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疑生嫌隙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五日便過,這五日期間皇上一共就來了後宮三次,一次來了黎岚殿,一次去了郦昭儀處有午膳,還有一晚去了江良人處。
皇上劉肇像是極喜歡這江良人,就連少府供的銀屑炭也是賞賜了不少。光是銀屑炭極其珍貴自是不用說的,單憑她一個九品良人能得此禦用,已是極大的殊榮。
幾日裏,江良人新寵正盛,可是她對鄧綏卻是愈發的好了,不僅隔日依舊送些臘梅枝過來,就連皇上皇後平日裏賞賜的物件遇見極好的也會給鄧綏送過來。
皇上雖另覓良人,可是鄧綏知道畢竟生在帝王家,況且他并沒有就此将自己摒棄,她知道他心裏多多少少是有她的。
只是近日鄧綏明顯的感覺,姝瑗待她真的是不如以為親近了。以為姝瑗總是有事沒事就往黎岚殿走動,就算是路上遇見了也會拉扯着好一頓的閑話家常。
可是,自從江良人得寵之後,着實感覺生疏不少,平日裏遇見她也是極其恭敬的拘禮或颔首,随後便趕緊揚長而去。鄧綏知道江良人得寵,她心裏有些隔膜也是在所難免的。
“容若姑姑!你挑些皇上頭次賞賜的珠花簪子,玉镯墜飾随我去姝瑗那瞧瞧。”鄧綏望着外面天色尚早,對着一旁往銅爐裏加木炭的容若吩咐道。
容若放下了手裏裝木炭的簍子,關切的問道:“貴人近日身體不适,越發虛弱了,午膳又沒吃多少,不如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吧。”
鄧綏想着早上給皇後請安,瞧着姝瑗的情形,心急如焚,哪還等得住。
“我不礙事,再說身子哪就那麽嬌貴了。原本姑姑早早的就勸告于我,我卻大意不曾在乎過姝瑗的心思。不過今早在椒房殿裏我瞧着她對我恭敬有佳卻不如以往的親近随和,就知道她心裏是有了隔閡。”
鄧綏坐立不安,絞着手巾繼續道:“這也怪我一時大意!原本姐妹一場,切不可只因這些瑣碎事務使我二人就此有了疙瘩。姑姑快去找些值錢的東西,把我珍藏在匣子裏的那盒凝芷玉露膏也拿上。”
一聽見鄧綏說那凝芷玉露膏,容若不僅蹙眉,心疼道:“那盒凝芷玉露膏可是外番進貢的極品,貴人平日裏都不舍得使用。”
“唉!只要那盒玉露膏能稍稍安撫姝瑗的心,讓我姐妹重歸于好,再怎麽說都是值得的。”
鄧綏雖喜愛,可是她更在意的卻還是姐妹間的情意。
容若聽了吩咐收了些珍貴的珠寶首飾,拿上那盒凝芷玉露膏,随着鄧綏一同去了夏姝瑗所居住的楚德殿。
楚德殿中,夏姝瑗正坐在案邊一針一線的繡制着香囊。天氣寒冷,瞧着她的手凍得有些僵硬,一旁的貼身宮女笙兒趕緊拿來了木炭往銅爐裏添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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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剛剛放進銅爐裏,一陣嗆鼻的白煙就飄了出來,不管笙兒怎麽吹,那木炭卻不肯燃燒。
“咳咳!”坐在岸邊的夏姝瑗被這嗆鼻的味道刺得不住的咳嗽。
宮女笙兒也被嗆得不輕,白煙熏得她眼睛裏都是淚花閃爍。
“罷了!我不冷,你将這爐子拿到殿外通通風吧!”夏姝瑗一邊咳嗽,一邊擺了擺手。
笙兒應言就爐子搬到了殿外的園子裏,事後進殿見夏姝瑗被嗆得厲害,趕緊拿着方巾替她驅趕着煙霧。
“這該死的少府真是狗眼看人低,這麽寒冷的天氣竟然只用這些劣質的木炭供良人使用,日後見着了我定要好好訓訓那幫狗奴才。”笙兒護主心切,言辭犀利。
夏姝瑗微微一愣,不由得一片凄然。
“這後宮中哪個不是攀高踩低?他們沒有克扣下這木炭已然是大發慈悲。要怪就怪我自己不争氣,入宮許久卻連皇上的面都不曾見過幾次。”言語間夏姝瑗拿着手裏的針線繼續繡着香囊,可是話裏話外盡是自嘲。
這宮裏有皇上的寵愛便有了一切,如果不得寵又身份卑微的人只能任人欺淩。世道如此,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翻雨覆雨?
“這還不是良人善良心正,不願使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笙兒握着夏姝瑗的手,繼續道:“良人與鄧貴人素日交好,她怎就不願幫襯幫襯咱們?倒是那江良人才和鄧貴人認識一月,便借助鄧貴人之力獲得龍恩。”
笙兒字字珠玑,夏姝瑗聽了不由得一愣,恍然見一不小心紮破了手,疼的她趕緊将手裏的針線放在一旁。
“良人你沒事吧!”笙兒緊張的抓起夏姝瑗紮破的手,心疼不已。她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有些口不擇言的繼續說道:“要我說鄧貴人根本就沒把良人當做真正的姐妹,不然怎會如此偏心?”
“笙兒!”夏姝聞言,輕聲提醒她。
那笙兒也是性格莽撞的丫頭,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本來就是,鄧貴人才和那江良人認識多久?就整日整日和她黏在一起!那江良人哪點比你強了?若是沒有鄧貴人相助她豈能這般輕易的就得寵了?”
“若不是鄧貴人偏心,那她為何幫着江良人卻對您不管不顧?您平日待她倒是真心實意,捧着自己的一顆真心,可她卻不能一碗水端平,有什麽好事盡想着那江良人。”笙兒站在一旁憤憤不平,賭氣似的說道。
夏姝瑗哪裏不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着想,可是一想到之前,她還是不由得開口為鄧綏辯駁:“鄧姐姐待我一向親和,有什麽好事也會想着我,你瞧你身上的這件冬衣,不也是她讓人送來的上好料子嗎?”
盡管夏姝瑗如此說,可是那笙兒卻似乎并不認同,随後應道:“不過是小恩小惠收買人心的舉動,她若真心待咱們好,那她為何只顧着讓江良人得寵?你們同為姐妹,若是讓你也得寵對她豈不是百利而無一害?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那江良人父親官從七品外加有個五品郡使的哥哥罷了。”
笙兒如此一說,夏姝瑗心裏一震,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爹爹只是一個小小縣丞,所以她才另覓得力助手嗎?
當這個念想在自己心底油然而生的時候,夏姝瑗努力的否決了,她相信鄧綏不是那種攀高踩低的人。
“或許,或許鄧姐姐這麽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顯然夏姝瑗這話說的有些不自然,或許這自是她安慰自己的想法吧。
聽見夏姝瑗這樣一說,笙兒心疼,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當鄧綏領着容若來到楚德殿的時候,剛進院子便瞧見那冒着縷縷青煙的銅爐,不禁眉頭緊蹙。
容若瞧見了,忙拿着方巾遞給鄧綏,捂着口鼻,生怕嗆着了她。
“唉!恐怕這段日子夏良人怕是不好過啊!這少府的奴才可真會見什麽使什麽舵啊!”容若扶着鄧綏,微微嘆息道。
鄧綏緊蹙着眉頭,問道:“姑姑這是何意?”
“瞧着這木炭如此嗆鼻,還不肯燃燒,這些木炭都是去年的陳炭了。就連我們這些奴才都不肯使用,少府那群人居然敢拿給夏良人使用,真是膽大包天。”容若也捂着鼻子,惋惜的說道。
她剛剛說完,鄧綏心裏一驚,沒想到自己不适這些日子,姝瑗竟然受了這般待見。都怪自己大意,竟是不知道如今她的日子盡是過得這般苦楚。
想到這些鄧綏眼裏不由得微微泛紅,她心疼的趕緊進了殿裏。
“姝瑗!”她剛剛進殿,便擔心的叫道。
夏姝瑗聽見聲音,立馬迎了上來,望了望外面,客氣道:“如今天氣寒冷,姐姐怎麽得空過來?”
說着,她便領着鄧綏坐了下來,望了望鄧綏有些凍紅的手,她不由得有些心軟,忙喚道:“笙兒,趕緊去外面看看那爐子裏的火着了沒,搬進殿給鄧貴人取暖。”
夏姝瑗一邊吩咐,一邊倒了杯熱茶遞給鄧綏。笙兒雖對鄧綏頗有些不滿,可是還是悻悻的跑到了殿外查看那爐火的情況。
一旁的容若聰慧伶俐,随後便笑着說道“這一連好幾日我家貴人身體都頗為不适,在病中還于奴婢日日念叨着良人。這不,身體剛剛好些便到良人處瞧瞧,奴婢們是攔也攔不住。”
夏姝瑗一聽容若的話,便擡眼看了看鄧綏,瞧着她臉上似乎不怎麽紅潤,還略顯憔悴,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
“姐姐病了?可好些了?可有請了太醫令瞧瞧?”夏姝瑗拉着鄧綏的手關切的問道。
鄧綏瞧着她神情緊張,心中一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應道:“不礙事,許是冬天寒冷人也變得慵懶了些,外加上不思飲食的結果吧!”
聽見鄧綏這樣一說,夏姝瑗放心不少,不過依舊囑咐道:“姐姐還是喚了太醫令瞧瞧,開些方子補補,總是好的。”
鄧綏笑而不語,只是點了點頭。随後她看了看容若,将她手裏的東西拿了過來,遞給了夏姝瑗。
“這些只是些珠寶首飾,我瞧着這對碧玉镯子和你那件碧綠色的衣裳頗為相襯,所以也跟你一并帶了過來。”
說着鄧綏拿起那對上好的镯子,小心翼翼的為夏姝瑗待在腕間。
夏姝瑗一愣,瞧了瞧腕間的那對镯子,臉上的笑意頓收。
喬慕燃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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