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

手抓住了含香已經散亂的頭發,然後強制性的按住了她的頭往地上磕。

“賤人!我讓你勾引父親!”和碩的聲音一點都不尖銳,但是卻森冷極了,她按着含香的頭不住的往地上磕,一下一下,終于看到含香的眼睛開始渙散了,這才命人掰開含香的嘴,将手裏的□□灌了進去。

含香的肌膚一接觸到那□□就立刻泛紅然後開始褶皺,即使被堵住了嘴,含香都忍不住的嘶吼着,表情極度痛苦,臉部都扭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十分駭人,眼淚鼻涕不斷地往外飚飛。那一小瓶全部灌進去後,含香已經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了,周圍的丫鬟都低着頭,瑟縮着不敢看和碩,也不敢看地上已經變形了的含香。

含香瞪大了眼睛看着和碩郡主,已經變形的嘴和喉嚨發出不甘心的荷嗬聲,和碩笑了,“這就是你的下場!死了別怨我,我本來是打算放過你一馬的,怪只怪那個賤民不肯收留你!”

含香到死都沒能合上眼睛,蘭心害怕不敢看含香的慘狀,“郡……郡主,含香的屍體怎……怎麽辦?”

“死了丫鬟不是很正常麽,直接裹了扔到亂葬崗去!”

“沒聽見嗎!還不趕緊收拾了擡着扔了!別放到這裏礙郡主的眼。”蘭心揮手吩咐那些已經吓呆了的丫鬟們,看着屋子已經收拾幹淨了,她長出一口氣,幸好她長得不好看。

“郡主剛才那個是什麽藥啊?怎麽這麽厲害?”蘭心小心翼翼的給和碩揉捏肩膀問道。

“不過是些綠礬,對了剛才讓你打聽的怎麽樣了?”

“額……哦,剛才奴婢已經打聽好了,說世子早上用過膳後就去了九州大酒樓,然後在那宴請幽州的一些勳貴子弟。”

“走吧,我們去看看!”

“郡主這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不是說九州是幽州最好的酒樓麽,難道我就不能去看看?”和碩換了一身淡紫色襦裙,然後就坐着馬車向九州大酒樓行去。

和碩剛一走,福王妃就得到了消息,看着奶嬷嬷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輕笑了了一下,“嬷嬷有什麽話要說?”

“王妃,一看就知道這次長公主想要跟咱們王府聯姻,可是剛才老奴才得知,那郡主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她不是世子的良配啊!”王妃的奶嬷嬷馬氏向來衷心,她自己的女兒夭折了,是拿着福王妃當自己孩子來看的。

福王妃淡定的端起了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她想聯姻就能聯姻麽?她以為我們福王府好欺負不成,什麽糟爛貨都往我兒子身邊塞?嬷嬷不用擔心,慎兒向來和老三玩的好,是斷斷不會娶和碩的。長公主那邊是打錯了算盤,以為拉上我們福王府,太子登基的希望就會大了嗎?聖上還沒死呢!他們就這麽着急,你看着吧,用不來了多久,太子就會被聖上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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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懂。”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如今外有南蠻蠢蠢欲動、漠北屢次來犯邊境,內有李氏一家獨大、朝堂混亂,大燕現在需要一個能打得了外敵,穩得住朝堂的聖上,太子不是合适人選。若是大燕如今安樂平和,那麽任由其他皇子戳破了天,這繼承大統的也會是太子;可是現在大燕內憂外患,中庸的太子一定會被聖上找理由辦了,然後從其他皇子中擇能者而得之。”

“啊!那大燕豈不是要變天了!”

“大燕早就變天了!王爺叫我不要輕舉妄動,也是因為京城的水太深。可是,當年她對我有恩,這份情我不能不還,……”

“王妃!”馬嬷嬷驚詫的低呼出聲,“王妃三思啊!”

“明蘭雖然不在了,可是老三在,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年若不是明蘭相救,我早已化作而來一捧黃土。不過我心裏有數,不會連累了王爺和府上的人的。不管老三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給他留有一條生路。”馬嬷嬷自然知道王妃嘴裏的老三指的是當今三皇子,明蘭是他的母妃蘭妃。

“王妃說的是……”馬嬷嬷倒抽一口冷氣,“這個秘密,守護了這麽多年了,王妃你不怕敗落了嗎?”

“知道我為什麽收了玉家那丫頭為義女嗎?之前我去浮塵大師那個寺廟做祭拜,遇到了她,浮塵大師向來不說謊話,他說那丫頭福氣大,暗示我将那枚玉镯送給了她。”

“老奴還以為王妃是因為要斷了世子的念想。”

“這裏面自然也有要斷了慎兒念頭的意思,那丫頭雖然心思通透,但是出身太低不能給慎兒做王妃,心性高又不可能做妾,我只能這麽做斷了他的念想。也順便将那丫頭看在眼皮子底下,好便宜行事。兩廂其害取其輕,我也只能對不起那個丫頭了!”

“王妃此言差矣,她本是一個低賤的商人女,有了王妃義女這層身份,多少人家高看了她一眼,再說了,若是三皇子他大事能成,這是從龍之功,少不得她的好處,王妃這是送了她一場大造化,一般人求都求不來呢,就別覺得愧疚了。”

“唉!也只能這樣了!對不起她的,若是有日後我再補回來。”

“王妃就是太仁慈。”

“那是個好姑娘,浮塵說的沒錯,她确實有福氣,想要害她一家的大房如今家破人亡;想要把她賣入青樓的堂姐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非但沒害了她還讓她知曉了下毒的事,得到及時救治;一家人因為軍糧一事被牽連,卻因為她無疑救了老三,得到老三的幫助,得以破解。只希望她的福氣可以一直伴随。”

……

和碩一路抵達了九州大酒樓後就看到了異常火爆的場景,略微咋舌了一會兒後,就帶着蘭心進去了。

“小二,有沒有包間,給我們郡……姑娘提供一間上等包間。”

小二一直在忙,正好宇文嘉在大堂巡視,就聽到了蘭心的話,他差點笑出聲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稱呼自己為俊姑娘呢!這得長得多俊俏啊!他轉過頭裝作不經意間掃了和碩一眼。

撇撇嘴,發現也不過如此。五官倒是挺精致的,就是眉宇間的戾氣多了些。

“酒樓的包間都是要提前一禮拜預定的。”不過現在正處于客流量的高峰期,酒樓的小厮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他才多了一嘴。

和碩本不屑去看低賤的小厮的,但是由于宇文嘉的聲音慵懶低沉,倒是不錯的音澤,和碩就轉過頭看了宇文嘉一眼,忽然她的瞳孔一縮,就轉不開眼去了。

今日的宇文嘉穿着一身月牙白緞子衣袍,袖邊處是镂空木槿花鑲邊,腰間挂着一枚上等羊脂玉佩,一根竹簪将烏黑的頭發束起,腰系玉帶,手裏拿着一個賬本子,嘴角勾着一個溫潤的笑容,和碩覺得自己好像從遙遠的前世而來,只為這驚鴻一瞥。這一眼,仿佛前生就相識。

“你是何人?”她不由得低聲輕問。

宇文嘉一看和碩有些發飄的眼神,就知道這個穿着不俗的姑娘可能是看上自己了,心裏暗道不妙,收起笑意,裝作沒聽見和碩的話,往樓上走。

“你站住!”和碩一看宇文嘉居然敢不聽她的話,頓時怒從中來。

宇文嘉腳下一頓,合上賬本,有些不悅的問道:“不知道姑娘叫住在下何意?”

“我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

“這是我的自由,我沒有那個義務一定要告知你!若是沒有事,我先告辭了!”

“放肆!郡主面前居然敢如此無禮!”蘭心上前一步擋在了宇文嘉的道路。

“哦?不知道幽州何時多了個郡主?真是失禮失禮,難道是來找福王世子的?他在樓上……”

看着宇文嘉做出的無辜樣子,和碩深吸一口氣,“公子和我一個故人長相相似,我只是一時心急,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不敢不敢!”宇文嘉沒有說原諒,只是說不敢。和碩被哽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但是在宇文嘉的面前卻不願意展現自己不美好的一面,只能将這股氣壓下。

這時候楊夙等人聽到了争執聲,打開了他們慣用的牡丹閣的門,出來一探究竟,楊夙一看和碩的身影就一皺眉頭,“怎麽追到這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翟慶蘭是知道這裏面的緣由的,故作不知的問道:“慎明,誰呀?不會是那個賴到你家的那個小郡主吧!”

“不就是她麽!要不是躲她我能躲到這來嗎?居然還能追到九州來,我真是觸大黴頭才惹上她!”

翟慶蘭和楊夙倆人的聲音可不低,酒樓半數的人都聽見了,本就安靜下來的酒樓如今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的見。蘭心氣的直跺腳:“世子真是有意思,這酒樓朝南開,我們郡主慕名而來還不行嗎?”

“不行!這是爺的酒樓,爺不喜歡誰,誰就不能來!一個丫鬟居然敢跟爺頂嘴,公主府真是好規矩!”

“蘭心退下!”和碩冷聲呵斥。

蘭心委屈的閉嘴站到了和碩的旁邊。

和碩看了站在一旁的宇文嘉一眼,又仰頭看了福王世子一眼,才說道:“若是世子哥哥不歡迎就罷了,不用說這樣的言語來擠兌我。常聽母親說世子哥哥最是孝順知禮,今兒才知道原來世子哥哥的禮也是針對人的!如此,和碩就不叨擾了,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新完畢

☆、第 44 章

“郡主就這麽走了,好像我們欺客似的。小二,去把我的芙蓉閣收拾出來,領郡主去!今兒這單我替買了!美人就應該有特殊待遇。”從翟慶蘭的身後轉出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子,拿着一把玉骨扇子,異常騷包。

和碩聽到這輕佻的聲音一皺眉,下意識的看了宇文嘉一眼,只是宇文嘉沒有看她。

“多謝這位公子,但是不必了。”和碩揚起臉拒絕了黑袍男子的邀請。

翟慶蘭伸手拍了黑袍男子的肩膀一下,幸災樂禍地說道:“阿智,你被拒絕了~ ”

黑袍男子啪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從鼻子裏面哼出聲來,“哼!”

“難得和碩郡主拒絕別人的邀請啊,在幽州這樣表現是做給誰看呢?不過,我是不會娶你的,你也別指望糊弄我母妃。”楊夙彈彈身上的灰塵,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了樓梯,背着手迎着光看着和碩,臉上鄙視的神色都不屑于掩飾。

“世子哥哥,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誤會我?”和碩聽完楊夙的話之後就淚水盈盈于睫,淡粉色宮裝穿在身上本就貴氣逼人,被她這麽一出似哭非哭的表情弄得倒是隐隐生出一股清高之氣來,可遠觀不可亵渎。酒樓中的人本來就分三六九等,除了一些高門子弟還有富商,一些家世低些,教養不夠,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和碩身上的人都收斂了神色,倒是恭敬了一些。

和碩悄悄的松一口氣,站在酒樓大廳被這些下三濫人盯着看,她恨不得将酒樓掀了,将那些眼光肆無忌憚的人都拖出去千刀萬剮了。

“誤會你?你有什麽好值得我誤會的?還是說你這次來幽州,沒有帶着要和福王府聯姻的意思?你敢不敢發誓說你不會嫁給我,不會嫁到福王府?”楊夙冷笑一聲,一撩袍子,露出了他黑緞靴子,他一腳踩在樓梯的欄杆上,一邊鄙視的看着和碩,那樣子就像是在表達一種“我都把你看透了”就別裝了的意思。

和碩心裏暗惱,但是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哥哥你怎麽能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

“嗤!不敢了吧!你看你就是想要嫁給我,還裝什麽!不過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娶你的!”楊夙不想再與和碩廢話,他伸手招呼宇文嘉,“恒川!我正找你呢!你來!”

宇文嘉一看楊夙那一臉壞笑的樣子,就搖搖頭,晃悠了手中的賬本一下說道:“世子,你确定讓我過去?”

看楊夙一臉蛋疼的樣子,宇文嘉輕笑,就知道讓楊夙看賬本都快趕上要他的命了,将賬本遞給趕過來的掌櫃,“在下就不打擾衆位興致了,改日請客給各位道歉。”

說完,宇文嘉抱拳而去。

和碩一看形勢不利于自己,也轉身離開了酒樓,在街道上,讓蘭心攔住了宇文嘉,“公子,我家郡主有請!”

宇文嘉一挑眉,“不知道郡主何事?孤男孤女共同乘坐一輛馬車容易引人猜忌,郡主就這麽說吧!在下還沒到耳聾的年紀。”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今日解圍之恩,他日必當登門道謝。”和碩自認為溫柔的對着宇文嘉福福身子,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脖子,引人遐想。

“不必了!我什麽都沒做,郡主別往我身上安。家有猛虎,見不得女子登門,還望郡主見諒。若沒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原來公子已經娶親了嗎?”和碩的聲音幽幽,帶着無邊的遺憾和怨念。

宇文嘉失笑,沒有回答和碩郡主,直接登上馬車回玉府了。

“跟上去,查他是哪家的。”和碩看着宇文嘉坐的馬車離去的方向,低聲吩咐身邊的侍衛,臉上帶着一抹勢在必得。

“是。”

……

宇文嘉走到半路上,就發現有人跟蹤了,其實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一件事,于是他低聲吩咐車夫直接将馬車趕回酒樓,他在中途下車去了原味齋。

“宇文公子你來了,還是老樣子嗎?”原味齋的夥計非常的伶俐,一看到宇文嘉進門就堆了一臉的笑意,開始招呼了起來。

“今天你就給我包半斤梅花糕吧,要花樣的。”

“好嘞!”

店夥計非常的勤快,很快就包好了遞給宇文嘉,宇文嘉伸手接過來,“ 小二哥,你可真勤快,要是我樓裏的夥計都像你做事這麽麻利,我就省心了。”

“宇文公子過獎了。”夥計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你的九州現在可是咱幽州最好的酒樓,夥計都是千挑萬選的,哪裏是我們這樣的小點心鋪子能比的呢!你就別拿小的開玩笑了。”

“我這個最喜歡說實話了,可不是拿你開玩笑……你要知道我因為店裏的夥計可是上老火了。”

“宇文公子可別拿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我店裏的夥計了,我老骨頭一把想要再找夥計可不好找。你就饒了小店吧!”

正待宇文嘉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宇文嘉的話。

宇文嘉一擡頭發現原來是原味齋的老東家。尴尬之色也只是在宇文嘉的臉上一閃而過,他笑着說道:“我可沒有挖人的意思,不過是感慨一下。”

“現在幽州誰人不知宇文公子有三寸不爛之舌,能将死的說成活的能耐。你要是再來我店裏挖人,下次我可就不賣給你點心。”老東家其實也是開玩笑,哪能真的就不做這筆生意。

“唉!說實話居然沒有人信,罷了,罷了,老哥哥我上次說的提議你有沒有意思啊?”

“我打死你!沒大沒小的東西!”老東家一瞪眼睛,手裏的拐杖作勢就要往宇文嘉的身上招呼而去,“我都能當你爺爺了,叫誰老哥哥呢!”

“……我爺爺可沒有東家這麽年輕,不過看在我家緣緣那麽喜歡吃原味齋的點心,你就答應了吧!”

“唉!”原味齋的老東家是幽州本地的,被征兵的兒子死在了戰場上,正在生産的兒媳婦聽到消息難産而死。只剩下他和還在襁褓中的小孫子。這個點心鋪子是祖宗留下的産業,靠着這點微薄的收入,勉強能維持生活。可是近幾年,由于點心的花樣和味道大有不同,他的點心更加的不好賣了。

他明白不是玉家小姐有多喜歡吃這點心,而是看在他孤寡老人和年幼孫子的面子上,接濟于他家,做人不能不識好歹。

“也罷!哪天你不忙了,就跟我去衙門把手續辦了吧!”

原味齋的夥計一下子就驚呆了,“東家!”

“沒事,要不是宇文公子,我這鋪子早就虧空了,哪裏還能維持生活呢!”

“你很勤快,我很看好你,你先去九州去歷練一段時間,等原味齋重新開張後,你再回來。”

夥計顯然是很興奮,但是他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他猶疑地看向老東家,沒有點頭。

宇文嘉看到他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拍了夥計的肩頭,“臭小子,我還能辜負你老東家不成?”

“不是,”夥計原本聰明伶俐的臉上忽然出現了窘迫,“我這條命是老東家救的,我說過這輩子給東家做牛做馬報答他老人家,……”

“行了!你若是有心不如就認了義父吧!”

宇文嘉的話一落,老東家和夥計都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老東家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不行,他還小,我一個商戶,若是認了我為義父,以後就不能參加科舉了。”

“東家你要是不嫌棄,就認下我吧,我一定會拿您當親爹孝順,拿小枸杞當做親兒子來疼愛。”

宇文嘉笑了,“行了這事就這麽說定了。我回去和我爺爺說一聲。到時候咱們辦一下。這樣吧,我以後就叫您東叔。”

“多謝少東家了。”東叔知道宇文嘉叫他一聲東叔是看得起他,頓時點點頭。

“少東家要成親了吧?到時候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說。”

宇文嘉的臉唰的一下就僵硬了,他沒有想到東叔會說道成親的事,雖然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是興奮。“一定一定。”

宇文嘉拿着點心就走出了原味齋,在街上走走停停,周圍的姑娘家是知道宇文嘉的身份的,有些居然大膽的往他身上扔帕子。

還有些姑娘羞紅了臉,說道:“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宇文嘉失笑,沒想到他一屌絲到古代來還能體驗一把潘安的感覺。伸手摸摸臉,其實對于這張小白臉,他不是很滿意的,他還是喜歡那種長相粗狂的樣子,因為做生意的時候不會被一些好男風的騷擾。

最後宇文嘉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了玉家,至于身後尾随的他早扔到腦後,因為就算是今天他甩掉了和碩郡主派來跟蹤的侍衛,也躲不開和碩郡主的調查,不如大大方方的好了,反正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早就是玉良緣的了。

一回到家,宇文嘉就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玉良緣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将手裏的東西都扔給了青黛,“緣緣呢?”

青黛有些艱難的拿着一大堆的東西,翻了個白眼,“小姐在睡覺。”

“白天怎麽就睡了,晚上還怎麽睡啊?你們就由着她胡鬧!”宇文嘉将青黛甩在身後吩咐道:“你不用跟着了,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進去看看。”

“嘉少爺,你能不随便闖小姐的閨房麽?”

宇文嘉裝作沒聽到,大步就向室內走去。

房間內熏着淡淡的安神香,玉良緣睡得并不是很安穩,宇文嘉來到她的床前的時候,發現玉良緣額頭上全是汗水,嘴裏一直在無聲說着什麽。他拿出帕子給玉良緣輕輕地擦去汗水,卻被玉良緣一把抓住了手。

“救我!……救我!別走!”淚水從眼角輕輕滴滑下,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将枕頭都打濕了。

宇文嘉不知道玉良緣夢到了什麽,卻知道此刻玉良緣非常的痛苦。他反手握住了玉良緣的手,輕聲的安慰道:“我不走,我一直在!”

玉良緣抓着他的手的力氣越來越緊,骨節都泛起了青白色,她的眉心狠狠地皺成一團,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大口的呼吸,好似窒息了一般。

宇文嘉一看不好,立刻就開始叫玉良緣,想要把她從夢裏叫醒。可是玉良緣卻怎麽都睜不開眼睛,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息。

宇文嘉知道玉良緣可能是魇着了,怕她自己把自己掐死,只能死命的拽着玉良緣的手,“緣緣,你快醒醒!”

玉良緣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卻怎麽都睜不開眼睛,前世宇文嘉狠心離去的那一幕不斷的重複着,她在水裏無力的掙紮着,……耳邊好像有誰一直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讓她醒來。

可是她卻感覺眼皮有千金重。

突然,“啪”的一聲,玉良緣感覺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恰好和宇文嘉擔憂的眸子對視。她在宇文嘉清澈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狼狽不堪的影子。

玉良緣只是一愣,伸手就環住了宇文嘉的脖子,将唇貼了過去。狠狠的撕咬着略低于自己溫度的薄唇,淡淡的竹香環繞着,玉良緣柔軟的舌頭靈巧地擠進了宇文嘉的口中……

室內的溫度快速的上升,倆人忘我的擁抱在一起,狠命地親吻着。“啧啧”的聲音此起彼伏,外面守門的小丫鬟都羞紅了臉。

良久,宇文嘉虛空懸俯在玉良緣的上方,眼神帶着火的盯着她,聲音沙啞的說道:“緣緣,你是想要憋死我嗎?總這麽被你折騰,會不會還沒到你我成親的時候我就廢了?”

“那就娶我吧!”玉良緣的聲音有些低,她伸手摸在了宇文嘉俊俏的側臉上,眼神迷離。

“什麽?”宇文嘉一愣。

“我已經及笄了,你不想娶我麽?”玉良緣伸手捏在了宇文嘉的耳垂上,不滿的說道。

“嘶……疼、疼、疼……手下留情啊!我沒說不娶你,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有我來提麽?再說我這麽喜歡你,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娶回家,怎麽會不想娶你。”

“花言巧語!”玉良緣的手在宇文嘉的喉結出滑動了幾下就向下滑去,因為剛才的親吻,兩人的衣襟都被解開了,她的手很靈巧的鑽入宇文嘉的裏衣中,貼上了那火熱的胸膛。“我等你和我爹說,你要是敢說話不算話,我就與你同歸于盡。”

“不會。”宇文嘉柔和了神色,在玉良緣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其實我已經和二叔二嬸說了,下個月初八是個良道吉日。”

玉良緣一愣,剛想說什麽,突然屋外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咳嗽聲,吓得宇文嘉拄着床的胳膊一軟,差點沒壓到玉良緣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十二號之前完本,最近不回複評論了,化身碼字機……

☆、第 45 章

聽到咳嗽的聲音玉良緣也吓了一跳。

倆人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然後走了出去,陳氏高坐上位,正端着一杯茶喝的津津有味,她旁邊的小丫鬟們都低着頭,戰戰兢兢的服侍着。

宇文嘉和玉良緣一出來,陳氏擡頭看了他倆一眼,“這青天白日的,也注意下分寸,尤其是身邊的丫鬟婆子。”

陳氏的話音一落,本就害怕的小丫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夫人,饒命!奴婢不會多嘴。夫人饒命!”

“不會多嘴?我不管家,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巧言令色,掌嘴!”

宇文嘉找了個地方坐下了,玉良緣則是走到了陳氏身邊,撒嬌般的叫道:“娘~”

“這段時間我讓你管家,第一是為了讓你學到些東西将來和嘉哥兒成親後,能夠成為一個賢內助。不然偌大的家業都是嘉哥兒打理,難道後院你還要他來管?你想累死他嗎!”陳氏伸出食指狠狠的在玉良緣的眉心戳了一下,怒其不争的說道:“你瞅瞅你把這個家管成什麽樣了?什麽都撒手不管,我要你何用?”

“娘,我錯了。您別生氣,只是你突然讓我管家,我不會呀!”玉良緣抱住了陳氏的胳膊搖晃着說道。

“不會才學啊!我這不是讓你學呢嗎?你看看你都幹什麽了?而且王妃派來的老嬷嬷,你不會的東西為什麽不去請教?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娘,我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住手吧!”陳氏看着已經兩腮紅腫的小丫鬟說道:“你既然已經做了丫鬟,就該知道什麽是丫鬟的本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還怪我罰你?”

小丫鬟收回怒視的眼睛,匆忙的磕頭,“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玉良緣皺皺眉頭,她雖然沒有動這個丫鬟但是确實知道這個丫鬟向來喜歡打探她屋裏事的,然後還經常将她的事情跟一群三等丫鬟說。之前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宇文嘉的身上,忽略了身邊的事,如今卻是不能了。

“拖下去賣了吧!”玉良緣面無表情的說道。

正在磕頭的小丫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玉良緣。

“我玉家養不起你這樣的丫鬟,你另謀高就吧!”

玉家的月錢給的很高,小丫鬟其實早就簽了死契,這麽拉到人牙子跟前,再将玉良緣的話一說,想必不會再有好人家要她了。玉良緣心裏是知道的,但是卻不願意再心慈,留下這麽個禍害,不一定會出什麽糟爛的事。

等屋內的丫鬟都下去了,陳氏才一臉尴尬的看着宇文嘉,“嘉哥兒啊!你能等到緣緣及笄,我和你二叔還有爺爺都很感謝,只是,這成親前,你們兩個都約束着點,這不比玉家村了,別鬧出什麽笑話來。自古人家新人成親前,都會一個月不見面,也沒幾天,就別見面了啊!”

宇文嘉比陳氏更加的尴尬,和準媳婦親熱被丈母娘堵在屋裏,他還是第一個吧?

“是我孟浪了,考慮不周。二嬸別生氣,……福王世子說,福王妃的意思是讓緣緣從王府出嫁。”

“你們都商量好了?怎麽就沒人告訴我?”玉良緣瞪大了眼睛。

“怕告訴你,你心急!”陳氏站起身,“行了,剩下的事,我們再商量。這幾天我把家裏的賬本都給你送來,你給我看着賬本好好的安心備嫁,就別到處東跑西跑的了。”

“娘,哪有備嫁的時候看賬本的啊!不是都繡嫁妝嗎?”

“不是娘看不起你,你會嗎?”

被陳氏一臉鄙視的看着玉良緣只覺得自己羞臊極了,她确實女紅不好,可是也不能這麽說啊,這可是親媽,一刀子一刀子的往她心口戳!

“我怎麽不會?”

“你也別跟我犟嘴,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估計那鴛鴦繡完都看不出來是鴨子!好好看賬本吧!嘉哥兒跟我走!”

玉良緣在屋裏使勁的一跺腳,剛氣呼呼的坐下,就看到青黛跟做賊的似的進來了,斥道:“好好進來就是!”

“我的好小姐,你別生氣啦。我不是不提醒你的。只是,夫人急匆匆的來了,根本不讓我說話。你看這是我給小姐帶來的賠禮。”說完将宇文嘉買的一大堆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 ……這是嘉哥哥買的吧?跟你什麽關系?”

“雖然是姑爺買的,但這是我拿來的呀!”

“……”

“小姐,聽說姑爺今兒把原味齋盤下了。”

“恩。”玉良緣冷淡的回答了一聲,但是心卻是一動。之所以讓宇文嘉這麽照顧原味齋的生意,全是為了還上輩子的情分。她被玉良笑逼迫的身無分文的時候是老東家接濟給她的銀錢,并且讓店裏的夥計護送自己回的京城。

後來她到京城之後再次派人去感謝老東家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他被亂軍打死了。

所以這一世一到了幽州,她就開始找尋老東家的原味齋,如此也算是報答了他上輩子的恩情。

陳氏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了一堆的賬本,讓管家抱着過來給她,其中除了他們家的日常家用的賬本,還有幾個鋪子的賬本和田産租戶的賬本。

玉良緣感覺自己可以收拾收拾去死了……這是人幹的活嗎?她難以置信地仰起頭看着老管家,“怎麽會有這麽多?”

“夫人說了,每種賬本都拿來些讓小姐了解一下,不至于手生,等熟悉三兩天後再将家裏其他的賬本都拿來?”

玉良緣感覺眼前一黑!她不是她娘親生的吧!她敢發誓,這樣備嫁的日子她絕對是蠍子粑粑毒一份,拿過那些賬本先是翻了兩下,她就覺得頭疼,“管家伯伯,我根本看不懂這些賬本啊?”

“小姐,這是涼川,她看賬本特別的厲害,夫人說了這些日子就讓你跟随涼川學習看賬本。”

“……”她謝謝想的這麽周到的親娘!

任命的開始從學習如何看賬本開始了苦逼生活的玉良緣已經忙得不知黑天白天,所謂的前世仇人和碩郡主早被她扔到了後腦勺去了。

頭三天還好,沒有想到第四天的時候一早醒過來,推開門就看到了比她還高的賬本子。

宇文嘉身邊的清風笑嘻嘻的站在一旁一看見玉良緣出來,就讨喜的作揖後說道:“少爺聽聞小姐在學習如何看賬本,覺得這是好事,讓奴才把九州大酒樓一號店這半年的賬本拿來給小姐參詳參詳。”

參詳個P!玉良緣忍不住要爆粗口,臉色比黑炭還要黑,清風一縮脖子,硬着頭皮将宇文嘉吩咐的話說完:“少爺還說了,小姐這麽努力的學習賬本,以後就可以幫他分擔些了,他特別感謝夫人的安排。”

“宇文嘉!”玉良緣咬牙切齒的拿起賬本就扔到清風頭上,“給我拿走!誰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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