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柳順代理人生涯的開始

?和高旭關系緩和以後，三美在高一的生活更自在，時間一晃就到期末了。柳濤的高中入學考試在三美的期中考試之前。等三美考完回家，柳濤超水平發揮，被馬家鄉的二中錄取錄取了。王芳非常高興，對柳濤更是有求必應，所以三美都沒來的及回學校拿成績，就坐上火車去山西旅游去了。

柳培東打工的城市在大同，他的五哥柳培友就在這裏當兵提幹，柳培榮去了濟南軍區。臨汾在山西南部，結構與大部分的內陸城市相似，只不過稍微髒點。到了臨汾，柳培東已經在火車站等了他們一天多，看到自己爸爸，柳濤張開手臂給他了個擁抱，自從知道自己考上以後，他經常做一些誇張的動作引大家笑。柳培東被自己兒子抱得眼睛都找不到了。拍着他的屁股趕着往前走，還沒忘了跟在後面的三美。

“三美，長高不少啊，有一米六了吧。”

“哪有，只有一五五，我前兩天給他量的。”柳濤幫爸爸提着行李，還沒忘了說話。

“爸爸，我為了考高中可廢寝忘食的學了一年啊，你可不能虧待我，咱怎麽都要把臨汾的大飯店都吃一遍。”

“行，行，都依你。三美，謝謝你啊，我聽你王芳大娘說了，多虧你了。”

柳培東把他們領到了一個醫院的食堂邊上的一排小平房裏，滿滿的架子床擠滿了整個房間，把東西放下，柳培東說，“走，我先領着你們找地方住下，這地方人太多，不幹淨。”柳濤看着他爸住這樣地方有些不好受，“爸，你在這裏幹啥啊”。

“這地方快幹完了，等過幾天結了賬，就到這裏後面幹去，這醫院要蓋個新樓。”看出兒子心情不好，柳培東安慰他，“出來打工都這樣的，掙錢哪裏有輕松的事情。這還算好的，你三大爺現在幹活的地方連架子床都沒有。”

三個人從醫院後門出去，繞過一條街，找到了一個小招待所，定了兩個單間。“你在山西這裏，我陪你玩兩天，把臨汾的好地方都看看，爸爸也跟你沾沾光。”

第二天柳培東帶着柳濤和三美看了兩個寺廟，倆孩子就不想玩了。柳濤跟他爸說讓他回工地去，那麽多人等着幹活。柳培東離開了幾天工地，的确積壓了不少事情要處理，給他們留了錢，急匆匆走了。白天他們在城市裏溜達着玩，就等着柳順來找他們見一面就走。

等柳順請下假來找到三美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柳培友接回了家。柳培友住在部隊大院裏，出入都不太方便。柳順的五嬸袁圓帶着柳回去了娘家，家裏只有柳培友一個人。柳培東帶着三個孩子大進屋，小小的一室一廳被塞的滿滿的。

柳培東來的時候買了很多東西，雞鴨魚肉蛋奶都有，幾個人的手都沒空着。柳培友邊收拾菜邊跟幾個孩子說話。三美看的出來柳順有些不自在，瞄了柳濤一眼，三個人就到了樓下一個樹蔭裏說話。

“哥，嬸子是不是不太歡迎我們來啊。”柳濤問

“也不是不歡迎，畢竟五嬸和我們家環境不一樣，話聽不懂。”

三美覺得這些話她不适合聽，遠遠的找了一顆核桃樹，三兩下爬上去，找個樹杈坐着摘核桃。樹很高，但沒怎麽挂果，三美摘了幾個意思一下，就哼着歌找東西瞄準。正好路上來了一條狗，三美使勁扔一個核桃，砸的小狗叫着就跑，三美偷着樂，接下來沖出來一個燙頭的婦女，踩着皮鞋，尖着嗓子找打狗的人。三美下了一跳，往上又爬了一截，嘟囔着“哼，嗓門高了不起啊。”

待那個婦女摟着狗回去，三美又等了一會，“任你精如鬼，也得喝姑娘我的洗腳水”。忽然從旁邊樓上扔下一個石頭，吓了三美一跳，她慌忙的向樹下滑，一不小心鞋掉了，氣的三美罵了一句柳花泊的粗話，及拉着鞋跑了。

等三美找到柳順和柳濤，哥倆已經說完了，排着她的頭，柳順抱怨，“跑什麽跑，又沒什麽不能聽的。”三美做了個鬼臉，一起回家吃飯。

見到了柳順，三美此行的目的就達到了。在柳順給三美的信中，她覺得柳順心裏好像憋着一股氣，在部隊這種地方很容易出事，三美不放心才跟過來，看來真實情況沒有她擔心的那麽嚴重或者柳順已經想通了。

第二天，柳濤和三美坐車回柳花泊，等在汶水鎮下了汽車，三美覺得自己都快被颠散架了，兩個人提着東西慢慢走着往家走，經過高莊中學的時候，柳濤拉着她故地重游，重溫了一下初中生活。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回家，在趙秀梅後嫁的那個西高莊村的村口，二美掉着眼淚攔住了三美，旁邊還有抱着孩子的趙秀梅和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村民。三美看到二美的樣子就知道不能善了，摸摸手腕的佛珠走到二美的跟前，“堵我好幾天了吧，有什麽事情直說。”

“小妹，年齡這麽小就跟男人單獨出去玩，我們村裏人都知道，把媽都氣病了，你太不像話”。二美剛開了個頭，三美不跟她廢話，抽腳就走。

一邊的趙秀梅張口就罵二美，“說的什麽話，那是你妹妹，不知道給她留面子啊。三兒，跟媽回家，我要好好說說你。”

柳濤拉着三美回家，“嬸子，三美和我去旅游去了，怎麽了，誰要說閑話讓他來找我。”

兩個人掙開往回走，二美沖上來打他，“柳濤，你拿着我家的東西考上高中，你好騙小孩麽。”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三美停住，“我的複習資料10元一份，一人只能買一份，就在劉花泊村口那家。”又跟二美說，“你想要，100塊一份。”

三美扔下這句氣話就回了家，沒過幾天，高中就開學了。三美按部就班的過着高中生活，一直到柳濤來找她。三美把自己在高一整理的資料給了他一份，接下來柳濤的話讓她哭笑不得，“三兒，我快開學了，咱倆算算賬吧”。

“什麽賬？”三美一頭霧水。

“就是賣的初三的複習資料啊，我們這次發財了。”

“你當真了啊，賣出去了？”

“那當然，你濤哥是誰啊，沒有我賣不出去的東西，這次賺了不少。”

柳濤拿出個本子來給三美看，“我們三七分，我三你七，一共八百多塊，分你六百塊錢。”

“這麽多”三美下了一大跳，自己高二的學費才五十多塊錢。

“當然，整個汶水鎮都找我買，要是不開學還能賣的更多。我賣出去的都做了記號，憑着記號找我答疑，每個月一次。怎麽樣，我聰明吧”柳濤顯擺。

“我發現你有奸商的潛質啊，柳濤哥”

“嗨，咱不是缺錢麽。”

“行，那你把我整理的高一的筆記也賣了吧，賣出去我們再分。”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你就等着拿錢吧。還有件事，我賣給二美了一份，十塊錢，我媽壓着我賣的，不過說好了，我可不會輔導她的。”

“無所謂，賣誰不是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