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超高校級的希望
神座出流看着她,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需要做出了斷的事情。”
“哈哈哈, 我當然知道, 因為要和你做出了斷的并不是我，而是狛枝前輩嘛。”江之島盾子拽起黑白熊的布偶轉了個圈，“真是美好啊神座前輩, 連我都要忍不住驚訝感嘆，神座出流這樣人造的機器人, 竟然有感情。”
神座出流沒有說話，他看上去有些意興闌珊，一副很無聊的模樣。
“喂，你是什麽意思？”日向創邁前兩步, “你剛才的話是？”
“就是字面意思啊白癡。”江之島盾子聲音裏帶着趣味，“真是不可思議, 被我拉入絕望的兩個人竟然并發出希望的種子，這種萌芽在美妙的絕望中實在是太顯眼了，所謂愛情？真是三流小說裏的劇情！”
狛枝凪鬥站在原地，他聽着江之島盾子的話, 并不覺得太驚訝, 從一開始他和日向創的判斷就是這樣，只不過是現在被人證實了而已。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條黑色的手鏈依舊在他的手腕上。
竟然真的和希望在一起過……
“但是，就像是我說過的那樣。”江之島盾子壓低了聲音，“在擁有希望的時候就一腳踏入了絕望, 才能帶來的從一開始就是絕望，我一直等待着這個場景，神座前輩，讓我親眼看到你的絕望吧！”
神座出流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不是這種絕望啦，神座前輩你理我一下啊！”
“無聊。”神座出流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管是你的話，還是你話裏的意思，都無聊至極。”
江之島盾子悶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無聊，真像是你可以說出來的話，沒錯，你就是因為無聊，想要追求不無聊才會造成這一系列的事情，只要你稍微阻止一下我，那麽整個事件都不會發生。”
“不管是希望峰學院最大最惡絕望事件還是人類史上最大最惡絕望事件。”
神座出流不甚在意的開口，“和我沒關系，我沒有義務去阻止你。”
“聽到了吧！”江之島盾子轉頭看向苗木誠，“苗木同學，你有沒有看到這個無情的男人！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着所有事情的發生，啊，比起我來，他是不是更加符合超高校級的絕望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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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誠冷靜的看着她，“你才是這一切的操縱者，這一點我是不會更改的。”
“我知道了。”江之島盾子無趣的抱着黑白熊坐回椅子上，“在希望峰學院最大最惡絕望世間結束後神座前輩就離開了，他說要去确定希望和絕望到底哪個是未知的，那還用說，當然是絕望啊。”
“但他不相信，所以帶着病毒進了新世界程序中，去尋找他的不可預測，結果就是現在幾乎消失的狀态。”
神座出流看着她，“就新世界程序中發生的事情，她的希望确實打敗了你的絕望，所以你的理論并不能說服我。”
“啊，就是這個态度。”江之島盾子嘆了口氣，“但實際上，對你來說，希望和絕望都沒辦法給你帶來興趣吧，唉……一個無趣的，連我這樣的女高中生都無法帶來興趣的機器人。”
狛枝凪鬥看着兩個人，片刻後他走到神座出流身邊，因為似乎不管是什麽關系，他都應該和神座出流站在一邊。
神座出流擡頭看了他一眼，接着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坐下聽故事。”
“……”狛枝凪鬥沉默的坐在神座出流旁邊，坐穩後他才開口，“我總覺得這種似乎是自己本人的故事聽起來并不是很精彩，有那麽一點尴尬。”
“那就當做是別人的故事。”神座出流似乎并不把這當作一回事，只是随口說：“比如苗木誠和霧切響子。”
“唉？”莫名躺槍的苗木誠無辜的開口，“為什麽是我和霧切同學？”
日向創嘆了口氣，他拉着苗木誠坐在其他椅子上，因為看上去江之島盾子不講完故事，呸，不說完之前的事情是不會繼續下去了。
“過分，太過分了！”江之島盾子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四個大男人，“你們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是不是男人！”
狛枝凪鬥開口，“故事講完了？”
“當然沒有！”江之島盾子指着狛枝凪鬥，“神座前輩在進入新世界程序之前做了一件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是的，他清除了你們相愛的所有記憶，不管是他自己的還是你的。”
“真是個絕世好男人啊，雖然要去遠方但是為了愛人不好難過所以消除他們相愛的記憶，這樣就算是自己回不來了，我愛的人也并不知道。”江之島盾子捂住臉，“這是什麽三流言情小說裏的劇情啊。”
狛枝凪鬥看向神座出流，“你是因為這個清除了我的記憶？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請容我說一句……有點爛俗，當然我不是在責怪你，如果你說這是真的話，就算是有點奇怪，但我依舊很開心。”
“你的開心真廉價。”神座出流模淩兩可的回答，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江之島盾子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眼中帶着激動和期盼，“真是沒有想到即使失去了記憶你們都還要在一起，我真是要感嘆愛情的偉大……才不是呢，哈哈哈被騙了吧！在得到希望後陷入絕望，那将會比絕望更絕望，甚至可以說是超超超超級絕望！”
“什麽？”狛枝凪鬥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氣氛一瞬間從剛才的平靜化為冷凝，就算是神座出流依舊平靜的過分也無法破除現在的緊張氣氛，日向創和苗木誠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謹慎。
怕是剛才說的話都是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心，只有現在的話，才是江之島盾子目的的開始。
“還不明白嗎？”江之島盾子低下頭，頭發擋住了她的眼睛，使她整個人都陰郁了幾分，“新世界程序中日向創的人格被找了回來，也就是說神座前輩被壓制到了很深的地方，就像是以前的日向創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消失了呢。”
“我相信不管是狛枝前輩還是日向都不認為日向創和神座出流是同一個人吧？哈哈哈，他們當然不是同一個人。”江之島盾子的聲音裏帶着癫狂的笑意，“也就是說，在品嘗到愛情的希望後，得到的是永遠不再相見，狛枝前輩不用急，你馬上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啊，真是絕望到我要流口水的地步。”
……
沒有一個人的心中沒有漏洞，也沒有一個人會完全失去感情，正常的人都渴望着溫暖和幸福，一旦擁有記憶并在瞬間和所愛之人天人永隔，這無疑是絕望的，這也便是江之島盾子想要做到的事情。
因為神座出流在意狛枝凪鬥。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心髒的防護撤下，那跳動的器官會被肆意的傷害。
狛枝凪鬥坐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很安靜，并沒有因為江之島盾子的話激動，也沒有說不在意。
“在看到你們的瞬間我就想這麽做了，把你們的希望打碎給你們看。”江之島盾子看着他們，“絕望和崩潰才是你們應該走進的地方，也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啊，這份絕望，真的是太棒了。”
神座出流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的故事講完了？”
“唉？就算是到了現在神座前輩還以為是講故事嗎？”江之島盾子嘆了口氣，“啊，沒辦法，畢竟神座前輩是腦子壞掉了，而且還親手把自己的記憶洗掉了，呆一點也沒辦法，只要記憶全部恢複……”
“我并沒有失去記憶。”神座出流突然開口打斷江之島盾子。
現場一片安靜，江之島盾子微微眯起眼睛，“不可能，當時我曾經試探過你，你确實失去了記憶。”
“清除記憶後再把記憶拿回來，這樣的把戲你不是玩過嗎？”神座出流低着頭，黑色長發垂下來，擋住了他半張臉，“也是，你似乎真的以為自己的計劃相當成功，還因為程序分開喪失部分記憶，把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忘記了。”
江之島盾子愣了一下，“……唉？”
“利用別人也是一種才能。”
“你是故意的……”
神座出流想了一下，“失去記憶這樣的事情在我進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我很快就确定自己是有什麽目的，所以我并沒有理會，而是順勢發展，你也自然而然的上了當，在日向創回來的瞬間你将所有疑慮放下，并且相信我是真的消失了。”
“……哦？神座前輩的意思是你還做了什麽？”
“類似于計劃的開端吧。”神座出流慢吞吞的回答。
江之島盾子冷笑，“真是無聊的計劃。”
“在進入新世界程序前，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你分開的程序，于是我選擇了一個地方去完成這份一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日向創愣了一下，“……新世界程序，等一下，之前新世界程序中出現的未知錯誤是你造成的，你故意讓這部分程序出現問題，最後讓我去救助你，在這段江之島盾子認為你消失的時間裏完成了你說的事情？！”
“太冒險了……”苗木誠微微皺眉，“如果日向前輩不聯系你的話怎麽辦？”
“不可能，我已經看到了結局。”
“是那張照片。”狛枝凪鬥擡起頭來道：“因為出問題的是我，日向君又找到了那張看上去相當微妙的照片，他下意識的就會選擇求助神座君，唉，日向君，你完全被看透了啊，真不愧是預備學科。”
日向創想說什麽，但他根本沒有找到反駁的點，因為狛枝凪鬥說的沒錯，他突然想到讓神座出流去幫忙帶回狛枝凪鬥就是因為那張照片的緣故。
“因為那張照片上你們怎麽看都像是情侶啊，這是人類下意識的選擇，很正常！”
“所以其實我在新世界程序中出問題也是神座君做的吧，或者說，其實沒有出問題，只是Alter Ego彙報出問題了而已。”
狛枝凪鬥笑了一下，“全都在神座君的考慮中啊。”
“無聊至極。”神座出流聲音很輕，“這種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東西。”
“那場學級裁判中的兔美也是你安排的，為了迷惑我？”江之島盾子笑出聲，“哈哈哈，神座前輩，真是不能小看你，還是說，真不愧是超高校級的希望。”
神座出流擡起頭來，“我讨厭希望這個稱號。”
“我也讨厭！”江之島盾子舉起手來，“神座前輩，我們的喜好那麽接近呢~”
苗木誠看向江之島盾子，“你什麽意思？”
“唉？沒有啊？我只是一個可愛到爆表的女高中生啦！”江之島盾子發出可愛的聲音，“雖然神座前輩并不喜歡我，但我依舊是那麽熱愛神座前輩啊，區區愛情就會絕望？這當然是明面上的手段啦，我還有其他隐藏手段哦。”
“啊，我真是一個聰慧又可愛的女主角。”
神座出流看着他，“你似乎非常期望我絕望。”
“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看着人造的超高校級的希望墜入絕望，我已經會激動到昏過去的！”
“哦。”
“太冷淡了神座前輩！冷淡到我都不打算繼續說出之前想要說的事情了！”
狛枝凪鬥莫名覺得，這一次似乎變成了神座出流和江之島盾子兩個人之間的對決，他們三個成為了看客，希望和絕望的最終對決，超高校級的希望和超高校級的絕望嗎？不得不說，還算是對的上。
能夠讓神座君絕望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喂，神座前輩，那件你一直隐藏的事情，關于狛枝前輩絕望的真相……”江之島盾子抱着黑白熊，發出怪異的笑聲，“那件你這輩子都沒辦法抹去的事情已經很好的記錄在了我的程序裏。”
狛枝凪鬥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聲音有些細小，眼中帶着一點迷茫，看上去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我絕望的真相？”
“對，沒錯。”江之島盾子聲音放緩，“你和77期學生并不是一起絕望的，你之所以無法想起七海千秋的死亡，是因為你壓根沒有看到那段現場直播，當然也就無法想起，狛枝前輩，要來猜一下嗎？關于你的絕望原因。”
狛枝凪鬥看着江之島盾子，片刻後他轉頭看向神座出流。
“假的？”
“不。”神座出流微微嘆了口氣，“只有這件事是真的。”
在那一瞬間，狛枝凪鬥突然感覺其實是他想錯了，自己的不幸還在繼續，那種像是□□控一般的人生還在一直延續下去，他猶如提線木偶被看不見的人揮舞着，操縱着，奔向不幸、絕望的未來。
他并不是因為洗腦絕望，那麽，如果那件事想起來的話，是不是他還要繼續……絕望下去。
……
時間：希望之峰最大最惡絕望事件初期
事件：預備學科暴動
“預備學科暴動？”狛枝凪鬥有些驚訝的看着七海千秋，“為什麽？難道大家不是因為憧憬希望之峰學院所以才來到這所學院的嗎？而且我記得從一開始這些都說好了吧，怎麽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事情？”
“唔……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七海千秋微微搖頭，“但是現在的話我們先離開吧，本科的學生都去避難了。”
狛枝凪鬥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走。”
別說是離開，一靠近門口狛枝凪鬥便能夠聽到門外的聲音，那些預備學科的學生發出怒吼和質問聲，他們沖擊着本科的大門，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沖破天的雜亂怒吼聲讓人分不清說了些什麽。
匆匆跟着七海千秋離開這個地方，狛枝凪鬥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綠葉挂在枝頭，溫柔的舒展着自己的葉片，帶着生機勃勃的模樣，和噪雜的學院形成強烈的反差，這本該是他們的畢業季，很快就到畢業的時候了。
竟然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平凡人的暴動竟然也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果然人類在愚蠢的時候是不分才能的。
“哦？迷路的小貓咪們，原來在這裏。”
狛枝凪鬥猛地頓住腳步，七海千秋有些奇怪的停下腳步，她轉頭看着狛枝凪鬥，眼中帶着疑惑。
“狛枝同學？怎麽不走了？我們不是應該馬上和大家彙合嗎？”
“不，我只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麽人盯上了一樣。”狛枝凪鬥看了一眼周圍，這裏是希望峰學院的花壇，綠色随着風緩緩浮動，但因為預備課的暴動沒有一個人在這裏，顯得這個地方相當的無聊靜寂。
咔嚓一聲，狛枝凪鬥後退一步，直接摔倒在地，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則是被插着一把匕首。
“狛枝同學！”
七海千秋驚呼一聲，她連忙想要跑過來，卻被一股大力直接推到了旁邊，地面出現一個坑洞，狛枝凪鬥只來得及喊一聲七海千秋的名字就看到她整個人掉了下去。
“七海！”
“當然不會讓你過去啦，切，逃掉了一個。”一個女聲出現在狛枝凪鬥的耳中，接着從對面走出來兩個女生，她們穿着希望峰學院的校服，前面的人眼中看上去相當活潑，臉上的笑容讓她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
狛枝凪鬥退後一步，“你們，我記得是78期的，超高校級的辣妹和超高校級的軍人。”
“呀！果然是狛枝前輩！就算不是本班的學生也研究的這麽透徹，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江之島盾子發出笑聲，“當然，如果不把我和這個醜肥女放在一起說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小盾子……”
“閉嘴，啊，真是不想承認有你這麽個姐姐。”江之島盾子嘆了口氣，接着轉頭看向狛枝凪鬥，“吶，狛枝前輩，你想去哪裏呀？”
狛枝凪鬥小心的觀察着周圍，他在思考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雖然他是個無用的人渣，但如果因為在這裏受傷連累同伴的話實在是要愧疚到去死，而且這兩個人，雖然她們什麽都沒有說，但這個架勢并不像只是和他說說話而已。
“不要想逃走哦，就算姐姐是個除了武力之外什麽都沒有的白癡，但對狛枝前輩來說也很艱難吧。”
狛枝凪鬥沉默了幾秒鐘，“确實是這樣，但我不太清楚你們為什麽來找我。”
“唉……？”江之島盾子拖長音，“難道我們不是随便來聊聊天的嗎？真的，我只是想和狛枝前輩聊一下啦。”
“還是算了吧，我不覺得我們可能有什麽共同話題。”狛枝凪鬥笑着拒絕，“畢竟我只是一個無用的人渣，和兩位擁有優秀的才能的人不一樣，也不可能會存在共同的興趣，這件事……”
“那我們就來談談比較讓人有興趣的話題吧。”江之島盾子直接打斷狛枝凪鬥的話，她微微勾起嘴角，“我記得狛枝前輩相當憧憬希望之峰學園。”
狛枝凪鬥點點頭，“大多數人都憧憬希望之峰學院。”
“不不不，狛枝前輩怎麽能算得上是大多數人中的一員呢？”江之島盾子笑了起來，“那麽，你想知道為什麽外面的預備學科會暴動嗎？這件事我有知道一點消息哦，我可以破例告訴狛枝前輩。”
狛枝凪鬥并不覺得她懷着什麽好心思，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感覺很不對勁。
空氣中充斥着緊張的因子，連呼吸聲都能夠聽到，狛枝凪鬥甚至懷疑一片葉子落下來都可以被注意到。
預備學科暴動的原因……是什麽？
“我可以不聽嗎？”
“當然不可以！”江之島盾子在胸前比了個×，“狛枝前輩就算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狛枝凪鬥苦笑一聲，“這實在是有點不公平吧。”
“公平？”江之島盾子微微勾起嘴角，“我記得狛枝前輩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既然如此，不公平這樣的事情當然就是正常的啦。”
“那麽，你要告訴我什麽？”
江之島盾子邁前一步，“預備學科暴動是因為他們全部被希望峰學院欺騙了，他們高昂的學費并沒有被用在研究才能上，而是用在了秘密的人體實驗，在前段時間，被研究的實驗體失控，并殺死了13名學生會的本科學生。”
“怎麽樣？因為憧憬着希望之峰學院，所以在不經意間背上了殺人的罪名，真是……絕望啊。”
狛枝凪鬥頓在原地，“你說，實驗體失控殺死了13個人？學生會的本科學生？”
“完完全全，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錯哦~”
直接無視江之島盾子和戰刃骸，狛枝凪鬥轉身朝着前方跑去，人體實驗的實驗體，是神座出流吧。
不，神座出流不是希望嗎？為什麽會殺人？！
他要去親自确定這件事的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