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我正在和王源嬉笑時,手臂一緊,被人猛的拽過身來。
“你是陸哀?”
還在我詫異的時候,她又急裏忙慌的說了接下來這句話,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你快點,千玺為了等你,都不肯去醫院!”
醫院?
他居然生病了?
原來,我剛才說的話是多麽的過分。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罪惡感了。
“千玺呢?”那個人丢下木愣的我,慌張的詢問着周圍的人。
等待的答案卻是搖頭。
他,不見了。
還容不得我多想,腿自己就往遠處跑去,這大概就是條件反射吧,知道他不見了,就會去找。
“小哀,你去哪兒?”王源的聲音由近到遠,直至飄向天際。
現在的我,只想找到他,找到那個正在發燒,卻還遲遲不去醫院的他!
一路奔跑,公園,家,公司,舞社,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是都沒有那抹身影。
我無助的站在馬路上,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穿梭的行人,奔馳的車輛,有沒有人告訴我,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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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感就想水一般彌漫開來,吞噬着我的身體,那時不是說好的麽,找不到彼此時就要站在最高處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
對了,墓園!
這是我最讨厭去的地方,也是現在不得不去的地方。
夕陽裹着冷冽的風,到處串奪着,讓人不自覺的攏着大衣,可是有什麽用呢?
北京冬天的風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鐮刀,一片片切刮着你的皮膚,你的心髒,讓你無所适從!
墓園裏清冷的很,也難怪,誰會沒事總來墓園呢?
我熟悉的往那道心上的疤痕走去,這條路三年前我就走了無數次,以至于如今的我也無法忘記。
看着周圍的松柏,翠綠的很,仿佛無論冬天怎樣的寒冷不管它們的事,它們只顧生長變好。
越往裏走,讓我越覺得寒冷,這種寒冷是從心裏散發出來的冷,是無論怎樣都驅散不了冷。
繞了一個彎,便在拐角處,看到了她,她的墓邊旁的花瓶裏小心翼翼的安插着幾多淡雅的茉莉花。
千玺正靜靜的站在她墓碑前,手指觸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我離的太遠,聽不清他對她訴說的故事,聽不清他們之間的秘密。
他沉浸在她的世界,我進不去,他也出不來。
任時光荏苒。
被高燒折磨的他正搖搖欲墜着,真的病的好重,為什麽就不肯去醫院呢?還非歹來這裏呢?你就是這麽想她麽?
心裏不免苦笑,我擔心他,他卻來這裏。
我還想着他發了燒還在等我,我永遠都改不了自作動情這個毛病!
“千玺。”我趕忙扶住快要倒下的他。
手的冰冷與他胳膊的滾燙形成了嚴重的對比,真的好燙。
“放手!回到你家王源的懷裏啊,管我幹什麽!”
我有些窩火的說道,“你去醫院我就去他的懷抱!”
心中那股不理智正在躁動,說完便拉起他,不由分說的往墓園外走去。
“放手!”
他正在發費自己僅有的力氣來擺脫我對他的束縛,可是他現在正在發燒啊,論力氣怎能比的上我?
我依舊自顧自的拉着他,我管不了他是否讨厭我,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我只知道現在的他,必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