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被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審神者:我鍛出的刀要抓我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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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寫一個和正文沒什麽關系的番外。

道樂宴(女)回到戰國時代的小劇場。【可跳!!】

栀子小姐迅速的贏得了一期一振的認可, 因為她不僅勤快、做事有條理,而且身手矯健。

經常一起在寺廟裏應該是演練場的地方比試。

栀子小姐用的是短刀,讓一期一振很有親切感。

栀子:“每次對練我都受益良多,這些日子以來刀術精進了不少,非常感謝您。”

“我非常欣賞栀子小姐這樣的女性。”

猛地被誇獎了,栀子小姐的臉上浮現一抹紅。

三寸法師悄悄地捅了捅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與其便宜一期一振不如便宜我。”

我捏住他的下巴, 讓他合不攏嘴, 把一碗滾燙的粥灌了進去,三寸痛苦地捏着脖子,雙眼暴突,滿地打滾。

鶴丸國永遞過去一杯水,“喝水緩緩。”

三寸一手掐着脖子, 一手接過水,“謝謝你。”仰頭灌下——然後仰頭噴了出來, 我嫌棄地坐到一邊,“邋遢。”

鶴丸國永:“拿錯了, 這杯才是水。”

三寸舌頭跟腦子都是木木的, 又是一杯水遞到眼前,為了生存,他根本沒聽到鶴丸國永說什麽。也不知道是誰遞來的又仰頭灌下,我搖了搖頭,不忍心看。三寸怎麽會這麽好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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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鶴丸國永第一次遞過去的是酒第二次就是酒精了。

三寸喝掉後, 嘴巴一張打了個嗝,直挺挺的向後一倒,昏死過去了。

鶴丸國永完全是看不上三寸頂着燭臺切光忠的臉賣蠢才針對他。

我真同情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據說叫燭臺切光忠的刀,居然跟三寸長得一樣,這得承受多少的業報。

有一天晚上我回來看見門口鬼鬼祟祟的站了一個圓圓的胖子,胖子年紀跟豐臣秀吉差不多,人也長得很猥瑣。我看到他頓時升起了一股油然的親切,我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還彈了他腦瓜崩。

老頭留的是很傳統的月帶頭,一個字就是醜。

豐臣秀吉好幾次建議我把頭發剪成那樣,被我強烈的拒絕了。秀吉還很欣慰的說當年信長大人也是這麽堅定的拒絕手下要求他剃‘高貴的發型’。

“鬼鬼祟祟的,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呢 。”

胖老頭吓了一大跳,轉過身來,他猥瑣的臉上帶着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質,“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他長得矮,我太高,他要把脖子仰得高高的才能看見我,可又因為他脖子上的肥肉太多,揚起頭很費勁,看清了我的臉之後,他吓得後退了幾步,咣當一下撞到了門上,被門檻絆倒向後倒去。

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褲腰帶,開玩笑這麽一個穿着如此富貴的老頭,在我家門口受傷我得賠多少錢。

三寸那家夥最近跟我隔閡較深,從豐臣秀吉那拿到金子一兩沒分給我全裝進了自己的腰包,氣得我牙癢癢的可是就是沒辦法。

他直接過來一句——那些金子就頂我以前的食宿費了。

他以為他家是金子做的嗎?又不是皇宮,哪來的那麽多收費。五五分都便宜他了,當時在場的有我、他和一期一振,所以應該是平均分成十份兒,每人三份。多出來的一份,供我們日常食宿,六份是我和一期一振的,就等于是我的。

“老頭,你是離家出走了還是被兒媳婦趕出來的?沒地方可去,也不要在我家門前晃悠,你剛才是故意摔倒的吧?是不是想碰瓷兒?我告訴你,我的兜裏比臉還幹淨,你想在我這兒騙錢門都沒有。趕緊自動走人,別逼我發火。”見他是個老人家我好心好意勸他。

老頭驚魂未定,站好之後氣勢又上來了,“老夫乃是……”

我不耐煩地揮手,“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誰,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我沒發火之前趕緊走人。”

“信長啊,你在門口擺什麽譜呢,我這個主人還沒有發話,你個客人都是做起主人的主來了。”三寸慢悠悠地從門裏出來,還拉長調子學貴族豬猡的口吻說。

三寸拿着錫杖戴着鬥笠,像個得道高僧,笑容可掬的走到老頭面前,右手放在人中前念了聲法號,“不知道閣下到我家門前有何貴幹啊。”

“我是來找信長的。”說完看一下我 ,目露追憶之色,“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熟人?

“你是誰?我們認識?”

老頭沉痛的看着我,握住我的手,他的個頭只到我胸口,老态龍鐘,“你忘了、忘了,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堅固的盟友,竹千代啊。現在,我是德川家康。”

他看起來特別的情真意切,我都差點信他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堅固的盟友。但是根據麻衣神相所述,桶狹間戰後和我結為清州同盟的老頭,看面相不僅壽命延長熬死了我和秀吉,還是晚年大富大貴的面相,說不定死後還能成神。妥妥福祿壽齊全。

德川家康在門口跟我絮叨了,“我被送到尾張國當人質,和你結下了不解之緣,你還告訴我終有一日我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最終得到天下。”

說的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沒錯,确認過措辭,是我寫的。

“那個時候我叫做竹千代。”

日本人總是改名字,神煩。

我:“你是德川家康啊,和秀吉作對的那個?”

德川家康一聽這番話,心裏叫了聲糟糕,信長出現在哪兒不好為什麽偏偏到了大阪城。沒幾天就被豐臣秀吉那個老雜毛認出來了,想必沒少跟信長說他的壞話,那猴子從前就狡詐陰險的很。

想到這他語氣越發懇切了,“豐臣秀吉不能信任。”

我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怎麽會相信豐臣秀吉呢,只是他暫時沒打算動我,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為好。

“你是德川家康大人你這麽來到大阪城很危險啊,這裏到處都是豐臣秀吉閣下耳目。”

“他不敢動我。”德川家康笑容滿面的跟三寸寒暄,“想必你就是三寸法師。”

三寸又驚又喜,“您聽說過我?”

“法師可是個名人啊。你母親小的時候我還見過她。”

德川家康熟練地套交情。

三寸難得懵了,“我母親,你認識我母親?”

德川家康點點頭,“沒錯,你的母親是陰陽道第一家族安倍晴明之後。”

三寸老媽來歷居然這麽大,三寸連他媽是誰都不知道,想必當初肯定是私奔出來的。

三寸說過他老父是個野和尚,靠招搖撞騙為生,他手上的風穴挺唬人,有什麽小妖怪把風穴一打開,幹淨利落的收走,就能騙到一大筆錢,要不然也不可能置辦下如此龐大的家業。

只是子孫不孝,三寸其人懶得經營,立志想當花天酒地的廢物。

他老爹過世的時候,他們家還挺富裕,田地是雇人耕種,還有仆人、婢女管家,可我來時整座廟裏就他自己,管家是最後走的,走之前還搬走了最後一個鎏金佛像。

我一點兒都不想招呼德川家康,可是三寸眼睛都冒光了,仿佛在看一個移動的大金礦。

“德川大人,快快請進德川大人,小廟簡陋,您說您來之前怎麽就不怕手下人通知一聲,家裏現在連招待的點心都沒有,怠慢,怠慢。實在是萬分惶恐。”

我看着三寸那副恨不得跪下給德川家康舔鞋子的嘴臉心裏就一陣不爽。我的地位可比德川家康要高多了,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麽鞍前馬後的伺候我。

“哎,我家門檻當初量的時候就做的太高了,沒少絆人腳。我在這住了二十幾年,平日裏進進出出的也沒少摔着。今天我就抽空把門檻鏟平,以後,您随時來。”

狗腿呀,實在是太狗腿了。

三寸好歹也是我的手下,這麽巴結另一個人十分讓我沒面子我。

我咳嗽了一聲,家康笑眯眯的說,“既然法師盛情相邀,那麽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這兩個人相攜着進去,反倒把我撇在了後頭。

“家康大人。”栀子小姐看到了德川家康立刻跪拜。

“栀子,你怎麽在這裏。”

“豐臣秀吉将我贖出花屋送給了信長大人。”

“胡鬧,信長大人和歸蝶夫人的感情他難道不知道,簡直胡鬧!”說完正色道,“秀吉的魯莽之舉給您添麻煩了,您放心,我走的時候會把栀子一起帶走。”

不、不要啊!

我忙給栀子使眼色,快說你是自願留下來的。

可栀子和我心意根本不通,“是,家康大人。”

飯桌上,我對德川家康冷言冷語。

“難道信長大人舍不得栀子小姐?”胖老頭家康随口問道,“您對歸蝶夫人可是情深義重啊。”

你老是歸蝶歸蝶的,她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

一期一振:“信長大人,今天的飯菜如何,我并不擅長做飯菜。”

“哼……”

德川家康:“你叫一期一振?”

“是。”

“是刀的名字吧?”

“是。”

“信長取的嗎?”

一期一振看了我一眼,“是。”

“話真少呢。”

一期一振對德川家康的态度我很滿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德川家康走時三寸狗腿地把跟了他家百多年的門檻劈了,老畜生牽着栀子小姐坐上了馬車。

看着她遠遠離去,我的心下起了雨。

德川家康剛走,秀吉就來了,他恐怕早就到了附近一直等在周圍。

“你來有事嗎?都這麽晚了。”

“您從前說過最終奪取天下的必然是德川家康,從前我不信,現在卻不由得開始信了。”

我目光一動,握住了秀吉蒼老的手,笑的異常嚣張,“我也有出錯的時候。”

“奪取天下的會是你,猴子。”

豐臣秀吉:……

“……奪取天下的會是你,秀吉。”

我可不會不智地在豐臣秀吉面前嚷着要從他手裏奪取天下。

之後,德川家康把我當年的家産,也就是“遺物”,全命人送了過來。

他這可是資敵啊。

之後幾天沒人來騷擾我,“是時候收服妖怪了。”

三寸,“還去,我不去,想去你自己去。話說你還沒放棄征服天下?”

“本來我都要奪取天下了,不是在本能寺被搞死了嗎?”

“你為什麽從來沒提過背叛你的明智光秀。”

“沒印象啊。”

“按理說聽到仇人的名字,還是在奪取天下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你,總應該有點反應吧。”

還真沒有。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我們旅行團的峥嵘歲月。

因為暴富了,三寸計劃着去朝鮮成均館公嫖。為此還賄賂了豐臣秀吉的手下,收拾了行李興沖沖地跟我道別,“信長,好好看家。”

“好,滾吧你。路途遙遠,可別染上什麽病帶回來傳染了大阪城的母牲口。”

三寸:“我呸。”

三寸走了,寺廟裏就剩下我和一期一振和白胡子。

寂寞啊,鍛刀吧。

我對一期一振說:“你看咱現在也有錢了,再鍛把刀。”

一期一振同意了。

他把材料仍在爐子上捅了幾下,也不生火開爐,這是幹啥。

等了一會爐子一動不動,我忍不住問他,“你做什麽呢?”

一期一振有些茫然,“鍛刀啊。”

“你都沒點火。”

要、要點火嗎?

連點火都不會還敢跟我說要管理鍛造工坊,鬧呢。

“讓開我來。”

我熟練地生火開爐把鐵石扔進去初步煉出鋼錠。冷卻後拿起錘子仿佛敲打。

一期一振和後來的鶴丸國永看着審神者赤|裸上身,露出贲張的漂亮肌肉,和高高舉起落下反複打鐵的手臂,覺得世界不真實了,魔幻了,人間不值得。

良久之後我停下了重複性動作,一個刀胚已然形成,猝火後輸入靈力,刀劍自然成型。

我招呼一期一振,“過來看看是哪把刀。”

一期一振一臉幻滅地走過來,觀察了刀紋,“是和泉守兼定,打刀。”

和泉守兼定可是幕末時期土方歲三的刀,召喚出來萬一暴露身份可就糟了。等會在他開口介紹身份之前一定得先阻止他。

我稀奇地看着刀身上冒出的櫻花。

一期一振緊張兮兮的。

櫻花飄的差不多了,從和泉守兼定上出現一個虛影,虛影漸漸凝實,出現了一個穿着黑制服,腿長腰細臉蛋俊俏,留着V劉海的短發男人。

他嘴裏叼着煙一手還拿着一碗堆着一坨淡黃色醬料的東西。

土方十四郎:“……聚衆進行黑魔法召喚,你們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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