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微弱的呼救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急忙抓住阿貝姐的手說,我也聽見了,确實是有人呼救,“從哪個地方傳過來的?”

阿貝姐閉上眼睛,仔細聽指向東北方向,“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我躊躇道,“我們要去嗎?可聽起來聲音是個男人, 我們兩個女孩子會不會危險?”

阿貝姐潑辣一笑, 從腰間抽出一把磨的鋒利的砍柴刀, 豪氣幹雲的說道,“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睛的臭小子敢打咱們倆的主意,姐姐就用這把刀教他怎麽尊重女人。”

我覺得阿貝姐這句話話中有話,內涵深刻,同時覺得胯下一涼, 仿佛幻肢受到了重大的威脅。

因為呼救聲傳來的是在森林的另一個方向并沒有直達的小路,所以我們兩個在樹叢裏貓着腰走, 避開密集的枝桠,可饒是如此臉上頭上還是被樹枝劃出的細小的傷痕, 我向來十分注重樣貌, 要是呼救的人是個混球,不用阿貝姐出手,我直接閹了他,反正是深山老林,閹完了就當洗腳婢, 萬一熬不過去,死了,随便丢山窩裏給狼崽子們加飯。

想到這裏,我又是一陣狐疑,為什麽我總是想要洗腳婢。

總算鑽出了樹叢,前方就是懸崖,難不成有人掉下去了?

懸崖十分陡峭,好像被沉香拿斧頭砍過,阿貝姐左看右看,從一旁老樹上扯下一根手臂粗的藤條拴在腰上。

我擔憂地說,“阿貝姐,很危險啊,要不然還是我去吧。”

阿貝姐搖了搖手,說:“沒關系,我經常上山采山珍野味,身手熟練的很,你沒什麽經驗還是我下去吧,在說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讓妹妹去冒險。”

于是阿貝姐順着藤條一點點滑下了懸崖,我趴在懸崖邊上,眯眼往下看,懸崖間霧氣蒙蒙看不太清晰,只隐約見懸崖下十幾米處伸出一棵歪脖子樹。樹上抱着一個人,還是個該死的男人。

那男人看見有人來激動的不行,連忙大聲呼救,“我在這裏啊,我在這裏啊!”

我呸了一聲,膽小如鼠的臭男人,居然還敢讓我們阿貝姐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不給我們姐倆當牛做馬當上十年的農奴,都對不起阿貝姐的好心。

此刻阿貝姐雙腳踩在樹上,歪脖子樹不太結實,阿貝姐剛踩上去就劇烈地晃了兩下,晃得那男人汗如雨下,聲音都帶着哭腔,“姑娘,樹不結實,你小心點踩。”

阿貝姐說,“我先順着藤條爬上去,帶我爬上去之後你再自己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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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死死地閉着眼睛,說:“我、我不敢啊!”

饒是阿貝姐是個古道熱腸的好心人,也不由得被男人的膽子氣得翻白眼,“那你想怎麽辦?”

男人十分羞澀的說,“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帶我上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一下阿貝姐一手扯着藤條一手把野男人綁在了背後。

“你想勒死我嗎?”

男人聽了,趕忙松開手。

阿貝姐姐喊,“寶寶!可以拽了!”

我連忙拉住藤條,其實藤條綁的很結實,不用我拽着阿貝姐也可以爬上來,只不過我不放心,萬一藤條忽然斷了怎麽辦。

阿貝姐一邊往上爬,我一面往上拉,拴着兩個人的藤條繃的筆直,真怕半幹枯的藤條說斷就斷。

大概是想什麽來什麽,阿貝姐離懸崖上還有幾米的距離時藤條忽然裂開了,我大驚失色,“趕緊上來,快那臭男人踹下去,藤條快斷了!”

男人聽到,啊啊的亂叫起來,“姑娘你先上去,你爬的快,我抓着藤條吊一會。”

想不到這男人膽子雖小,但是還明事理,阿貝姐沉下心來,腳踩在石縫之間減輕了藤條的壓力,運起了內功,幾下就躍了上來。

好俊的輕功,莫非是燕子三抄水?

落地的瞬間,我發誓,我看見那男人眼睛裏流出了淚水。

娘炮。

男人姓劉,是個道士,青城派的。

青城派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廢物,餘滄海也不知道管一管。

“小道多謝姑娘搭救之恩。”

臭道士對着阿貝姐做了一個揖,眼睛裏冒出非常惡心的光芒,我使勁咳嗽了下,臭道士倒是機靈,轉身對我拱了下手,“也多謝姑娘搭救之恩。”

這聲姑娘就叫的非常沒有誠意了。

敷衍完我之後,死牛鼻子又轉過身對阿貝姐大獻殷勤。

青城派都教了你什麽?

“小道姓劉名觀昭,姑娘對小道有救命之恩,我們青城派弟子從來都是有恩報恩,小道願意跟在姑娘身邊坐一灑掃添茶的童子,以後姑娘稱呼我為小昭便是。”

我惡寒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根本搓不幹淨,還小昭呢,阿貝姐有了我這個寶寶,加上你這個小昭,再湊上一個雙兒,都能打一圈麻将了。

曾經我以為一個人的臉皮再厚,也是有極限的,比如說我,四舍五入後就是臉皮的底線。可是當我遇到劉觀昭後,才意識到人的臉皮是沒有底線的,這個青城山出身的臭牛鼻子小道士,居然有臉跟着兩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屁股後到她們深山小窩去,還一臉正氣地讓阿貝姐放心,說他們青城山出身的道士都是渾身正氣,絕對不會有任何邪念,只需當他是個姑娘便是。

你說你是個姑娘就是姑娘啦,你要是真的那麽心無邪念,幹脆把自己閹了好了。不管我怎麽冷嘲熱諷,劉觀昭都充耳不聞,只是說救命之恩必須報。

我說,也無需現在就報。

“我們青城派弟子從來都是有恩怨當場報,若是日後再報,萬一小道與別派師兄弟比拼道術出了個好歹,就欠姑娘一份恩緣了嗎?”

欠你三姑奶奶的恩緣。

好個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臭道士。

阿貝姐跟我說她看劉觀昭目中有正氣,不像是奸詐小人,“只是我家中就我和妹妹兩個人,你若去肯定不方便。”

“我們修道之人,以天為被,以地作席。小道平日在山中修行,渴了就喝河水,餓了就吃果子,困了就上樹上山洞裏睡。我只待在姑娘身邊,其餘不需姑娘挂心,但凡是有些力氣活兒,姑娘都可以交給我去做,若是沒事,我保證姑娘是見不到我。”

合着阿貝姐要是不同意,你就直接尾随,是這個意思不?我把阿貝叫到一邊,“牛鼻子心機叵測。他那麽一說,你不同意他去他說不定就暗中偷着跟着咱們,到那時他在暗,我們在明,萬一他心有邪念我們就麻煩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眼中露出一道殺機,“我們不妨把他帶回去,找機會殺了,以絕後患。”

當然,這是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一般來說,真實的想法通常是不能說出來,因為大多數虛僞的人無法接受。

我咬牙切齒的說,“阿貝姐,我聽你的。”

于是劉觀昭就跟着我和阿貝姐回到了我和阿貝姐的愛巢。

15個月後,他們的女兒出生了。

我靈魂升天地坐在搖籃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搖籃。日防夜防還是沒防住!他們到底是怎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不道德之事。

心痛的無法呼吸,我的阿貝姐就這麽成為了人|妻!

我怎麽就忘了青城派的獨門功法是雙修功法!

叫什麽青城派叫合歡宗多好!

臭道士進來了,直撲搖籃,雙眼放光,“嘟嘟好乖哦。”

長得和阿貝姐非常相似的嬰兒小名叫嘟嘟,大名叫劉金玲。她以後會和一個叫朱七的娃娃臉小矮子在一起。

呸!去他奶奶個腿的飛天大聖,跟飛坦有的一拼。

沒錯,我恢複記憶了。

阿貝姐生孩子那天血漫金山,我被吓暈過去之後醒來就不是阿貝姐的阿寶了。

而是道樂宴。

以後阿貝姐還會有一個叫劉昴星小名叫小當家的兒子。她還會開一個叫菊下樓的飯館,收一個叫做邵安的逆徒。邵安寶貝兒,以後爸爸我會好好調教你的,阿貝姐的徒弟一把年紀居然只是個上等廚師也好意思出來見人!

劉觀昭一臉惡心地看着搖籃裏的嘟嘟,想去抱她,被我阻止了,“一身臭汗你想熏死嘟嘟嗎?”

我能找上百個理由不讓他抱嘟嘟。

“阿寶,嘟嘟是我的女兒。”

那又怎麽樣!

不讓你抱就不讓你抱,是你生的嗎?不過就是對我的阿貝姐做了不道德的事還出什麽力了!我被吓暈過去爬起來頑強地接生你還躺着呢!

在我頑強狙擊下他還是找到了空子,用惡心的嘴香了嘟嘟的小臉。

“你回來了啊。”阿貝姐一身母性光輝地走了出來。

“阿貝!”劉觀昭向大型癞皮狗似的沖了過去,“老婆我抓了鲫魚回來。”

“真好呢,最近奶水不足,嘟嘟都不夠吃了。”

“所以我才抓了鲫魚,炖湯吧老婆。”

“你以為什麽原因我們嘟嘟才挨餓的。” 阿貝姐雙手環胸冷笑。

“老婆我錯了因為真的很好喝才……”

“你說什麽呀寶寶和嘟嘟還在這呢~”

我被刺激的頭也不回的滾了。

這茫茫大山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嘟嘟會爬的八月,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螃蟹,劉觀昭說:“我想帶你們回青城派看看師傅師兄弟們。”

阿貝姐:“早該去了,我當然沒意見,寶寶你會和我們一起去吧?”

看着阿貝姐期待的目光我還能說什麽呢。

臭道士和阿貝姐收拾東西,我帶着嘟嘟在院子裏玩,忽然晴天霹靂嘟嘟叫了我一聲“姨母。”

“嘟嘟你說話了?”

嘟嘟粉白的小臉疑惑地看着我,伸出兩只小手抓住了我的袖子,張開小嘴說:“姨母?”

嘟嘟第一聲喊的不是劉觀昭那個蠢材也不是阿貝姐,而是我——啊啊啊!

我那叫一個興奮!

“阿貝姐嘟嘟剛才喊我姨母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跟阿貝姐分享喜悅,阿貝姐驚奇地剛邁過門檻臉色劇變,“寶寶——閃開——”

我茫然地順着阿貝姐的目光擡起頭,天上掉下的是什麽東西?

嘟嘟指着天空,興奮地說:“噗噗——”

她大概說的是星星。

“轟隆——”一聲,一塊火紅的石頭砸穿了我和嘟嘟身後一米的地方,留下了縱深數丈的坑。

隕石!

天外隕鐵!

那不是失憶的我一心記挂的隕鐵嗎?

阿貝姐抱着我和嘟嘟哭了一會,“還好你們沒事。”

劉觀昭:“阿寶你有隕鐵了。”

阿貝姐和臭道士說先給我打造一把契合的菜刀再回青城派。

“我要自己鍛刀。”

“可是寶寶你會鍛刀嗎?”

我當然不會了,可是絕對選項會。

【鍛造一把屬于你自己的刀 ①菜刀 ②屠龍寶刀】

嚯!

居然連屠龍寶刀都能鍛出來。

天底下有人會舍屠龍寶刀要菜刀的嗎?

當然沒有了。

我興奮地選2

然而——

他喵的又選不了!

這不是和那次我在八個選項中被逼着選了逼之王一個套路嗎?

“我這輩子除了兩米八大太刀之外不會有別的刀了,随便來什麽懲罰我都受着。”

懷着大義我看了眼懲罰。

“選1。”

懲罰選項居然是生四胎!

我和黑長直已經有兩個娃了,名字我還記得,歌留多和亞拉那伊卡。

據說還和神國集團的薩菲羅斯有三個娃,這就五個了。

四胎很可能跟下一個不可說boy一下子有四個娃!

媽媽的,照這樣下去,再過幾年我就能頂替夏洛特玲玲建一個道樂家族了!

稱霸偉大航路并非不可能!

劉觀昭下山到綿陽鎮買了本《鍛造秘笈》送給我。

作者是幹将莫邪夫妻。

拿着秘笈我不情不願地叫了他一聲姐夫。

“阿寶,我給你造一座爐子?”

能融化隕石的爐子哪是那麽好造的。

可劉觀昭仿佛被貝爺附體了當天晚上熬夜就造好了爐子。

我目瞪口呆,這爐子造的肯定有八級鉗工的實力。

“好了,就當姐夫送你的改口禮物。”

臭道士耍什麽帥。

爐子有了鐵也有了,有絕對選項加身我不可能失敗。

撸袖子打鐵!

【你得到一次性技能·矮人之心】

矮人我知道,鍛造大師!

我心中大定,區區一塊隕鐵,在我道樂宴·鐵錘眼裏算不了什麽。

我仿佛神農螺祖赫菲斯托斯附體,猛地揮動了鐵錘。

三個小時後,一塊長約三十厘米的鐵胚就鍛造好了。

阿貝姐圍着爐子走了一圈,“一定是一把絕世好(菜)刀。”

猝火後案子上出現了一把削鐵如泥、吹毛斷發、血不沾身的……菜刀。

千裏送的隕鐵仿佛在哭泣。

就是少個把……格魯特呢!現在是需要你獻身的時候了!

可惜我沒有同夥叫格魯特。

劉觀昭把燒火棍遞給我,我差點被把燒火棍塞他嘴裏現場表演民間雜耍絕技口吞劍。

“找不到趁手的刀柄,不如先用麻布纏上吧。”阿貝姐建議。

有了菜刀,我們四個人就啓程出發去青城派了。

青城派位于成都都江堰,離綿陽不近不遠。但也趕了好些天的路才到,青城派上上下下的光棍熱情的接待了我和阿貝姐和嘟嘟,他們對我比對阿貝姐熱情多了,還不是因為老夫雲英未嫁。

青城派掌門道:“觀昭,你出去雲游快三年了才回來,要是換成別的徒弟,老夫早打斷他的腿了,可是你有功啊,不僅娶了老婆還給老夫添了個徒孫,非但不會罰你還要獎勵你……你帶小姨子回來是什麽章程啊。”

劉觀昭心裏一咯噔,差點忘了師兄弟們都是什麽貨色,“師傅這……”

“你要為你的師兄弟們想想啊。”掌門老奸巨猾道。

此時此刻青城派掌門和山溝村霸村支書的想法空前一致:既然進了我們村(上了我們山)——就別想走了。除非生了娃嘿嘿嘿。

我還不知道青城派已經把毒手伸向了我。

被掌門吩咐招待我的道童介紹:“後山有溫泉,姑娘可以去泡泡。師兄們要上晚課,不會去打擾的,出口就一個,小道可以為姑娘守着。”

“牛鼻……姐夫說你們青城派的道士都是正人君子,既然是正人君子為何還要把門?”我有心調笑小道童,掐了把他的小嫩臉。

這孩子腿長以後肯定是大個子臉也好看不如抓回山裏給嘟嘟當童養夫。省的便宜矮子朱七,混亂我阿貝姐的基因。

我心中頓生邪念。

小道童正色道:“青城山不止有本派師兄弟還有村落,最可惡的是猴子和野人。”

“你們這還有野人?”

“有。女野人和男野人,和猴子,猿,都喜歡抓人回去。”

“抓回去吃了?”

小道童搖搖頭,“聽師兄說是抓回去生娃。”

“你師兄肯定是騙你呢,人和畜生怎麽可能生娃。”

“師兄說,是雜交。”

這位師兄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這麽跟你說的師兄在哪?”

“六師兄一個多月前下山去龍虎山參加羅天大醮去了。”

羅天大醮?沒聽說過啊。

“我要去洗澡了,你給我守門哦。”

“嗯。”

“你叫什麽呀。”

“小道張栾清。”

我抱着木盆,道童在前引着我,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路,“姑娘小心些,路雖然被師兄們打掃的很幹淨,但不熟悉的人會崴到腳。”

真是個好孩子。

到了地方,張栾清道:“姑娘進去吧,小道在這守着。”

我:“你不如進來一起洗怎麽樣?”

小道士羞紅了臉,“姑娘快進去吧。”

一丁點大就會害羞了,可愛。

待我進去了,從兩邊黑漆漆的林子瞬間鑽出好些個道士。

這些道士對張栾清非常恭敬,“三師兄,那姑娘進去了。”

張栾清臉上哪有剛才羞澀幼稚的表情,換上了一臉的張狂不羁,只聽他骨頭嘎吱嘎吱響,沒幾分鐘就從孩童的身材恢複成了七尺青年。

青城山三師兄張栾清鋪天蓋地抽了師弟嘴巴子,“日你仙人板板!要看快去看,要是被發現了我第一個清理門戶。”

“是、是,師兄,我們這就去看。”

我還不知道打了一輩子鷹卻被鷹啄了眼,溫泉質量很好,放在日本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失憶之前聽到的龍的傳人,選了落葉歸根,于是就到了這塊。

爸爸我是土生土長的北方摳腳大漢,這輩子從來沒到過四川,一吃辣椒我嘴巴就上火,口腔肯定爛。我跑到四川歸的是哪門子根。

我正寬衣解帶絕對選項忽然響了。

【選吧,①泡溫泉 ②不泡】

這有什麽好選的?

絕對選項是吃飽了撐的?

難不成水底下還會鑽出來水怪?

我脫掉了衣服滑進了水裏。

而溫泉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上忽然出現了幾個淺色的小篆(并不是青天秘笈),青天秘笈四個字這才三個字。

青城派的正人君子們趴在泉水四周的礁石上。

“天太黑了,看不清啊。”

“也不能點蠟燭。”

“嘿嘿,寶寶姑娘願意給我點蠟燭我死也甘願。”

“你算個球!”

在水下的我,只覺得身上很熱,一股熱流從丹田上升彙聚到譚中穴。

內力?溫泉下難道有機緣?

上輩子身為土生土長的天|朝人我對機緣從來都深信不疑。

吸了口氣抿着嘴就下潛了,我潛——潛——

“啊!!!”風化的礁石禁不住青城派正人君子們的體重,塌了。

正人君子們紛紛滾了下來,哀嚎聲一片。

這下完了。

寶寶姑娘肯定會告訴師傅他們就等着被打斷腿扔下山逐出師門吧!

水面咕嘟咕嘟冒起了泡。

正人君子們秉着就算死前也要一飽眼福的原則瞪大了眼睛盯着水面。

眼前一花,從水下鑽出個人來。

紅色長發淩亂地鋪在身上,肌膚雪白,發色火紅,一紅一白異常撩人!

他,胸肌誘人,腰線撩人,腹肌勾人,鎖骨風流,眉眼帶春,紅唇惹火,腿長臀窄,器大……活好不好暫時不知道。

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無比的俊美風流,還暗含一絲霸氣。如果有深谙二次元美色榜的人在此的話,肯定會看出這個男人和獵人第一美色西索,有七分相似,但比西索更精致更勾魂。

一青城派正人君子爬起來焦急地說:“你是什麽人?阿寶姑娘去哪了。”

男子沒說話,走到了放在溫泉邊的木盆,伸手拿起了裏面的衣服。

道士們急了,阿寶姑娘的衣服他們都沒碰到這賊子居然敢碰?

“放下!!”

我從裏面拿了塊擦身的白色棉布圍在腰上,又從裏面拿出從不離身的菜刀,握在手裏,看向道士們,“你們想死?”

沒錯,這個胸肌誘人,腰線撩人,腹肌勾人,鎖骨風流,眉眼帶春,紅唇惹火,腿長臀窄,器大活好的……男人,就是我,道樂宴。

我在溫泉裏泡了下就忽然性轉了。

逼問絕對選項後ta無辜地說我泡的是黃金加強版的【女溺泉】。

一炮就性轉。

呸,是一泡就性轉。

女溺泉,青海名物,內有詛咒,泡過的人從此一碰冷水變成女孩,遇熱水變成男孩。

女溺泉可是在青海巴顏喀拉山,這是青城山!難道你們青城山還有一個名字叫咒泉鄉?!!

總之,我性轉了。

還不是遇熱變男遇冷變女的詛咒,絕對選項壓根沒告訴我如何變回女人。

我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小金柱也跟着甩了甩,異樣的感覺讓我有點方張。

一個腦洞比較大的道士說:“我覺得他有點像阿寶小姐啊。”

其他道士紛紛抽他耳光,“你是不是傻,男女都分不清了?是不是傻。”

可憐的小道士被批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帶頭的問:“你是什麽人。”

我:“道、樂、宴。”

“姓道的!敢闖我青城派禁地今日定要你有來無回!”

好端端的一個溫泉怎麽就成禁地了呢。

還是那個小道士,“師兄師兄,我記得阿寶姑娘大名就是道樂宴。”

“咦——”道士們疑惑了。

阿寶姑娘剛來山上不到半天,賊子如何知曉她本名的?

難道是舊識?

難道是同一個人?

道士們紛紛搖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驅逐出腦子。

“你可敢和我們去見掌門?”

“有何不敢。”

……

沒幾日青城山附近的村鎮都知道了青城山來了個豔壓青城派的男子,約莫是姓道。

長得那叫一個好看。

阿貝是慌張的。

劉觀昭是慌亂的。

嘟嘟是迷惑的。

我的妹子/小姨子/姨母怎麽變成了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弟弟/小舅子/小舅舅了?

阿貝再三确認了妹子真的變成了弟弟。

“你是說泡了個溫泉就變成這樣了?青城派好歹毒!”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有着烈火般及腰的長發,身材差不多有八尺,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渾身上下散發着不可言說的王霸之氣。

“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做男人,挺好。”

我勸阻了想給青城派掌門三刀六洞的阿貝姐。

自從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經過了短暫的不适,我已經能熟練地使用五姑娘了。

原來随着身體一陣抖動,一切變得索然無味……并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在青城派呆了快一個月,得了掌門的投資,阿貝姐終于要實現開酒樓的夢想。

酒樓剪彩那天,阿貝姐問我要取什麽名字。

我脫口而出,“菊下樓。”

于是菊下樓開張了。

開張當天,阿貝姐十分有心計地說她懷孕了不能打理菊下樓讓我幫忙招待女客人。

那些火辣的四川姑娘差點沒把我生吞活剝了。

做男人,難。

二胎比一胎好生,阿貝姐生完小當家後就想繼續開店被死道士姐夫阻止了。

“有我和樂宴呢。”

沒錯,在我華夏,我是姓道的。

菊下樓的廚子和客人和迷妹都叫我——道師傅。

媽耶我非常喜歡這名字。

阿貝姐的絕技是發光料理,我的絕技則是爆衫料理。

我做不出阿貝姐的發光料理,阿貝姐也做不出我的爆衫料理。

小當家三歲的時候,劉觀昭死了。

普天同慶。

他是被黑暗料理界害死的!

死于面點王羅根之手。

阿貝姐哭了一天一夜,大病半個月,差點沒跟着死了。

我又過上了帶孩子的日子。

小當家:“舅舅,媽媽不會有事吧?”

嘟嘟:“姨母,我好怕。”

雖然嘟嘟跟小當家說了很多次我是姨母不是舅舅可小當家完全不信。

我在他眼裏是偶像般的硬漢。

“我一直不喜歡你爸爸,因為他長得就是一副短命相,肯定比阿貝姐死的早。”我嗑着瓜子說。在日本都沒人和我一起嗑瓜子唠嗑,寂寞啊。

“舅舅,不要這麽說我爸爸。”

我:“小當家,你可要當一個長命百歲的好男人。”

臭道士雖然是個垃圾,但也和我認識了好些年,我怎麽能不給他報仇。

一天晚上我留下一封書信就背着包袱前往水泊梁山。

黑暗料理界居然是梁山好漢的後人。

這個設定我也是哈哈哈了。

‘黑暗料理界擁有八百多年的歷史,妄想利用料理控制中國,總部在梁山泊。目前共有廚師108位,其中"五虎星"為龍廚師,首領是入雲龍凱由,之後是浪子彥先,青眼虎密拉,飛天大聖朱七,豹子頭亞刊,之後還有100多位麟廚師。’

想要成為龍廚師要有——超觸覺、超視覺、超聽覺、超嗅覺、超味覺,其中之一。

現在沒超能力都做不了飯了!

水泊梁山,一個英勇無畏的組織,但因為動不動殺人全家屠莊屠村目無法紀背離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這樣的祖國花朵其實非常瞧不上他們。

一想到我親愛的小侄女會落入匪首之一飛天大聖朱七的魔爪下,舅舅我,紮心了。

跋涉了半個月,我終于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梁山縣境內。

橫推了黑暗料理界還是核平了黑暗料理界,是個問題。

像我這樣沒名氣的男人想要找綿延八百年的組織的麻煩必須得拿出絕對的實力。

于是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梁山山門。

看門的第一時間就發現有人來了,警惕地從瞭望塔上蹿了下來,瞬間就被來人的俊美吓了一跳,都是人,為何你就長得如此精雕細琢,俺們長得就和梁山泊的野鴨子似的。

看門小弟牛氣哄哄問:“你是什麽人。”

我:“來找茬的人。”

“哪個道上的?”

“哪個道也不是。”

“你想找誰的茬。”

“羅根。”

看門小弟悚然一驚,面點王羅根即使在黑暗料理都神秘莫測,沒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年紀,從那塊兒來,他的家人是誰。——咦為何我的口音竟然如此奇怪。

“你是四川人。”

“廢話太多。”我握住了腰間的菜刀。

小弟雙目一凝,“你是廚師?”

“是又如何?”

“你是來文鬥的?”

“什麽是文鬥。”

“比拼廚藝,就是文鬥。”

不,我是來武鬥的。

雖然我這麽想也打算這麽幹,沒有了逼我負重前行的歐派我的戰鬥力起碼能從鋼鐵俠升級成超人。

看門馬仔:“你要是有本事黃泉路你也去得,要是個命比紙薄的,就留在這吧!”

我跟看門小弟大戰了一個回合,以看門小弟被剃光眉毛結束。

因此我見到了還很年輕的入雲龍凱由。

媽耶他肯定是色中惡鬼還揩油……

“能在交戰當中剃掉對手的眉毛,閣下當真不凡,可江湖上卻從來沒聽說過閣下的名號,不知是哪條道上的。”

“四川綿陽菊下樓。”

菊下樓開業沒多久但劉觀昭是死在他們的人手裏的,我不信揩油不知道。

“你是來找羅根報仇的?你和貝仙女是什麽關系?”

“我是道樂宴。”

“爆衫料理的道師傅?”

聚義廳內瞬間沸騰了起來。

原來我的名氣這麽響亮!

跟我年紀相仿的青眼虎蜜拉說:“早該想到的,你這麽俊美的男人除了道師傅還能是誰呢。”

揩油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變化,是狂熱,仿佛找到了值得一戰的對手。

“聽說你的料理可是催動人的氣血和武者的內力,致其沸騰,達到爆衫的效果。”揩油淡淡道出了我的老底,“你和貝仙女是姐弟,貝仙女的發光料理美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倒是很少下廚做菜。我記得你的刀材料是天外隕石,是你親手鍛造的?”

難道揭露別人的老底會讓人爽嗎?

想爽就去撸啊!

我看揩油分外不爽。

聚義廳內并沒有羅根的影子。

“羅根在哪?”

揩油:“羅根殺了你姐夫,你是來報仇的。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羅根雖然是我黑暗料理界的人,卻不是我梁山之後,你若是找他我不會阻止。只是羅根現在不在梁山上,大約十幾天後才會回來。我可以派人告知他你來了,比什麽菜色可以由你們二人自行決定。我雖然聽說過你的傳聞,但不知道你擅長哪裏的料理,四川菜你可擅長?”

我一口濃重的四川方言說:“我吃不了辣。”

揩油:“…………”

于是我在梁山上住了下來,等着羅根回來,我49米長的大刀……30厘米長的菜刀已然饑渴難耐。

青眼虎蜜拉總時不時來撩我。

你以後要和主角團的謝師傅在一起,請你自重。

蜜拉:“我長得不漂亮嗎為什麽你都不看我一眼。”

“漂亮。”但我是女兒心。

她要摸我大腿被我躲過去了,“不解風情。”

我:“聽說你有一絕技叫香料不等式?”

“你如何得知。”

“閑來無事蜜拉小姐可願意和在下切磋一二?”

蜜拉神色變換,最後居然笑了,還笑的十分暧昧,“早就聽說你的爆衫料理能催動內力讓人衣衫盡碎,你想和我比試料理,是不是想讓看我的身子啊。”

阿貝姐救命這裏有女妖精!

謝師傅那個老實人就是這麽被你騙到手的!

我還是沒能和蜜拉比試成。

羅根回信了,問我是生戰還是死戰。

你老頭子一百來歲沒幾年就入土的貨想和我一二十歲的年輕人賭命傻子才跟你賭,可是不賭的話平白叫黑暗料理界的人看清。

“生死戰。”

揩油說:“好膽色,既然是生死戰兩方又都是龍廚師,地點自然不能馬虎,不如就定在中秋月圓,渤海之上。”

你一個廚子還玩什麽詩意。

那成。

“中。”

揩油有點疑惑,怎麽從道師傅的四川口音裏聽出了河南梆子的味道,真是嘛奇怪。

八月十五終于到了,決戰那天我看見阿貝姐帶着嘟嘟和小當家和一臉不耐煩的邵安過來了。

邵安是個反骨仔,小時候我一天抽他八回。

熊孩子總是鬧騰,多半是欠抽了。

“寶寶,你怎麽如此沖動。”

“臭道士難道就白死了嗎?”

阿貝姐擔憂又感慨地說:“我一直以為你讨厭他。”

“我是讨厭他,但他是小當家和嘟嘟的爸爸啊。”

“舅舅~”

“姨母~”

邵安:“呵呵。”

我反手就抽了他一腦瓜瓢。

兩個娃撲進我的懷裏。

阿貝姐:“可那是面點王羅根啊,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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