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朵桃花飄過

花滿樓纏着楊悅幾天就找到了突破口,心中十分歡喜,不過唐飛私下裏告訴他悅兒喜歡長的好看的,若不是他長的有幾分姿色,怕是入不了眼。

不知為何,想到自己是憑美色敲開門,就總是想笑,心中既是歡喜又是甜蜜的無奈。

原來當初悅兒說喜歡的夫君就長他這樣,還真是沒隐瞞,翩翩公子嗎,真可愛。

最近他們也不知去了哪裏,辦什麽事情,忙不忙?麻不麻煩?累不累?好不容易能夠更進一步,想要溫存一番,卻說想要的消息得到了,他們還有事有事,把他留在了百花樓,也不知何時回來。

他學楊悅的樣子,看遠方的晚霞感受這一刻這一天的終結,欣賞不一樣的日落。

小樓寧靜而祥和,溫暖而美好,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少女焦急的跑上來。

花滿樓回過神來,對小姑娘溫和的問道:“姑娘是出了什麽事?會如此驚慌?”

女孩睜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道:“後面有人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裏躲一躲。”

“能。”花滿樓毫不猶豫的點下頭。

女孩的眼睛四外觀看想找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後看上了書桌後面,一個矮小的角落:“我能在這裏躲嗎?我有些害怕。”

花滿樓點頭道:“請随意。”

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道:“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不怕。”花滿樓沉迷于夕陽,無法自拔。

對不起,他已經被某個人調教過了,你的腦電波并不能到達他的彼岸,為你默哀。

小姑娘自顧自說道:“我不是壞人,雖然我是小偷,偷了他的東西,但是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只偷壞人的東西,劫富濟貧。”

花滿樓這才轉頭看向小姑娘那倔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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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高傲着頭:“我雖然打不過他,可我不怕他,我可是江南的上官飛燕。”

花滿樓聽後眼睑一顫。

小姑娘只以為花滿樓又出神了,沒有聽她講話,她将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想要拉回花滿樓的注意。

卻不知花滿樓的異樣是因為楊悅對他的提醒,讓他下意識的在上官飛燕身上多加注意了幾分。

悅兒從不會做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或是一些沒有證據的事,她願意現身如此玩鬧,想來是這件事她很在意,也想要讓他有所防備。

樓梯處又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花滿樓客氣的問這位提着大刀,一臉胡子,兇神惡煞的莽漢:“不知這位公子這麽着急,是有何事?”

莽漢揮着刀威脅道:“快把你身後的那個臭丫頭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讓你身上多幾個洞。”

上官飛燕趕緊躲進花滿樓的背後指責莽漢道:“就是他,他是個壞人,而且還是青衣樓的人。”

一百零八座青衣樓,這是悅兒的目的?

花滿樓溫和的說道:“在下并不想要讓自己的身上多幾個洞,還請你回去吧。”

莽漢下意識的看向上官飛燕,上官飛燕遞了個眼神後,他便說了幾句狠話,舉着刀一副兇狠的樣子,沖向花滿樓。

這一細節早已被花滿樓察覺到了,花滿樓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陪着他們演戲。

花滿樓手下都沒有用什麽勁,就将莽漢推下了樓,而莽漢也一副‘知難而退’的樣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還放言,絕不會放過花滿樓和上官飛燕,青衣樓,說到做到。

上官飛燕立馬可憐兮兮的看着花滿樓哀求道:“我好像闖禍了,好害怕呀,那個…我能不能繼續住在這裏?我怕如果我落單的話,他們會來找我報複。”

花滿樓點頭同意:“請你随意,除了被封住的房間和我的房間,其他房間你可以随意,若有什麽需要,通知我便可。”

“謝謝,謝謝。”上官飛燕滿懷感激的道謝:“你真是一個好人。”

從楊悅那裏知道好人卡這一梗的花滿樓:“…”

閻鐵珊接到來自歸芸娘娘的請帖,想要和他見面,商談長期合作購買他家的珠寶。

這位歸芸娘娘來歷成謎,深受皇帝的寵幸,前些日子還在城中搜羅奇珍異寶給她,讨她的歡心。

搭上這條線自然是極好的,但最近聽說朝中財政缺錢,這種時候怕是沒多的錢鋪張浪費了,想到自己商人的身份,這次怕是有可能宴無好宴了。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就看怎麽把握了,若是兩方合作互惠互利便好好,若是強行霸占…想來他也不敢,畢竟天下富豪多如繁星,唇寒齒亡,名聲毀了,怕會招來民憤。

但若是不對等的合作呢,而且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也能提前将消息傳遞出去,也好讓他們早做防備。

背後有皇帝的信賴和支持,同時也是京城最近新開的那幾家新店背後的主人。

與這樣的有心機的人合作,需要謹慎仔細才是,他可不信一個女子是個回簡簡單單的人,只希望不求能夠合作,但求留下個印像,結個善緣。

他本以為她是十分驕傲,會被下馬威受到一些為難,畢竟他只是一個士農工商排行末等的商人,商人重利,不打壓下心思有些起伏。

誰知他到達府邸時,卻受到有禮的接待,雖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但為有德者有才華者脾氣親和的也不是沒有,上行下效,想來這位娘娘也必然是其中一位。

他不會因為這些而放松心中的警惕,反而更戒備,一切當以小心為上,更何況他的身份本身就很特殊。

一個穿着淡藍色輕紗裙,一頭黑亮的頭發挽着簡潔又精致的發簪,樣貌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般豔麗,頭微微低垂,手放在前方互扣,走路時身體搖擺的婀娜多姿卻又不讓人覺得做作,衣擺随着步伐輕微浮動,猶如欲乘風歸來的仙女。

那女子見到閻鐵珊時微微擡頭,抿嘴一笑,笑容如桃花紛飛的柔美分外美豔,眼神亮晶晶的,有水波流轉一般,風情萬種分外妩媚,。

只見那女子眼角慢慢的濕潤,而後一滴眼淚慢慢滑落下來,她朱唇微啓,對閻鐵珊喊道:“嚴伯伯。”

閻鐵珊驚了一下,手中一頓後又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杯說道:“這位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并不認識你。”

那女子輕撫過淚痕低垂着頭慘淡一笑道:“伯伯自然不記得我,畢竟我們有十多年未見了,與伯伯離別時我尚還年幼,如今能夠再次見到您真好。”

閻鐵珊有些不知所措道:“姑娘你這是…”

那姑娘對閻鐵珊福身道:“上官丹鳳在此見過嚴伯伯,不知平伯伯如今可還好?”

閻鐵珊慌張的直指那姑娘道:“你是…你是…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吧,在下從未見過你,更謊論認識了。”

他下意識環顧四周,怕今日的話傳出去,。

上官丹鳳淚雨漣漣的,彎膝想要跪在閻鐵珊面前,卻被閻鐵珊擋住了:“嚴伯伯,嗚嗚嗚…”

閻鐵珊不着痕跡的掃過她的衣服布料和發飾,拉起她,沉思片刻道:“你怎麽證明你就是…你就是她?”

“嚴伯伯可還記得皇室血脈的标志?”上官丹鳳坐在了椅子上,立刻就有頗有姿色的丫鬟擡着一個鑲嵌了名貴珠寶的腳蹬放在上官丹鳳面前,雙膝跪地,恭敬的給上官丹鳳脫鞋子後将她的腳放在腳蹬上,白嫩的而又小巧的腳上赫然有六根趾頭。

閻鐵珊驚喜萬分後有淚流滿面,突然冷聲說道:“當年到了約定的時間你們為何不來?是了,小王子只喜歡吃喝玩樂,哪會想到…現在來了怕不是因為自己的錢已經花光了?哼,現在又來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又來相認又有何用?”

“丹鳳自知有錯,但是丹鳳不願意看到嚴伯伯受到傷害,步上我父王的後程。”

閻鐵山疑惑的問道:“什麽意思?!”

上官丹風悲傷的說道:“我父王已經死了。”

“什麽!”閻鐵珊覺得眼前一黑,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到底怎麽回事?是誰殺的?”

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小王子,更不要說王對他有恩,臨終的遺願就是讓他看顧小王子,他本以為跟着上官瑾有血緣的人會更好些,怎會死了?

上官丹鳳輕咬下唇:“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什麽意思?”

“當初父王本意也是想要去赴約的,卻被上官瑾攔了下來,他給了我父王想要的紙醉金迷,徹底迷失了我父王的心智。”

“上官瑾死後,上官飛燕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後受不了一時的貧困,起了貪心殺害了我和父王,與霍休合作準備謀奪你和平伯伯的財産。”

“我本不知曉的,後來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後,被他們發現,他們便開始追殺于我。”

閻鐵珊已經被這個事實驚到了,高聲問道:“你怎麽證明?要知道…要知道…”

“霍休是青衣樓的樓主,而他的青衣樓就在珠光寶氣樓的後山,您一查便知。還有您的霍總管已經是上官飛燕的裙下之臣,而霍總管還掌控了平伯伯的一位弟子,讓那位弟子一直為他傳遞消息。”

“…你…想要什麽?”閻鐵珊不想懷疑,但是他已經被小王子傷透了心,而且小王子的脾性他是知道的,不願意就此相信這個皇室後裔會沒有遺傳小王子的陋習,要知道他們分別的時候丹鳳公主頗為刁蠻任性。

楊悅泣不成聲道:“別說了,嚴伯伯您相信我就好。”

過了許久閻鐵珊和楊悅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坐下來慢慢聊。

閻鐵珊覺得有些奇怪的問道:“公主,你是怎麽成為歸芸娘娘的?”

上官丹鳳苦澀一笑道:“嚴伯伯還是不要叫我公主的為好,我們的王朝已經沒了,而我已假死絲毫不敢暴露自己名字,嬌娥哦悅兒吧。”

閻鐵珊心中一痛:“不,你永遠是我心中的上官公主。”

楊悅展顏一笑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嚴伯伯不會離開我的。我是重傷後被人救下,那人正好是本朝的皇帝,我當時已經失憶了,是不久前恢複的記憶。”

閻鐵珊聽後趕忙問道:“他是否知曉你的身份?對你可有什麽企圖?”

楊悅羞澀的笑了笑,雙頰微紅,眼神溫柔如水,她低垂着頭,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尖無意間的扭動,小女子的羞澀妩媚盡顯出來,閻鐵珊有種不好的預感。

楊悅不好意思道:“他…他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他,便收他做了我的…我的…我的幹兒子。”幹兒子上官丹鳳說的極小聲,若不是閻鐵珊學過武,耳目比一般人要好些,都聽不到這句話。

果然!閻鐵珊心中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滅國公主愛上當朝皇上虐戀深情……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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