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十三朵桃花飄過

兩個大男人又是做的殺手行當,都是秉承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對打理戰利品怎麽分配,怎麽錢生錢好維護‘樂’的收支是一點都不懂。

楊悅黑着臉被陸輕抱着坐在一箱黃金上,就算是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也不高興,只覺得屁股咯的慌,“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怎麽過的?”

唐飛特別灑脫,大手一揮道:“皇家包吃住,拿一半分下去,剩下的再分一半收到那人的私庫裏,其餘的當成每次集訓的獎金,沒錢了又從私庫裏搬出來。”

楊悅咬牙切齒道:“那你就繼續那樣做啊。”

“不行,有你在誰要去過糙漢子的生活,論生財有道誰比得過你。”唐飛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兄弟靠你了,能者多勞啊。”

“滾!你找個會的不就行了,憑什麽讓我來啊!”

唐飛無奈的攤手,“手底下那些人排外啊,不會武的壓不住,稍微一不注意都想上天了,我這也是沒辦法,不然誰找你這個母老虎。”

楊悅惱羞成怒的抓狂道:“那你有本事你自己來啊,你自己來啊,你找我幹啥呀,我都準備把手裏的生意交給閻鐵珊。”

“老娘40多歲的人,就該在家頤養天年,讓我來給你們管賬,你們的心虧不虧啊。”

唐飛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在陸輕的腰上摸了一把笑道:“上,靠你了。”

陸輕:“……”不過還是依言上前拿着戰利品的單子遞給楊悅,順帶附上精致無暇的帥臉。

“……”楊悅憋着火,磨着牙恨不得把唐飛給咬死,“親親啊,娶妻當娶賢,看看你媳婦兒連這個都不會,以後你們怎麽過日子,聽我的,還是休了重娶吧!”

唐飛‘啧’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午後,楊悅才得空出來,她穿着淡藍色的漸變色流仙裙,上身白色越往腳下顏色越深,沒有任何繡樣圖案,但布料的光澤和腰間的挂飾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人們的眼光,四秀都在有意無意的看楊悅的裙子。

“啊!是你!”

“你怎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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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說的就是她。”

楊悅沖衆人福福身溫柔細語道:“見過各位大俠,我姓楊名悅,有禮了。”

獨孤一鶴詫異的上下打量她,側身不願受她的禮,只是回禮說道:“公…楊姑娘有禮了。”

“昨天本想親自宴請各位,卻突然有事不在,實在不該,還望各位海涵。”

獨孤一鶴趕忙說道:“無礙,正事要緊,此前謝過公…楊姑娘的藥了,不然我怕是早就沒命了。”

楊悅像是沒聽到獨孤一鶴的疏離,微笑着說道:“不用客氣,用得上就好。”

獨孤一鶴半眯着眼,好似無意的說道:“聽我那四個徒弟說‘樂’組織一直在關注我們,還派人來幫我,雖然我沒看到,不過我那徒弟能及時趕到把藥送來,還是多虧了楊姑娘。”

楊悅笑道:“您說笑了,‘樂’受命于天,不聞江湖事,除了威脅到了朝廷,他們都不會參與江湖事。”

“這次為何會關注到各位,想來獨孤伯伯心中有數。”楊悅笑眯眯的回答道:“不過獨孤伯伯不必擔心,那位也是明理之輩,只要不是太過,他也不願傷了大家的和氣。”

“是我多慮了,那現在你們要怎麽做?”他們幾個帶着大金鵬王朝的身份,若是朝廷追究起來第一個拿下的就是皇室遺脈,但她已經為朝廷辦事,他們追随都有危險。

自古伴君如伴虎,身在皇家怎麽會信任一個反賊。

“想要颠覆自然要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這背後的推手即想要財富更想要将江湖攪混,‘樂’又怎麽會順了他們的以讓他們混水摸魚呢。”

獨孤一鶴驚訝道:“還有人?”

“這是自然,我們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不然是誰讓素有第一劍客的西門吹雪與你對上呢。”

獨孤一鶴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件事明面上是霍休與上官飛燕的局,背地裏卻有很多事不符合他們的實力,說是巧合也太牽強了,他由衷稱贊道:“楊姑娘真是料事如神。”

“不敢當。”楊悅的婢女捧着藥盒過來遞給了四秀,楊悅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這份禮物是給四秀的見面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四秀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見他們師傅對那個女人也和閻師叔一樣尊敬不敢多嘴,不過昨天他們就把事情禀報給師父了。

見師父點頭,四秀面色怪異的收下盒子,勉強道謝道:“多謝楊姑娘。”

“不必客氣。”

四秀偷偷問了師兄沒得出她的身份,私底下馬秀真跑去問了師父,師父只說楊悅和他有事要談,讓她們一邊去玩,四人就以為楊悅是來求他們師父辦事的,拿禮物來讨好他們實屬正常,一副理所應該的樣子,看的楊悅低頭用手帕捂住了嘴角的冷笑。

楊悅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懶得搭理,随她們怎麽想,只是對獨孤一鶴問道:“獨孤伯伯可有興趣和我單獨談談?”

“自然。”獨孤一鶴先行一步,一邊走一邊對蘇少英說:“盯着你師妹,別讓她們闖禍。”

蘇少英道:“是,師父。”

調查過獨孤一鶴後楊悅很明白,說的再多也抵不過獨孤一鶴品嘗到了權利的味道,他現在是一門之主,江湖人不屑成為朝廷的走狗,更不願意屈居人下罷了。

明知道自己帶的徒弟做錯了事,卻只是口頭教訓一頓,這樣一個門風的門派她才沒興趣,這一代除了蘇少英拿得出,其他的,呵,真是個好“師父”。

待到沒人的地方時,獨孤一鶴才看着楊悅久久不語,似乎是想讓楊悅先開口。

楊悅沖獨孤一鶴溫柔的笑着坐到了婢女搬來的凳子上,悠閑的喝起了茶。

楊悅外表柔弱性子卻很有主見的事,閻鐵珊在昨天晚上的晚宴中提過,還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惋惜的直言要是楊悅是位男子,他們便不會這麽憋屈的只是富豪,而是開國功臣了。

獨孤一鶴說道:“自我去了峨眉,峨眉派上下待我極好,現在我做了峨眉掌門,自然要對峨眉派佛照一二。我已經老了,再過幾年就該退下來了。”

獨孤一鶴見楊悅并不表态,又繼續說道:“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現在只想安心守在峨眉,做一個小小的掌門。丹鳳公主,請恕老臣無能,不能在您身邊照顧了。”

楊悅悠閑夠了道:“既然伯伯想守在峨眉,我自然不會強迫,只是想問你,真的不後悔?”

獨孤一鶴慚愧道:“抱歉,峨眉派不能沒有我,我的幾個徒弟…”

“我懂,伯伯不用多說,您聲名在外顧忌自然也多。”楊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只是江山格局正在慢慢變化,再過不久必會驚擾江湖,望那伯伯注意點,槍打出頭鳥,我也只點到這了。”

獨孤一鶴疑惑道:“什麽事?”

“這背後之人要的是朝廷、江湖人的混亂,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雖然我們知道是誰但卻不是管的時候,但卧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渾水摸魚可是好機會,那位和我也不會放過。”

“我和伯伯關系不一般,無論今日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出手傷了我們得情分,他卻不一定,伯伯若是遇到什麽事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獨孤一鶴并不信任她,她現在已經投靠到了上面卻不一定會信任她,而他們這些更小的小魚怎麽會不在監視之中,過多的參與遲早會被找上門。

最好的方法便是遠離自保,明面上的江湖身份至少能讓朝廷顧忌一二,他總不能将所有江湖人都拉入局中,若是沒處理好有可能造成江湖人造反,“好,謝謝你的提醒。”

楊悅點頭,像是已經談妥了,說道:“既然你不回來了,那我家的錢總要給我吧。”

獨孤一鶴為難道:“這…”當年的錢被他帶到正危難時刻的峨眉派救急去了,他又不懂什麽生財之道,平時都還要在閻鐵珊這裏打秋風,哪有錢啊。

楊悅放下茶杯道:“閻伯伯能用我家的財富創造出現在的光景,你與他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也不會差,我也不要多少,只需要把當年的錢給我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要。”

見他一臉為難和尴尬,楊悅奇怪的說道:“怎麽了。”

獨孤一鶴說道:“若是王子當年信守承諾我自然拿的出,可是…後來峨眉派出事我就用了,實在是…您有了閻兄和皇帝的私庫,想來也看不上吧。”

“所以現在你不打算拿出來了,還怪我們是吧。”楊悅好笑的看着獨孤一鶴:“你想賴賬。”

獨孤一鶴破罐子破摔的甩袖道:“當年說的是王子帶我們複國,而不是一個會嫁人的女流之輩,而且要不是我們把錢分開,早就被小王子敗完了,現在你的身份、地位、財富哪些是你以前能擁有的。”

楊悅鼓掌道:“說得好,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畢竟女人始終是要嫁出去的吧,算了,就當我喂了狗吧。”

獨孤一鶴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當下震怒道:“放肆!”

“你才放肆!你以為你是誰?以前是我的家臣,雖說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但我現在是何種身份,讓你下跪叩頭都可以,你是覺得現在皇帝都得低你一等?”既然不願意臣服那就算了,清算的時候可一定要繼續保持現在的風骨,不然那時可就難看了。

獨孤一鶴突然低下身段道:“是,是老臣一時沖動,還望公主見諒,老臣有一個彌補之法,對公主還是有些益處的。”

楊悅可不是大度的人,既然沒利益可圖,談什麽禮貌談什麽交情,她沒好氣的說道:“不敢當,有話直說吧。”

“我那幾個徒兒雖說缺點多但好好教教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若是公主看得上,直接使喚便是。”

“不需要,你別把別人當傻子。”楊悅直接拒絕,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頭道:“你覺得霍天青是怎麽掌握你的行蹤的呢?”

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還是以為只是看她的外表就以為好欺負?

能将養大自己的師父的行蹤,洩露給明顯對她師父有敵意的情郎。

能嫁給仇人,生兒育女,還無怨無悔,真是情比金堅,令人感動。

這樣的人用了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而且那幾個明顯被養的心大了,做什麽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她又不是做慈善的,別什麽玩意都往她這扔

老的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還想拉着她這條線,給他那幾個無腦的徒弟扯大旗。

是不是看她出手大方,給的見面禮稀有又珍貴,還将名下所有生意交由閻鐵珊管理,以為只要在她名下辦事好處自然不少。

能得到她給予的資源,又能有人護着他們,為他們保駕護航,面子這麽大,這麽能怎麽不上天啊,多大的臉,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事情安排妥當後,楊悅謝絕了閻鐵珊的挽留,當天下午就走了。

獨孤一鶴并沒有對閻鐵珊說出楊悅和他的談的事,但是閻鐵珊還是能從獨孤一鶴的言談和行為中中猜到幾分。

各人有各人命,選擇了就要走下去,誰也不能幫誰做決定,代替誰活下去,所以閻鐵珊也不再多勸,只和他約下次一起喝酒聊天。

四英問起他只說是楊悅請他辦的事他沒答應,其他的半句都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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