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不是還想挖一次?
玉骨認真的望着黑衣男子的心口,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眼神中透出來的冷光,也是慕容青霜和玉上清從未見過的。他們覺得此時的玉骨很可怕,仿佛随時都能夠将黑衣男子的心髒攝走。
“你看上了本尊的心?”
黑衣男子妖魅的臉閃過詫異,“本尊的心可不是給你的。”
玉骨挪開視線,讓玉上清與慕容青霜松了一口氣,他們真怕玉骨說出一句話,會讓這個強大的黑衣男子做出什麽無可挽回的事。
但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心髒亂跳。
“我總有一日會得到。”
少女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平靜,但仔細聽卻能夠聽得出與平常不一樣。
裏面充滿着執着于堅定,仿佛這就是屬于她的誓言。
黑衣男子忍不住笑了,清爽中略有一絲妖魅的音調響遍整個山林,遠處的飛禽都忍不住防備着,準備随時逃走。
“小丫頭,這話未免說得太大了,”黑衣男子止住笑聲,一雙泛着異色的妖瞳盯着玉骨的眼睛,“本尊的心早就給了其他人。”
說完,他又是大笑,仿佛玉骨的話使得他心情愉悅。
“黑霧,總有一日,我會取走你的心髒。”
這一次少女的聲音無比的清晰,眼神也直直的望進黑霧的眼睛。泛着紅色的光芒妖瞳內劃過錯愕,慕容青霜與玉上清都為玉骨捏了一把汗。
“你認識本尊?”
良久,黑霧終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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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捏着茶杯,輕輕的抿了抿,“自然認識,或許你已經忘記。”
玉骨擡眸,“你可以想一想,若想起來,或許可以先将我殺了,免得今後我找你報仇給你帶來麻煩。”
“玉骨。”
“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玉上清緊緊地握拳頭,慕容青霜身上的随意也已經消失。
二人相互望了眼,想要走近一步,猛然間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在他們的身上,仿佛是千萬斤的巨石,根本寸步難行。
“你叫玉骨?”
黑霧捏住了玉骨的下巴,妖瞳眯着,裏面的紅光越發的妖異,“本尊想起來了。”
“似乎是本尊親手将你的心給掏出來的,七竅玲珑心。”
黑霧面容有些異色,目光往少女心口望去,“沒想到你還活着,這裏竟然有一顆心髒,比七竅玲珑心跳得更加有力。”
黑霧的話讓玉上清與慕容青霜大驚失色,二人也管不了那麽多,同時出招,往黑霧身上攻擊。
然攻擊根本不近黑霧的身,二人的劍砍在光罩上反彈,直接将他們震傷趴到地上。
玉骨眼眸看了眼地上的二人,眸光閃動幾許。
“你是不是還想挖一次?”
玉骨的聲音無一絲起伏,眼神平靜的望着黑霧。
二人的距離很近,黑霧能夠親自感覺到少女眼內滲透出來的寒意。她對他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寒意,也不是恨意,一種僅僅他挖了他心髒,她也得挖他心髒的感覺。
黑霧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奇怪的感覺,捏着少女尖尖的小下巴,奇怪的是,從一開始他都沒有想過要再挖她的心髒一次。
“本尊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黑霧輕笑,妖瞳內的紅光收起,随意揮了揮衣袖,睥睨了眼地上受傷的二人。
“實力不濟,還敢在本尊手上救人,”黑霧的話讓二人臉色變了變,但他說的确是事實,“看在這個小丫頭的份兒上,你們冒犯本尊的事既往不咎,不要你們的性命了。”
“是因為這次不需要七竅玲珑心給你的心上人治病了嗎?”
呼呼……
冷冷的風吹起,伴随着少女涼悠悠的聲音,輕笑中的黑霧終于臉色一變。
目光冷冷的盯着坐在巨石上的少女,一步踏到她的面前,捏住纖細的脖頸,“小丫頭,你在激怒本尊?你有什麽資格提及珑兒?”
“玉玲珑果然是你的心上人,”玉骨全然不顧脖子被一只手掌捏着,深意的說道,“前些日子,她花了一顆高品寶丹,在我這裏買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蕭逸凡,你應該認識。”
黑霧妖瞳中的紅光仿佛要溢出來,身上的氣息愈發冷。
玉上清與慕容青霜眼底劃過一絲無奈,玉骨這是要氣死人不償命,就不怕這個強者直接将她殺了?
二人心裏又有些複雜,早知道玉骨有被挖心的遭遇。但在知道是黑霧僅僅為了喜歡的人,就将她的心髒挖了,心裏也很不舒服。
“別在本尊面前提那個姓蕭的。”
黑霧妖魅的面容閃過一絲不耐,手中的力量逐漸增大,“你以為本尊不敢殺了你?別說殺了你,就是姓蕭的,本尊也是想殺就殺。”
“那你去殺。”
少女的聲音逐漸減小,小小的身子卻沒有絲毫害怕顫抖。
玉上清與慕容青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們又不忍責怪。任誰見到自己挖心的仇人,估計都冷靜不下來。
“你不怕死?”
黑霧手掌松了一些,也冷靜下來,看着因為被他掐脖子臉色漲紅的少女,盡管如此,她眸子內沒有恐懼,面容還是那麽平靜。
“有什麽可怕的?”
那欠揍的模樣,估計再好的脾氣都會給氣出病來。
“你喜歡那個姓蕭的,”黑霧泛着紅光的眼眸閃了閃,“本尊幫你得到那個姓蕭的,如何?”
玉骨不說話,黑霧卻有些不耐煩。
“你要是不答應,本尊立馬捏斷你的脖子。”
黑霧手勁兒加大,她的目光卻直直的将他看着,剛剛要開口,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與此同時,她的左耳垂被人捏着,輕微皺了皺眉頭,就瞄見了黑霧一臉複雜又懷念的目光。
“是個假的。”
黑霧推開了她,冷瞥了眼,“下次見到,最好将你耳朵上的耳飾取了,戴什麽樣式的都不能夠戴這個樣式的。”
“你應該慶幸,若非這只耳飾,本尊一定會殺了你,還有,別去招惹珑兒,否則本尊會讓你生不如死。”
玉骨擡起手,摸了摸脖子,将兩邊的發絲弄了些下來,眺望着身影逐漸消失去遠處的黑衣男子。
他的步伐看起來很倉皇,仿佛在逃離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