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那個瘋狗在下面?

玉骨晉級成為內門弟子,領取了屬于內門弟子的服飾,是純潔的白色,衣裳的左肩下處處有一條青虹,這是屬于青虹宗的标志。

在諸葛玲不舍的目光下,她搬去了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也算正式屬于青虹宗的一員。

先前玉骨已經在浮光城境內揚名,如今以不到十四歲的年紀成為青虹宗內門弟子,這個消息早早被傳回玉家。

諸葛玲在城內包了一間酒樓,據她所說,這是她花了大價錢的,就她談起靈石就雙眸冒星星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玉骨,恭喜你。”

諸葛玲舉杯,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是真的開心,自己的好朋友成為內門弟子,就是她臉色也有光啊。

在她的心目中,玉骨就是那種天賦好,又努力的人,若不是玉骨,就她自己這個懶惰的性子,估計也修煉不到這麽快。

玉骨舉杯與諸葛玲碰了碰,“等你。”

“好,我諸葛玲明年一定會搬到你的隔壁。”

諸葛玲豪氣一飲而盡,又各敬了慕容青霜與玉上清,連飲三杯讓她雙頰都升起了紅暈,嘀咕一句,“這酒倒是有些醉人。”

“諸葛師妹,這酒可是陳釀,本就有醉人。”慕容青霜解釋道,對于酒,他一向有幾分研究。

諸葛玲迷糊的點了點頭,撐着頭歇了一會兒都沒緩過勁兒來。

“上清兄,你不敬玉骨妹子一杯?”

玉上清放下筷子,動作略有些生硬,慕容青霜連忙幫他滿上,一臉笑眯眯的,一看都像是瞧熱鬧的。

今日是一個令人開心的日子,就連玉上清面容都柔和幾分,也不與慕容青霜計較,舉起酒杯。

“恭喜。”

玉骨淡淡應道,“謝謝。”

“哎……上清兄,玉骨妹子,好歹你們是表兄妹,為什麽相處起來這麽糾結呢?”

二人不理會他,直接一飲而盡。

“玉骨妹子這下是有名了,玉家主聽到這個消息,想必會十分高興。”

玉骨想起那位處處為她着想的半百老人,眼眸閃過一絲柔光,“外公一定會高興。”

“哈哈,玉骨妹子,你說話還真直接,”慕容青霜半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就是不知道此時的蕭逸凡,有沒有後悔,錯過了這麽好的玉骨妹子。”

“蕭逸凡那個渣渣啊,幸好他和玉骨退親了,他配不上我家玉骨。”說起蕭逸凡,諸葛玲就是一肚子氣,“就他那個瘋狗的樣兒,我還害怕他發起瘋來咬着玉骨呢,這親,退得好。”

“諸葛師妹說得好,蕭逸凡确實配不上玉骨妹子。”

慕容青霜與諸葛玲對飲了一杯,二人像是找到了什麽共同話題。其實是諸葛玲找到了話題,連連吐槽蕭逸凡怎麽樣。

“那不是蕭逸凡嗎?”

慕容青霜突然往窗外一瞅,正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蕭逸凡。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蕭逸凡略微擡頭。

“什麽?蕭逸凡那個瘋狗在下面?”

諸葛玲喝醉了,忍不住大吼一聲。結果這一聲就被樓下的蕭逸凡聽到了,慕容青霜成功看到蕭逸凡那張俊逸的臉僵硬難看。

“蕭兄,這是去哪兒啊?”

“上來喝兩杯!”

慕容青霜托着下巴,目光望玉骨的臉上掃了一下,發現她平靜得很,根本不會因為蕭逸凡這個名字,表情有任何變化。

這就有些意思了。

不一會兒,蕭逸凡已經從包間外進來。

諸葛玲醉醺醺的瞅了兩眼,“唷,蕭公子,怎麽不将你家寶貝疙瘩帶着了。”

“不帶着你家寶貝疙瘩,我這提起的心還真放下了,有你家寶貝疙瘩在,準沒我家玉骨什麽好事。”

蕭逸凡走過來的步伐都有些混亂了,慕容青霜連忙解釋,“諸葛師妹喝醉了,蕭兄不用介意。”

“嗯。”

蕭逸凡目光落在安靜靠在椅子的少女身上,她換上了青虹宗月白的內門弟子服飾,樣子安靜,五官很平和,正是因為這樣,如今看不透她了。

“蕭兄,坐。”

不知是不是慕容青霜有意,蕭逸凡坐的位置正好與玉骨對着,十分方便他打量近在咫尺的少女。

“玉骨,恭喜你。”

過了好一會兒,蕭逸凡有些緊張的開口,他發現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對上少女平淡眸子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心虛。

舉着的酒杯也沒有放下的意思,玉骨捏着酒杯,緩了緩與他的酒杯相碰,輕微碰撞的聲音響起在包間,是那麽的清晰。

蕭逸凡略微松了一口氣,連忙将一飲而盡。

“多謝。”

淡漠的聲音,讓蕭逸凡覺得口中的酒又辣又苦,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胸腔中悶氣,讓他連連喝了好幾杯。

“玉骨,你怪我嗎?”

借着酒意,蕭逸凡終于問道,這個問題在很久以前他就想問。應該是退親之後,見到玉骨的時候他就想問,每一次都被她的不在意給阻擋回來。

不知是不是對她的愧疚,這些時日,他時常回憶起與玉骨之間的事。每每想到她如今的淡漠,內心就有些難受。

親切叫他逸凡哥哥的玉骨,再也不會回來了。

玉骨的臉上,也不會有見到他的那種欣喜笑容。不得不說,他是失落的。

很久以前,他也曾經以為會履行約定,同玉骨成婚。直到他入玉霄門,見到懂事又堅強但身子柔弱的玉玲珑,他那顆心就忍不住跳動。

他愛上了承受着痛苦,還能夠笑得甜美的玉玲珑。他理所應當認為,與玉骨之間是兄妹之情,所以便與爺爺講了這件事。

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麽多事,玉骨被黑霧挖心,黑霧是為了珑兒挖了玉骨的心。換了心髒的玉骨仿佛換了個人,再也不是從前他所熟悉的玉骨。

蕭逸凡定定的看着少女的面容,不想錯過她臉上絲毫表情,讓他失望的是,這張臉并沒有任何變化,就是那雙眼睛都沒有多餘的情緒。

他緊握住拳頭,長嘆一聲,“你肯定是怪我的,如今你倒是什麽都不會同我說了。”

“我該怪你什麽?”玉骨問道,“怪你毀約,怪你變心,若我怪你,難不成你要求着我原諒你?若我不怪你,你是否會心安理得,繼續現在的幸福生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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