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十六朵桃花飄過
唐飛和陸輕本想找楊悅的,還沒走到門口就停下了,囑咐四位恭候在門口的婢女道:“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裏,她空了跟她說一聲我有事找她。”
想了想唐飛再次補充道:“跟她說節制點,四十的女人如猛虎,年紀這麽大了該保養下了,否則小心腎虧。”
陸輕:“……”
等陸小鳳和花五哥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世上居然還真的有這種一口就醉的酒,簡直丢了他們酒鬼的招牌,退群吧。
以後再也不敢說千杯不醉笑,談笑風生笑看人間百态了,對不起是在下孤陋寡聞,已經被重新教做人了。
花大哥收到消息過來領人被自家五弟給蠢到了,人沒事就好,不過七童最近怕是不能去找了,剛才上前去拜會楊悅就被婢女擋了回來,唔,說不定下次七童回家就會帶着她回去,那他要稱呼她什麽?按輩分還是叫娘娘?
雖然花大哥最想帶走的人是七童,楊悅是皇帝的養母也是師父,若是和七童成了論關系和輩分做皇帝的幹爹!
想想都覺得可怕,寶貝七童你先走,為兄給你斷後!老婆再大…也是老婆,為了你的幸福,哥拼了!
雄赳赳氣昂昂的花大哥vs外表懶惰內心黑暗的喜樂
然後!
然後!
然後花家大哥就被皇帝捉去改奏折了…
花大哥:……?不是,我不是來加班的啊!
喜樂:哦,冷漠臉。
最近娘親跑出去躲起來了,吳丞相以他年老體衰準備休養一段時間沒人幫他批奏為威脅,想讓他把人找出來,呵,想的美,他是這麽容易受威脅的的人嗎,看看這不是又有人冒出了頭,正好把他當塊蘿蔔一樣□□,批改奏折正正好。
宮九斜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現在越來越有皇帝的樣子了,有那個楊悅在,你心情都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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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你今天來是來做什麽的?下一任皇帝還沒選好,不要催。”
宮九翻了一個白眼道:“誰催你了,我當初就不該許那麽簡單的願望,對你來說可不是最簡單,最想要的。”
這麽多年了,懶得連讀書認字都不願意,在朝中也就是個吉祥物,一點實權都沒有,上早朝也是三催四請,和傀偶沒什麽區別,偏偏還把江山坐穩了。
喜樂無所謂的說道:“只能說運氣。”
還不是吳丞相管理的好,關運氣什麽事,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金宮九更想翻白眼了。
以前那個小表弟人懦弱膽小怕事,跟太子比簡直是榆木腦袋,就算貴為皇帝唯二的孩子,行事中也是毫無皇室氣派,簡直丢盡了他們皇室血脈的臉。
現在換成這個,他倒是比較欣賞,只是這個人太過危險,毫不避諱的坦誠與先前那人的不同,也不怕別人把他抓去以妖怪為由燒了。
行事果斷冷血無情,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麽殺傷力,懶散得讓人想打一頓,世人一位他懦弱無能能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個變态,能察覺到同類的氣息,可能也會被這個人騙過去。
這人會妖術,他安排的眼線無論怎麽做也近不了這人的身,就算是近了也會突然斷了聯系叛變了,他一直以為是被這個人策反了,結果試探幾下才發現不是,這個人卻又一點也不在意的開始和他合作,也不在意向他展示能力。
催眠,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效果卻好到讓他難以言表,或許到現在他沒有殺了這個人,也是因為催眠的緣故,不過他不介意,本來就是瘋子不是嗎?
越是好奇越是去了解,最終不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喜樂沖他揮揮手示意宮九讓點床位,他則坐在床邊脫鞋子:“你又來幹什麽?”
以前還幾年來一次,越到後來越頻繁,有的時候連續小半月都住在宮裏,與他同吃同住,也不嫌膈應的慌。
若不是宮九愛好女,他都要以為宮九對他有意思了,畢竟以前被性騷擾過,除了剛開始摸皮膚就是偷偷的用匕首取他的血,再到後來非要同寝而眠。
“你發病的時候能不能控制點,我娘以為我有斷袖之癖,今天上午剛把我修理了一頓,有事兒趕緊說,沒事兒趕緊滾,最近別來找我。”
“呵。”宮九意味不明的冷呵一聲:“我是債主,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你管得着嗎。”
以前每次見面雖說不搭理人,但也不像現在總是往外趕人,着實讓人氣惱。
“随意,我要睡了。”喜樂不理會他,只是拉過被子蓋好準備睡覺。
宮九:…是豬吧,每次來都睡。
宮九突然一把搶過被子,翻身壓在喜樂的身上道:“以前都不曾聽你說退位的事,你不會是想走。”
喜樂半眯着眼睛懶懶的打個哈欠:“你的願望是覆滅皇室朱氏的血脈,我現在的身體就是你想要斷絕的血脈,不走幹嘛,留着吃晚飯?”
被坑了那麽多次,從未坑回來的宮九突然笑道:“我現在想換願望了。”
“不行,願望一旦許下便不能更改而且現在的願望我很滿意。”換來換去還要調整計劃多麻煩,還真當願望是能保修包換。
“我說能改就能改,信不信我殺了你。”說着宮九在喜樂身上用力掐他的脖子。
喜樂現在很困一點也不想理會喜怒無常的宮九,一把将他拉下來摟進懷裏:“別鬧了,我好困,睡了吧。”
宮九氣的紅了臉,這麽順手還說不是斷袖。
喜樂無所謂的直打呵欠,世界終于安靜了,可以睡覺了。
宮九問道:“你是不是想和那個女人一起走?”
喜樂:“嗯,怎麽?”
“…”宮九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該說什麽說舍不得嗎?這種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但是宮九并不希望喜樂離開,這麽多年相處下來,就算沒有親情也有兄弟情了,難得有這麽對他胃口的人。
喜樂确定身邊的人不說話後就閉上眼睡覺。
宮九用力推醒他道:“你最近怎麽這麽困?”
喜樂含糊道:“最近被反哺了些能量,跟我的力量不同,我需要時間将他們轉化。”
宮九以前聽過一些,當時只是以為說着玩的,“你那個師父?”
喜樂打起精神解釋說道:“被命運之子的其中一眷念自然會被世界輻照,吸收過來正好修養我的傷。”
宮九了然道:“所以你才沒有對付花滿樓,還讓楊悅和他相遇繼續相愛。”
不然以他的占有欲,根本不會讓那女人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沒有利益的話一切太過反常了。
“嗯。”
宮九冷笑,“我還以為你突然大方的不像你。”
喜樂睜開半只眼睛,慢吞吞的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宮九咬牙切齒的反駁說道:“你就對一個人大方過。”
從喜樂這裏要點東西都得交易,若是上一次在他那裏僥幸得了便宜,下一次必然會将便宜十倍的收回去。
當他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時,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打破他規矩的人,不僅打破一次,而是所有規矩對那個人形如虛設。
喜樂勾起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宮九下意識掐了自己一把,生怕自己又開始對某個人飚殺氣,上次飚殺氣就被扔出宮,還安排了傀偶守住宮城,能遞消息卻不能進,氣的他都把門都給砸了。
宮九扭曲的笑了笑道:“那我呢?”
喜樂冷漠的說道:“你?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宮九想了想:“我的金龍鞭呢?我當初可是跟你求婚了,你也答應了的。”
喜樂剛來的時候,正是他的小堂弟登基後,因弱小無助被宮人戲耍逗弄的時候,他當時就在角落裏親眼看着小堂弟的眼神變了,拿起了旁邊的石頭砸死了那些人,那時鮮血噴灑滿遍地,小堂弟伸手将不小心粘在臉頰上的血抹下來,放進嘴裏舔了舔,後又嫌棄的吐掉了。
之後吳丞相也聽聞了此事,将宮中整頓了一番,再也無人敢欺淩弱小的帝王,但那個小堂弟已經不需要這樣的保護了。
小堂弟殺人後沒有雜念,簡直就像是把殺人當作喝茶吃飯一樣,觀察許久後,他在花園中終于找到了能和小堂弟說話的機會,他明目張膽的惡意的逗弄當時小堂弟,将手中的金鞭贈予他,問他願不願意長大後嫁給他。
想要激怒他、羞辱他、戲耍他,就像當時的那些宮人,想要再看一次小堂弟當時俾睨衆生的眼神。
小堂弟接過金鞭只是說了句很好看,就收了起來當成自己的東西,他當時像是魔怔了,也沒有拿回金鞭。
喜樂沉默半響道:“謝謝,我不攪基,是你自己自願送我的。”
收了定情信物不就是答應:“你都收了定情信物,憑什麽不答應,再說上次你不也用了。”
喜樂想到當時的情形一陣無語。
宮九:“我們交易了十多年,還比不上她。”為什麽要幫她約我到宮裏來?
喜樂嗤笑道:“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合作者罷了,只是做的事無傷大雅而已,他也懶得管,怎麽比得上楊悅。
宮九一直知道喜樂的心思,若是他在上位,面對蝼蟻也會是這番想法,但當這種想法籠罩在他的身上後,卻讓人無法接受。
他掙開喜樂的懷抱道:“把金鞭還我,那是我的,扔給狗…哎。”話還沒說完就被喜樂一腳踹下了床。
喜樂一臉警告的看着宮九說道:“閉嘴我要睡覺。”
宮九捂着屁股,痛的眼角泛紅,眼中續起了些許水霧,莫名有些妩媚。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