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夏夏。”秦戈站在樓梯的轉角,手扶着紅木欄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原來,不過三個月,思念已如潮水。古人說,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刻骨相思,他到在遇見才真正發現,他想她,一直。
盛夏愣在原地,跟在後面唠叨了一路的淩岳差點将她撞飛,一個急停,新換的皮鞋與紅木地板相摩擦,傳出刺耳的聲響。他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的剛想問怎麽了,擡眸就看見轉角一個男人單手扶欄,微傾着身子一雙深黑色的眸子裏像藏着萬語千言,秦戈?這是淩岳為數不多認識的人之一,但是他對這個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秦氏太子并不感冒,甚至可以說很是厭惡,當然,如果你媽每天談你的時間裏有一半會加上一句,你看看人家誰誰,你一定不會對那誰誰有什麽好印象。淩岳隐約覺得這兩人的關系不正常,秦戈喊“夏夏”,不會是在喊盛夏吧?!這可不行,盛夏是他找了好久的人,可不能被他搶走,在心裏糾結了半天的淩岳終于打定主意,他上前湊近盛夏,推了推她。原本有些僵硬的盛夏一下子清醒過來,收回思緒,眼神不自然的使勁眨了眨,像是要忘掉一些不好的事。她朝淩岳一笑:“走吧,我們快遲到了。”淩岳雖然沒有弄明白一直對自己冷淡的幾乎不理不睬的人怎麽會突然主動和他說話,甚至拉着自己往前走,但他一向的準則是想不通的東西就不想了,所以也沒有深究,笑嘻嘻的跟上盛夏的步伐,還不忘回頭朝那個交情不多的秦氏太子揮了揮手。
秦戈看着漸行漸遠的盛夏,心裏的無力感開始蔓延,她到現在還是不肯見我麽,看見我的第一反應還躲得遠遠的麽?突然,他的目光鋒利起來,看向幾乎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淩岳,心裏有莫名的恐懼,那是淩家的寶貝少爺?好像叫淩岳,他怎麽會認識夏夏,夏夏怎麽會挽他的手,雖然心裏清楚地知道夏夏只是為了躲他,可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針對那個淩岳,他站在夏夏身邊笑的那麽燦爛,是在向他示威嗎?真是刺眼,心底有一只名為嫉妒的怪獸正在蘇醒。
淩岳看着站在一邊優雅的品着紅酒的盛夏,在看另一邊剛在臺上說完祝詞連套衣服都不換就守在一旁的秦戈,怎麽也不相信秦戈居然是盛夏的哥哥?!果然這個世界太神奇,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他不知怎麽搭讪,只能也裝模作樣的端着酒杯,思緒開始游蕩。
“淩少,淩少。”面前的酒杯搖了兩下,淩岳才從胡思亂想中醒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別人家的孩子,秦戈一手插在褲兜,一手端着紅酒,挑眉看着他,居高臨下,即使沒有質問的話,淩岳依舊不舒服的退後幾步,将酒杯攔在身前,問道:“你幹什麽?”
“怎麽,淩少沒聽見嗎?還是看不上我秦戈敬的這杯酒?”秦戈歪過頭,嘴角微勾,笑的有幾分邪魅的意味,一句話裏加了秦家和淩家,這顯然依舊不是杯酒情誼,而是秦淩兩家的對壘了。一邊的淩夫人幹着急,也不知道自家的搗蛋鬼怎麽就惹到秦氏陰晴不定的秦戈了呢?可淩岳根本沒想多少,甚至沒看到自己老媽在一邊又是使眼色又是假咳的,徑直吧酒一飲而盡。
兩人這一敬就沒停下來,灌得七葷八素的,盛夏看着宴會的喧鬧,有些心煩,身邊兩個,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倚着吧臺,将杯中的酒一個仰脖,盡數喝了下去,幾杯酒下肚,意識也有點迷糊了。喝的正高興,卻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她悠悠晃晃的站也站不穩,滿臉通紅,被那人帶着纖腰一摟,便覺得天旋地轉,跌在那人的懷裏,有種莫名溫暖,她也沒掙紮,輕輕閉上眼睛。只聽見
“你不能帶她走!”“你更帶不起來。你想明天的頭條是秦家太子酒駕搭神秘女子嗎?”
秦戈皺了皺眉,無可奈何的讓開道,手裏端着酒,他即使醉了,酒品也很好,只能從他微醺的眼神裏發現,不向另一個醉酒的已經跳入舞池問,到處撒酒瘋的某人
秦戈就那麽坐在一邊,看着抱着盛夏的那人漸行漸遠,心裏突然覺得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也在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