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狼青

一只成年狼青, 體型龐大,毛發旺盛。完全長成的它, 比一個成年女性都要龐大。

是一種性情兇殘, 好鬥的犬種。它的咬合力很強,溫小軟倒在地上看着向她撲來的狼青,看着它嘴裏的獠牙, 瞪大雙眼。

她知道自己和謝宴這次不死也要殘一個。本來就膽子小,這時候面對這樣的場景, 更是驚恐。

或許會是她先死…抱着這樣的想法, 溫小軟準備迎接自己的結局,因為她知道, 她跑不掉的。

她身體不好, 從小缺乏運動, 怎麽可能跑得過獵犬?緩緩閉上的眼,是她認命的表現。她攪亂了原著劇情, 從必死的人, 活到現在也是賺了。

就是有些對不起爸媽。

風撲面而來,吹起她額前的碎發,溫小軟的鼻尖嗅到一縷冷香, 那是謝宴身上獨有的氣息。

随即, 有溫熱的東西落到她臉上,溫熱濕潤。像是血液,溫小軟的心裏猛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那只撲向她的狼青,被謝宴攔下, 他是怎麽攔下的?身體!也只有身體。

“謝宴!”害怕到發不出聲音的人, 卻在這一刻因為腦海裏的想法, 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又是他救了她, 這是溫小軟睜開眼時的第一想法。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少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擋在她身體前,将她和狼青的直接接觸切斷。

他身形清瘦,挺身而出擋在她的身前。只不過溫小軟腦海裏的想法并沒有成真,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根有破損的鋼管。

在那只狼青撲過來時,握緊手中的鋼管,從它的口中捅入,将它壓在地下,踢踹!下死手。

落在她臉上的血,是那只狼青的,那只躺在她不遠處草地上垂死掙紮的獵犬,原本嚣張的狗吠,越來越虛弱,甚至到了艱難的地步。

而挂在狼青脖子上的牽引繩,另一頭是身高腿長的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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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繩子繃直。

或許,謝宴不擋在她面前,那只狼青也不會對溫小軟造成什麽傷害。只是這時候的她,完全意識不到這點。

她只知道,謝宴救了她。

并且,少年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弱。身為主角的他,況且還是在權貴子弟學校上學的他,沒錢沒權,總要有些自保的能力,能打也是一項。

他臉色冷漠,手中用力,那只剛剛還能嗚咽的獵犬,瞬間斷氣。鋼管穿透的聲音,骨骼斷裂,讓溫小軟頭皮發麻。

血再一次濺到她純白的裙子上,溫小軟突然就想嘔吐,這樣的場景,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

雖然她知道謝宴是在保護她,可還是讓她感到惡心,惡心到想吐。那樣血-腥的場景,也不是她一個被過度保護的少女能接受的。某一刻,溫小軟甚至想逃離謝宴。

他已經打倒了那只狼青,沒有必要下死手的,最後一下有些沒必要的。

“你在害怕嗎?”

“沒有,我怎麽會害怕,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麽做的。”溫小軟堅定的搖了搖頭,她對于自己剛剛那樣的想法感到羞恥和可笑。

周幼周肆放這只獵犬出來,可是想咬死她們,那挂着黏液的獠牙,兇惡程度不比謝宴下手小。

不是它死,就是她亡。

溫小軟知道自己再一次聖母了,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好在除了被吓到,沒有受一點傷。倒是謝宴,身上挂了彩,是因為救她才受得傷。

少女柔弱,少年堅毅。

他将她護在身後,就算傷口流着鮮血也沒有改變他的決定。

張濤看着這一幕,有驚訝但并不多,謝宴從來都不是軟柿子,只是他沒想到會那麽輕易。

那只狼青的屍體還在他們的不遠處,因為同伴死了,其它幾只也開始不安分,它們叫的很大聲,甚至要往前撲。

拉着它們的工作人員,很是吃力。

“叫醫生,快叫醫生過來!”“兩位祖宗,別瘋了,等一下鬧出人命不好收場。”張濤招呼着牽着狼青的工作人,讓他們趕緊走。

也勸周肆周幼離開。

他是看明白了,這哪裏是溫小軟為了金錢和周肆在一起,這他媽就是強迫人家分手,逼着在一起。

“咱有話好好說,有什麽矛盾我們都聊,不用搞得這麽激進。”張濤也快瘋了,他瘋是覺得事情離譜。

溫小軟謝宴這兩人是給這對兄妹灌了什麽迷魂湯?怎麽就非他倆不可了?搞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催着人往外走,也去拉周肆,可他的話沒人聽。

終究不是真正的主人家,張濤命令不了他們。

“走什麽走,這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是吧草莓,香蕉,還有我最喜歡的西瓜!”女聲溫柔,她用手安撫着那些狂躁的狼狗。

一字一句,是那麽的溫柔。可卻聽的溫小軟冒冷汗,周幼周肆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

“剛剛是菠蘿一個,現在輪到誰了?”她自言自語,話落随後扭頭向他們兩人看來。

“要不,一起上吧。”她勾着紅唇,笑得格外妩媚。

生的本來就好看,這一刻倒是讓溫小軟有些失神。原文中的女主,怎麽會普通,她是那樣的完美才可以配上男主。

可這個笑起來格外好看的女孩,現在說的話卻是在要他們的命。

“ 哥哥,你說我這個提議好不好,畢竟它們的都是你養的寶貝。”言下之意便是,他說好,那邊一起放。

“ 不要!”在周肆謝宴對峙的那刻,溫小軟率先開口。

“不要這樣,周肆我害怕。”她最後還是沒忍住示弱了,她對于謝宴來說就是個累贅,或許一條狼狗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但三頭,是不是就有些多了?何況他們還有那麽多人,打贏了狗,難道還要打人嗎?謝宴是男主,但他不是神。

少女眼中含着淚,雖然沒有撒嬌,但那一聲周肆卻和撒嬌無疑。

她眼中有淚,怯生生地望着他,周肆目光在此落到她身上。但這一次,周肆沒有出聲哄她。

以往最有效的招式失靈了。

他沒有回答周幼的問題,但沉默就是态度,兩人是雙生兄妹,從小生活在一起,對彼此的情緒變化實在是太敏銳了。

周幼唇角勾起一個笑:“哥哥同意了,那就只能放了。”

“讓他走,不要傷到她。”就在周幼接過缰繩時,不怎麽愛說話的少年卻主動開口了。

謝宴性子冷,人也沉默寡言。以往,永遠跟在他身後的周幼,總要自己找話題,與他交談。

每次都是她十句百句,謝宴才會敷衍一兩聲,他從未對她主動過,就連言語上也沒有。

這是第一次,謝宴主動和他搭話。

可悲的卻是因為另一個女生,他的女朋友,為了他的女朋友,才和她開口。開口的話,也是讓她放了那個女生。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謝宴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完周幼又冷笑道:“別忘了,她是我哥的女朋友,輪不到你保護。

你最好還是想想自己吧,想着怎麽求饒,我才讓他們放了你。”

他抱着手臂靠着花牆,冷眼旁觀。周肆選擇了默認,溫小軟的心沉入谷底,他們是來真的。

“你們有病,神經病!你他媽神經病,周肆你怎麽不去死呢!你怎麽不去死!”溫小軟崩潰了,也氣死了,她知道自己幾經幾兩,也知道沒有謝宴她會死的。

可不管她怎麽罵,周肆都沒有任何舉動,就像是看不重要的人一樣,眼神冰冷。甚至聽到她的那些話,也只是覺得聒噪。

“不要,不要。”可不管她怎麽說,繩索還是被放開,沒有了束縛,獲得自由的狼青就像發了瘋一樣,快速向他們奔來。

溫小軟手被謝宴握住,拉着她往遠處跑。

“別讓他們跑了。”一直沉默的少年開口了,不過說的卻不是溫小軟想聽的。

“是,少爺。”那群黑衣保镖迅速分散開來,将他們可以離開的地方,一個個堵住。

身子弱的小姑娘,怎麽可能跑得過那群狼狗。

不一會兒,他們便被團團圍住。

犬吠聲,與溫小軟的哭聲夾雜在一起。膽子小的她,早就被吓哭了。

邊哭,還要邊躲那些對她吼叫的獵狗。

謝宴一個人想要脫身并不困難,困難的是他帶了一個拖油瓶,一個只知道哭哭啼啼,沒有任何用處的拖油瓶。

而她個拖油瓶,卻又是他的最愛。抛棄任何人,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抛棄她。

那三頭狼青根本不管誰是誰,它們只要離誰近就去咬誰。為了不讓溫小軟受傷,謝宴要顧及的東西太多。

他打前面一個,就要防備那兩個偷襲。它們是被刻意馴養出來的犬種,會團隊協做,會反撲,會給隊友創造機會。

血,大片的血。

少年的白襯衫,被紅色掩蓋,溫小軟的小腿,裙子上也附上了紅。

在一個緊要關頭,一只狼青從另一邊往溫小軟身上撲,它張開撕咬過謝宴的獠牙就要咬她。

溫小軟想躲,卻躲不了。

她的動作不夠快,根本躲不了。她死定了,溫小軟知道,她也知道,一定會有個人保護她。

謝宴不會讓她受傷害,因為每次都是這樣,果然,這次也不出意外。在她就要被咬住的時候,少年長腿一邁,猛的踢向那只撲向溫小軟的狼青腹部。

可這也讓他的後背暴露在其他兩只狼青的視線裏,兩只一鼓作氣,一個猛的向他背上撲,壓着他的肩,咬着他的頸脖。

另一只去咬他的小腿。

少年的臉色快速變白。

“謝宴!謝宴!”被踢開的狼青,倒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而另外兩只,也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先把難啃的骨頭啃碎,再去收拾那個好啃的也不遲。

作者有話說:

不會死,不會殘,劇情需要。

我愛你們!

晚上不一定更新,大家明天看吧,愛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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