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聞聲玉陳氏向門口望去,就見着玉良緣邁着小短腿走了進來。雖然不明白女兒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但是玉陳氏識趣的沒有插嘴。

“四平不知道二小姐所問何意。”四平仰着脖子看着玉良緣。

“放肆!”玉良緣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誰教你的規矩,主子說話也有你反駁的份嗎?”

四平從地上爬起來,一顆牙混着血水從嘴裏吐出來。他瞪大了眼睛,“我的牙!”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宇文嘉從後面轉了出來,一把抓過玉良緣的手,“這種事情你讓我動手就好了,要是把手打疼了怎麽辦?”

“……”玉陳氏和玉王氏默默地轉過頭去。

“你!怎麽不說話?小姐問你話沒聽見嗎?要是聽不見還要這耳朵何用?還不如割下來喂狗。”宇文嘉伸手把玉良緣抱上了椅子,站在了四平的面前問道。

“奴才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四平擦了一下帶血的嘴角,知道他今天是栽了。

“不說是嗎?不說也沒關系,讓我猜猜,你看我說的對不對?”看着四平不屑的眼神,宇文嘉笑笑不以為意。

“要我說啊,今天一早你就被大夫人的貼身婢女叫去了是不是?”

四平一仰脖子不理會宇文嘉。

“大夫人讓你一收到外面的消息之後,就尖叫着進來傳消息,當然是鬧的人盡皆知才好是不是?”宇文嘉一看四平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就知道猜對了,他繼續說道:“你是大夫人帶來的娘家人,大夫人自然是信任你,想必大夫人還允諾你,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就讓你跟着上京做卿少爺的書童吧?”

這時候四平已經不是一般的吃驚了,他用跟見鬼一樣的眼神看着宇文嘉,“你胡說什麽?大夫人才……才沒說讓我做書童呢!大夫人将紅辰允諾給了我。”

說到這四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宇文嘉扶額,這可真是大夫人的豬隊友啊!

“錦繡聽到了嗎?拿紙筆寫下來,讓四平畫押。”玉良緣的話音一落,四平就驚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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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畫押?我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宇文嘉一把按住了四平的肩膀,扯過他的手按在了朱砂上面,然後在錦繡寫完的畫押處按下了一個鮮紅的手印,像獻寶一樣遞給了玉良緣。

“緣緣是想要送到衙門去嗎?”看這個樣子,宇文嘉就知道了今天的長工作亂都是人為的,看來自家緣緣做的夢是真的,以後可不能當做笑話了。

聞言玉良緣詫異的擡頭意外的看了宇文嘉一眼,“恩,你跟我一起去吧!”

玉陳氏和玉王氏都處于混亂中,等到玉良緣和宇文嘉倆人将四平帶走好一會兒之後,才恍然驚醒。

玉陳氏喃喃的說道:“這個家要亂了。”

“二嫂你說什麽?”玉王氏有些驚詫的問道。

玉陳氏看了一眼單純的玉王氏,“啊,沒什麽。”

玉良緣和宇文嘉壓着四平就向衙門走去。

途中宇文嘉一直打量着玉良緣,玉良緣被他看的實在是臊得慌,惡狠狠的轉頭說道:“看什麽看?”

“嘿嘿!緣緣怎麽那麽聰明就猜到了呢?”

“我又不傻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白活了,再說了,你不是也猜到了嗎?”

宇文嘉嘿嘿笑着摸摸鼻子,“那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了?”玉良緣一聽就不樂意了,跳起來揪住了宇文嘉的耳朵。“你的意思就是我笨呗?”

“女俠饒命,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你……找死!哼!”玉良緣在宇文嘉睚眦盡裂的目光中活動了下手腕,“我從五歲起就開始力大無窮,如今扔一兩個成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嘉哥哥,又想玩飛飛了嗎?”

“嘿嘿,緣緣,哥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幹什麽那麽小氣?”宇文嘉猥瑣的搓着手,伸手給玉良緣捏捏肩膀,也不在意旁邊的人詫異的目光。

玉良緣不耐的打掉了宇文嘉的爪子,“上一邊去,嫌棄我的名聲太好是不是?”

宇文嘉食指指尖對戳,“你哪有好名聲!”

“你說什麽?”

“沒有沒有,我們快走!”

……

到了縣衙,其實案子已經審訊完,可以定案了。玉博頌坐在一旁縣太爺賞賜的椅子上,氣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爺爺,您別生氣。”玉良緣見狀忙上前去,給玉博頌撫胸口,順順氣。

看着小孫女有福氣的臉,玉博頌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緣緣怎麽來了?”

“哦!我在家裏發現了這麽一個小厮,他居然說今早是大伯母叫他大肆的宣揚的,我就把他說的話讓錦繡寫下來後,讓他花了押。”

“哼!”聞言玉博頌睨了一眼癱倒在一旁的玉李氏。

玉李氏眼神呆滞的盯着地上看,仿佛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爺爺,大伯母怎麽了?”

“哼!什麽大伯母!以後你沒有大伯母了,我已經讓縣太爺做主将他們一家都逐出家譜了!”

“什麽?”玉良緣驚喜的一瞪眼睛,宇文嘉一巴掌把玉良緣的腦袋按在了玉博頌的懷裏,“這是公堂,別大驚小叫的。”

躲在玉博頌懷裏的玉良緣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歡喜了,要是養玉博頌看到就不好了。

玉博頌看了一眼宇文嘉,“你就是給緣緣買來的那個童養婿?”

看宇文嘉點頭後,玉博頌說道:“是個好的。”

幾個人這才離開衙門,回家去了。

一到家玉博頌就宣布了大房被逐出家譜這麽一磅重彈,攪的玉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玉陳氏向來是個裝不住話的,“爹,為啥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玉成林拉了一把玉陳氏,“老娘們別管!”

“我怎麽不能管了,我也是玉家的一份子,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就不能問問了?”

玉博頌一揚手,示意衆人安靜,“老大家設計要害死老二,若不是緣緣和嘉哥兒發現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不管怎麽說,今天老大一家都是自己作的,他們不是分家要家産麽?今天我就讓他們一分都拿不到給我淨身出戶!”

玉良笑聞言忽然就癱軟的坐到了地上,臉色慘白“怎麽……怎麽會?”

……

玉成柱因為還在昏迷中,所以大房并未能搬出去。

能夠将大房一家逐出家譜,玉良緣可以說是非常興奮的。

這天早晨,玉良緣忽然得到消息,說□□死了。

那個前世對玉良笑盡職盡責的婢女死了,玉良緣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沒有抱歉,只有傷感。玉良緣重生後,這是第一個在她的算計下死去的敵人。

突然被人在後背拍了一下,玉良緣轉過身就看見宇文嘉呲着牙齒對着自己笑。

“緣緣,幹嘛呢?怎麽感覺一身的蕭索?”

“哪有?”

宇文嘉笑嘻嘻的坐在玉良緣的身邊,“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哥哥樂呵樂呵嘛!”

玉良緣柳眉倒豎,瞪着宇文嘉,伸手掐住了宇文嘉腰上的軟肉。“我讓你說,讓你說,讓你說!”

“哎呀呀,我錯了。當~看看這是什麽?”宇文嘉像是變魔術一樣從懷裏拿出一個荷葉包裹着的吃食。

玉良緣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一看居然是杏仁酥。

“為什麽買杏仁酥啊?你不知道我最愛吃肉嗎?”

“啊?”宇文嘉聽完,臉就皺皺了起來,“我前些日子明明看你最愛吃杏仁酥了,我不可能看錯的。”

“哼,你就是看錯了又怎麽樣?”玉良緣仰起頭,強詞奪理道。

宇文嘉立刻就弱了聲勢,慌忙道歉,“緣緣不喜歡吃杏仁酥啊?別生氣,下次我不買了,下次等哥有錢了,帶你去吃松鼠鳜魚。據說天下第一樓的松鼠鳜魚最出名了,緣緣還沒吃過吧?”

松鼠鳜魚玉良緣前世是聽說過的,唯有天下第一樓做的最地道,這道菜有色有香,有形有味,聽說當炸好的猶如“松鼠”一般的鳜魚上桌時,随即澆上熱氣騰騰的鹵汁,它便吱吱地“叫”起來,像一只真的松鼠一般。

前世她曾經纏着宇文嘉帶自己去品嘗一番的,可惜最後卻未能如願。玉良緣的眼睛閃了閃,“你說話算數,可不能诳我。”

“我怎麽會诳你!這麽點信任度都沒有,哥真是生氣了。”看着假裝生氣的宇文嘉,玉良緣笑了起來。伸手拿起一塊杏仁酥遞到了宇文嘉的嘴邊,柔了柔聲音說道:“嘉哥哥,給你。”

宇文嘉沒有接過來,直接就這玉良緣的手就把那塊杏仁酥吃了,結果不小心将玉良緣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玉良緣一下就紅了耳垂,猛地将手指抽出來,拿出帕子擦了擦,嫌棄的說道:“髒死了!”

宇文嘉也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呵呵,那個,我去看看二叔回來沒有。”

看着宇文嘉落荒而逃的背影,玉良緣癡癡的笑了,有一個人對自己好也是很不錯的,握緊了手裏的杏仁酥,玉良緣感覺心裏暖暖的。

這時候忽然玉良笑的丫鬟走了過來,“二小姐,我們小姐在千香閣等你,她說些話不方便在家裏說。”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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