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天,兩天,三天......濟深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這了。

我坐在窗邊,外面烏雲沉沉,狂風吹落樹葉,又将之高高卷起,樓下的人影渺小又模糊,我仔細辨認,就是沒有心中想的那個人。

室內也是一片陰暗清冷,廚房裏堆積了好幾日沒洗的碗碟,水龍頭滴滴答答地漏着水,濟深走的那天,我後知後覺,憤怒地掀翻桌子,菜肴灑了一地,一片狼藉,我不小心踩到碎瓷片,血流如柱。

我稍微動了動,自己随意包紮的傷口還是一股子鑽心的疼,但我必須得出門一趟,濟深沒來,我連外賣都不敢點,冰箱裏的存貨已經掃清,空空如也,我這兩天只喝了兩碗粥,腹內又開始叫饑荒,胃疼得受不了。

外面飄着毛毛細雨,溫度驟降,濟深沒有給我準備外套,我打開濟深的衣櫃,想找一件應付一下,衣櫃裏是一味的黑白灰駝藍,這些基礎的色調,一件件剪裁精良,質地上乘,手拂過時,如流水微動。

我挑了件蟹藍色的羊絨大衣,觸感豐盈柔軟,就像濟深的頭發,我攬在胸前,頭埋進裏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濟深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幹淨清甜,接着,深沉的廣藿香漫開來,隐藏其中的苦艾酒香氣燒得我渾身發熱,我細細地發着抖,宛若有人從身後擁住了我。

我一直不敢去想濟深那晚決絕的背影,我從未見過他那種樣子,他對我,該是讨好,溫和,予取予求的,怎麽會抛棄我?

我不去找他,像以往每次吵架一樣,等着他跑過來跟我道歉,七天的杳無音訊,逐漸打破了我的篤定,他那天被我傷得那麽狠,或許,真的決定放下我了......

我鼻子酸澀,擡頭對上穿衣鏡時,發現自己眼眶發紅,眼眸濕潤,我不敢再看這副脆弱的樣子,穿好衣服,兜裏揣了些現金,準備出門。

走出大廳,陽光穿透雲層裂開的縫隙,晃了下我的眼睛,我茫然四顧,全然不知該往哪去,對了,我是在昏迷時被濟深抱進來的,又從未出過門,眼下天色陰沉,行人匆匆,我确認了眼超市的位置,将頭藏進豎起的衣領,向那邊走去。

超市裏很熱鬧,大概因為是周末,有不少家長帶着孩子來逛商場,摩肩擦踵,我心不在焉,時不時撞上一兩個人,被抱怨了幾番,周圍人影喧嚣,不斷滾動的話語像電視機雜亂無章的噪音一般,直灌入我的耳朵,我一陣耳鳴,幾乎要暈倒在這。

我快速挑了幾樣菜,拿了幾大包快速食品,結賬出來後,我松了口氣,對我而言最大的考驗已經過去,天知道我剛剛在那麽多人的注視下掏出錢包,連手都是抖的,生怕讓人看出點不對勁來。

我拎着袋子走出商場沒幾步,只聽後面有人在叫我,“先生,先生......等一下”,我回頭,眼前情景幾乎吓得我靈魂出竅,一位高大的保安直直地向我跑過來,眼神兇煞,我一陣心慌,沒搭理他,跑下樓梯,沒跑幾步,世界突然懸空,我直直地往下墜,等回過神來,我已經躺在石階下方,捂着受傷的腳呻吟了。

“哎呦,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保安跑下來,扶我坐到石階上,他掏出一樣東西,“你錢包落在收銀臺了,我這不趕過來還你,哎,又是我這張臉吓人是吧?對不住了先生,我看看你腳骨折了沒?”

我被這個誤會搞得哭笑不得,保安擡起我的腳,我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冷汗直冒,“哎呦,真扭了,先生,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不用了”,我慌亂地收起地上撒落的東西,怕這位熱心的保安再做些什麽,低着頭,“我,我急着回家。”

“不急于這一時嘛,這不好好治,是會留下後遺症的”,保安拉着我,不讓我走,我們糾纏了好一會,我又怕又煩,沖着他尖叫:“我都叫你別拉着我了!”

保安愣了,松手讓我離開,我忍着劇痛,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門關上的那一瞬,我滑倒在地,逞強的後果就是報複性的疼痛,除了腳,身上還有幾塊地方擦破了皮,我再也受不了,委屈得直掉眼淚,“濟深,濟深......”

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如果連濟深都不要我了......

我再次撥打那個電話,電話打不通,重複了十幾遍,依舊是一道冷漠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我便給他留了語音,“濟深,我疼......你在嗎?你回來好不好?我想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發了十幾條語音,依舊沒有等到回音,我又餓又冷,連日失眠積累的疲倦襲上來,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不省人事。

我再次醒過來,是因為砧板上“哆哆”的切菜聲,房間半明半暗,夕陽橘紅的殘光照進房間,我發現自己躺在柔軟溫暖的被窩裏,換了身幹淨的睡衣,腳上的傷已經被重新處理過。

我擡頭望去,濟深站在料理臺前,旁邊的爐竈上開着小火,一鍋熱湯滾滾冒着泡,我癡癡地望着他認真的側臉,連濟深看過來時,也不閃不避,他對我安撫地一笑,放下菜刀,走過來坐在床邊,輕撫我的臉,“你醒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寬淨額頭下黑曜石般的雙眼,回答:“嗯。”

“我一段時間沒來,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離了我,可怎麽好?”濟深語氣中帶着無奈。

我直直倒進他的懷裏,輕聲道:“那你永遠別離開我,就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濟深拉我起來,我們都不出聲,就那麽靜靜地對視着,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兩片嘴唇輕輕地貼在一起,他噴出來的氣息是我喜歡的maribo香味,我們唇舌交纏,他輕咬了下我的舌尖,一陣酥麻從脊椎升起,我盲目地求索,失而複得的不安,讓我急于尋求某種保證。

“嘶......”,濟深抓住我按在褲裆的手,嗓音低沉,“子适......”

我回憶自慰的手法,揉弄挑撥,伺候許久,手都酸了,濟深那裏還是滾燙硬挺,毫無發洩之意,我急得鼻尖都冒出汗來,生怕他覺得不舒服,想了想,便下定了決心,對他說:“你先站起來。”

濟深身體熾熱,情動不能自已,他用力揉了我一下,才站起來,我跪坐在床邊,臉的位置正好對上他粗紅的肉棒,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下頂端。

“子适......”濟深的肉棒抖了抖,打在我的臉上,他按住我的肩膀,呼吸沉重,嗓音帶着忍耐,“你,你不需要這樣......”

我撩起眼皮,道:“我願意”,低頭專心地撫慰他的欲望,我慢慢舔過肉棒,張嘴将整個含進嘴巴,幾乎要戳到我的喉嚨,我竭力地張大嘴,小心地不讓牙齒咬到,用舌頭輕輕撫慰躁動的異物,口中盡是腥膻之氣,口了好一會,我兩腮酸澀發麻,口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唔......”我心中發急,想将它吸出來。

濟深突然抱住我的頭,抓着頭發,一下一下地用力頂進來,喘息粗重,我頭皮被扯得生疼,喉嚨也被頂得難受,刺激得流下淚水,這麽抽插了數十下,濟深終于在我的口中發洩出來,我避閃不及,被濁白的液體噴了一臉。

我俯在床邊,被不小心吞進的一些液體嗆得直幹咳,突然被濟深掐住脖子提起身來,我看着倒映在他瞳孔中的自己,狼狽不堪的一張臉,睫毛沾了些許液體,粘住了眼睛,濟深眼露着迷之色:“你真漂亮”,說完,欺身吻了上來,吻得比剛剛更為激烈,像是一腔深情再也忍耐不住。

良久,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因為鍋裏的湯都快煮幹了,“起來吃飯”,濟深食指劃過我的鼻尖,“我在國外讀書時,學會做一些簡單的西餐,你也嘗嘗我的。”

我腿腳不便,濟深便把我抱到餐桌,我坐在他腿上由他喂着,法式濃湯柔滑鮮香,我們額頭相抵,說了好多他在國外的趣事,提到分開後兩人的思念與不舍......

那晚,我們睡在一張床上,赤裸相對,肌膚相親的愉悅仿佛連神經都迸發出火花,濟深壓在我後背,緊貼着磨蹭抽插,壓抑地喘着粗氣......

我感受着臀縫滾燙的溫度,将頭埋進枕頭,難耐地呻吟,雙手揪緊古銅床欄,被濟深一根一根掰開,十指相握,我回過頭跟他交換了一個吻,他攻勢越來越急,很快,屁股感覺到了一股熱流......

濟深将我翻過身來,從我的下腹舔起,再度勃發的性器不斷地撞擊我腿間,他手伸到後面,抹了把屁股的液體,濕滑的兩指撚開那個肉洞,一陣摩挲後,那裏漸漸濕潤松軟,他緩緩地伸進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卻始終沒有真正地進去。

私密處的異物感令人不安,性器因為濟深的撞擊漸漸挺翹,我擡起雙腿,夾緊他的腰磨蹭,射在濟深結實的腹肌上,乳白液體順着肌肉的走向流下,淫靡得十分不堪......

發洩完畢後,我們互相倒過身子,舔幹淨彼此的性器,最後一起窩在被子裏相擁而眠,我看着濟深,“你不做嗎?”

濟深在我額頭烙下一吻,輕笑,“暫時這樣就可以了,等你身體适應了再說。”

我小聲嘟囔:“好吧,你個傻瓜。”

“什麽?你說誰是傻瓜?”濟深語帶笑意,撓我的胳肢窩,我在他懷裏笑着滾成一團,喘息着向他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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