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電話

難道是手機是被人弄了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比如不讓她和那些男孩子接觸。

唯一的可能就是周肆對她的通訊設備動過手腳,可他為什麽要動她父母的聯系方式, 這太奇怪了?

溫小軟腦袋很暈,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周肆對她的偏執控制欲太變态了,謝宴她可以理解, 但家人…

“在想什麽?”随着女人的聲音出現,溫小軟的思緒被打斷, 就見溫母捧着個小托盤過來。

“沒想什麽, 就是在發呆。”溫小軟臉上挂笑,回道。

“嗯, 不是難受就行。”徐秀秀點了點頭, 去一旁拿個小床上桌擺好, 将一碟碟新鮮的飯菜擺上:“我剛想着你生病了剛醒,肯定想吃點新鮮的, 就新做了一份炒蔬菜, 費了點時間。”

“沒關系,只有是您做的,我都喜歡 。”

“行, 你慢慢吃。我去給你把藥泡了, 等一下吃完好喝。”

“好。”或許是真餓了,溫小軟沒在糾結手機的問題,她想大不了過段時間去問問周肆,或者自己去一趟手機店, 看看是什麽情況?

也有可能是她誤會了周肆, 這個手機她用了有三年多, 早就有些舊了。很有可能是手機壞了, 這是一個她忽略不了的客觀原因。

一份新鮮的蝦仁蒸蛋,一小份炒莴筍,還有一小碗炒飯,魚餅湯。都是一些味道清淡的食物,溫小軟不是太能吃辣,這東西很合她胃口。

她邊吃邊想着,最後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倒是讓自己有些煩。便沒在想了 ,而是老老實實的吃起飯。

她吃的差不多,卧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是溫母。她捧了杯熱水進來,放到她床頭,溫聲囑咐:“等下吃完,過個十五分鐘,涼了差不多就可以喝了。”

“我知道的。”溫小軟點了點頭,正好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徐秀秀也想收拾東西離開。

她不是鐵打的,一夜未睡又為她擔心受怕,身體早就有些撐不住。

溫小軟拉住她,連忙道:“不用,等一下我洗就好!吊水馬上要打完了,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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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馬上要好了。”溫小軟示意徐秀秀看挂在高處的吊水瓶。

知道女兒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徐秀秀除了高興還有一些心疼,她女兒什麽都好,就是身體不好。

“沒事,這東西不礙事。”或許是怕她還擔心,徐秀秀又補充:“你昏睡的時候,我沒事做在你床頭也睡了會。”

“好了,別拉扯了。這又不是多麻煩的事情,我弄完會去休息,你好好看着點吊針,別等一下回血了。”她說完這話,便搬着東西出了門。

見說不過,溫小軟只能沉默的點點頭。房門再一次關上,她的世界重新安靜下來。因為吊瓶裏的藥水沒有多少了,她不敢睡,也不敢玩手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小軟發現吊瓶裏的藥水沒有後,立馬拔下針。她生了太多次病,這些小的操作已經在日積月累下學會。

也是因為知道她會,徐秀秀才敢讓她一個人弄。

她按住有些流血的小針口,過了一會兒發現不流血的了松開,将止血棉丢進垃圾桶。

她坐在床邊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出了卧室。她沒有第一時間去謝家,而是先去母親的房間看了看,在看到她已經睡下後,溫小軟輕巧的關上門,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再轉身去了隔壁謝家,溫小軟來這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她還是怕了,怕謝奶奶問她謝宴為什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也怕周肆…他說過不讓她和謝宴有任何牽連,可她們是鄰居,不管怎樣避開,這一點都沒辦法改變。

她輕敲門板,卻遲遲沒有回應。難道謝奶奶和謝宴不在家?謝宴受了那麽重的傷,大概率是在醫院,可謝宴為什麽不在家?

她已經快八十了,腿腳都有些不利索,總不會是去醫院照顧他了。

可謝宴只有這麽一個親人,如果真出了什麽事,也只有謝奶奶去照顧他。但她年紀都那麽大了,周家也不會那麽小氣。

小氣到不請個護工,或者不出醫藥費。

她越想臉色越差,周肆周幼可能還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如果沒有錢,醫院會給他治嗎?

溫小軟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她才心慌的很。她又加大了點力,可還是沒人回應。

可能是謝奶奶年紀大了,耳背沒聽到。肯定是這樣!只要她在大點聲,就好了:“謝奶奶您在家嗎?我是軟軟,您在家嗎?”

這一次溫小軟無比确定謝奶奶一定聽得到,可還是沒人,沒有人回應。

就像是一座空房子,沒有任何人。

莫名的溫小軟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讓她心慌…

她想要強行打開這上門,但她沒有這個資格,或許謝奶奶只是外出了。溫小軟安慰自己,她不應該大驚小怪。

她應該更冷靜一點。

溫小軟這樣告訴自己,便立馬回到家,去卧室拿手機,她想要打電話問問謝宴的情況。

可是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她頓住了。因為現在她的信息,謝宴跟本接受不到,早上她也做過實驗,發現電話一樣。

如果一開始溫小軟認為是周幼和周肆逼她一樣逼謝宴不和她聯系,那麽現在溫小軟合理認為是周肆對她的手機做了什麽改動。

謝宴性子剛烈、驕傲,他不可能因為周幼的威脅就妥協,他會抗争到底,甚至不惜兩敗俱傷。

所以他又怎麽會删她的聯系方式?一切都是周肆那個混球搞的鬼。

謝宴接不通、周肆不能問、她手機裏總共就那麽幾個人,不能問不能說,誰又會告訴她?

而這件事到最後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幾個,對了張濤!那天夜裏就是張濤帶他去醫院,那天夜裏也只有他一個正常人。

張濤和周家兄妹完全不一樣,他會不會是那個突破口。他看起來,很善良。溫小軟心中想過這樣的想法,想是這麽想,可她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這又成了一個麻煩。

對了,學校的大群!

剛入學那會兒,她為了貼近班級裏的同學,加了很多群,那個大群也是那會兒加的。曾經有段時間,她看到過張濤在裏面發言,她可以先加他的聊天號,然後再通過他的聊天號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既然知道的辦法,溫小軟那就是說幹就幹,她先編輯了一條好友申請發過去。

發了過去就要等那邊通過,溫小軟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通過,這個時候她還是希望張濤會看在周肆的面子上通過。因為怕那邊不知道她是誰,溫小軟在那條申請好友的空白處,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沒有說來意。

她不确定周肆,有沒有和他這幫兄弟說沒說過不許和她說謝宴的事情。

就連張濤這方法,也是溫小軟被逼的沒法子,才做的。

她祈禱,祈禱張濤和他們不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溫小軟以為那邊不會通過時,張濤那邊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一見他通過,溫小軟便立馬發了條信息過去。

溫小軟:[張同學你好,我是溫小軟。]

張濤:[我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張濤躺倒在沙發上,看着那邊發來的信息,眉頭微皺。

溫小軟和他并不熟,沒道理要和他聯系?

溫小軟:[是這樣的,你方便嗎?我用我家裏的號碼給你打電話,可以嗎?我的手機有些不方便…]越到後面,溫小軟的聲音越小。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張濤沒有理由幫她,他們并不熟,甚至昨夜是第一次見面,還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

張濤看着這條短信,眉頭皺的更過…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心裏想是這麽想,最張濤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濤:[可以,不過我們私下聯系,肆哥會有意見的。]他只是随口一說,卻沒想到引來溫小軟巨大的反應。

溫小軟:[不要讓他知道!求求你,不要讓他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了太多求人的話,溫小軟現在也不是那麽抗拒這些俯小坐低的姿态。

她的傲氣,漸漸被磨平。

或許是怕張濤告訴周肆,溫小軟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他會殺了我的,求求你,不要告訴他。]

溫小軟:[張濤你是個好人,不要說好不好!求求你了,他真的會殺了我。]

她信息來得很快,看起來很急,很害怕,每一個字都在抖露她的膽怯和對周肆的恐懼。

張濤原本還算輕松的面孔,逐漸皺在一起。他沒想到溫小軟會那麽怕肆哥,周肆平時看起來确實有點吓人,但面對喜歡的姑娘,私下肯定是溫柔愛惜的。

但看此刻溫小軟只有恐懼。

張濤:[你先別急,你不要哭,有話我們好好說。]不知怎的,在看到那些文字時,張濤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幹淨漂亮的小臉,那是溫小軟。

小姑娘長得嫩,人也單純怯懦,笑起來像個小兔子,甜甜的很可愛。不過她的笑并不長久,甚至大多時間,都是低着頭不說話的安靜模樣。在張濤的腦海裏,更深刻的是她坐在草地上,瞪大雙眼被謝宴親吻的樣子。

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憐惜,讓他發出了這些越距的文字。

作為周肆的好哥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件事他應該立刻馬上轉交給周肆,但在這一刻張濤猶豫了。

不知道處于怎樣的心态,張濤答應了溫小軟的要求。

張濤:[我不說,我答應你。]

張濤:[你打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別哭了。]在一次‘別哭了’脫口而出。

電話接通時,張濤發現溫小軟還真在哭。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呢,只覺得好笑。

笑自己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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