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謀劃了算計大蛇丸後,裏陶又馬不停蹄地把畫面調到了宇智波斑那邊。
希望這兩個人也能像大蛇丸和自來也一樣相愛相殺。
不過千手柱間的腦子讓她有點擔心。
上次去地獄裏陶沒見到宇智波斑,自從意外的看見了幻影旅團的窩金的靈魂後裏陶有些疑惑,hunter的世界的亡魂根本不應該在鬼燈的世界,她沒有動手腳,hunter的世界難道有和她一樣的存在嗎?
畫面一點一點清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正在進行友好的飯後運動——別想歪了,只是打架而已。
裏陶是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打架,喜歡用力量證明自己的存在?
果然像她這樣的頭腦派還是更喜歡大蛇丸那類人吧。
看了一會也沒從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身上看出什麽來,裏陶把水晶球收了起來。
接下來不如發展新的客人吧。
忍者世界是個衆所周知的大金礦,雖然其它世界也大有可為,不過她沒那麽多經歷,冒然離開熟悉的高天原深入別的世界,以她低下的戰鬥力說不定是千裏送buff去了。裏陶決定徐徐圖之。
目前,忍者世界值得她發展的客戶還有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想必宇智波鼬也會為了宇智波佐助不惜一切吧,本着離主人公遠一點避免被嘴遁感化,裏陶雖然不覺得她會被感化,但是世界惡意可說不準呢。
選擇了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這兩個死了幾十年的老人家下手,裏陶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為了更好的完成交易,裏陶回到了過去。
一定前提的行走于時間也是她的能力之一。
風景逐漸變換,本該是村落的地方化為森林,高樓消失,一切回到了原點。
宇智波族地,少年的泉奈正苦練着基本功,手裏劍投擲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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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維持投擲的姿勢一動不動了,雙眼空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過了小半天時間才被前來尋人的宇智波火核發現,交集地背回了族地。
“族長!泉奈大人昏倒了!”
宇智波斑猛地沖過來,“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周圍沒有戰鬥過的痕跡!”
泉奈的本事,沒人能偷襲他,幻術,就更不可能了,宇智波才是玩幻術的鼻祖。那麽只有一個可能了,泉奈的血輪眼出問題了。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如果過度使用肯定會失明。他的眼睛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難道泉奈也……不過泉奈從來沒告訴他,為什麽不說呢?怕他擔心嗎?宇智波斑從火核手上接過弟弟,小心的抱進了屋子裏。
第二天,淩晨,宇智波泉奈倏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迷惑地摸了摸年輕有彈性的臉頰,輕輕地捏了一下,沒錯,這就是他,宇智波泉奈,一個早就該死掉的人。
他看了看四周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他的房間,難道這裏是……宇智波泉奈推開了門,院子裏雅致的布置,一花一木都是他親手栽種,朗月的月光清晰地照下來,宇智波泉奈移動着雙腿來到了宇智波斑的房間外,伸手推開了門。
月光透過竹簾照在地板上睡着的年輕男子臉上,“斑……哥?”
年輕的宇智波斑睜開眼睛,笑着看着泉奈,“醒了嗎?出什麽事了?”
該怎麽解釋呢?
腦海裏忽然擠進來幾十年的記憶。
從他不久後悔被千手扉間殺死,而殺死他的兇手卻好像比斑哥還痛苦,為了麻痹自己天天泡在實驗室裏,在建立村子之後果斷地離開了木葉四處尋找魔女的下落。
沒錯,就是魔女的故事,忍者大陸的每個人都知道的傳說,不老不死的魔女和她的高天原,能讓死者複活的禁術。
千手扉間那個家夥雖然研究出了穢土轉生這樣的邪術但并沒有用在他身上。
在他的記憶裏靈魂狀态下的他幾乎時時刻刻都跟在千手扉間身邊,看着他終于找到了魔女,提出交易,要複活宇智波泉奈。
魔女很好奇,追問他和他的故事。
千手扉間的敘述很正常,幾乎就是他們你死我活的日常。
可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千手扉間說:“我無法忍受沒有宇智波泉奈的世界。”
魔女問:“那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呢?”
“戰場上要用一切手段殺了敵人。”
“不錯的意志。”魔女沒什麽誠意地誇獎着,“你能付出什麽呢。”
千手扉間皺着眉頭,“我全部的忍術。”
魔女搖了搖頭,“不夠。”
千手扉間:“我的生命。”
魔女依然覺得不合算,拒絕了。
千手扉間還有什麽東西呢?他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你想要什麽?”魔女能站在這裏跟他說話肯定他有什麽東西是魔女需要的。
魔女從濃霧中走了出來,比起魔女,她還是更适合鬼婆的稱呼。
“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難為你。”魔女用讓千手扉間意料之外的口吻說,她繞着千手扉間轉了個圈,像是在評估他的價值又像是在打什麽壞主意。“嗯……複活宇智波泉奈後你必須離開你熟悉的地方,跟宇智波泉奈一起生活。”
千手扉間震驚了,這個條件對于他來說太優渥了。
“我會抹除宇智波泉奈的記憶,他不會想起他是誰。”
“為什麽?”
魔女拉了拉鬥篷的帽檐,“都說了我今天心情很好。”
魔女一定有陰謀。
鐵血的陰謀家宇智波的二族長幾乎瞬間就推測出了這個可能,換成是他才不會答應,可千手扉間居然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他是蠢貨嗎?!
“很好,很好,很久沒做過賠本生意了。”
魔女這麽說着,但實際上世界上沒有一個商人會主動做賠本買賣。
一定有陰謀!
可他無法讓千手扉間注意到他。
畫面忽然變了,是一間和式的房間,白色的棉布被褥裏躺着一個沉睡的少年。
那是他自己。
泉奈站在被褥旁複雜地看着千手扉間給他掖了掖被角。
臉上的表情很柔和,像是對着真愛之物才有的表情。
宇智波泉奈看向“自己”,這個被魔女制造出來忘了自己是誰的驅殼裏的靈魂真的是他嗎?真的是宇智波泉奈嗎?
“泉奈?”
宇智波斑的呼喊讓他從記憶當中抽離,他不知道怎麽跟宇智波斑說,只好閉口不言。
泉奈有小秘密了。
這個認知讓宇智波斑很不開心。
弟弟跟他有隔閡了。
弟弟長大了。
弟弟要飛了。
“你不想說就先不說。”畢竟他當初也瞞着泉奈跟柱間來往來着,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宇智波泉奈一臉複雜的走了。
他的記憶不光只有千手扉間的也有他自己的。
蘇醒的少年除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一舉一動都跟他一模一樣,雛鳥會把看見的第一個人當成母親,可是第一眼見到千手扉間,少年卻非常讨厭他,只要千手扉間一出現就會大打出手,可是失去了忍者力量的少年憑借體術根本不是千手扉間的對手。
少年和男人一直在對峙,黑發的少年每當聞到了男人靠近的味道都會跳起來,警惕地瞪着男人,他也試圖逃跑,可每次一踏出房子的範圍都會被男人抓回來。
少年氣的牙癢癢的,可不管試圖逃跑幾次他都無法擺脫白發男子。
“他肯定是妖物。”
忘記了世界上有感知型忍者這東西的少年心想。
“我做了飯。”
少年黑亮的貓眼怒氣沖沖地瞪着男人,他醒來後這名男子竟然說他們是戀人,可能嗎?
太可笑了!
少年坐在了餐桌邊,因為少年拒絕和男子一起用餐所以男子只能站在房間一角看着他。
“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男子有一雙好看的紅色眼睛,只不過太過深沉,看得出一定是個心機怪。
少年吞下飯團,被過重的甜味齁到了,“咳咳!你想甜死我嗎?”
男人焦急地跑過來,拍了拍少年的後背,“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
“那你就把糖罐子扔進去了?”
這年月,糖是很稀缺的物資,價格昂貴,大多數人一生都不知道甜是什麽滋味。
吃好了飯,少年像大爺一樣,刷碗什麽的絕不可能去做,抱着雙臂站在院子裏,身手矯健的跟院子裏的大樹較勁,揮了一陣拳頭,大樹依然紋絲不動,隐藏在茂盛樹叢當中的鳥窩掉了下來,正好砸在少年炸起的頭頂。
“啊!”
少年吓了一跳,猛地向後一跳,撞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的懷裏。
這家夥,肯定是妖物,總是無聲無息地出現。
“啾啾。”
剛剛長出絨毛的、肥嘟嘟的烏鴉瞪着綠豆眼無知地看向對面的兩個生物,這還是它頭一次接觸到這麽明亮的太陽光,之前在樹葉裏面都是黑的一點光線都沒有。
難道這兩個人是它的父母嗎?
烏鴉的雛鳥對着貓眼少年歡樂地啾了起來。
“啾!”
少年慢慢地蹲了下來,輕輕地伸出食指碰了下烏鴉雛鳥的喙。
“啾!”
烏鴉歡樂地拍了下還沒長出長羽的肉翅。
少年把掀翻的鳥巢翻了過來,小心地抓起烏鴉雛鳥放了進去,這時候,一只成年烏鴉凄厲叫着從半空飛撲下來對着少年一頓啄!
“哇——”
少年慌亂地躲避着,白發的男子只是伸手一抓就把少年無可奈何的兇猛烏鴉抓住了,烏鴉的眼睛和男子都是紅色,同樣都是氣勢洶洶。烏鴉并沒有被吓倒而是拼命掙紮想要啄下男子一塊肉。
男子眉頭一皺。
“別捏死它!”少年忽然喊道。
嗯?
男子詫異地望向少年,沒有松手的意思。
少年磨磨牙,盯着男子說:“扉間,放了它。”
語氣很不好。
不過這還是少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直呼名字通常代表關系好,親近。
少年之所以喊男子的名字而不是姓氏完全是因為男子只把姓氏告訴他了。
簡單的扉間。
所以少年只能叫他的名字。
之前,少年連名字都不願意喊。
“我叫什麽?”
醒來的,失去全部記憶的少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最好不要告訴他的真名】
魔女曾經這樣說。
可莫名的,千手扉間并不想用其它名字稱呼少年。
【你叫泉奈】
少年知道他沒有說謊,這是本能。
宇智波一族喜歡烏鴉,很多人都知道。
千手扉間看了看手裏號稱喜歡吃腐爛屍體的黑色鳥類,完全無法發現它的美點,大概跟宇智波一族的發色很相似吧,和他們的眼睛的顏色也一樣。
這一天,泉奈為了烏鴉第一次叫了扉間的名字。
那之後,他再也不肯叫了。
有一次,少年終于越獄成功!
站在大街上的少年好奇地看着一切,這次,那家夥可找不到他了!
少年心想,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了起來,還改變了容貌和發型,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了。
壓低了帽檐的少年走進了一家丸子店。
“給我一串三色丸子。”少年摸了摸口袋裏剛從想要在巷子裏搶劫他卻被他反搶的盜賊的錢袋,“三串好了。”
丸子真好吃啊。
少年不禁眯起了眼。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是趁着夜色離開小城還是找個地方住一宿。
沒有醒來前記憶的少年短暫的茫然了,他內心甚至還有一種無處安身的恐懼。
不過片刻他的眼神就堅毅了下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他是誰。
還有,那個叫扉間的混蛋,又是誰。
少年略有些粗魯的吃掉了丸子,扔給了老板錢袋裏十分之一的錢,在老板喊着“太多了太多了”的喊聲中拿回了大半部分。
夜色降臨了,少年警惕地走着月光照不到的小路,白天遇見了一些不好意的人讓他知道了他的身手居然還不錯!那些身形是他一倍一臉兇悍的家夥們居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讓少年對探究一片濃霧的人生的真相又多了一份信心。
他找到了一間主人很長時間沒有回來的屋子,屋子看得出來有專門人打掃,很幹淨,桌子上放着商鋪的陳年賬本,看來房子的主人是個商人。
而此時,趕回家的扉間發現泉奈不見了。
他一點都不着急,熟練掌握飛雷神之術的千手扉間早就在泉奈身上刻下了坐标。
泉奈的身體并非活人的身體,雖然看起來,摸起來都是血肉之軀,但實則為陶瓷所制,是“器物”。在器物上刻下坐标,理所當然。
結印之後,千手扉間就來到了商人的房子裏。
少年睡着了,眉頭緊鎖,沒什麽安全感地抱進了散發着黴味的被子。被子很久沒有曬過太陽了,看得出來負責打掃房間的仆人并不上心。
千手扉間的感知讓他輕易的知道了房子裏還有其他人存在,住在偏僻窄小的房間裏,看得出來只是下人。
千手扉間看着泉奈的睡臉,猶豫着要不要打昏他帶回去。
【有的鳥兒是無法關在籠子裏的,他們注定要飛翔】
此時,千手扉間腦海裏浮現出了魔女意味深長的話。
為什麽會喜歡宇智波泉奈呢?
不是現在不完整的泉奈,而是宇智波泉奈。
他記得他在戰場上肆意的樣子,比起宇智波斑“戰場玫瑰”的外號,他更欣賞宇智波泉奈,他們是一類人。
說白了就是頭腦派。
千手扉間給他掖了被子。少年瞬間睜開了眼睛并且抓住了千手扉間的手。
……反應力增加了。
“你要做什麽?”
他什麽都不會做。
千手扉間困惑地看向泉奈,為什麽他總以為他要做什麽的樣子,而且這種隐藏起來的防備比之前更深了。
泉奈臉頰繃緊,今天他漫無目的在街道亂轉的時候,進入了一家店的後門。
這類店鋪的消息通常都非常靈通,可是當他進入一間屋子躲了起來後,發現接客的居然是一個妩媚的少年!
這可把泉奈吓壞了,仿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之前千手扉間說起他們的關系時,泉奈雖然表面上一副‘我都知道了你別想’的樣子,然而根本是一知半解。
戀人?
根本是變态吧!
不知道懵懂泉都遭遇了什麽的千手扉間說:“你為什麽離開。”
泉奈冷笑,“我為什麽不能離開。”
“我們是戀人。”
去你媽的。
泉奈很想說這句今天跟街邊買菜的阿嬷學來的粗話好好地罵扉間一通,可深入骨髓哪怕是記憶消失也無法忘記的禮儀教養直至了他。
“你說謊。”
泉奈當即否定了。
“你當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能随便你糊弄了。”
泉奈非常果斷地否認了男人編造的一切。
“就算毫無記憶但我仍然記得——”即使沒有了血輪眼,泉奈的眼睛在憤怒的時候依然變成了紅色,就像那只紅眼病的烏鴉,就像千手扉間。
“——我憎恨你。”
泉奈想明白了,他憎恨千手扉間。
這個人絕對不是他的愛人,更像是仇人。
不死不休的仇人。
“你只是不記得了,我們的理念的确有些沖突,但是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要在我身邊,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當千手扉間那樣說後少年本能的在心裏否定了,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首先,必須得拜托這家夥才行。
“攔路狗”
可是他很強,還會一些很奇怪的招數,那是忍術吧。
剛剛進入人群一天少年就知道了世界上有忍者和忍術這兩種離奇的東西。
會噴水吐火的奇怪生物。
這家夥,想必就是忍者了。
“喂,你是忍者嗎?哪個村子的還是叛忍?”少年坐在榻榻米上的被褥裏這麽對扉間說。
已經知道忍者了嗎?
情報搜集能力果然不容小看。
“我是忍者。”千手扉間警惕的回答。
兩人同樣漂亮的臉在濃濃的月光下四目相對,蜿蜒而下的月華真是每月最盛的時候,是在海那面的國家叫做中秋的節日,是團圓的日子。
但是忍者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不斷失去,只是在過忌日罷了。
泉奈看着他,猶豫着問出了很在意的問題:“我從前也是忍者嗎?”
扉間:“你這麽弱怎麽可能是忍者。”
他的确不會用奇奇怪怪的招數。
“我無法相信你說的一切,除非……”他緩和了下語氣,“除非我見到認識我的人,我生活過的環境。”
大多數人總不能摒棄他們曾經生活過的環境,其中,肯定有人記得他。
扉間無法給出任何回應。
也許他冒然地讓魔女複活泉奈本就是錯誤的,可魔女就那麽出現了,看起來随時都會消失,有的時候我們費盡心思想找到答案,但是在答案出現之前卻又猶豫了。
泉奈冷笑:“騙子。”
他用了最淩厲的側踢想把扉間踢出去,可是扉間輕松的抓住了他的腳踝,把他整個人塞進了被子裏,疲憊地說:“睡吧。”
白天他回到了木葉,沒有了他的摻和宇智波還是自尋死路,宇智波斑還是離開了木葉,大哥心情很不好。
泉奈。
第二天,泉奈被他帶回了兩人居住的地方。
沒過多久,他震驚的知道宇智波斑被大哥殺了。
那個一口一個斑、斑叫着的大哥居然會殺了宇智波斑?開什麽玩笑?
雖然不知道愚人節這東西但千手扉間仍是感到了荒謬,他看向院子裏正在揮刀想要變強好殺了他逃走的泉奈,想到他失去了記憶也許更好。
宇智波斑死于終結之谷的消息沒過多久就傳遍了忍界,宇智波斑,這個壓在所有忍者頭頂上揮之不去的陰霾、把所有同時代、舊時代、次時代的天才都比作平庸之輩的桀骜之徒終于死了。
聽說還是被千手柱間從背後殺死的。
背後,通常意味着偷襲。
千手柱間,忍者之神,居然從背後偷襲了信賴着他的宇智波斑嗎?
不管是千手柱間的敵人還是宇智波斑的敵人得知消息後都快要笑死了。
再回到木葉看情況時大哥已經快不行了。
“扉間,還沒有回來嗎?”病床上的初代火影看着坐在床邊和氣的妻子說道:“真是抱歉啊,水戶。”
“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出乎意料的,旋渦水戶十分的平靜,“雖然醫院不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麽衰弱下去,但是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想自殺嗎?柱間。”
自殺。
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确在自殺,殺死了摯友的他無法獨自活在人世間。
水戶說着就口不擇言起來,氣憤地掉起了眼淚,“你還不如學着扉間去滿天下找魔女的下落,抱着一線希望活下去!”
對了,魔女可以複活斑。
千手柱間的眼睛裏忽然有了神采,“你真聰明啊,水戶,不過,斑恐怖不想那樣子複活吧,陶土的身體聽起來就很脆弱啊,不能跟我戰個旗鼓相當的話,以他的驕傲恐怕受不了吧,斑會生氣的。”
“這個時候你想的居然是斑會不會生氣嗎?”
水戶氣憤的問出了扉間想說的話,不過他記得魔女的條件,不能出現在木葉的熟人面前。
“別這樣說嘛。”千手柱間又露出了傻兮兮的标準笑容。
花園裏,一個金發的小女孩正在玩着什麽,忽然她擡起頭四處找了找,“奇怪了,我分明……”
“你在找什麽?小綱?”
千手綱手撲進奶奶的懷裏,“我剛才好像看見二爺爺了。”
“扉間?你該不會看錯了吧?扉間怎麽會回來了還不見我們呢?”
也許真的是她看錯了。
“二爺爺什麽時候回來啊。”小綱最喜歡二爺爺了,比起傻兮兮的爺爺還是帥氣的不行的二爺爺更好。
“誰知道呢。”旋渦水戶發愁的想着,柱間的身體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而繼任火影的最佳人選就是扉間,宇智波斑死亡的消息就算扉間在天涯海角都應該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他又怎麽會不回來呢。
難不成他真的找到了魔女?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旋渦水戶憂愁地看着天空,真希望扉間別做傻事啊,和魔女交易,可沒有那麽簡單的。
·
眼見挖坑埋人特別的順暢,裏陶心情不錯,多喝了幾杯酒,馬上就變得醉醺醺的了,酒量還是不行啊。
“就這種東西,喝着喝着就習慣了,日本的女人不會喝酒怎麽行呢。”莫名其妙約裏陶喝酒的奪衣婆絮叨着,可能是因為地獄幾乎沒有同齡人而感到寂寞了吧。
不過裏陶才不會承認她居然和奪衣婆是同齡人呢。
死不承認。
“女人啊,還是要有自己的交際圈才行,平時跟幾個老姐妹一起逛逛街照照相找找第二春才是正途,說起來,裏陶你有喜歡的男人嗎?沒有男人的話會老的更快呢,你看你歐派都有點下垂了呢。”
嘛……
已經不記得它們高聳的樣子了。
“上次你說的心事,怎麽樣了?”
“那件事啊,已經沒問題了,我果然不想前功盡棄,哪怕下地獄也……”裏陶說話的時候看見了鬼燈因為沒睡好覺黑眼圈濃重的臉。
“午安,兩位女士。”
“阿拉我們地獄最優秀的單身漢來了。”奪衣婆像個少女那樣羞紅了臉,“真是的我不應該那麽早結婚的。”
想起鬼燈的口頭禪“應該為下地獄感到榮幸”裏陶就知道他在不滿什麽了。
不知道為何她經常會來地獄了。
可能是奪衣婆經常說“在家悶着說不定會忽然死在家裏屍體發臭都沒人知道啊”之類的話之後吧。
“兩位的關系不錯啊。”不知道為何鬼燈自來熟的坐下了。
奪衣婆給鬼燈倒了酒,話說給失眠的人喝酒沒問題嗎?
“我跟裏陶姐已經是朋友了。”
誰特麽是你這老婆子的姐姐啊!
裏陶頓時心裏一片漆黑,幹脆讓奪衣婆不小心淹死在洗澡水裏好了。
鬼燈:“多出來走動是對的。”
裏陶:“嘛……我倒是經常出門照顧金魚草的,話說,面包小姐怎麽樣了?”
面包小姐,真名叫潘德莫妮翁的。
“你說麻美子啊。”
裏陶:……已經給起名字了啊。
不過麻美子……
“因為潘德莫妮翁很有西方的風格,不利于本土化,話說式神的食物,本身就是日本本土的産物吧。”
裏陶點頭,的确是這樣。
鬼燈說:“自從近代以來,日本引進西方文化之後就漸漸的對西方很谄媚了呢,很多品牌的名字都是西式的,這些喪失了日本人驕傲的家夥下地獄之後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奪衣婆迷戀地看着鬼燈:“您這樣更迷人了呢。”
“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說了,十分失禮,不過作為女性你的衣襟是否太敞開了?丈夫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哦。”
奪衣婆的衣着十分大膽,就更佐助學壞之後差不多吧。裏陶看了看想到,不過說什麽下垂的問題,你這已經完全下垂了吧!
奪衣婆臉更紅了,“其實這樣不是更有魅力嗎?獄卒和亡者都不敢看我了呢。”
鬼燈:“……”
他轉頭看向裏陶:“您上次給芥子小姐的藥非常有效果,我想大批量采購。”
“芥子那不是有配方嗎?”
“嗯,我還是覺得要告訴給你比較好。”
奪衣婆說:“鬼燈大人在細節方面做得還真是完美呢。”
鬼燈有理有據的說:“在現世這應該屬于裏陶小姐把藥粉的知識産權贈送給了芥子,我要使用的話當然要征得主人的同意了。”
奪衣婆湊到裏陶耳邊說:“真是的,年輕的時候錯過了這麽好的男人啊,真羨慕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啊,你說對吧。”
裏陶面無表情地推開了奪衣婆的臉。
“真是無情啊。”奪衣婆感嘆着。
“你可以随意生産,不過藥效要把我好。”
鬼燈:“我已經在用亡者試驗了。”
聽起來就是很危險的過激行為啊,想必這麽說鬼燈也只是會說是為了更好地服務亡者必要的犧牲是必然的吧。
“我有一個熟人曾經說過為了正義必須有所犧牲的話。”
鬼燈很感興趣,“他什麽會下地獄呢?”
裏陶說:“看起來還有個幾十年好活。”
鬼燈惋惜道:“這麽優秀的人才不應該放任他在陽間跑來跑去啊。”
人家分明活的好好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背着刑具板着的芥子小姐豎着一對十分可愛的長耳朵兩只前爪交握十分有禮的打了招呼。
奪衣婆說:“不晚不晚。你來了就好了,這兩個人一直在說話我根本插不進去嘴呢。話說你最近有喜歡的男人嗎?鬼燈大人不久之前被鶴求婚了。”
裏陶詫異地看看鬼燈。
奪衣婆疑惑地說:“什麽啊,原來你不知道啊,這事兒在地獄可是沸沸揚揚了呢,鶴女不是有被男人救了就要報恩的習俗嗎?會變成美麗的女子用自己羽毛織布當嫁妝,只要男人開門放她們進去婚約就算是成立了。鬼燈大人救了一只脖子被卡在樹洞裏的鶴女呢,真是的,居然被這種小把戲騙了,那個鶴女可是個結婚狂,畢竟也到年紀了嘛。”
“世界上沒有應該結婚的年紀,只有應該結婚的人。”裏陶忽然說。
诶?
兩只鬼一只兔子齊刷刷地看向裏陶。
奪衣婆感嘆着:“不愧是大前輩,經驗豐富,随意一句感言都如此精辟,迷上你了哦。”
這句話還是裏陶為數不多記得的話。
“聽起來好像有故事的樣子。”芥子細聲細氣的說,“我還很年輕沒有戀愛過就死掉了。”
奪衣婆感嘆說:“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流行自由戀愛,基本上都是包辦婚姻,就是所謂的先婚後愛,造成了很多悲劇怨偶呢。”
鬼燈點頭:“沒錯,幾十年前地獄經常會有死于情殺的亡者和被心愛的人抛棄而自殺的少女靈魂呢,怨婦也有不少。現世開放之後類似的案件少了很多呢。”
“話說回來你沒打算開展副業嗎?比如說我除了地獄的正式工作之外還是個兼職模特,夢想是有一天上地獄般的花花公子或者是男人裝……”
不,你不會有機會了。
“事在人為嘛。”
說起來裏陶這些年都在孜孜不倦地埋首于挖坑埋人,雖然她唱黃楊扁擔很難聽,不過應該是因為嗓子老化的關系,她年輕的時候唱歌可是相當好聽的。
一不小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她好像有點清醒了。
可是她該做什麽呢?含饴弄孫?慈善事業?培養下一代?
“話說你年輕的時候有愛好嗎?”
愛好?
快想想她還是李桃的時候……
很久很久之前,李桃出生在北方一個很小的地方,因為大農場經濟非常發達,她出生在一個有上千畝土地的農場裏,是當地最大農場的主人,家裏養了上萬頭牛和更多的羊,大學的時候因為說了一句“為了供我上學家裏把牛賣了給我交學費”而被室友們小心翼翼地哄了四年,畢業之後發現她是大農場主的繼承人,牧二代而被宰了一頓。
就是那天,她跟高中就在一起經過了四年異地戀的男朋友領證結婚了。
盡管家裏不同意,覺得她應該趁年輕有更多的生活。
可惜,她錯了。
男人并不是好東西,在父母以外過世後趁她無助的時候慢慢地掌握了家産,給她買了巨額保險,還下藥讓她神志不清,勾結大夫說她因為父母去世受刺激過大神志不清産生了自殘的念頭。
最後甚至幹脆把她推進了家裏的枯井裏僞裝成自殺。
可是她沒有死。
而是穿越了,穿到了小學時最喜歡的《犬夜叉》裏,那個時候她多幸福啊,為了喜歡的二次元人物的喜而喜,悲而悲。
變成裏陶之後的第一年她渾渾噩噩,搞不清自己是誰。
裏陶是個嫉妒最強最美桔梗的老太婆,她年輕時就很醜陋,老的時候更沒了人的樣子,不過是怪物罷了,在山上為了短暫的出場而努力鑽研着法術。
李桃代替了她。
故事沒開始,時間之輪還未轉動,她哪都不能去,像游戲裏的NPC一樣固定的呆在一個地方,每天做着重複的事,甚至沒有休息和睡眠的時候。
直到某天,她忽然可以自由活動了,雖然“自由”的範圍有限,但她還是第一次能夠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又被牽引着來到了村子,偷走了桔梗的骨灰。
當少女完美的臉從繭中剝落下來後,裏陶才想起來,她是誰。
她又是誰。
原來,她是個炮灰。
命運不公嗎?
可她本來就在被推進井裏的時候死了。
如果讓她選擇的話,是在那時候就死了,還是像過去到現在這樣活着。
裏陶選擇後者。
她想活。
無論怎樣活着。
活是一種力量,能讓她催動這副老朽的驅殼向前的力量,她不想這麽活着,但從未後悔活下來。
“你在發什麽呆?”
“人老了記憶就不靠譜了,很多東西費勁也想不起來。你剛才問我喜歡的東西?”裏陶追憶着,又再次喝了口酒,笑了,很恐怖,黑色的牙根暴露出來,“我大概,喜歡看人們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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