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顧蕭然,我愛你(三)

顧蕭然連忙拿起一旁的包,飛奔着出了門。

“到底怎麽回事?”

歐陽怯怯懦懦,“那個,就是,我不小心把人給打了,好像還不輕,”都流血了,“然後那個混混還把我給告了。”

顧蕭然停住腳步,“混混?确定是只有你打他,他沒有打你?”

歐陽有些尴尬:“是。”那人好像還沒來得及出手。

他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嘎——

一個多小時前,因着司徒清聽說一個叫文化巷的地方有個名聲不錯的老中醫。便讓歐陽陪着去開些中藥,一方面調理一下身體,一方面看看體內的胎兒。

剛到文化巷巷口,兩人便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堵住。

歐陽只想要護着司徒清,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的,想幹嘛啊?”

稍胖些的男人,冷哼一聲,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女人,從兜裏拿出一張照片,借着微弱的燈光辨認了下。

食指指向歐陽,“你,滾開。”

歐陽雙手護着身後之人,“你們,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今天我們倆誰被傷着一根毫毛,你們都會後悔的!”

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喲,張哥,這小丫頭片子口氣不小啊。”

被稱作張哥的人,慢慢上前一步,離兩人又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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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一手護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攙在歐陽的肩膀。如果不是此時不方便,她早就脫了鞋打他們個滿地爪牙了。

歐陽眼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心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睛四下張望着,終于,在看到牆邊的一樣東西時,眼前一亮。

護着司徒清慢慢移到牆角,目測着那男人離自己只有兩步之遙時,拿起地上的一個破了洞的鐵鍋,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砸向那人。

那人吃痛,擡手擦了擦額頭不斷外湧的流血,恨恨的瞪了歐陽一眼。

歐陽吓的不敢動彈,心下想着,這下徹底玩完了。

叫張哥的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額頭,示意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趕緊速戰速決。

而那男人自剛才見到張哥流血,便不再動彈。此時見着已經整張臉被血漬模糊的張哥,更是張着嘴巴,一動不動。

張哥怒,“你他媽的幹什麽呢,趕緊把人解決了,我們好回去交差。”

那人努力鎮定,“張——張——哥,我——我,暈血——”

張哥炸毛,“你他媽的暈血,還出來幹這個,誰讓你進來的?”

“我——我——今天第一次,沒——沒經驗——”

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兩人還未來得及跑遠,便被警察前後堵住。

叫張哥的男人,一看到警察,立馬跪在那裏,歐陽心想這人還挺識擡舉,卻不料他張口便是惡人先告狀。

“警察同志,求你給我做主啊,我剛才不過從這個巷子裏穿過,這個,這個丫頭,”帶着點哀怨的轉頭看着身後不遠處的歐陽,“這個丫頭竟然拿起一個那麽大的鍋,把我給咋了。警察同志,你快看,這裏,流了很多血啊。”

身穿制服的民警,約莫一米八的個頭,不屑的看了眼張哥,又仔細看了眼現場,示意其他人将這兩個男人看住。

幾步走到“兇器”面前,拿起仔細看了看,然後對着歐陽,“你就是用這個鍋砸的他?”

歐陽有些發蒙,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嗯——”

那警察失笑,接着竟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小姑娘練過啊,這破銅爛鐵的,你都能用來當武器。”

歐陽尴尬,她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民警拿着一張照片出現在拿着“兇器”的人面前,那人微微皺眉,點頭将照片收起,走向歐陽和司徒清的方向,看着躲在牆角的司徒清。

“剛才是你報的警?”

歐陽愣,卻見着司徒清很鎮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如果不是我不方便,也用不着你們出手的。”

民警輕笑,“這位小姐,借一步說話。”

歐陽下意識的拉着司徒,有些不放心。司徒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跟着那人走到一牆角。

“這位小姐,可是得罪了什麽人?”

司徒清疑惑,“怎麽了?難道——”

那民警揚了揚嘴角,“小姐果然是聰明人。剛才從那歹徒兜裏搜到一張你的照片,看那人模樣,怎麽看着也不像是小姐曾經的情人。所以——”

司徒清滿臉驚訝,要說在商場上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情,但卻從來都是在生意上打擊報複,卻從不至于要傷及性命。

“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麽人需要要了我的命。”

那民警抿着唇想了想,“又或者,他不是為了要你的命,只是傷到一定程度,就足以達到報複的結果呢。”

司徒一驚,猛地退了一步。難道,他們想要的不是她的命,只是她孩子的命!

怎麽可能,她懷她的孩子,又不會傷害到誰,是誰如此狠心,竟下得了如此毒手。

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畫面,雙手漸握成拳。低頭在那民警耳邊,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只是我的猜測,是不是,還請你們調查。”

那民警只是笑了笑,似乎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過是一平民罷了。

“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最後,奉勸你一句,惹不起的時候,最好躲起來。”

司徒清似懂非懂,只當他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轉頭看見奔向這裏的兩個人,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東方宇是跟着顧蕭然一起過來的。剛到事故現場,便滿地裏尋着司徒清的身影。直到終于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兩人就這麽定定的看着,半晌,他才邁開步子向她走去。

東方宇長舒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們談談吧。”

司徒清不停的搓着手指,此時的她,真的很膽小。

“那個,我要回去了,改天吧。”

他拉住她欲逃開的手臂,力量大到不容她有任何逃離的餘地。

“我們談談,就現在。”

“現在?”大冷的天,這麽一個小巷子裏?

他低頭想了想,“去我車裏。”

還沒來得及跟歐陽道別,便被硬生生的拉走。遠處的歐陽有些看不下去,剛想跟着過去,便被身旁之人箍住了脖子,拉回懷裏。

“蕭然,我要過去看看,司徒現在不能動氣,也不能太用力。”

顧蕭然無奈,“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去摻和只會越來越亂。”

她撇嘴,“可是……”

拉起她的手掌,邊走邊說着:“東方宇不會對她怎麽樣的,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回去好好做個檢讨,不能再有下次。”

歐陽有些尴尬的擡頭看着皎潔的天空,轉移話題,“蕭然,看,有星星哎。”

他揚着嘴角,不說話。

回去的路上,還是忍不住問了心裏的疑問,“蕭然——”

他直視前方,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嗯?”

單手托着腮,輕鎖着雙眉,“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今天我不是打人,是殺人了呢?”

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緊了緊,“我會替你遞刀。”

嗯,這個答案,她很不滿意。

“顧蕭然,你知法犯法哦!”

他輕笑,然後是難得的認真,“與其獨留我一人在外面寂寞,不如陪你去面對那銅牆鐵壁。”

她一驚,裝作無意的擺正身體,看着窗外。實在不知道接什麽好。

似乎無論說什麽,都及不上他對她的萬一。

小巷口,一輛高級跑車裏,緩緩飄着一首輕音樂。

司徒清坐在副駕駛上,盯着別處,瞳孔渙散。

還是他先開了口,“這音樂還行吧?”

司徒輕咳,他什麽時候對音樂也開始有所研究了,“嗯,還行吧。”

東方宇清了清嗓子,“那個,據說,多聽些輕音樂對,孩子,會好些。”

司徒清連忙擺正身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麽會知道?”

東方宇有些生氣,強忍着,“我是孩子的父親,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她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半晌,“我不會打掉的。你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終于有些忍無可忍,“難得你以為我會不要這個孩子?”

她嗤笑一聲,“你覺得你有給我你想要孩子的跡象了嗎?再說了,你想要孩子,有那麽多女人要給你生。不是還有一個什麽夏氏千金嘛,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你還是不要太關心了。”

他頓時有些語塞,“你……你都知道了?”

“可不嘛,所有的商店,超市都播着的新聞,我又不是隐世在世外桃源,怎麽能不知道。”

他不知作何回答,一方面是他夢寐以求的權利,一方面是他的女人和孩子,魚和熊掌,難以取舍。

而他的不回答,在司徒清看來,就已經是做了選擇。她只能嗤笑自己太傻,竟然還曾幻想他會為了孩子舍棄一切。

腦海裏湧入剛才警察對她的忠告,“惹不起的時候,不如躲起來”。

也許他說的對,躲起來,對她和她的孩子來說,無疑是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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