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放開我
由于柳軒澤的左腿骨折,兩人走得很慢,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動過去。到了床邊,柳軒澤把手中的拐杖交給青木,單腿支撐着身體。青木随手把拐杖放在一邊,想要扶着他躺回床上去,可是卻被柳軒澤一扯,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而且,她還壓在了他的身上。
柳軒澤躺在床邊,青木壓在他的身上,雖然柳軒澤是故意的,但是他卻沒想到青木會沒有任何防備,所以,當她真的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和青木一樣,都愣住了。
青木雙手抵在柳軒澤胸前,他穿着病號服,面料柔軟,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以及觸感。她有些尴尬,單膝在床上用力,想要直起上半身,可是柳軒澤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即使她用力推他也沒有辦法擺脫,而她擔心會傷到柳軒澤原本受傷的腿,不敢太過用力。
柳軒澤穿的病號服原本就寬松,青木在他胸前掙紮令胸前的褶皺多了很多,原本只露出鎖骨的領口現在已經露出鎖骨以下的皮膚。青木距離柳軒澤這麽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右鎖骨下方的傷疤,醜陋而明顯,從顏色上看,時間已經不短了。
柳軒澤低頭看見青木的臉色,順着她的目光看見自己的衣領,空出一只手來,不動聲色地往上拉了拉衣領,然後把吻落在青木一邊的發上,嘟囔着“真香”,絲毫沒有因為那傷疤影響心情。
對于傷疤,青木見得多了,自己的,南帆的,哥哥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無數條傷疤,比這難看的也沒少見,只是柳軒澤身上的傷疤卻讓青木有點悵然,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傷疤的模樣了,都快忘記了它醜陋的樣子。
以前,南帆每次特訓回來,身上都會多出很多傷疤,她看着心疼,便央求爺爺找來去疤的藥拿給南帆,但是南帆從來不用,他告訴她:“傷疤是一個男人的勳章。”那時,青木就會在他身邊哭,說那傷疤看起來好疼,南帆心疼她,為了哄她開心,總會遷就她,把那帶有香味的藥膏塗在自己身上,但也只是塗在容易露出來的地方。
後來,青木的年紀夠了,也參加了訓練,雖然強度沒有南帆那麽大,但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那也是地獄般的折磨了,可是青木從來不抱怨,有些功課做得比子昂還要好。野地生存訓練時,青木受了很嚴重的傷,好了以後也在身上留下了很難看的疤,那時她終于明白南帆告訴她的那句話——傷疤是勳章,它記載了自己的過往,承載了自己的努力。
柳軒澤放在青木腰上的手在青木失神的時候變得不安分起來,慢慢從腰處往上,手掌滑到她的後背上,青木想起自己內衣的模樣,無痕的,摸不出什麽來,也許柳軒澤會認為她沒穿內衣。
柳軒澤的手從後背向兩側移去,青木的外套早在剛進門的時候就脫掉了,現在就只有一件白襯衫,她可以感覺到柳軒澤的手指在她文胸的外檐摩挲,在她身上勾勒它的輪廓。青木想要伸手制止,卻被柳軒澤一個用力,把她壓在身下。
青木看着柳軒澤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情欲,眼睛裏湧動的,最多算是情緒。青木擡手,圈住柳軒澤的脖頸,她看到他的眼神變了變,沒有說什麽,就在青木以為柳軒澤會起身的時候,他卻俯下身來,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想要尋她的唇。這下,青木的臉色變了變,伸手覆在他的唇上,不再讓他吻她。兩人這樣對峙,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
柳軒澤的手從青木身邊拿開,首先覆在她的肩膀上,然後順着手臂向下,伸手解青木胸前的衣扣,青木伸手抓住柳軒澤骨節分明的手,阻止他繼續。兩只手的柳軒澤還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他把全身的重量壓在青木的身上,明顯感覺到她的曲線,擡起左手,摸到青木的腰側,又要一路向上。
青木一只手在柳軒澤唇上,防止他的唇落下來,一只手困住柳軒澤的右手,防止他探到她的衣領下。現在,柳軒澤的另只手伸上來,青木沒辦法制止了,無奈之下,只好向他妥協:“柳軒澤,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