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孩。

搭檔:“目前為止她很好。”

女孩父親:“可是剛才她……”

搭檔并沒回答他,而是看着我:“剛才那是反催眠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是的,應該是某種強暗示造成的。”

搭檔:“你有辦法嗎?”

我搖搖頭:“沒有,除非我知道那個結束暗示的指令。”

搭檔:“猜不出嗎?”

我:“怎麽可能!那結束指令也許是一個動作,也許是一句話、一個詞,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行為,你覺得我有可能猜出嗎?”

搭檔想了想:“那,能通過分析慢慢推測出範圍嗎?”

我:“有可能……不過這已經遠遠超越我所掌握的專業領域了。”

女孩父親略帶驚恐地看着我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我女兒到底怎麽了?”

搭檔:“嗯……這麽說吧,你女兒被那個很瘦的男人催眠了,而且目前來看是非善意的。”

女孩父親:“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搭檔:“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現在我們看不出任何動機和目的。”說着,他擡起頭看了看我,“通過剛才催眠師所問的最後一句,基本确定她是被催眠以及強暗示過。”

女孩父親:“……什麽?”

Advertisement

搭檔:“她說過,每次都是和那個很瘦的人在同一個地方見面,對吧?剛才催眠師問的最後一句話是‘第二次你們在什麽地方見面的?’,你女兒說是在咖啡店。這不是她記憶的錯誤,而是因為對方讓她以為身處于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但實際上不是。由此可見,她第二次和那個男人見面已經是被催眠的結果。”

女孩父親:“你們能救她吧?求求你們……”

搭檔打斷他:“您先鎮定下來。這樣,您留在這裏看着她,讓我們倆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麽辦法,行嗎?”

搭檔關上書房門,一屁股坐到門邊的小沙發上:“那家夥用的是目視引導法吧?”

我:“嗯。”

搭檔:“你能這麽做嗎?”

我:“特定環境下也許可以,例如催眠室,在戶外估計我不行。”

搭檔:“為什麽?”

我:“戶外嘈雜,而且人在戶外還容易有警惕性,在這種情況下讓對方交出意識主導很難。”

搭檔點點頭:“嗯……那,能通過目視引導法進行注視催眠的人多嗎?”

我想了一下:“據我所知,催眠師這行裏能在那種環境下做到的人不超過10個。”

搭檔:“都是年齡很大的老頭子,是吧?”

我:“對。”

搭檔:“這麽說沒一個符合特征的?”

我:“給女孩實施催眠的人應該不是從事這行的。”

搭檔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嗯。你能用催眠的方法,暗示并且覆蓋住女孩原本接收的暗示和催眠效果嗎?”

我:“可以,但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搞不好還會發生思維或者行為紊亂,那時候麻煩就大了。”

搭檔仔細考慮着什麽。

我:“要我說還是用笨方法吧,咱倆在業內查一下,還有沒有這種情況,然後再問所有能問的人,看看誰有辦法,哪怕能提供減緩的途徑都成。”

搭檔:“嗯,也只能這麽做了……她被不良暗示影響了這麽久,再加上一年多長期的自我暗示,想一下子解決的确不太可能……而且照現在的情況看,時間拖得越久她的身體狀況越差。”

我:“你有人選嗎?”

“有……但是……”搭檔一臉糾結的表情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起了誰:“你不是要找你老師吧?”

搭檔:“呃……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人選,沒人比他更精通心理暗示。”

我:“嗯,他已經算是這行裏活着的傳說了……可是……你不怕被他罵?”

搭檔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怕……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試試看,我猜他不會拒絕的。”

我:“你打算怎麽跟他作鋪墊?”

搭檔:“鋪墊?不鋪墊,反正都要挨罵,索性明天直接帶這對父女倆去找他。”

我:“我們跟着他分析?正好我想多接觸他。”

搭檔:“你以為他會讓咱倆跟着分析?那是不可能的,他有自己的小團隊。就把人暫時交給他好了,我相信他肯定有辦法的。”

雖然看上去他說這些的時候很鎮定,但是他眼神裏流露出的是畏懼。

第二天。

我們回來後已經是中午,進了門搭檔一直在嚷餓,然後忙于找電話訂餐——其實,他每當精神高度緊張之後就會有饑餓感,我很清楚這點。

看着他挂了電話後,我問:“我真想知道他打算怎麽做。”

搭檔:“誰?我那個脾氣古怪的老師?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不敢問。”

我:“要不過幾天你打個電話給他?”

搭檔:“呃……這個……他今天心情算是好的,沒怎麽罵我,等過幾天我打電話的時候可就沒譜了……”

我:“你也有怕的人。”

搭檔起身去接水:“我也是人好麽?又不是孫猴子,就算是孫猴子也怕菩提老祖……對了,你說,那個很瘦的家夥會不會是什麽邪教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确很厲害。”

搭檔:“嗯,他讓我想起了‘惡魔耳語’。”

我:“什麽耳語?哦,你是說原來歐洲那個?”

搭檔:“對。”

我:“我有一點兒印象,具體是怎麽回事兒來着?”

搭檔:“19世紀,歐洲有個人利用催眠犯罪,他只要俯在對方耳邊低語幾句,無論是誰都可以被他催眠。所以當時的警方和媒體給了他一個綽號‘惡魔耳語者’。”

我:“後來抓到了嗎?”

搭檔:“沒,但是行蹤不明,也沒再犯案。其實,只有将近10起案件記錄。”

我:“據說?”

搭檔:“不,明确記錄。”

我:“那他會不會是逆向消除掉了對方的記憶?所以沒有更多記錄?”

搭檔:“這我不清楚,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這些專業領域的知識。有那種可能嗎?”

我想了想:“嗯……不分場合的話,比較難……”

搭檔:“昨天這個情況,細想的話我會有點兒不寒而栗。”

我:“你指那個家夥的本事?”

搭檔:“不止這點。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咱們已經在業內問了一圈了,沒有近似的事件發生,對吧?這樣說起來的話,就只是這一例,但奇怪的是卻沒有明顯動機和目的。”

我:“嗯……然後?”

搭檔:“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是什麽?”

搭檔:“你想想看,那個家夥編造出‘時間線’那麽科幻電影式的一個故事——什麽‘時間維護者’啊,世界末日啊,然後通過催眠讓對方接受,并且還為此設置了反催眠暗示,防止解除暗示……這麽花心血的一個情況,他因此而受益嗎?看不到,對吧?所以問題出來了: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認為那家夥的唯一目的就是:嘗試一下自己的催眠能力,他也很想看看效果到底有多強,所以他虛構了一個很複雜的情節。”

我:“你的意思是,他也是第一次嘗試目視引導催眠嗎?”

搭檔:“是的,而且我猜後來他雖然不出現在女孩面前,應該還是跟蹤了她一段時間。”

我:“想看看效果如何嗎?”

搭檔:“是這樣,當他确定自己的催眠和暗示很成功後,應該就會策劃更大的事情了,并且肯定會因此獲得某種自己想得到的。”

我:“誕生了一個新的‘惡魔耳語者’……那,這個女孩……”

搭檔喝下一口水:“只是試驗品……”

我:“試驗品……”

搭檔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那個家夥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呢?他到底要用催眠做什麽呢?真想和他聊聊……”

我:“你是想和他交鋒嗎?”

搭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武俠小說或者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我只是想知道,掌控別人靈魂究竟是什麽感覺。”

番外篇:潛意識與暗示

我的搭檔除了和我合開一家心理類的催眠診所外,還兼任某大學的心理學客座教授。

雖然本質上學校對這種名譽講授者要求并不苛刻,而且他本人也并不是那麽嚴肅,但這家夥在講臺上的表現卻令我大為驚訝——我指的是嚴肅性和嚴謹性。必須承認,他的領悟及整合能力很不一般。我曾經為此調侃過他:你應該試着考取一個真正的教授職稱。而他對此的回答極不嚴肅:“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我曾經錄下了約小半場他個人對潛意識以及暗示的部分講解。老實說,那曾經對我啓發不少。

“……是的,這位同學說的沒錯。但是我想強調一下:潛意識并非固定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