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回家李清急匆匆的跑進門: (2)

聲大哭起來,只是嗓子已哭沙啞,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低低的無聲嗚咽。女人心疼壞了,手忙腳亂的輕聲安慰着。

“媽的話,你沒聽見嗎?拖拖拉拉的還不快收拾,老子又冷又累,還不快點!”戴眼鏡的男人不耐煩的呵斥女人道。

女人沉默着沒有回答,安撫了女兒,快手快腳的收拾出一片幹淨的地方,鋪上幹草,又問李清他們借了點火,點燃了火堆,男人罵罵咧咧躺在鋪好的幹草上,從懷裏掏出一塊幹餅子在火上烤了烤,分給老婦人一半,大口吃了起來。

“媽媽,我餓!”小女孩盯着男人手中的一塊餅,露出渴望的眼神,拉了拉女人的衣襟輕聲說道。

女人看了看男人,露出悲傷的表情,抱緊了懷中的女孩輕聲哄道:

“萱萱不餓,萱萱只是累了,該睡覺了,媽媽看着你,睡吧!睡着就好了,小萱萱乖!我們來睡覺了。”

男人斜眼看了小女孩一眼,默不作聲的撕了一小塊,扔了過去,不在理會她們。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糧食都讓你吃光了,死丫頭還不如早死早托生,省得浪費老娘的口糧,呸!”

老婦人看到男人如此氣得破口大罵,弄的地面咚咚響。

女人默默的紅了眼,一口一口的喂了懷裏的小女孩吃光了,哼着歌哄女孩睡覺。

張小溪看不下去了:

“喂!你嚷嚷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煩死了,有些人一點良知都沒有,老了老了也不積點德,一肚子壞水,早晚會有報應。”

老婦人聞言惡狠狠的往這裏瞪了一眼,倒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夜深人靜,但聽暴雨嘩嘩的響,一聲接一聲的雷聲,讓人心驚膽戰,瞬間劃過的閃電時不時照亮整個房間。

張小溪挨着李清悄悄道:

“清清姐,你瞧那女人多可憐,今天什麽都沒有吃,嘴唇都幹的出血了,肯定好多天沒喝過水了,那老女人太可惡了!要不要教訓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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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正待回答,一旁的顧清元忽然開口:

“不可以,你千萬別去惹禍!”

被否決了,而且這人是顧清元,張小溪氣的不行:

“喂!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去惹禍?你沒看見那女人和小孩很可憐嗎?你這個冷血的人!從來都是這麽殘忍,也是!對我都是這樣,更何況別人,哼!我的事你以後少管!”

“你……”

顧清元氣的說不出話來,翻身到另一邊生悶氣。

張小溪看他生氣了,自己倒是高興了,拉着李清又說了好久,才漸漸睡着了。

雨聲漸止,夜半睡意正濃,一絲沙沙好像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從遠及近。

不好!有危險!李清朦朦胧胧快睡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心悸,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什麽東西在悄悄靠近這裏。

“爸媽都快起來!有危險!”

李清坐起來,一一搖醒大家。

“姐,怎麽了?有喪屍?顧清元快去門口看下!”

李果驚吓叫道。

顧清元聞言趴在門後往外看,只見寒星寂寂,冷風襲來,那裏又有一點喪屍的蹤影,索性把門全部打開,小心翼翼的沿着周圍搜尋了一番,卻依舊一無所獲。

“姐,你不會做夢了吧?哪裏有什麽喪屍,清遠大哥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

李清神色嚴肅的搖搖頭,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他們的一番折騰,隔壁不遠處的三人早就醒了,聽到這邊的說話聲,老婦人嘲笑道:

“一群驚弓之鳥,看樣子是吓破了膽,可憐呦!”

戴眼鏡的男人倒是謹慎,拿了根燃燒的火把,前後又搜尋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冷冷的看了一眼這邊,繼續睡了。

“啧啧啧!真是沒有公德心,做個夢都能吓破膽,半夜吵的人睡不成覺,我看那,直接吓死得了,剩的讓人煩心!”

說完得意的憋了張小溪一眼,那眼神輕蔑的很。

“清清姐,你看她!”

張小溪氣的跺了跺腳。

“小果,你和爸媽,小溪先去車裏呆着,沒有叫你出來,千萬不要出聲。”李清完全不理會其他,嚴肅的吩咐他們道。

“哎呀!姐……”

李果不情願,他認為李清完全想多了,這荒山野嶺,幾公裏連個人影都沒有,那裏會有什麽喪屍,完全是杞人憂天。

☆、逃

又一次安靜的躺下,這次李清完全沒有睡意,窗外的雨水每擱一會滴在土地上擊打聲,和着乎乎的冷風聲,随着思緒飄飄蕩蕩,散落天地間。

對面的咕嚕聲如同鼓聲一般,一下一下擊打在她的心裏,令她惶惶不安。

“噠,噠,噠…………”

如同人走路的聲音由遠及近。

來了!李清心砰砰跳。

“砰!”

已經破舊不堪的門被大力的撞開。

火堆早已被點燃,一跳跳的火焰映照出喪屍獰峥可怖的臉。

“快!快!有喪屍,媽的,快起來!”

對面一陣手忙腳亂的呼喊,夾雜着孩子的哭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李清握緊手中的匕首,一躍而起,手中的快速的劃過一個喪屍的腦袋,咚的一聲它栽倒在地,頭顱滾到了火堆邊,發出呲啦呲啦的燃燒聲,一股臭味飄散到空氣中,令人作嘔。

“嗬嗬嗬……”

喪屍聞到新鮮人的味道湧了進來,空間顯得擁擠起來。

李清一邊閃避,一邊收割着更多的喪屍腦袋,逐漸與顧清元背靠背。

“走”

李清與顧清元對視一眼,準備撤退到車裏,這麽多喪屍突然出現,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還是躲避一下才好。

“救命啊!兒子快來救媽媽!”

老婦人尖銳的喊叫聲,刺破人的耳膜。

李清抽空一看,眼鏡男擋在老婦人面前,不停的殺着喪屍,獨留女人抱着孩子狼狽躲閃,最後被幾個喪屍圍困牆角處,孩子已吓的哇哇大哭,女人最後看了男人一眼,眼神是絕望後的平靜,她微微瞌上雙目,露出一絲笑意,嘴裏輕聲哄着孩子,靜待着喪屍撲來。

“你先走!先去把車開過來!”李清轉頭對顧清元說道。

顧清元點點頭,把身後交給李清,側身躲過一個撲過來的喪屍,又一個回旋踢,把它踹到火堆上,随即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你小心,堅持一會,我馬上就過來。”他遠遠的喊道。

李清分不開心神回答,那母女兩人眼看着就要葬身在喪屍口下,她不由得大急,一腳踢飛迎面的一個喪屍,又低頭躲過左側的襲擊,手中的匕首劃過擋路的喪屍腦袋,這時喪屍已撲在那母女的身上,眼看着那獠牙即将咬在驚恐小女孩的脖子上。

“不!”李清心底一痛,一股熱流從她的手中湧出,她不由自主的向着母女二人的方向一揮手,砰的一聲一股飓風把喪屍全部推翻在地,李清來不及驚訝,一躍而起,拉起恐慌的母親二人,邊殺邊往門外沖,只是門外湧進來的喪屍越來越多,李清護着兩人不由得有點急躁。

“清清姐,這裏,這裏,快到這裏來!”

後窗外,張小溪招着手,車就停在不遠處。

那種熟悉的氣流又一次在手心湧動,這一次李清毫不猶豫的對準喪屍群,揮了出去,一時間面前竟然沒有阻擋的喪屍。

三人很順利的翻出窗戶,坐上了車。

“喂!等等我們,把我們一起帶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護着老婦人也跟了出來,一看他們上了車,着急喊道。

李清沒有理會,一踩油門,車飛快的竄了出去,一陣灰塵随風揚起,嗆的老婦人咳嗽個不停,張小溪得意無比的對着老婦人做了個鬼臉,惹的老婦人跳着腳破口大罵:

“黑心肝的賤人,居然抛下我們獨自逃了,白白養活你這麽久,早晚逮到你要你好看!”

她看着車越走越遠,氣的暴跳如雷,追了好一會才作罷,氣喘籲籲的罵了好久。

女人垂着頭,一語不發,小女孩睜着大大眼似乎吓傻了,趴在媽媽懷裏一動也不一動。

李清遞過去一瓶水道:

“給,喝點水吧!”

女人木木的接了過去,先給懷裏的小女孩喝飽了,自己才喝了幾口就停下了。

張小溪湊了過來: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話說那個老婆子是你什麽人哪?怎麽這麽兇?”

女人愣了一下,才澀澀的道:

“她是我婆婆,那男人是我丈夫。”

“天那!那也太兇了吧,你老公怎麽這麽狠,我還以為你受他脅迫呢!”

女人聞言凄然一笑:

“是啊!他對我,還不如陌生人,十多年付出感情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錯了,當初不顧父母的反對非要跟着他,這個苦果也該自己吞,只是苦了這孩子。”

原來女人和男人一見鐘情,覺得只要和男人在一起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父母卻不同意,認為男人沒有擔當,沒有工作,只靠他家裏才能活着,更何況家裏還有一個厲害的婆婆,婚後肯定會受苦。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卻不顧父母的反對,一心想要和男人在一起,他們偷偷的同居了,沒有多久女孩就懷了孕,父母沒有辦法,只好含淚答應他們,為了和女兒過的好一點,拿出全部的積蓄幫他們買了房,結了婚。

又幫男人找了工作,兩人也過了一段甜蜜的新婚生活,直到女人生下了孩子。

看到女人生的是個女孩,婆婆當即就翻了臉,不僅看都不看,每天稍有不順心就破口大罵。

男人則完全甩手不管,月子裏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只好自己親自動手,不知偷偷哭了多少遍,卻為了孩子不得不忍氣吞聲。直到末世來臨,混亂中跟着男人逃了出來。

“唉!好可憐!不要怕!以後就跟着我們,讓渣男自生自滅吧!清清姐,我們現在要去那裏啊?”

“小溪姐姐,我聽說前面翻過一坐山,有一處白岩基地,好像專門收留遇難者,我們去哪裏好不好?”李果回答道。

☆、截道

“不!我們不去那裏!”

李清反對,末世後的基地龍蛇混雜,混亂無比,而自己帶着父母和單純膽小的弟弟,怎麽在哪吃人的地方呆下去,沒有比她更清楚基地的慘無人道。

“我們回去蘇市,爸媽你們還記得我買的房子嗎?其實我根本沒有用錢來付房貸,那些錢全部讓我購買了食品,都藏了起來,現在我們要回去,你們看是要去基地,還是和我們一起去蘇市?”李清轉頭問幾人道。

幾人都暫時沉默了,倒是張小溪首先表了态:

“清清姐,你們去那我去那,反正我又沒了親人,去那不一樣,還不如跟着你們,我早就把叔叔阿姨當成我的最親的人,絕對不會和你們分開的,至于其他某人嘛!我也管不着,随便了!”

顧清元看着張小溪無奈的一笑道:

“一起吧!你做主。”

女人猶豫了好一會才道:

“我也一起,以後還要給大家添麻煩,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請大家多多包容,以後就喊我張芳吧。”

“嗨,芳姐,你不要這麽客氣,清清姐她們人都很好的,你以後啊!做什麽不要客氣,大家能在這末世以後相遇也是緣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是啊,小芳,還是小溪這丫頭說的對,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更何況甜甜寶寶這麽可愛懂事招人疼,一路上可是我的開心果。”李媽抱着小女孩不舍得撒手。

張芳頓時眼圈紅了,感激涕零。

兩個紅色的光點,從女人身上晃晃悠悠飄到李清的手中沒入不見了。

這是她救了人以後再次看到白色的光點飄過來,李清沉入心神,看向自己的體內,白色光點又壯大了不少,由于殺了不少喪屍,黑色的光點又聚集了不少,躲在一角中,這次他們倒是學乖了,到處躲着白色的光點,兩種光點追逐不停,直到白色的完全吞噬黑色的光點。

丹田裏霧蒙蒙的一片,吃飽的白色光點,又分成兩股游走了身體一圈,李清只覺得渾身暖融融,舒服的不得了,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她不知道這股力量為什麽會在她的體內,她嘗試着控制它們,想着讓它們排列成一排,卻失敗了,又試了幾次,它們還是一動不動,李清有些挫敗,在她體內卻不受她控制,這感覺糟糕透了。

她不死心再一次試圖嘗試,反複的用意念不停的傳達她的想法,一個白色的光點改變了方向,李清欣喜不已,有效果!她持續的命令它們,兩個,三個,一股,終于按照她所想的圖案排列,直到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它們。

“到手心來”

李清伸開手默念,呼的一聲,一個藍色的小飓風在她的手中心旋轉飛舞。

“啊!清清姐,這是什麽?”小溪看着李清的手驚訝問道,說着她就要伸手去摸,還沒有碰到,小 飓風漸漸消失在李清的手中心不見了。

“這是異能,可以殺死喪屍。”

“異能?什麽是異能?”

幾人驚訝不已,人類居然能突破身體的極限産生基因變異嗎?無法想象這麽科幻的情節會在現實出現。

李清一邊開車一邊講解,這在末世已經是默認的常識,人類會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下,為生存延續而适應做出改變。

車颠簸的行進,烈日炎炎,又悶又熱,大家都沒有聊天的欲望,沉默着,車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令人膩煩。

“停,停一下,我要方便。”

李果喊道。

“吱…”李清踩下剎車,連續不停的集中精神,讓她有些疲憊。

“快點去,快點回,大家暫時休息下。”

幾人鑽出了車,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休息,顧清元絲毫不敢松懈,他在周圍警戒着,以防有什麽意外。

“清清,小果怎麽還沒有回來,去了有好一會了!”李爸媽有些着急。

“媽,你們先回車上,我去看看。”

李清也有點急了,決定親自去找他,弟弟也太不懂事了,他以為還是在自己家裏嗎?如今這世道越來越危險,看來找到他以後要好好管教一番了,不能讓他在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

“呦!呦!今天看來發了啊!想不到會收獲這麽大,還有一輛車,啧啧,哥們們,快過來!”

不知何時,枯樹叢裏鑽出了一群人,每個人都穿的破破爛爛,嘴唇幹裂,面黃肌瘦,為首的一人面目兇狠,禿眉毛下面長了一雙吊勺眼,一說話一口黃牙噴着唾沫。

“居然還有這麽幹淨的女人,老子多少天沒有開葷了,想不到居然送上門來,兄弟們把她們一起捆了帶走,大家一起享用!”他開心命令道。

這群人身後,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李果,拖在地上趴着,聽這群窮兇極惡的人這麽說,掙紮着起身喊道:

“快跑,不要管我,快跑!”

“你小子現在在不老實,老子現在就可以送你歸西。”旁邊有幾個人聽的心煩,一腳踢的李果翻了幾個跟頭。

“喂對面的人聽着,想要這小子的活着,就不要反抗,女人留下,車物資留下,其他不想幹的人,要滾趕快給我滾!”其中一個小喽啰喊道。

李清裝作害怕一點一點退到顧清元身後悄悄道:

“快點逃,想辦法把喪屍引過來,我會留記號給你,要快!”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男的都殺了,女人留下,給我圍過去!”

這一車人大半都是老人和女人,根本沒有什麽威脅,只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也已經被捆住了,只剩一個簡直可以忽略,黃牙很是放心。

“啊!不要殺我們,所有的物資都給你們,只求你們不要殺我們,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只要你們不殺他們,就算做你們的奴隸都可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李清突然撲過去,抱着黃牙哀求。

“嗚嗚,你們綁着的那個是我弟弟,年齡大的是我爸媽,小的是我妹妹,還有我嫂子和侄女,求求你不要殺她們,你們要我做什麽都依你,我會做飯,會洗衣,也會伺候人,什麽都會做,求大哥給留着我們一條命。”

李清渾身顫抖好似非常害怕,哭的鼻涕橫流,可憐兮兮。

其他人被這一幕驚呆了,李清回過頭悄悄使了個眼色,繼續使勁痛哭。

張小溪馬上反映過來,也同樣撲過去學着李清痛哭,沒有人發現顧清元在一步步往後退,直到有人發現他已經跑出一段距離。

“老大,那男人跑了,要不要追過去?”

“媽的!你們怎麽看人的?眼都瞎嗎?還不快追?”

黃牙怒道。

“老大您看這些人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都帶回去,好好飽餐一頓,大家好好樂一下!”

☆、拖延

幾個小弟一擁而上,把他們都綁住了手腳,黃牙開着車首先走了。

烈日炎炎,入目黃土彌漫,一行人興高采烈推推搡搡着她們前進,轉過小樹叢,一條羊腸小道如爬行的蜈蚣一樣曲折蜿蜒,路兩邊長草曼曼,長及人腰。李清順從的緊跟他們的腳步,偷偷的用意念分出一股力量,順着左腿往腳下灌注,一個接一個腳印,随着她的行走清晰地印在幹涸的土地上。

“哈哈,這次賺大發了,想不到她們幾人居然藏了如此多的食物,夠我們支撐好一陣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黃牙蹲在一大堆食物面前笑的越發猥瑣,他身後一株幹枯的老樹邊聳立着高高的磚牆。

李清看那一人高的食物,有些心疼,這都是她們沿路一點點拼命儲備的,現在居然便宜他們。

“來,兄弟們辛苦了,今天吃頓飽的,去,先準備着!”

黃牙說着聆出半袋開封的大米,遞給了一個跑過來的小弟。

李清幾人被勒令蹲坐在一個牆角,一夥人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米香陣陣随風飄散,勾的很久沒有吃飽的衆人流口水的流口水,肚子響個不停。

飽暖思□□,男人們飽餐一頓過後,又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老大,你看她們…”一個瘦小的男人瞅着李清她們眼裏放光,讨好地望着黃牙。

“就你小子急,瞧你那色眯眯的樣子,等下少不了你的!她們嗎…”

黃牙轉身走到李清身邊,從頭到腳細細的掃視一邊,尤其在李清的某個部位停留了好一會。

李清又氣又怒,恨不得馬上剜了他的雙眼,面上卻露出甜甜的笑容,讨好道:

“大哥,她們都沒有我長的漂亮,我來伺候大哥好嗎?保管你又舒服又滿意,沒想到大哥這麽厲害,手下居然管着這麽多人,我一見大哥就折服了您的英雄氣概,我們以後就跟着大哥混,您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只求大哥給我們一口飯吃。”

黃牙聞言,陰森一笑:

“想不到這位小妹妹居然這麽識相,

很好,很好,我很高興,你這麽有誠意,我就收下你們了,以後伺候我高興了,有你的好處。”

“當然,當然,大哥,這邊捆着的少年,是我的弟弟,他不懂事沖撞您,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以後我讓他給您賠罪,還請大哥以後多關照我弟弟。”李清讨好道。

黃牙哈哈一笑,扯過李清抱在懷裏道:

“剩下的幾人女人你們自己分了,這個先歸我了,等我玩夠了,再讓你們嘗嘗鮮。”

一個小遞起哄道:

“老大好豔福,這麽漂亮的美人,居然主動投懷送抱,等下大哥可要悠着點哦!大夥還等着大哥領着兄弟們再撈一把,明天可別下不了床!”

衆人一起哄聲大笑:

“瘦猴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懷疑老大的能力,小心老大削了你的皮!”

“來來,老大可是有消火的了,把那個皮膚白嫩的小女生先讓我來如何,媽的,老子都快憋成千年老龜了!”

“呸!你想的美,那個又白又嫩,你排第二,我第一,誰都不許跟我掙,不然,老子削了他!”

這一夥人污言穢語說個不停,李清心中的怒火越發高漲,顧清元怎還沒有來,她要想法子拖延時間才是,她強壓怒火,跨出一步道:

“兄弟們不要掙,我們姐們肯定會伺候好大家的,保管你們滿意,還請你們多多憐惜我妹妹,她還小,不要吓壞了她,未免大家傷了和氣,兄弟們抽簽決定我妹妹今天陪誰如何?一個一個來,好嗎?”

說完李清依靠在黃牙身上又道

“大哥你看這個主意好嗎?”

黃牙眯着眼,盯了李清有些發毛,好一會才點點頭。

這個黃牙人陰險惡毒又警覺,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李清笑的更甜了,趴在他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

“大哥好像不怎麽開心,是我做的讓大哥不高興了嗎?”

說罷,李清站直身體,高聲喊道:

“衆位兄弟們,剛剛我們惹的大哥有些不開心,為了給大哥賠罪,也為了我們今天的結識,我給大家跳一支舞助助興如何?小妹我可是得過舞蹈大賽的冠軍的,你們想不想看?”

男人們一聽一位美女要跳舞,哪有不樂意的,更何況在這末世之後,每天活的戰戰兢兢,說不定那天就丢了性命也未可知,有機會歡樂一番,幾乎馬上就喧嘩起哄成一片。

李清舉着手笑盈盈的看着黃牙道:

“可以把綁着我的繩子先解開嗎?”

不等黃牙點頭同意,早有迫不及待的男人幫李清松了綁,還趁機捏了一把她,李清也不生氣,眼汪汪的飛了個眉眼,勾的他魂不守舍,要不是黃牙還在眼前,早就撲了上去。

李清活動活動手腳,開始舞了起來,銷魂的動作,勾人的身姿,由李清這樣帶點清純帶點清冷的女人跳出來,格外的妩媚動人,誘人犯罪。

一舞過後,男人們大多眼神發直,氣喘籲籲,神情激動。就連黃牙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早有幾人拉過張芳和小溪,開始撕扯衣服,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黃牙一把拉過李清,就要動手動腳,拖不下去了,就在這時,李清動了,一個側旋踢把黃牙踢翻在地,左手扭住他的一只胳膊,右手握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大聲喝道:

“都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這變故誰都沒有想到,一室皆靜,只剩下呼吸的粗喘聲。

“媽的,居然讓這女人給騙了,我說這女人不會這麽聽話,連自己妹妹都推給我們玩,很不不對勁,以前搶到的那個不是哭天喊地。”

黃牙臉上看不清什麽表情,緊握的拳頭表現他此時的心憤恨不已。

“快放了她們,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李清手中微微用力,血逐漸從皮膚中滲了出來,鮮紅觸目。

“媽的,你以為你能威脅我們,瞧瞧,你妹妹,你爸媽都在我們手中,你快放了我們老大,不然我就殺了她們!”

其中一人一把拽起小溪的頭發,拖到李清的面前,威脅道。

李清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不得不這樣做,她不可能眼睜睜的讓她們受到侮辱,而不去做什麽。

雙方僵持不下,時間一點點過去,李清着急不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顧清元這個笨蛋怎麽還不來,對方顯然也不耐煩了,漸漸失去了耐心。

“給您十秒鐘考慮,快放了我們老大,不然死的就是你爸媽十,九,八,七……”

☆、危險來臨

随着報數聲,李清的心跳一上一下,正當她猶豫不決時,一個人影飛快的跑進來急促喊道:

“老大,不好了,孫虎他們一夥不知從那裏得到的消息,現在打過來了,叫嚣着讓我們搶來的物資分他一半,不然就直接領人闖進來了。”

“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剛剛讨好黃牙的瘦猴突然挺直腰杆站出來發號施令。

“瘦猴你敢?”黃牙震驚過後目雌盡裂

瘦猴呵呵一笑:

“我敢?我有什麽不敢?”

“你居然背着我,勾結孫虎他們,我說我們幾次的行動他們知道都那麽清楚,原來是你告的密!混蛋!虧我還把你當成兄弟!你居然這麽做!”黃牙神情激動憤怒無比。

“兄弟?哈!你居然說把我當成兄弟?把我當成你兄弟就可以随便玩弄我老婆!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兄弟?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瞞的過我的眼睛嗎?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麽,我一清二楚,別他媽把別人當傻子!還兄弟!你配嗎?”瘦猴也突然激動起來,他突然竄上前,掐住黃牙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又道:

“你欺負我老婆也就算了,為什麽又要把她殺了?為什麽?還騙我是喪屍吃掉了她?我他媽一天天在你身邊忍辱負重,就等着有這一天可以親手殺了你!”

他臉上獰峥無比,青筋暴起,手上突然用力掐的黃牙嗬嗬叫,白眼向上翻,出氣多入氣少。

衆人都被這變故驚呆了,忠心耿耿的瘦猴突然變成通敵的叛徒,又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着實令人震驚。

幾個忠心的小弟,趕忙去拉瘦猴,好不容易搶救出黃牙。

“媽的!竟敢背叛老子,給我剁了他喂喪屍!”

黃牙緩過氣高聲嘶喊道。

然而只有幾人動了動逐漸圍向瘦猴,大部分一動也不動。

“你們…你們…好…好…”黃牙看到此情況又心驚又憤怒,大部分人居然都不聽他的命令。

“呵呵,你以為你還是我們的老大嗎?今天就讓你嘗嘗我所受的一切侮辱!”

說罷,他一揮手,幾人一擁而上,捆了黃牙幾人,刀起手落砍了他們的腦袋,鮮血流了一地,屍體迅速被人拖了出去。

李清目睹這一切,趁着他們起內讧的時候,松開了大家的捆綁,正準備悄悄溜走,瘦猴一群又圍了上來,正準備強行突圍時,一陣喊殺聲從前面傳來,越來越近,轉眼就到了眼前。

一大群男人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每個人都持着鋒利的鋼刀,上面還附着新鮮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順着刀尖往下流,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長着滿臉的絡腮胡子,看來就是他們所說的孫虎,他拍了拍瘦猴的肩膀,哈哈笑道:

“好小子,幹的不錯!”

說罷他一揮手又道:

“以後大夥就跟着老子幹!保證吃香的喝辣的,女人随便選,來人!跟老子一起去倉庫搬食物!”

“慢着!”瘦猴卻突然攔下他們。

“不知孫大哥回去後如何安置兄弟們?我知道大哥那裏人數衆多,可否能讓這幫兄弟由我來領着,畢竟他們都是我熟悉的。”

瘦猴雖然殺了黃牙,但那也是被逼的,聽說孫虎這人非常殘忍,常常讓看不順眼的人,沖進喪屍群危險的地方去尋找食物,雖然此舉找到的食物很多,但是人卻死傷慘重,自己這般兄弟歸了他,免不了會被命令這樣做。大家的命都是命,憑什麽他坐在後方坐享其成,而別人卻去拼命。

聽他如此說孫虎卻臉色一變:

“不行!跟着老子就要聽老子的命令,在老子的地盤,老子最大!沒有第二個能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抱團,誰都不能例外!”

說着他握緊手中的刀,冷冷道:

“瘦猴!別以為你做了什麽,就敢和老子提條件,老子不吃這一套,你最好聽話點!”

他如此不留情面,瘦猴心裏大怒,既然跟着他也免不了一死,左右都是死,還不如一拼,拼過去就是這裏的老大,拼不過大不了一死,這樣一想,瘦猴一揮手道:

“兄弟們,大家都知道孫虎對人又恨又殘忍,跟着他沒什麽好結果,現在他又要搶我們的糧食,我們難道要拱手相讓嗎?我們以後要喝西北風,要活活餓死嗎?反正爛命一條,大夥兒跟他拼了!”

群情激昂,兩夥人平時本來就有仇,更何況人家都打到自己家了,也太欺負人。這些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過一天便是一天,挑撥很容易,兩隊人馬很快混戰起來,一時打的天翻地覆,眼睛都紅了。

李清帶着幾人悄悄的溜到了倉庫,找到了自己的車,正準備開車沖出去,突然一人在這混亂中高喊:

“不好了!不好!大家快逃啊!喪屍來了!”

正殺的眼紅,眼看就把瘦猴這些人砍的七七八八,此人一喊,孫虎不由得大怒,他一把掌删的報信的人轉了幾個圈道:

“媽的!喊什麽喊!喪屍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大驚小怪,來多少,老子滅多少!”

被打的人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哭喪着臉說:

“老大,這次不一樣,東南西北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湧來大批的喪屍,太多了,咱們肯定抵不過,還是快逃吧!”

“逃什麽逃!等老子把他們都料理了,在逃也不遲!”

孫虎顯然并不相信他所說的。認為他是誇大其詞,也是!這荒原地區人口稀少,喪屍再多能多到哪去。

☆、回憶

這邊厮殺激烈,沒有人在意她們,李清很順利的開車出了門,剛剛出去沒有多久,遠遠的一個人影踉踉跄跄的跑過來,看到車時,他一個趔趁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不動了。

“停車,停車,那好像是清元!”

張小溪急急喊道,她一直都在擔心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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