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帶土想了又想,得出了一個答案,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沒有答案的。

有的時候,人想要做某件事,可是他的身體并不受他控制,就像宇智波帶土無數次想殺了卡卡西,可每當動手的時候就完全下不了手。

後半夜,安靜的醫院病房裏大開着的窗戶,飄忽着的白色窗簾,卡卡西睜着眼睛,沒有睡意,他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窗外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來了。

“你總算想見我了嗎?”卡卡西平靜的姿态像馬上就要上絞刑架的戰士。

宇智波帶土出奇的憤怒了。他一揮手掀翻了插着雛菊的花瓶,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你知道我多讨厭你無辜的姿态。”

“如果跪下請求你原諒或會同意嗎?”

并不會。

除非是聖父降臨世界上,哪會有人會原諒一個□□犯。

帶土偶爾也會想做了,就是做了,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麽放不下的,他這樣孤獨而桀骜的忍者要拿得起放得下,只要殺了犯人。

護士聽到了花瓶碎裂的聲音,小跑過來,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護士沒有懷疑的說了聲好好休息後就走了。

“雖然你不想殺了我的話,我們就好好說說話吧,自從我們見面之後,還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呢,你也知道我想問你什麽了吧,關于琳,是你是和魔女做了交易吧?”

帶土一言不發,因為無需回答。

Advertisement

“我好像問了句廢話,琳現在還好嗎?”

“當然很好,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遺言?算是吧。”

帶土舉起了手裏劍,卡卡西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我并不後悔,一點都不。”

什麽叫死不悔改,這就是。

木葉技師聽見了手裏劍落下的破風之聲,而那柄被無數次掏出來的手裏劍,并沒有如願以償的隔開白發忍者的喉嚨,割掉他的頭顱,而是不甘心地偏離了軌道重重地插在了枕頭上,瞬間,蓬松的羽毛枕頭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撕開了口,羽毛爆炸開來籠罩住了兩個一生糾葛的忍者。

和月色一樣朦胧。

他無法下手。

認識到這點後帶土頹然的松開了手裏劍。有些迷茫地伸開了手看着被指甲摳血印的手心,早就知道了,可又為什麽要來這裏呢,就在此時,帶土下定了決心,即使他無法殺死他,但是他能終其一生永遠不再見他。

這樣就可以了。

“算了。”帶土有些自暴自棄了,轉過身平靜道,“我不會再來接你了,你也不用擔心被我殺死,雖然很不甘願,但是我們兩清了,卡卡西。”

仿佛一切都煙消雲散。

帶土的心忽然平靜下來,那叫解脫。

他單手撐在窗臺上,翻出窗戶離開,就在下一秒他精瘦的腰身,忽然被兩只纏滿了繃帶的雙臂死死的摟住。

“別想,你死都別想。”背後響起了犯人憤怒的咆哮,不知悔改死不認錯的犯人,在完全弱勢的情況下,竟然還威脅着被善念禁锢着的受害者。

任何人看到這種場景,恐怕都會覺得荒謬吧。

犯人威脅着想要撤訴的受害者,而他的手中并沒有籌碼。

就像早早離開學校,沒有一技之長,只能靠好勇鬥狠彰顯存在感的不良少年。

名為旗木卡卡西的犯人,他的內心有多無措,誰又能知道呢。

本以為死去多年的人,奇跡般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又像是被魔鬼誘惑一樣變成了自己的人。那種隐藏在內心深處,無法提起,甚至連想起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的欲念爆發出來之後,又怎麽能輕易的被關回籠子裏?

“你別想。”

別想什麽?

卡卡西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那個比他矮一點的忍者,他早就不再崇拜他了,也不再追趕他,也不在期待他的認同了,連憎恨已經沒有了,可為什麽呢還抓着不放呢。

“松開。”

本來就被白發忍者偷偷解開的繃帶因為過激的動作而松脫,露出了傷痕累累的手臂。

那是他留下的上橫。

我到底在執着什麽呢?

我到底在猶豫什麽呢?

兩個忍者都不禁問自己。

“別想離開我。”背對着自然卷的銀毛頭變成了狡詐的蛇,他想把龍吞進肚子裏。他像饑餓到铤而走險不惜一切捕捉龐大獵物的困獸。

這樣傷痕累累的手臂輕易的就能掙脫。

帶土死死閉着眼睛。

背後的犯人察覺到了受害人的無助,更加放肆了起來。

哪怕是最後的歡愉。

……【此處略過三千字】

第二天早上來查房的小護士驚訝的發現特等病房的上忍旗木卡卡西不見了,她着急地報告給護士長,一番手忙腳亂後才得知旗木忍者擅自出院了。

這些強大的忍者真不知道給人帶來麻煩有多讨厭啊。

小護士抱怨着,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她想起來昨天旗木忍者病房打碎的花瓶還麽有人收拾,于是拿着掃把過去了。

“咦?”她狐疑地四處找了找,“被褥為什麽不見了?”

·

雖然帶土要比卡卡西高一點,但還是卡卡西更結實一些。

此時,犯人赤着上半身泡在溫泉裏,額頭上蓋着毛巾,離他最遠的地方黑色卷毛的忍者精悍的身體上遍布疤痕,此刻,他正竭力避開和銀毛頭對視。

可惜,黑化的銀毛頭并不打算放過他,“哎呀呀,我還不知道這種事會這麽舒服呢。”

“閉嘴!”

黑發的自然卷惡聲惡氣地吼着,有些色厲內荏,要不是卡卡西誘哄他一人一次就報仇了,他也不會一時腦熱就着了道。

不過他一點都不認同銀毛頭的“扯平”二字。

然後他就看見一邊嬌氣的揉着腰說好酸啊一邊慢慢地朝他蹭過來的銀毛頭,可惜他背後就是滑溜溜的牆壁,避無可避。

至于跳上去或使用替身術逃走——

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麽做。

然後越來越沒有下限的銀毛頭像人到中年忽然感染了皮膚接觸缺失症似的貼了上來。

“帶土。”

一遍。

“帶土。”

兩遍。

“帶土。”

三遍。

卷毛頭忍無可忍,“做什麽?”

銀毛頭笑着說:“沒什麽,就是想叫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