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只知道魔女住在高天原,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去拜見邪神大人的時候,邪神大人會說起裏陶大人的高天原可真是漂亮啊,比黃泉好多了。”
宇智波鼬不動聲色的套話:“邪神大人有說高天原在什麽地方嗎?”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對邪神大人感興趣,而且還是平時最不搭理他的宇智波鼬,飛段心情大好,覺得自己正為邪神發展信徒。
想必有宇智波鼬這樣的高手加入,邪神大人也會很高興的吧。
飛段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每次他見邪神大人的時候都是在意識裏,或者他的靈魂在邪神的意識裏,那是一片安靜的流淌着黑色的不祥之氣的空間,邪神大人說什麽來着,“我這裏是死亡之地,裏陶那兒就是生命力最旺盛的地方。”
忍者大陸生命力最旺盛的地方在哪?自然是三大聖地的濕骨琳了。
濕骨琳的具體位置宇智波鼬不知道,但是大概位置他是知道的。
宇智波鼬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兢兢業業地給木葉寫密信,而就在他寫信的同時,宇智波帶土已經像利箭一樣朝千手一族的森琳裏飛奔而去了。
宇智波帶土從沒覺得自己的速度如此之慢過,為什麽當年的他如此愚蠢的連飛雷神之術都沒有學到,否則只要在木葉附近埋下飛雷神的術式,就可以省下足夠多的時間。
一天後,馬力全開的宇智波帶土終于趕到了千手之森,千手一族沒落之後,這片千手一族曾經的族地也不免沒落了。但是濃郁的生命之氣卻仍然還在,并沒有因為千手而有任何變化,魔女,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最好祈禱能複活琳。否則……
·
裏陶忽然感到一陣惡寒,天冷了?
這片被他惡趣味的稱為高天原的土地上,其實只是地獄和桃源鄉的的交界點,白天則是桃源鄉晚上則是地獄。
還是這井不保溫了?
可能由于前生的執念,裏陶把他的宮殿建造成了一口古井的模樣。
這口井的最深處,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然而在這黑暗中卻有一眼泉水,就像流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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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這眼泉水的名字是生命之泉,能治療必死之人,甚至能讓人永生。
這些都是真的。
它還有一個功能則是能讓人回複青春。
讓人的容貌定格在最美麗的年紀,然後,永生。
裏陶迷醉的看着泉水,就像咕嚕看着魔戒。
然而,這眼泉水還沒滿,不夠讓她整個人泡進去,她已經等待的太久了。
宣揚出泉水的秘密後裏陶才發現泉水能夠讓她恢複青春,她誰都不會給。
這是她的寶貝,李桃的寶貝。
黑暗的底下,幹枯的老巫婆眼中燃燒着迷醉的火焰,跪在泉眼邊,口中喃喃道:“寶貝……我的寶貝……”
忽然,宮殿被砸了一下,裏陶像只野獸一樣護着泉眼,感應是什麽人在外面撒野。
當看到那個旋渦面具時,裏陶笑了,“終于來了……”
宇智波帶土站在半空上,他用火遁砸了下宮殿外的結界,沒想到這個結界居然這麽結實。
“木遁。”
巨大的樹木拔地而起,把宮殿整個包住,裏面的人絕對跑不掉。
面具下火紅的眼睛盯着宮殿的大門,魔女會是什麽樣呢?
從童年起就無比相信魔女真的存在的帶土,無數次祈禱魔女出現但是魔女都沒有出現。
‘從前,有一個漁夫打到一個瓶子将塞子拔開 出來一個魔鬼,魔鬼聲稱要殺了漁夫漁夫頓時傻眼 連聲問為什麽,我可是救了你你為何還要殺我。
魔鬼說:我在這個瓶子裏到現在為止被封印了近千年,千年前我與天神大戰,戰敗被關入壇子中封印。
第一百年我許願,誰救了我,我就贈他金銀無數,但是沒有人救我;第二百年,我許願送救我的人一個城池,但是沒有人救我;第三百年,我願給與救我的人嬌妻美妾,子女雙全,可還是沒有人救我;第四百年,我想誰救了我,我就幫助誰成為這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第五百年我加大了籌碼,如果誰救我,我會讓他成為這世上最強大國家的君主,讓他子子孫孫都統治這個國家,然而........一直沒有人救我。
後來我終于放棄了,沉睡了很多很多年。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我于是再次許願:"那好吧,如果再有人救了我,我就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他."’
宇智波帶土也曾這樣祈禱過,他曾許願只要魔女想要的東西他全部可以奉獻出來,哪怕永生永世承受無邊的痛苦他都會感激魔女的饋贈。然而,這份曾經純粹無比的信念到了現在只剩瓦礫一片,即使魔女滿足了他的心願,他也不會有半分感激。
門,開了。
從裏面走出一個穿着黑色鬥篷幹枯的老婦人,她巨大渾濁的眼球藏在帽檐下,擡頭時帽子掉了下去,露出敗草一樣的頭發,枯瘦的惡心的雞爪子一樣的手抓着魔杖,嘶啞着聲音說道:“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帶土聽見自己說,“複活野原琳。”
曾經李桃也深愛過宇智波帶土,他笑的時候,她跟着笑,他哭的時候她跟着哭。
李桃虔誠地寫過許多封信,希望能把思念和祝福傳遞給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帶土。
可是如今什麽都變了,裏陶看見宇智波帶土的時候,心裏毫無波動,她的眼神死水微瀾,時間改變的不只是那個當初笑的比太陽都燦爛的宇智波帶土,也改變了單純善良的李桃。
她已經不是李桃了,而是披着一張行将就木外殼的魔女裏陶。
裏陶聽見自己用蒼老的聲音冷酷地說道:“可以,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就像那些個邪惡的巫婆一樣,裏陶遵循的不過是等價交換的原則罷了,哪怕巫婆為小美人魚的愛情而感動,也免不得嘲笑她的愚蠢,直到最後也沒有解開詛咒。
條件談好了,就不容許更改。
宇智波帶土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你永遠無法和他相見,永遠無法告訴他你是誰,
——即使死後,你的靈魂也要飽受思念之苦,永生永世不能解脫。
——你将失去查克拉變成一個普通人,承受世間一切苦難。
·
卡卡西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那個蜷縮蓋被子的人了。
“喂……”
被子小幅度的動了一下。
卡卡西馬上閉上嘴。
他抓了抓沖天的掃把頭,怎麽會變成這樣啊?他明明就是在居酒屋裏睡了一覺,他喝的醉醺醺的,看見斟酒的那個男人長得很像帶土,帶土沒那麽沉默寡言。記憶裏的他總是燦爛的,有點傻,和宇智波家的其他人不同,帶土長得并沒有那麽精致漂亮,甚至沒有他好看。
更多的是一種感覺,一種味道,一種吸引力。
被子裏那個,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罷了,拳腳功夫相當的不錯,也許曾經是武士,但比起忍者來就算不了什麽了,他的掙紮對卡卡西一點作用都沒有。
卡卡西沒忘自己是怎麽對着他喊着帶土的名字。
他僵硬的身軀一點都不柔軟、遍布無數道疤痕的身體,哪有什麽美麗可言。
被子裏,宇智波帶土的心情不止用震驚、荒謬來形容了,宇智波帶土鄙夷這麽多年卡卡西居然變成了這麽無恥的家夥,他現在沒有力量,只憑千錘百煉的身體根本奈何不了卡卡西。
被子裏全都是卡卡西的味道,好像他全身都是讨厭的卡卡西的氣味,宇智波帶土想從被子裏出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卡卡西,只好做只鴕鳥。
“喂,你,醒着吧。”卡卡西遲疑地說道,猶豫着伸手拉開了帶土的被子。
旗木卡卡西全身僵硬了。
帶土有點擔心他的狀況,強硬地把他的身體板正,對方只剩的一只左眼無聲地看着他,和少年帶土十分相似的臉上毫無表情,有些兇狠和不知所措。
卡卡西深吸口氣,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讓我看看……”
什麽讓我看看啊!
宇智波帶土拼命的搖頭,開玩笑,讓卡卡西看見了他還能活下去嗎?
“你叫什麽名字。”
帶土穿好了衣服,拔出刀就朝卡卡西砍去,卡卡西沒有躲開,硬生生受了這一刀,厚重的刀刃卡在他的肩胛骨裏,帶土沒有留情。
帶土毫不憐惜地拔出了刀,準備砍下第二刀。
卡卡西還是沒有躲。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素色的床鋪。
砍到第四刀的時候帶土住手了。
卡卡西已經是渾身鮮血,“你叫什麽名字。”
帶土一句話沒有說。轉身離開。
今日的花街依舊平靜,帶土繼續做着給人端茶倒水的工作,卡卡西就坐在屋頂上,他傷口愈合的很快,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了,帶土想怎麽不幹脆弄死他。他厭惡着下不了手的自己。
“你叫什麽名字?”
卡卡西堵在門口問他。
帶土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卡卡西抓住了他的手腕,暗流在兩人之間湧動。
“賢二,我叫野原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