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大約三個月後。林雪亂收到請柬并沒有驚訝,她早就算到了,婚禮很好,陸媽媽笑的如最豔麗的牡丹花,一旁的陸爸爸抱着小孫女一臉慈眉善目。

莫清狂一出現在現場,就引得各方女生的矚目,他瘦了,但愈發的有魅力了。他直直的拿着酒就走到三個人的身邊:“好久不見。”

陸遠俊包有深意的看着他:“紅包呢?”

莫清狂從懷裏拿出兩個紅包:“當爹的人了,還這個德行。一個給雨瑤的,一個給你女兒。”

陸遠俊又斜線瞟了一下林雪亂:“喂,雪亂妹妹看到沒有,人家一給就給兩個,你空着手來真的好意思嗎?”

三道目光聚到林雪亂的臉上,林雪亂倒是不慌亂:“陸少爺,既然要和我算這個的話,那我們就好好算算這個賬!”

林雪亂一副要甩算盤的模樣:“你看啊,她們母女兩這兩年所有的開銷都是我負責的,光算房租就有五位數,更不要和我說什麽嬰兒用品,還有我照顧雨瑤坐月子的精力了。還有啊.....”

連忙打斷她,陸遠俊慌亂道:“得得得,您那,今天就吃好喝好,趕明我就把這些錢一分不差的打到你卡裏,只要你別再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就好了。”

林雪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陸遠俊:“看你表現。”

文雨瑤拍拍林雪亂:“好了,你別鬧他了,你和清狂先聊聊,我們去他爸媽那一趟。”

陸遠俊牽着文雨瑤往前方走去,陸遠俊小聲的問:“我說把他們兩個人單獨放在一起沒問題嗎?你知不知道,清狂他當年,間接的害死了雪亂的媽媽啊。”

文雨瑤咬咬嘴唇:“他們兩個大不了打一架,還能有什麽大事,而且,雪亂她...是喜歡清狂的。”

陸遠俊:“也是,過去的事情再怎麽想也回不去了,還不如好好的看着現在有的。雨瑤我說的有沒有理?”

文雨瑤捏捏他的掌心:“看來在萬安寺這段時間沒有白待。”

陸遠俊反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那當然,你沒看到我現在字寫的多好,我還給封塵大師發了請柬,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好像要把這幾年錯過的話全都說回來。

周圍都是人說話的聲音,兩人站在小圓桌前無言的低着頭。

莫清狂低聲問:“你去雲南了?”

林雪亂擡起頭微笑的看着他:“恩,去了。”莫清狂神情有些恍惚:“當初咱們本來打算一起去的。”

林雪亂不知道他想說什麽,只覺得臉上有些熱,低下頭沉默下來,莫清狂往她身邊靠近了一些,林雪亂一擡頭就能看到他的眼睛,他擋住她頭上一片光景,将她的視線牢牢的綁在他的眼眸裏,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親昵的如同對待貴重的寶物,柔聲問:“雪亂,這兩年你想過我沒有?那種一瞬間的也算。”

莫清狂死死的盯着她眼底的疑惑,他再度開口,不放棄的問:“雪亂,有沒有過?”林雪亂的手被他緊緊的握住,她反問道:“那你呢?”

手被他捏的有些疼,自己的手心也開始出汗,她有些想知道答案。莫清狂微微的笑了:“我想你了。告訴我,你想我過沒有?”

“清狂啊,這位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林雪亂猛的收回自己的手,驚慌的看着身後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身旁還站一個身着不菲衣裝的女人,莫清狂喊道:“爸,媽。”

林雪亂低下頭:“叔叔,阿姨好。”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林雪亂嗎?”這種語氣一聽就是莫雲峰。林雪亂甩過一個冷漠的眼神,莫二少悻悻的看向別方,莫媽媽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雪亂,林雪亂被他們一家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口道:“我還要給公司回個電話,不打擾你們一家說話了。”

從他身邊穿過,走往樹林的方向,裝模作樣的和電話那頭聊起來。然後再往剛剛的方向看過去,那一家人已經不見了,五分鐘後,莫媽媽拍了怕她的肩膀,笑的很溫和:“是,林小姐對吧,我是清狂的媽媽。”

林雪亂僵硬的笑着:“您好,有事?”

莫媽媽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長的真水靈,怪不得我們家清狂喜歡你。”林雪亂的身體僵了僵:“阿姨,我....”

“阿姨想和你說聲對不起,清狂都和我說了,你媽媽的事情他很抱歉。”莫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莫媽媽又低聲道:“那孩子剛剛笑了吧,你聽阿姨說啊,兩年前,不知道他從哪裏走回家的,身上全是雪,從那天開始那孩子就沒有再笑過了,阿姨追問他好久,他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阿姨,我家這個清狂看着聰明,厲害,實際上也就是個死心眼,我今天來找你只是代替清狂和你說聲道歉,也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阿姨不是逼你,也不是當他的說客,可是吧,孩子,你,要明白的過去的事情,再怎麽想都是回不來的,千萬別苦了自己。也別恨清狂,他只是....”

林雪亂輕聲打斷了莫媽媽:“阿姨,我明白,我都明白。”莫媽媽拍拍她的肩頭:“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莫媽媽離開的身影,又看看一身嫁衣模樣的雨瑤和遠俊,雨瑤她終究是等到了,無論失去了什麽,她的真心是有回報的。

林雪亂想起莫清狂問她:“有沒有想過我?”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喜歡自己?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想?想她和他一起再去玩弄人性嗎?她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所有人都說真心這個是世界上最顯而易見,最簡單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百轉千回難以琢磨,為什麽到她這裏會這麽難,真心是個什麽東西,她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想他?兩年他從來沒有從腦子裏出去過,就像一顆長在心髒裏的腫瘤壞死在裏面,她茍延殘喘,一閉上眼睛就是,他的模樣,揮之不去的是他握住手掌時候的溫度,想的全是他的好。

當初說恨他,也只是一時的氣話,她也是在那一刻認清楚,原來她喜歡他,雖然這樣很惡毒,不管是為了什麽,但至少他為了留住她,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她心裏竟然有一絲喜悅。她在乎他在意她。

莫清狂,我想你了,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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