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主公都是債
無論對于蘇雲卿來說毛玠的死意味着什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日子還是要繼續下去，而蘇雲卿的腳步更不可能因此而有任何的停頓。
走到蘇雲卿這一步，她所代表的人便不再是她自己了，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龐大的集團，不僅僅是利益，還有更多的東西包含其中，這既是蘇雲卿所要背負的重擔也是她前進的動力。
蘇雲卿第二天的時候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雖然依舊悲傷，但情緒卻已經穩定下來，毛玠怎麽說也陪着她走了十幾年，無論之前做了什麽，如今蘇雲卿想将他的身後事辦的隆重一點的時候，任何人都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蘇雲卿再次見到賈诩的時候，賈诩看起來毫無異常，仿佛那天對蘇雲卿說出了那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蘇雲卿抿了抿唇：“文和，我發現你總是對的。”
蘇雲卿向來很聽得進賈诩的話，一直以來也都順風順水，可只有這次，賈诩說了她并不聽，她天真又自傲的認為自己能夠處理好這種事情，可實際上，若論人心，賈诩看的比她透徹的多。
有些人在面對這種事情之後，還可以為了責任又或者義務活下來，哪怕是為了補償自己的過失，他們也會努力的活着，只要有人給他們機會。可有些人不一樣，毛玠屬于後者。
這并非是說毛玠沒有責任感，更沒有彌補過失的勇氣，事實上從毛玠留下的那些東西來看，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了，而當這些事情完成，毛玠所求的也就只有一死了。
賈诩對毛玠比蘇雲卿更看得清，所以他一開始就對蘇雲卿說讓她直接殺了毛玠，完全不需要更多的東西。
蘇雲卿不聽，而賈诩也知道，在這一點上他是無法勸說蘇雲卿的，蘇雲卿本就是這樣的人，賈诩無法阻止蘇雲卿就如同他無法讓毛玠不選擇死亡一樣。
此時對于蘇雲卿的這句話，賈诩卻嘆了口氣：“唯有這一次，我寧願自己是錯的。”
對于賈诩來說，毛玠的死也是非常可惜的。
從毛玠到并州來的那一天，蘇雲卿每次征戰在外，都是賈诩和毛玠留守并州，要說感情，賈诩與毛玠的關系恐怕比蘇雲卿與毛玠更加親密一點。
但此時賈诩看着蘇雲卿，卻覺得有些話不得不說：“主公覺得，孝先之死是自己的錯嗎？”
“難道不是嗎？”蘇雲卿反問了一句：“我所給予的寬恕不過是我的自以為是與自私罷了。”
她用毛玠成全了自己的仁慈與道義，而無視了毛玠本身的訴求，蘇雲卿覺覺得她才是造成毛玠痛苦的根源。
蘇雲卿的這句話一說出來，賈诩便已經知道了蘇雲卿的想法，對于這一點他毫不意外，但卻不準備放任。
賈诩擡起頭看向遠處，除了他之外，其他的文官并不過來，他們知道毛玠和蘇雲卿之間肯定是有什麽問題了，也大致能夠猜測到一些，可有些話他們是不能說的。
整個并州，能夠與蘇雲卿說這話的只有賈诩而已。
賈诩也知道，如果他不說，那麽大概是不會有人對蘇雲卿說的。
“自私嗎？我倒不這麽看，”賈诩問道：“主公，當你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時候，是想要從孝先那裏得到什麽嗎？”
這個問題并不需要蘇雲卿回答，賈诩便已經給出了答案：“你沒有想要得到任何東西，只是想要幫助他，想要救他而已。”
因此無論毛玠死的時候多麽痛苦，但實際上他對蘇雲卿都是毫無怨言的。
無論蘇雲卿做出怎樣的決定，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去拯救一個人的生命而已。
唯一可惜的是，這個人是毛玠，而毛玠從心底便不能允許自己活下去。
“主公，我只能說，在我看來，你沒有錯，孝先也沒有錯，孝先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
曹操錯了嗎？沒有，他只是做了一個對手該做的事情。蘇雲卿錯了嗎？更沒有，她一直在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方式去寬恕和拯救一個人。至于說毛玠，從某種程度而言，大概最無辜的人就是他了。
蘇雲卿只是沒有明白毛玠想要的并非寬恕而是審判與解脫而已。
他們都做了自己該做的，并且正确的事情，而這樣的結果，本就不是任何人的責任。
“可如果我……”
“如果你從一開始聽從了我的建議，那麽也許孝先不會那麽痛苦的死去，”賈诩很清楚蘇雲卿要說什麽。
只是……
“主公，如果你真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麽你還是你嗎？”
這不是蘇雲卿能夠做出的決定，而正因為蘇雲卿是蘇雲卿，所以她才能讓毛玠動搖。
也許換了其他人，毛玠并不會有什麽太深的感觸，正因為面對的是蘇雲卿這樣的人，毛玠才會覺得既甜蜜又痛苦。
可蘇雲卿就是蘇雲卿，作為自己本身，這件事情難道還能有什麽錯處嗎？
也就是說，雖然要說起來，如果蘇雲卿一開始就殺了毛玠的話，毛玠不會那麽痛苦，可如果蘇雲卿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她還是那個讓毛玠動搖的蘇雲卿嗎？恐怕連讓毛玠産生動搖的能力都沒有，那就更不可能讓毛玠一心求死了。
可難道要說蘇雲卿做一個好主公這件事做錯了嗎？
“您只是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而已。”
聽着這樣的話，蘇雲卿忽然就有些茫然：“那麽，我又能怎麽樣呢？”
“您只需要繼續走下去就可以了。”
有些話雖然說出來有些矯情，可這時候賈诩還是選擇說了：“主公，請相信自己，您就是我們所追尋的正确，就是我們想要前進的方向。”
所以蘇雲卿只要作為自己繼續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就行了，就如同她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賈诩必須承認，蘇雲卿一直以來走的都太順了，以至于她無法接受完全的無能為力，可如果人要走下去就必然經歷很多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毛玠，以後也許會有更多的人，更多這樣的事情，蘇雲卿除了選擇接受，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毛玠的死對于蘇雲卿這裏或許是一件大事，可對于其他人來說，不過也就是一句‘知道了’的事情。
至少劉備是沒空關心什麽毛玠的。
劉備自從跟着被關羽接回去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回揚州老實待着，相反，他直奔着劉表那裏去了。
關羽有些疑惑：“大哥，我們去劉表那裏幹什麽？”
劉備這才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這種時候回揚州好好休養才是正事吧。
劉備卻回答道：“之前劉表資助了我不少糧草辎重，還有一些盔甲兵器，如今這些沒用完的，咱們理應給還回去。”
關羽看了劉備一眼沒說話，他覺得這事幹的簡直傻缺，然而劉備卻繼續說道：“二弟，命令士卒皆作疲态，受傷的多包紮幾圈，哪怕是崴了腳的也得給我做出斷了腿的樣子來！”
這下關羽不明白了：“大哥你這是……”
劉備咬牙：“找劉表！還辎重！”
關羽：“……”
你這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去還東西的，反倒像是去要債的啊！
看關羽那表情劉備也知道他想的什麽，反正是自家兄弟，劉備也就沒瞞着：“雲長，你覺得我若是這樣去見劉表他會怎麽做？”
聽着這話，關羽一想頓時就明白了。
劉備這樣去見劉表，劉表還能怎麽樣？劉備說是去還辎重的，可劉表真的能接受嗎？肯定不能啊！
甚至劉表不僅不能接受劉備送過來的東西，他還要額外再給劉備東西作為補償才行。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和劉備沒關系，劉備是因為劉表的邀請才攙和進來的，且如果贏了，劉備也不要任何好處，這麽算起來的話，什麽都是劉表的，讓劉備去官渡那更是劉表提出來的。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劉表的鍋啊！
如今因為這事劉備不僅損失慘重，更是差點連命都賠進去了，這時候劉表不給點補償能說得過去嗎？
劉表必須要厚待劉備，給劉備大量的好處這事才能算結束。
否則人家就要說劉表這人不厚道，沒良心。
想通了這一點，關羽當即明白劉備其實這就是去坑劉表了，然而……
“大哥你沒病吧？”
你這畫風不對啊！
正常來說難道不是自己回揚州，然後讓關羽恭恭敬敬的把東西還給劉表嗎？
這時候怎麽玩起敲詐了？
聽到這話，劉備嘆了口氣：“唉，雲長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做好人難啊。”
他想要求個仁義的名聲，結果呢？簡直被劉表坑出了一臉血！
臨到最後了，也因為不想落個抛棄盟友膽小逃命的名聲，于是他還陪着曹操跟蘇雲卿幹。
……劉備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好嗎！
如果關羽來的稍微慢一點，劉備非常确定，蘇雲卿一定會把他也給留下的。
到時候他可就得交代在官渡了。
劉備輾轉這麽多年，這才終于有了自己的一點基業，事業剛剛有了希望和起色，這時候卻為了和自己無關的戰争把自己交代進去了……這特麽得多坑啊！
每當想起這個，劉備心中都是兩眼含淚。
特麽的再也不想做好人了啊！（╯‵口′）╯︵┻━┻
所以說，甭管這次這事幹的厚道不厚道，反正有便宜不占的是傻逼，劉備再也不想做傻逼了！
更不要說劉備的損失确實不小，再加上他剛拿下揚州沒多久，如今正是需要穩定的時候，若是官渡一戰他贏了自然最好，贏了蘇雲卿，那麽揚州這邊不用說，所有人都要懼怕劉備的威名，都得消停下來。
可劉備輸了，且看起來損失不小，這種時候如果不補充實力，做出依舊強大的樣子來，揚州就得亂了。
所以說，雖然坑劉表有些不厚道，但劉備只能從劉表這裏獲得補充，從而再次恢複實力了。
劉備坑劉表還是比較順利的，畢竟劉表也是個老實人嘛。
劉備那麽一群殘兵傷員去見劉表，劉表果然十分感動，就如同劉備預料的那樣，劉表不僅不要劉備歸還那些沒用上的東西，甚至還又重新撥給劉備不少東西，除此之外，劉備的傷亡損失，劉表也給補充上了，甚至還比之原來多了一千人。
劉備自然是要推辭一番的，可劉表哪能讓劉備一推辭就不給了呢？那人家要說劉表給的不誠心了，于是兩人互相推了半天，劉備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劉表的補充。
于是連帶着的，當劉備說他見到劉表手下有兩兩人不太受重用，與同事們相處的也不怎麽好，他有心想要栽培一下的時候，劉表什麽都沒問就把人給劉備了。
也是啦，什麽黃忠什麽甘寧，聽都沒聽說過，能有什麽大本事？對于現在的劉表來說結交劉備才是重點，只要和劉備的關系好了，他東面就不需要擔心了，至于說西面的劉璋……劉璋也就像守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了。
對于劉表而言，只要側面都沒有威脅，那麽他就能集中精力，全心防備北方的蘇雲卿了。
劉表也知道他這次攻打蘇雲卿算是捅了簍子，蘇雲卿占據南陽本就顯示了她對荊州的野心，他好不容易和蘇雲卿把關系擺平，結果蘇雲卿剛和曹操打起來，他就沒經得住曹操派來的使者忽悠，居然出兵去攻打蘇雲卿了。
這下不用任何人說，劉表都知道他和蘇雲卿的仇是徹底結下了，蘇雲卿如果南下，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他。
因此不管周圍的人都是什麽心思，劉表覺得他必須安定自己的側面與後方，然後專心對付蘇雲卿。
……好吧，那也不能叫對付，應該叫防備。
反正只要蘇雲卿不來打他，劉表肯定是不敢去再去打蘇雲卿了呀。
因此劉表的做法其實挺糾結的，一方面他恨不得把所有的軍隊都集中到北面以防禦蘇雲卿南下，另一方面他又不敢布設太多的兵力，萬一這放的兵馬太多，讓蘇雲卿誤會劉表想要主動開戰，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幹，那劉表這仗打的多冤啊！
所以說，兵少了防不住，兵多了又怕誤會，劉表這事也挺蛋疼的。
這時候是劉表帳下一個叫蒯越的給劉表出了主意，蒯越的做法也挺簡單的，他先讓劉表改換治所。
如今荊州的治所還在襄陽，而襄陽太過靠近被蘇雲卿占據的南陽，因此為了安全起見，可以往後撤一點。
當然，蒯越也表示不能撤太多。
撤的少那是為了安全，撤的多了那就顯得太慫了。
而在改換治所之後，蒯越提出，咱們是不能在南陽邊境部署大量軍隊呀，可咱們能在長江沿岸這麽做嘛！
蘇雲卿若想南下，長江是必須要過的，打不過長江那就沒有任何意義，因此蒯越建議劉表可以把防禦的重點放在長江上，而水戰正是劉表所長蘇雲卿所短。
長江防線與南陽既有一定的距離，但又不至于距離太遠無法相互照應。
蒯越的方法算是解決了劉表既想嚴密布放又擔心出事的問題。
可就在劉表做出這個決定沒多久，蘇雲卿穩定了新打下來的地盤回并州去了，然後也沒要幾天就再次傳來了蘇雲卿封武安公，任丞相的消息。
聽到這消息，南面一群人的表情都扭曲了，可他們還是要把面子工程做好的。
劉表這裏一邊給蘇雲卿派使者送禮，一邊又在愁眉苦臉的想着接下來該怎麽辦。
想着想着劉表就覺得劉協這親戚太不靠譜了！丞相是随便封的嗎？更何況蘇雲卿的丞相那是名副其實的丞相，是收回了原本被分割到三公手中權力的丞相。
封也就封呗，劉協怎麽就不想想蘇雲卿是個女人！
這世上哪有讓女人做丞相的，這也太亂來的了！
蒯越看着不停吐槽BB的劉表，暗中抽了抽嘴角，劉表說的是挺對的，自古以來沒有女子封公爵又擔任丞相的道理，高祖皇帝也不會答應的啊！
可有一點劉表忘記了。
正是這個女人如今統一了整個北方，也正是這個女人威懾劉表，讓劉表在面對她的時候連個【】都不敢放。
所以說，也就只能私下裏BB一下了。
蒯越完全相信，如果此時蘇雲卿出現在劉表的眼前，劉表肯定是笑臉相迎，如果可以的話，把這位當祖宗供起來也沒問題啊。
可誰讓劉表是主公呢，雖然挺看不上劉表這做法的，但蒯越表面上還是得假裝自己啥都不知道。
大概主公都是債，蒯越被劉表弄得嘴角直抽，揚州張昭那裏也沒好多少。
本來張昭聽說劉備從官渡撤回來之後不僅沒急着回揚州，反而颠颠的跑去荊州了，為這事張昭還犯嘀咕呢，心說劉備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劉備在官渡戰敗，揚州立刻不穩，再加上為了保證不出問題，張昭把關羽給派出去接劉備了，腦袋上沒了鎮壓，劉備又眼看着要不行，揚州那真是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蹦跶一下了。
最近張昭為這事真是鬧心的白頭發都冒出來不少。
沒辦法啊！此時的揚州比當年的并州還要坑啊！
揚州不僅地方大，能用的人也少，再加上揚州本身內部就不穩定，這下事情更多了，張昭忙起來的時候那真是能連續幾天不合眼的。
可沒辦法啊，袁術是留了一些人下來，可這些人要不就是才幹平平，要不就是讓張昭無法信任，于是張昭那真是有苦也得往肚子裏咽，不咽下去還能怎麽辦。
當然，也因為這個，張昭對人才的選拔十分重視，當有人對他說有個叫陸遜的小夥子很有才幹啊，就是年紀小了點，以前也沒做過什麽事的時候，張昭二話不說就請陸遜來見。
年紀小算什麽！龐統跑去蘇雲卿那裏的時候還不滿二十歲呢，不一樣官渡一戰坑了曹操一臉血！以前沒做過什麽事那就更不算什麽了，賈诩去并州之前也不當官啊。
所以說，其他的都不重要，有才幹最重要。
而陸遜也沒讓張昭失望，兩人相談沒幾句話張昭的眼睛就亮了，他充分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年輕書生的不凡。
之後不用說，該用就用。
張昭考校了陸遜之後，陸遜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當天就跟着張昭開始加班，差點就熬了個通宵。
也是心疼＿（：зゝ∠）＿
然并卵，那麽一大堆的事情，就算多個人也不一定好使啊，這時候讓張昭開心的是，他這段時間大力招攬人才的回報終于到了，來了個叫呂蒙的，貌似也很不錯的樣子呢=v=
可惜沒多久張昭就覺得心累了，呂蒙确實聰明，可是他出身不高，書也沒讀過多少，再加上身體似乎也不怎麽好的樣子……張昭簡直要哭了出來！
于是當劉備終于回到揚州的時候，張昭帶着一群人來迎接，然後劉備就看到了一群不知道是該形容為兔子眼還是熊貓眼的屬下們= =
看到劉備，張昭的眼淚都下來了：“主公！”
你可算回來了啊！QAQ
劉備抽了抽嘴角，終于還是應了一聲：“子布啊，最近辛苦你了。”
張昭含淚點頭，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麽謙虛了，因為他真的很辛苦啊！特別的辛苦！
加班，真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
所以說，主公你回來了就好好留在揚州穩定局勢，可千萬別再熊了啊！
張昭這裏簡直苦逼的一臉血，而作為大漢加班文化的發源地【】，蘇雲卿那裏的氣氛也是也沒多好。
主公都是債！
做下屬的，上輩子都是折翼的護舒寶啊！
對于蘇雲卿來說，無論劉表如何緊張，她下一步的目标都不會是劉表，事實上蘇雲卿的目标是涼州馬騰。
這種時候只要搞定馬騰，蘇雲卿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當然，在搞定馬騰之前，蘇雲卿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并州年輕一代的謀士将領們聚集一堂，蘇雲卿坐在正中，一臉的嚴肅鄭重。
“今天我找大家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托付給你們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嚴肅起來，心中也不由有了期待，魯肅龐統徐庶三人聯手坑了一把曹操，在一群年輕人中間可謂是大出風頭，一時之間這三人也是名動天下，隐隐被奉為并州軍事除荀攸之外的新一任擔當，這讓其他人的心思都動起來了。
大家在下面暗自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覺得這事肯定和涼州有關，不是說蘇雲卿下一個要幹翻的就是馬騰麽。
蘇雲卿看了下面一片期待的眼神，心中非常滿意，覺得事情有希望了，大家看起來都很熱情的樣子呢=v=
于是蘇雲卿開口說道：“我想，在對涼州動手之前，你們是不是考慮下人生大事？照着年齡來說，你們也該結婚生孩子了吧。”
“……”
不，等等啊！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主公你那麽嚴肅的憋了半天就只想說這個嗎！
蘇雲卿完全沒覺得有問題啊，看着蘇雲卿那理所當然的表情，最後還是周瑜開口了：“主公，這涼州的事情有什麽關系嗎？”
難道重點不該是涼州嗎？！
面對這個問題，蘇雲卿很誠實的搖頭：“這和涼州當然沒關系。”
然而……
“這和咱們并州有關系啊！”
蘇雲卿的語氣裏硬生生的帶出了一種生死存亡的感覺：“你們結婚生孩子，這樣咱們并州的未來才有希望啊！”
尤其是周瑜和孫策啊！要算起來這兩人的年紀都不算小了，就算放現代也能摸着大齡青年的邊了，結果還不結婚，這想什麽呢！
總不至于因為來了并州，見不到大喬小喬就不結婚了吧？
別啊！并州的好姑娘也很多的好嗎！
蘇雲卿的的眼神硬生生的讓周瑜和孫策冒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熬到散會，孫策那真是覺得比打了一天的仗都要累，他靠近周瑜悄悄說道：“公瑾啊，主公今天鬧得這一出到底是為什麽啊，總不會也是年紀大了，所以開始熱衷于操心晚輩婚事了吧？”
周瑜嘴角一抽：“伯符，我覺得你還是趕緊閉嘴比較好。”
雖然你自認說的很小聲，可主公已經在往這邊看了啊！
孫策你怎麽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蘇雲卿對着周瑜的視線露出了一張看似特別親切的笑臉，周瑜二話不說，拽着孫策掉頭就走。
再不走等着被打死嗎！（╯‵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