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學園慶
“海堂同學,可以把你唱這段的改成日文嗎?我好像有些聽不懂你唱的是什麽嗌。”北村同學微微癟眉,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合玄,語氣中帶着祈求,她的雙手握成一團放在胸前,微微欠身說道。
合玄先是看着這個女孩,随後也微微一笑,學着她的樣子雙手抱拳拍在胸口上,十分硬氣的說道。
“同學,我不是你媽,聽不懂那是你的事,從來沒有聽說過中國的戲腔要用日文唱的,你帶腦子了嗎?”
裝可憐誰不會啊!
北村香麗看着合玄的動作,愣了愣,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海堂同學你怎麽能……”
合玄一聽這話,簡直就能在心裏說出它的下半部分了,“海堂同學你怎麽能這麽粗魯呢,巴拉巴拉······”
在這樣下去她的耳朵非生出繭子來不可。
合玄身子微微站定,随手将稿子往旁邊一扔,兩手握住話筒的兩邊,對着不停抱怨的北村同學使勁往下一掰,只聽見“啪”的一聲,随後一陣刺耳的雜音,舞臺上的衆人紛紛轉頭看着合玄。
目光又緩緩轉向那均勻的掰成兩掰的話筒,低下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原本很是熱鬧的舞臺此時就連空氣都有些凝固。
“這位同學,你還有什麽要講的嗎?”合玄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塊話筒殘骸,握在手心中猛的一用力,離合玄最近的北村似乎都能聽見裏面像是碾壓機破碎東西的聲響。
仿佛捏的是她的心髒,北村香麗的臉就瞬間就白了好幾個度。
“沒……沒有了”她的兩腿發抖連忙後退了幾步,腦子有些懵,海堂同學的眼神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做些什麽的話,她一定會像捏話筒一般的捏她的!真的是太暴力了!
看到北村踉跄離開的背影,合玄冷哼一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找茬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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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同學的力氣可真大啊。”旁邊跟合玄對唱的赤司征次郎看着合玄手上斷成兩半的話筒說道。
他是冰帝高三部的學生,有個表弟叫赤司征十郎的在洛山高校上學。
有一頭紅毛,一雙水光潋滟的桃花目,看誰都是含着情,五官俊秀,但是性格無比的惡劣,老是好諷刺合玄。
在合玄心裏,這個人就是長得人模狗樣兒哄騙無知少女的罪魁禍首,小賤狗無疑了。
而且就是因為這個人,她才老是被那些女生找茬,這讓合玄經常想捏住這個人的脖子扯到那些女生面前吼一嗓子“這他媽有什麽好看的啊!”
“閉上你的嘴行嗎,離我遠點。”壓制住內心想要掐脖子的心情,合玄翻了一個白眼,大腿往旁邊一邁,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海堂同學的脾氣實在是有些不好,還好沒有男朋友要不然會受不了的……”赤司征次郎看着合玄微微一笑,很是紳士,但說出的話卻讓合玄想踹他一腳。
“我的男人肯定會忍受我的全部!要不然我要他何用?!”合玄偏過頭斜着眼睛看着他,很是不屑的說道,眼神中帶着“幹你何事”的意思。
“趕緊唱,我有事。”合玄拿起稿子,麻溜兒的說道。
赤司征次郎看着合玄不耐煩的樣子,再次被噎住了,這是今天第幾次被海堂同學的話給氣到了?數不清了,赤司征次郎尴尬的笑了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是不好。
因為家世原因,他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的人,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耿直”的,仿佛她聽別人說話就真的只是在聽,至于話裏的潛含義她根本就聽不懂,不,是聽不懂還是不在乎,赤司征次郎現在有些弄不明白了。
她看着和旁人有說有笑的合玄,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這麽不受歡迎啊。
“海堂同學以後不要在這麽危險的事情了,你會傷害到自己的。”鳳長太郎站在鋼琴旁邊看着合玄,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可是長太郎啊,你不覺得這是解決事情最幹脆的一種方法嗎?”合玄搖了搖頭。
有些時候,适當的暴力也是可以解決麻煩的,眼前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一味的退縮只能加大那些人的嚣張,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滅火來的幹淨。
“可是這樣也會傷害到海堂同學的。”長太郎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他其實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麽海堂同學要把話筒掰斷,他只知道那些女生一個個的都去找海堂說話,至于說的什麽話他沒有聽見······因為都是女生,他不好意思上前去聽。
“長太郎啊,你這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連你的發球都能借住何況是別的呢,我不會受傷的,放心。”合玄看着還是一臉搞不懂的長太郎憂心的嘆了一口氣,甚是擔憂這孩子太過單純,怎麽能在以後吃人的社會上生存啊。
“彈你的琴吧。”合玄伸手拍了拍長太郎的肩膀說了一聲,轉身開始去練習三天後演唱的內容了。
三天後的校慶,原本她應該是合唱團的一員,但是自從當着聲樂社所有人的面露了一手後,她就喜提成了聲樂二重唱的一員。
站在舞臺最中央,她要和那只小賤狗一起當着冰帝國中部,高中部以及外來人員的面唱歌了,說實話合玄心裏一點也不慌,她都想好了,到時候她就往臺上一站,管底下有誰啊,唱不就行了嗎。
況且旁邊還站着國中部和高中部的合唱呢,舞臺上人這麽多,她怕啥啊。
遙想她當初還在中國時,也是經常因為太過優秀出衆從而在一衆道士裏面脫穎而出,當着整整一千多個人的面上臺領獎呢!
而冰帝所有學生加起來也才夠1652名學生,而且三天後還只是國中部和高中部兩個部參加而已,所以合玄對于學園慶一點也不緊張。
┐(`)┌
“新通知,三天後冰帝大學部也會來參加,總參加人數大約三千人,希望大家能抓緊練習,到時候千萬不能出錯!”榊太郎站在舞臺上突然下達了一則通知。
合玄僵硬的轉過頭(一滴冷汗流過):好了,現在可以慌了。
三天後······
“來寶寶,不用緊張,多吃點,今天媽媽和爸爸也會去冰帝為寶寶加油的”穗摘看着越發出衆的女兒,滿心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了。
“鏡一,不需要緊張,你是最棒的,爸爸相信你。”海堂飛沫肯定道,他平時不長說這些感性的話,只是今天難免激動了些。
“老姐,加油啊,千萬別緊張的哭出來。”葉末用着呆滞的死魚眼瞅了瞅合玄,慢悠悠道。
“我謝謝你喲,老弟。”合玄也用同樣的呆滞死魚眼看着弟弟,她什麽時候會因為緊張哭出來,明明是別人看到她緊張的哭出來才對。
“鏡一,加油,哥哥也會去看你表演的。”熏說道,對着妹妹露出一個笑容。
看着老哥的笑容,合玄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自家胖兒那張笑起來還不如哭了的臉。
“哥,我記得你過幾天就要跟冰帝比賽了吧。”合玄道。
“嗯。”熏點了點頭。
“好,那哥哥比賽的時候,我也會去看的!”合玄對老哥比了一個大拇指。
“好。”熏又對着妹妹笑了笑。
······
微風輕輕吹響冰帝的校旗,一座占地36845平方公尺的校園在東京這片土地上屹立着,今日是這座校園的學園慶,熱鬧的氣氛從早上進到校門的那一刻起就無比熱烈。
身為冰帝的一員,這些學生們每個都穿着合體裁剪的校服,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容,陸續朝着大禮堂走去,內心則是對冰帝無比的驕傲。
而在冰帝外,各輛豪車也陸續停在校門外······
從冰帝出來的人,向來是和日本的各大財閥、政圈無縫連接的。
大禮堂後臺。
“海堂同學你就帶上吧,馬上就要表演了!”負責化妝的大島拿着這羽毛發飾都快對着一臉不屈的合玄哭了出來。
“不,哪有人會在頭上插羽毛的,我又不是印第安人!”合玄她寧死不屈!
聽到合玄的話,大島低頭看了看手上這件高定版的流蘇羽毛,上面還點綴的顆顆璀璨的碎鑽,別在頭發上就光看着就很是賞心悅目,她剛把這件飾品拿出來的時候,旁邊的一起登臺的女生眼睛都要放光了。
但是······為什麽海堂同學的審美就這麽與衆不同呢,白瞎了她那張好看的臉啊!
“她不想帶就不帶了,光是現在這幅樣子也蠻好看的。”赤司征次郎對着換完衣服,化好妝的合玄微微一笑,極為的紳士的樣子,引得旁的小姑娘臉都有些紅了。
合玄擡起懷疑的眼神瞅了瞅這只小賤狗,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開始了,搭檔。”赤司征次郎微微彎腰,低沉的說道,左手背後,右手伸出手掌,筆直的黑色西服壓出了一道道痕跡,他在邀請合玄跟他一同上臺。
合玄有些迷茫的看着赤司征次郎,遲疑的伸出了手--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赤司征次郎揚起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啪。”合玄伸出的手掌拍了一下赤司征次郎的手掌,随後她擡起來,一副“這樣就行了吧”的表情看着小賤狗。
赤司征次郎感受到手掌上的麻意,笑容逐漸消失。
他就不應該和一個棒槌玩什麽浪漫!
“別鬧了,該上臺了,整天的想些什麽呢。”合玄提起布滿銀色亮片的裙子,動了動肩,一臉嫌棄的看着小賤狗說道。
“呵呵”赤司征次郎艱難的笑了兩聲,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生!
是他孤陋寡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一次證明,不要跟合玄玩什麽浪漫,她根本就不懂······甚至還會笑話你。
PS:感謝“笛子沫”小可愛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