眸含着暖意,“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冷玖正在思考着要如何處理剩下的糖葫蘆不然全浪費了,她并沒有留意到白楚的表情。

她茫然的擡起頭問道:“怎麽了?”

“這叫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白楚眸光沉然,認認真真的說着。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全是冷玖的模樣,透着寵溺與期許。

冷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只是感覺那一刻周圍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樣,好像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能夠明顯感覺胸口那顆像是不屬于自己的心,微微一悸,心房的一角似乎正在漸漸坍塌。

“那個……我們還是先把糖葫蘆處理掉吧。”冷玖好像是真的害羞了,她低着頭默默向前走去。

白楚緊随其後,他沒有追問她是想給她時間好好思考,希望她不要讓自己等得太久。

最後所有的糖葫蘆都被他們二人給賣了,賣到只剩最後一串糖葫蘆的時候,剛剛遇到的那個小孩子和他的媽媽路過冷玖和白楚面前。

此時小孩的手裏拿着兩串糖葫蘆蹦蹦跳跳的非常開心,當他看到白楚只剩下一串的時候,調皮的吐吐舌頭,“耶,我有兩串,你就一串,我贏了!”

白楚有些抓狂,恨不得将那個小孩子抓過來搶過他手裏的糖葫蘆,還要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抽兩下子。

“呀!”驀地,小孩子因為向白楚挑釁而沒有看前面的路,而他的娘也只顧着瞪白楚,小孩子一個重新不穩居然被一顆小石子給扳倒了,手裏的兩串糖葫蘆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白楚捧腹大笑,“報應!”

小孩子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憤怒。

冷玖滿臉黑線,她拉着白楚向遠處跑去,因為她看見小孩子的母親氣勢洶洶的正在脫鞋準備砸白楚。

她邊跑邊無奈的向着,白楚就是個妖孽!

他們跑出去好遠這才停下腳步,二人氣喘籲籲的後背靠着牆面。

白楚的手裏還捏着最後一串糖葫蘆,他邊吃邊問,“你跑什麽啊,我還想吃給他看呢。”

冷玖有些淩亂,真的是夠了。

回到鎮國公府,二人都重新梳洗,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才去睡覺。

春琴在給冷玖梳洗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冷玖回頭看了一眼秋書,發現她的神色也有些閃躲。

她蹙了蹙眉,聲音帶着嚴肅,“在我離開府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麽事情?”

春琴和秋書相視一眼,她們來到冷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春琴磕頭,聲音有些嗚咽,“還請五小姐不要責怪奴婢們,在五小姐離開的時候,大夫人讓我們過去。”

冷玖眸光一閃,冷幽幽的問道,“繼續說。”

“大夫人讓我和春琴姐姐監視着五小姐,還給了我們一筆錢,我們沒法推脫,就拿了回來。”說着,秋書從懷裏拿出一袋銀子遞給冷玖看。

冷玖沒有接,真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沉然道:“你們把銀子收着吧,那可是大夫人賞給你們的。”

“我們無意背叛五小姐,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春琴哭着說道。

秋書也是一臉的委屈,她們确确實實是打算好好的跟着蘇淺月的,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她。

雖然她們都是大夫人挑選的人,可是她們明白,自己的命到底是誰睡了算。

“大夫人都讓你們做什麽?”冷玖問道。

“還沒有說就是讓我們将五小姐每天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告訴給她就好。”春琴擦了擦眼淚說道。

“那你們就如實的說。”冷玖根本不在乎這些,大夫人不過是想抓她的把柄想要控制她。

“可是……”秋書有些遲疑,她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有些單純,可是也知道大夫人的狠招還在後面。

“你們不向她回報,你們也活不長的,我手裏還沒有拿到你們的賣身契,你們自然不能得罪她。”冷玖很明白,讓春琴和秋書忠于自己的第一點,就是自己能夠保證她們的安全。

“是。”春琴和秋書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這錢?”秋書一時之間不知道這錢該怎麽處理。

“大夫人給的你們就拿着,以後她給你們什麽你們都拿着,不拿白不拿,知道了嗎?”冷玖叮囑道。

“是。”春琴和秋書心中總算是安穩了下來,春琴繼續幫冷玖梳頭,而秋書收拾着東西。

冷玖陷入沉思,她要想辦法把春琴和秋書的賣身契拿到手才行。

翌日,吃過早膳,冷玖閑來無事手裏拿着昨日從冉紫衣那裏得來的書卷看着。

這是一本藥膳食譜,上面的字都是手寫的,字跡工整,清秀隽永,透着文人墨客的清逸灑脫。

前世的冷玖對文人墨客的字跡頗有研究,當然她其實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可是當初為了幫湛冰川謀得天下,她為了讨好那些鴻儒書生,沒有在這方面下功夫。

她認認真真的看着,這上面記錄的食譜有些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下面還注解着這些藥膳的療效,有很多是延年益壽,培元固本,最讓她覺得瞠目結舌的是,有一些藥膳食用之後,可以生兒子,有一些可以生女兒。

這種食譜若是傳出去,有很多沒有兒孫繼承家業的官宦人家,名門貴胄和富貴人家,怕是會搶的眼紅。

冷玖纖細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書卷,一個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如果這個想法成功了,她就可以掙很多錢了。

到時候重振瓊華門就不再是難事。

她眯了眯眸子,自己可不是來鎮國公府任人擺布的,有些事情越早處理越好。

此時,蘇豔璇還是卧床不起,雖然請了太醫來檢查過,只說是內髒有些受損,修養幾日就能好,可是她卻覺得沒那麽簡單。

她一直想要運功調息,可是只要一集中精神,她的小腹就會隐隐墜痛,而且下體一直都有流血的症狀。

她對身體也有些了解,心中暗暗擔憂自己是不是子宮出現了什麽問題。

可是她又不敢問太醫,萬一傳出去她此生無法懷孕,誰還會娶她。

想到這裏蘇豔璇更加痛恨蘇淺月,發誓等自己的身體好了,一定要報仇雪恨。

“二妹妹,在嗎?”

“表妹表妹,是我,你表哥。”

閨房外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蘇豔璇皺眉,怎麽是自己的風流二哥蘇俊恒和好色表哥趙品良。

蘇豔璇因為平日裏的性格有些男孩子氣,因此和家裏的哥哥和表哥都走得很近,而他們也不當她是個女孩,有什麽好玩兒的事情都會帶上她。

蘇俊恒出去喝花酒碰上了趙品良,他就說起蘇豔璇被剛剛回來的五妹妹蘇淺月給打了的事情,趙品良義憤填膺就讓蘇俊恒帶着自己入府,前來看看自己的表妹。

蘇豔璇強撐着有些軟弱的身體,她對一旁的小丫鬟煙翠遞了一個眼色,道:“你去請他們進來。”

“是。”煙翠走出閨房,她對蘇俊恒和趙品良行了行禮,“二少爺,表少爺,二小姐讓你們裏面請。”

“喲,煙翠,幾日不見你長得更水靈了。”蘇俊恒調戲着煙翠,骨節分明的手擡起煙翠的下巴,欣賞了一番。

趙品良心中很是羨慕蘇俊恒,鎮國公府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門,府中的丫鬟也是多如牛毛,而且個個出挑,蘇俊恒天天流連在花叢中,好不風流快活。

煙翠臉頰酡紅,她推開蘇俊恒的手,嬌羞道:“二少爺,好多人看着呢。”

“哈哈!”蘇俊恒神色得意,他摟過煙翠,繼續調戲着,撫在煙翠後背的手輕輕劃過她玲珑有致的身體,“怕什麽,有二少爺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趙品良見蘇俊恒大有青天白日就想行床笫之事,他攔道,“俊恒兄,看望表妹要緊。”

蘇俊恒無奈的聳聳肩,松開煙翠,戀戀不舍道,“小蹄子,別着急,二少爺我晚上再來找你。”

“是。”煙翠含羞帶俏的低下頭。

蘇俊恒心情極好的朝着閨房走去,他和趙品良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而煙翠跟在後面,她摸了摸眼角有些羞辱的淚水,裝作如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蘇俊恒和趙品良見到床上的蘇豔璇臉色蒼白,神色透着一抹倦怠,閨房裏除了甘甜的梨花香,還有濃濃的藥香。

二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看來蘇豔璇傷得不輕。

“表妹,你沒事吧?”趙品良倒是非常關心蘇豔璇,他們雖然是表兄妹,可是并沒有什麽男女之情,更多的是真實的兄妹之情。

“表哥。”蘇豔璇見到趙品良就像是看到了親人,她發紅的眼眶溢滿了淚水,委屈的看着他。

“那個蘇淺月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把你傷成了這樣,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趙品良兇神惡煞的說道。

蘇俊恒倒是有些驚訝,蘇淺月那個怪胎居然把武功不賴的蘇豔璇弄成這樣,實在是不簡單啊。

雖然這些人都不曾知道,可是蘇俊恒卻是忘不了十年前他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

想到那些畫面,他都不由得打着寒顫,一點也不願意回想。

“表哥,她武功不弱,你打不過她的。”蘇豔璇倒不是瞧不起趙品良,誰讓他天天去煙花柳巷,這些年身體早就虧了,別說蘇淺月會武功,就算是不會把她逼急了,估計趙品良也讨不到好處。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只有辦法!”趙品良可不想蘇豔璇再出什麽意外,他們趙家可還是仰仗了鎮國公府,只要蘇豔璇活着一天,趙家與鎮國公府的關系紐帶就斷不了。

他深眸中滲出殺意,蘇淺月若不是她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才懶得去管蘇淺月回來做什麽,既然如此,他是不會客氣的。

蘇豔璇心中也是出不開這口惡氣,不過想着男人對付女人的招數,和女人對付女人的會不同,她倒是覺得可以試一試。

別的她沒有信心,可是趙品良的這張嘴最會哄女孩子開心,蘇淺月正是情窦初開的時候,她就不信蘇淺月不會被趙品良迷得神魂颠倒!

蘇俊恒倒是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阻攔,他想讓趙品良再去試探一下蘇淺月,看看這十年來,她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

趙品良讓煙翠去向攬月閣裏的春琴套話,問出來最近蘇淺月很喜歡去桂花林賞花。

因為有了蘇俊恒的默許,趙品良出入鎮國公府的內宅也更加便利了一些。他早早的就去桂花林等候,希望能夠等到蘇淺月。

春琴其實并沒有向煙翠說實話,其實蘇淺月哪裏都不願意去,她就随口挑了一個地方。

正巧煙翠來套話居然被白楚聽見了,冷玖在房中看書看得認真,白楚就沒有打擾她。

他對春琴交代一聲,若是冷玖問起自己去了哪裏,就說她出去閑逛了。

春琴點點頭,總覺得怪怪的。

白楚對鎮國公府比冷玖都熟悉,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桂花林。

當趙品良看到一抹豔麗的紅色身影的時候,心跳忽然停止,但是很快就毫無節奏的亂跳起來。

他屏息凝神盯着桂花林中的紅衣女子,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

“桂花仙子!”趙品良退口而出,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淺月會如此的好看,身姿曼妙,顧盼生姿,風韻俏麗。

白楚心底一陣嫌棄,果然他們又在算計自己的小九,眼前這個男人穿得還算是富貴,長得也還算是順眼,可是眼神真是猥瑣,一副要将他看穿的模樣,實在是惡心的不行。

白楚回眸含羞帶澀的一笑,頓時讓趙品良心花怒放。

趙品良大着膽子靠近幾步,他居然難得的流露出一抹羞澀,“你是蘇家五妹妹,淺月小姐?”

白楚沒有說話,只是眼波流轉的望着趙品良。

趙品良以為她是默認了,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美人,心底猶如百抓撓心,一個非常邪惡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閃爍。

他要将這個女人據為己有,怎麽能便宜了別人!

“你真美。”趙品良由衷地贊嘆着,甚至他的腦子裏已經充斥着不良畫面,想要與她一番*。

白楚被他邪惡的眼神看得怒火中燒,可是為了冷玖只能強壓下心底的怒火,他故作嫣然一笑,邁步就走。

趙品良從她的笑容裏似乎受到了鼓勵,以為她是暗示自己跟她走,他就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他們剛剛走遠一抹青色身影就從一旁走了出來,蘇俊恒負手而立,心中也是滿滿的壓抑,那就是他的五妹妹蘇淺月,十年不見,她的變化居然如此之大,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

那樣傾國傾城的容貌,當得起絕世仙姝的稱號。

走遠的白楚不是沒發現有人躲在暗處偷看,他雖然不知道是誰,只是這種人遲早會露出馬腳,而他今日的目的只是要除掉追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任何想要對小九圖謀不軌的男人都該死。

不知不覺,趙品良就被白楚引上了一條小路,他忽然停下腳步等着趙品良。

趙品良見蘇淺月停下,他險些剎不住腳步直接撲了上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趙品良覺得自己快要醉了。

再看着她掩唇偷笑的模樣,趙品良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

“好妹妹,我是你表哥。”趙品良還算是顧及着現在的時間和地點,他想着今日就不走了,然後晚上偷偷的……

白楚似懂非懂的望着趙品良,心中冷哼,這個色狼真是厚顏無恥,他家小九哪裏有什麽表哥,居然亂套近乎。

“我妹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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