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同的陪伴
柴随心對這個跑來勾引自家丈夫的女人很上心,據手下回報,她下午突然跟診所請假後便馬上沖去圓福堂,一群正要出任務的成員正全副武裝的在門口,正巧給柴随心撞着。
大夥兒楞是幹笑,怕夫人要是看到這些殺人的玩意兒會怕,這罪過不知道要怎麽扛,可沒想到她一臉不在乎,只是微微的點頭說聲辛苦了,便沖進去指名要找靜姝。
平凡無奈的扯起嘴角,柴随心不是還吃醋的嗎?這回遇上一個更厲害的對手,她就完全顧不上黎靜姝的身分了。
不過組織裏真的有跟柴随心當面接觸講過話的人,只有黎靜姝,是以平凡也特地告知她多配合柴随心。
黎靜姝看着眼前臉色有點不太好的柴随心,她是受過訓練的人,對于別人的氣息節奏跟眼睛都可以稍微的抓準一些線索,柴随心臉色不好,呼吸倒平穩,可那眼神......像是很不想跟自己說話。
她其實也很不想跟柴随心說話好不好!要不是主子吩咐,她幹嘛沒事放着休假跑回來組織。
“夫人,你有什麽事情?”她語氣平和,像個随時等待差遣的屬下,恭敬的問。
“我要你幫我查個人。”柴随心說。
“請問是什麽人呢?有沒有特征?名字?出現在哪裏?”黎靜姝公式化的詢問,卻讓柴随心有點囧了。
是什麽人呢?---一個變态脫衣狂。
有沒有特征?---她的兩團軟肉很大。
名字?---不詳。
出現在哪裏?---平凡辦公室。
綜觀以上答案,這個人是誰只有擲筊才知道了。
柴随心腦袋轉了一轉,發現到自己一頭熱就沖進來了,卻根本什麽都沒準備,當下有點懊惱。黎靜姝看到柴随心的樣子有點無言,主子也不帶這樣捉弄人啊?讓她放掉休假就是回來陪夫人大眼瞪小眼嗎?
“這個人跑去平凡辦公室脫衣服,我很生氣,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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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臺沒有登記?”
“沒有,她當初就是用我的名義騙平凡才上去的。”
黎靜姝暗忖,聽柴随心的語氣倒不像是無理取鬧,而且主子也不會真的無聊到拿組織的人尋開心,這件事情是直接面對主子,那麽主子一定已經開始查了,柴随心這裏......或許只是想要安撫她,才讓自己出來走個過場。
思量了一下後,黎靜姝的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麽冷淡,變得有點緩和:“這件事情是針對主子來的,他一定已經開始查,夫人如果擔心,我也可以幫你多加留意。”
柴随心聽到黎靜姝的說法,馬上點頭。
黎靜姝知道這些話只是拿來敷衍柴随心的,既然主子會處理,那她也根本不需要擔心,自己就當作是陪陪夫人就好。
圓善堂的一樓是個約百坪的大佛堂,二樓是一間間如日本和室的單間,走廊盡頭有特別設計盥洗室。
“這裏看不出來像......”真的是個非常莊嚴又靜谧的空間,柴随心沒法想象這裏會是一個極道總會。
“三樓以上就跟這裏不一樣了。”黎靜姝帶着柴随心走過好幾個轉彎後來到一面牆前,牆上挂着一幅非常大的清明上河圖,此時黎靜姝走到畫前面,不知道做了什麽事情,右手邊的的牆面上下分開。
柴随心愣住,這種在電影裏面才會出現的超炫場景就在眼前!
“夫人。”黎靜姝的聲音讓她稍稍回神,柴随心深吸一口氣後轉頭說:“我還是不進去了。”
“為什麽?”她頓了一下,不解柴随心的意思。
“我覺得你能帶我到這裏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柴随心平靜的說。“剩下如果有什麽問題,我會直接問平凡。”
黎靜姝還是搞不太懂柴随心的意思,不過她既然不進去也沒關系,也省得進去之後解釋一堆。
柴随心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其實她好奇的要死......只是她不确定黎靜姝這個人的想法,要是自己進去之後搞不清楚狀況看到或是碰到什麽,造成平凡麻煩怎麽辦?
對于某人的沉默,黎靜姝也大該猜出個七七八八,這女人其實就是對自己有偏見而已,不想進去是怕自己把她弄死吧?
兩人繞着走回去,不少和室裏面還是有人的,外面的鞋子都整齊的收在木板的小間隔裏,有低低的交談聲與佛歌,空氣中也有檀香的氣味,柴随心有點恍然,這樣祥和的場景卻是跟極道世界實在是風格迥異。
走下樓梯後轉彎走回一樓大佛堂,此時還沒有到晚上禪修的時間,人沒有很多,一些人有注意到靜姝跟她,微微的點頭示意。
“你要回去診所上班,還是要回家?”
柴随心沒有想到黎靜姝會問這個問題,她想了一下後說:“我去律所好了。”
黎靜姝轉頭對着耳邊的微型耳麥輕聲說了幾句後,揚起手引領她往外走,恰巧平凡跟江堂主走了進來,四個人都是一愣。
“夫人。”江堂主首先微笑颔首,柴随心也微微欠身。
“這件事就麻煩江叔了,我先帶随心回家。”
“辛苦了。”江堂主跟黎靜姝往內走,平凡伸手牽起柴随心便往外走,他感受到女人手有點微涼,輕皺了眉頭,心中暗忖了一些想法,但是他姑且不問,等柴随心自己說。
晚上,平凡整理着幾份安氏集團新開發的土地投資的檔案,柴随心洗完澡後走到書房,偷偷的在門邊看着他。
北歐風格的細長桌燈是安家最近熱銷的産品,安靳送給平凡使用,不過當然不是白送的,是要讓他寫試用報告的。
白光下的平凡,專注的整理桌上的東西,柴随心喜歡他帶着眼鏡的樣子,有時候是粗框的眼鏡,那是一種溫柔儒雅的寧貼之氣,像鄰家男孩一樣,噙着笑透露着暖意;而無框的眼鏡的他,眼神會變得犀利,有點疏離感,隔着鏡片內的眼神清冷,像是會把前面鏡片凍出一片薄冰。
而他在家裏大多時候都在帶着粗框眼鏡。
柴随心輕輕地走進去,平凡沒有擡頭,她走到他旁邊靜靜的看着他的側臉。
平凡正讀着其中頗有争議的兩條段落,眼角餘光看到了柴随心的裸.足,白嫩的指頭跟光滑的粉色甲片,他凝視了一陣,本來拿着鋼筆的手放了下來,柴随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他的手攬了過去,坐在他腿上。
“地上冰冷,下次穿拖鞋。”他微笑叮咛。
“看你忙,我只是來問你什麽時候睡覺。”她說。
“現在沒有我,你就睡不着了?”他促狹一笑,柴随心倒也很直接的點點頭:“因為被子太冷了。”
“......”平凡有點無奈的望着這蠢笨的女人,懲罰似的捏了她的臉頰:“你把我當成暖被?”
“說這什麽話!”柴随心瞪大眼睛。“暖被太LOW了,你還可以暖手、暖腳、暖肚子、暖.....”
“停。”平凡抽了抽嘴角。“我沒有要跟你讨論我暖的功力。”
“你是暖男。”她嘻嘻笑,雙手揉着平凡的臉搓揉擠壓,平凡的眼神有着無可奈何,他準備拿下眼鏡時被柴随心阻止。
“嗯?”
“我喜歡你戴眼鏡的樣子。”
平凡凝視着柴随心,随即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她有點傻住,接着聽到男人說:“那麽,我們今天帶眼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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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疲累的咕哝兩聲,男人含笑的眼睛炯亮有神,心情很好的看着她。
“以後脫眼鏡做?”眨眼。
“不是啦。”柴随心羞紅了臉瞪着他。“你、你......”
“你慢慢說。”平凡不逗她了,眼色一深看着她白皙的皮膚上的紅色痕跡,想着她剛剛羞澀的承歡,小腹一緊。
“你對你爸......”她才剛說出口,平凡的眼睛一緊。“呃,我是說杭亭頓,我上次在英國聽他說,他的太太生病了。”
“所以?”
“不去看看她?”柴随心小聲地問着,她好像有感覺到這個是平凡的痛點。
“她死了。”
“啊?”
“她叫做伊芙強納森,聽說是個很美的女人。”平凡淡淡地說着,一手撫着柴随心的臉頰,眼神平靜無波。
“杭亭頓告訴你的?”
“嗯。”平凡閉起眼睛,身體往下後把臉貼近她的頸肩,似乎說這些話會讓他很無力。
柴随心靜默了,她還以為平凡毫不在乎,沒想到他只是礙于面子,也或許是不習慣吧?
想到這裏,她就有點心疼,揚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拍撫他。
“我沒有上去三樓。”柴随心呢喃,她也沒想平凡聽不聽得懂。“或許我也不習慣你別的身分吧。”
平凡貼在她的肩膀上,女性的馨香撲鼻,他對這個味道感到安心,對于柴随心的困擾,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我是你的丈夫,其他身分,都是我保護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