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才!

幸好的事,鏡一上車的時候,那群妖怪沒有一同上來,要不然鏡一肯定會崩潰的,畢竟車裏的空間更小,這相對着,她要更加近距離的看到妖怪的細節了。

想想就很不舒服。

心情稍微有些緩過來後,鏡一就豎起耳朵,聽着父母到底開車去哪裏。

通過父母的對話,讓鏡一十分驚奇,此次的目的地是要去一位陰陽師的家中,陰陽師!鏡一小臉都快驚呆了。

因為自己不能掌控這些靈力,所以鏡一就十分的崇拜那些可以用靈力降妖除魔的人。

看看人家混的,再看看自己,鏡一就覺得人還是不要對比的好。

希望這個陰陽師是有真才實學的,要是和上輩子遇見的那些騙子一樣的,鏡一一定吐他們一口奶(她現在也幹不了其他)

“要是能拜師就好了,就算是給這個陰陽師養老送終也是可以的,她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只要能教她法術,控制這周圍的靈力,她就心滿意足了。”雖然拜師的幾率很小,但鏡一還是想幻想一下。

面臨即将看到的陰陽師,鏡一用扭頭用小被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讓自己幹淨點,一定要留下個好印象,就算拜不了師,也不能惹人不喜。

在歷經3個小時的車程後,終于在一處偏遠的林區,一座十分古樸占地面積又十分大的家宅停下,海棠一家人懷着忐忑的心情在傭人的帶領下,見到了這位令鏡一高興了快三個小時的陰陽師。

“保持風度,說不定這位陰陽師就被她這不同尋常嬰兒氣質吸引住,然後就想要收徒了!”鏡一先是快速撇了陰陽師一樣,蒼老的臉上隐隐透着些許威嚴,周身卻是又黃色的靈力懷繞,并且他周圍還有幾個妖怪緊緊跟着他,應該是日本陰陽師中式神一類的。

一看,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鏡一一驚,屏住呼吸,抿住上揚的嘴角,一臉嚴肅又期盼的瞧着眼前的陰陽師,渾身上下就差用紅字标着- -請收我為徒!

蘆屋道,蘆屋家族前家主自從下午3點整見到海棠一家人的時候,目光就被穗摘懷抱中的鏡一深深吸引。

在蘆屋道眼裏,鏡一這孩子就像是會發光的燈泡一般,還是那種會bu ling bu ling閃着光的那種。

“這孩子的靈力真是龐大啊!”蘆屋道微微張嘴,渾濁的眼睛裏充滿着亮光。

=口=!

他活了70多歲,就沒有見到過靈力值如此磅礴的人!和她相比自己家族那些自以為是天才的後輩簡直沒有一個能看的!再也沒有比這個小嬰兒更合适當陰陽師的了,要是在鐮倉時期,這位肯定能成長為一個偉大的人!可惜了啊,可惜了!

十分鐘過去了······又過去五分鐘······又又過去了五分鐘······

氣氛有些尴尬,因為誰也沒有說話,鏡一的小表情也漸漸開始有些崩塌,為了保持與衆不同的氣質,她甚至都沒有看這個陰陽師一眼!

“那個·····”海棠老爸看着蘆屋道一直盯着自家小女兒看,那神情好像遇見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但是最後又好像帶着遺憾之類複雜的表情,然他妻子都忍不住抱女兒抱的更緊了,就在蘆屋道嘆氣了第三次的時候,他實在是憋不住了問道。

“那個,最近我們家發生了一些靈異事件,大概是和妖怪有關的事情,有些麻煩,所以想拜托您。”

“咳咳,嗯,你在電話裏說過了,我也了解到一些情況。”蘆屋道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艱難的把目光從鏡一身上撕了下來,不得了喽,年紀一大就越惜才了,這麽好的娃娃這麽就沒出生在蘆屋家呢,想着蘆屋道臉上出現了愁苦的神态。

吓的海灘飛沫和穗摘還以為事情很難辦呢,臉上也露出急切的表情,身子都微微上前傾。

“這個妖怪應該是姑獲鳥之類的妖怪,本身的原型就是人類,用了一點障眼法使得白天時你們也能看見它,到了晚上的時候現出原形,也幸好你們遇見的是姑獲鳥,這類妖怪最近不知為何竟愛穿着人類的衣服,被你們瞧了個正着” 蘆屋道不緊不慢的說出話,使得下方坐着的除了鏡一,其他人皆是冷汗涔涔。

一想到自己與這麽個妖怪碰了面,簡直恨不得渾身搓一搓。

“姑獲鳥最喜歡偷取別人的孩子,但是她們只會偷不會養,在小孩死後再尋找下一個目标,通常情況下是不的目的不罷休的,算是日本妖怪中等妖了,也算是大妖。”

聽到老頭的話,鏡一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被她暗器戳的滿臉是血,又被老爸警棒打的抱頭鼠竄,連聲哀嚎的姑獲鳥。

蘆屋道的話讓海棠一家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來?!有完沒完了!”

“大師,那要該怎麽辦呀,我們一家人不能再遭受這樣的事情了!”海棠老爸一聽直接就說了出來,這種事情再來幾次,他覺得自己都要折壽啊,況且家中還有三個小孩子。

“嗯······你是怎麽把它擊退的?”蘆屋道穩了穩神有些疑惑的問道。

“先前老家寺廟裏的方丈給了在下三張符箓,說是把它貼在物體上就可以觸碰到妖怪,在下就将他貼到了警棍上······”

“貼到了警棍上?!”海棠老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蘆屋道一聲疑問打斷。

“沒錯,是貼到了警棍上,然後在下就用警棍不斷敲打那妖怪,最後他破窗而逃的。”聽着陰陽師疑問的話,海棠老爸連忙将事情經過全都說了出來,生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蘆屋道聽完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捋了捋本來就不長的胡子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近期內那妖怪是不會再來的。”被打的破窗而逃,估計傷勢不輕呀,果然普通人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那麽說以後還是回來的,只是現在不來,是這個意思嗎?”一旁一直抱着孩子的穗摘立馬抓到了重點,連忙焦急的問道。

聽到媽媽的話,熏不由自主的抓緊身旁爸爸的衣服,一雙大眼睛裏出現驚慌。

“你們把它打傷,它怎麽可能沒有怨氣,只待傷勢一好就會作惡。”蘆屋道如實的說道,妖怪可是很小心眼的,誰惹了它不報複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會比之前更加的作惡。

一時間,待客室裏靜悄悄的,一種無力感像一只手一樣狠狠攥住海棠一家人的心,這種窒息感在一夥人中流淌,像是硬生生的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讓人語塞。

“請問,有解決方法嗎?多少錢我們都能出的起。”海棠飛沫知道這句話有些俗,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為了讓蘆屋道感受到他們海棠家的誠意,說完,海棠飛沫就把一封厚厚的牛皮紙袋從公文包裏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慢慢的推給上座的蘆屋道,随後低頭一副恭敬的樣子。

“海棠家主啊,說實話,陰陽師沒有幾個是差錢的,您都求到我們蘆屋家來了,所以我會派人解決的,不用擔心”蘆屋道坐在墊子上說道,溫和的說道,原本初見面那張嚴肅的臉瞬間變得極為和藹,着實讓海棠家放輕松了一下,還沒等說些什麽,蘆屋道緊接着說。

“你們或許不知道,這個家宅是我們蘆屋家的本家,在鐮倉時期就一直在這裏生根發芽,我們蘆屋家的人雖然在全國各地,但是每年盂蘭盆節的時候都是會來到這裏,因為這裏就是我們蘆屋家的大本營。”蘆屋道開始用一種回憶的語氣說道。

海棠家的人雖然不太理解什麽意思,但是依舊很是認真的聽着,就連鏡一也豎起耳朵來。

“本來一海棠家的這件事情,是不必來到這裏商讨的,但是一天前大德方丈在電話裏說,有一件稀奇卻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說是一定要讓我瞧一瞧。”

聽到這,海棠飛沫的神情明顯不自然起來,他想到了當時大德方丈那詭異的笑容和奇怪的話,再加上今天蘆屋道說的這番話,讓他莫名的感覺會和小女兒鏡一有關。

“所以讓你們勞累來到這裏,當我看到海棠夫人懷裏這個孩子時,我就明白了為什麽大德會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了。”蘆屋道握了握幹巴巴的手,眼睛一直看着海棠飛沫,突然就不做聲了。

“是小女兒身體上出了什麽問題嗎。”海棠飛沫語氣幹澀的,有些艱難的說道,表情比之剛才還要緊張,他擡頭看着蘆屋道,仔細的看着。

蘆屋道搖了搖頭,目光發亮的看向了還在襁褓裏的鏡一,随後用一種極其高昂的語氣,仿佛用盡全身所有力量,手掌帶着胳膊都忍不住開始顫抖,像是黑暗中看見了光明般,石破天驚,撥雲見月,渾濁的眼睛都似乎變得清澈,他奮力又顫抖的說道:

“海棠家,出了一位天生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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