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示再也不會犯了,那幅認真鞠躬道歉的樣子倒是讓黎剛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火了,畢竟長笙還年幼。飛流是個慣犯,說了也沒效果的。結果那天他又在抓鴿子玩的時候抓到了藺晨的信鴿。
信上就只有三個字,“吾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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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肩傷已好長笙也不便打擾江左盟,她在叩謝了梅宗主多日來的照顧幫助後就離開了江左盟。殊不知她前腳剛走後腳藺閣主就來了。藺晨在偶然說起最近來琅琊閣的人中有個年幼的小姑娘的時候梅長蘇也說正巧今日盟裏也來了一個不夠又走了。兩人原來說的是同一個。原來還去過琅琊閣。梅長蘇抿了口茶淡淡的想。藺晨說她是為了找兄長才到他這裏來的,他還開了個高價吓吓她。
當時長笙是從秦川進入江左盟的,她當然不可能再原地返回的。就和那對老夫妻一樣坐船直接去廊州,從廊州再往南走就能去金陵了。長笙帶着夕暮走了一天的水路才到達地面。這回可真的是要直接去金陵了,她想。
之後的道路雖然漫長但也還算順利,長笙在官道上走了十天終于順利到了金陵城郊外。金陵畢竟也是皇城,和長安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街上人聲鼎沸,小販吆喝着,一副繁榮的景象。她先找了個價格還算公道的客棧住下好好洗了個澡。之前在江左盟傷口未愈不可沾水,這十天又風塵仆仆的趕路也沒顧得上清洗自己。結果洗出來的水都黑的。師兄之前也說過女孩子一人走江湖多有不便,要是遇到采花大盜若是打得過就罷打不過的話這是大問題,長笙想了想幹脆換了一身男裝。澡一洗衣服一換,生生的變成了個清秀的小少年。
長笙手裏的銀兩并不是很多,既然是要出來歷練的就不能帶太多銀兩。在出發前師父是這麽說的,然後讓師兄把她的盤纏減半。她數了數手裏的銀兩,這快三個月來已經用去了一半了。雖然現在已經到了金陵可還是得快些找個屋子租借下來,畢竟住客棧的費用也是不小的。所以之後的幾日她都在奔波找尋價格合适的民舍順便為自己謀個差事。只是民舍和差事都很好謀,可要賺大錢就顯得很困難,除非去接那種非常危險的任務,比如暗殺誰什麽的。只是真的去接那樣的人物就會在外樹敵,這并不是她的風格。但要薪資并不高的工作的話她存個十幾年都存不到幾千兩。
結果幾日下來整天在街上跑來跑去的就只物色到了一農家小院子,雖然比不上山莊不過好歹可以讓夕暮住在院子裏,而且價格也合适。隔壁住的是小菜販叫童路。挺好的一個人,有時候有些沒賣掉的菜也會給一點長笙,然而長笙完全不會多半就爛在鍋子裏。她坐在攤邊一邊吃着面的時候一邊在想她是不是給大山莊丢臉了。別的師兄師姐出去歷練的時候也是這樣艱難的嗎?
有天長笙為了節省開支自己煮飯結果差點把屋子給燒了,一張小臉熏得黑不溜秋的。童路發現後趕緊把她從屋子裏拖了出來,可長笙還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童路趕緊把火給滅了問他怎麽突然想起要煮飯了。長笙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說了。童路聽完後嘆了口氣,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還在上私塾,要想出來混飯吃的還是比較困難的。長笙郁悶了,她現在居然空有一身好本事了,難道要她去街上胸口碎大石嗎?然後童路告訴她有時候有些有錢的大戶人家會在城中張貼布告,像是懸賞任務一樣的,賞金給的也挺多的。
第二日長笙就去找那個傳說中的布告了,還真被她找到了。那張布告上面畫着一個人像說是要抓一個飛賊,抓到有重賞三百兩!長笙激動了!三百兩呢!她當即就到處去尋找,說來巧合,她找了一天還真的找到了!那小飛賊看到現在全城通緝了也是馬上收拾包袱準備走人,結果就遇到了蹲點的長笙。小毛賊也是有點拳腳,在掙紮了一會兒後還是被長笙制服了。長笙帶着小飛賊去領賞的時候來到了一家府邸跟前,她一擡頭,紅底金字的牌匾上赫然寫着四個大字——寧國侯府
第 4 章
一路上都沒怎麽掙紮的小毛賊在到了寧國侯府的時候卻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長笙一臉茫然不懂他在笑什麽。一般這種情況不是他有病就是有詐,長笙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長笙板着臉問。
“笑你太傻。”小毛賊繼續笑着,雙手都被綁在後面了還仰着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笑聲太大,竟然驚動了寧國侯府的護衛。在和護衛解釋了一下後護衛去通報了管家。不一會兒管家便笑臉相迎,硬是要讓長笙進去坐一坐他好去讓賬房準備賞銀。
原本長笙應該是不會推辭的,後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小毛賊如此反常心生疑惑,任管家如何勸說她都不願去府內一坐。最後沒辦法管家只能在門口給了錢。在拿到賞銀後長笙把小毛賊交給了管家,然後扭頭就跑消失在了人群中。
明明是賺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可不知為什麽長笙居然有些心神不寧。不過既然賺了錢了她自然也是高興的。她想了想,買了兩只燒雞和兩壇好酒就去了隔壁。畢竟是童路告訴她有這種生計的,再說了平日裏童路也沒有少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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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路是壓根還沒發現長笙是女孩子,一口一個小兄弟的。小兄弟賺了錢能想到買燒雞和酒來找他,童路心裏也是極高興的。然而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喝了一壇就醉了。倒是長笙,也喝了一壇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就跟喝白水一樣。童路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長笙一個人把一只半的燒雞拳賽肚子了。童路只顧着喝酒了都沒怎麽吃燒雞這下正好全進了長笙的肚子裏。
最後長笙簡單收拾了一下,單手把童路扛到了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之後就回自己家了。第二天早晨童路應該去送菜了,結果因為宿醉頭疼的很。長笙看他捂着腦袋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知道自己不能喝就應該少喝點。”長笙一本正經的教訓起了童路。她自己的酒量是很好的,師兄的摯交是個軍爺有一段時間駐紮在揚州,隔三差五便提着酒壇子來找師兄喝酒。每次看到長笙都會逗她,她可以說是在酒罐子裏泡大的,所以她的酒量就跟她的飯量一樣深不可測。
“你就別教訓我了,”童路頭疼的捂着腦袋,“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送菜呢!”他也郁悶,童路本想着看長笙年紀小管他一杯可能就倒了,誰知沒把他喝趴下自己先歇菜了。
“看你這樣可能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了,我幫你送吧。”長笙給想要起床的童路倒了杯茶水說。童路本是不答應的,只是沒想到後勁實在太大了,他頭疼的都快裂開來了。不得已只能交給長笙了。長笙好歹在這裏也住了快半個月了,天天往外跑的,東邊住着誰西邊誰家姑娘她都知道,所以送菜的工作她完全能勝任。而且長笙還力氣特別大,拖着一板車的菜也是綽綽有餘的。
盡管童路并不是很放心不過還是目送着長笙離開了。
這幾日金陵都沒有下雪,溫度特別低。幾個時辰前倒在地上的一灘水漬現在已經凍得硬邦邦的了。長笙推着板車在冰上一路滑滑走走倒也是很得趣。她露在外面的小手凍得通紅,往常這個時候在莊裏師兄都會給她帶貂毛手套,這次出來匆忙沒有帶着。因為覺得只是去送個菜并不會有什麽危險所以長笙也沒帶着重劍,就只是在腰間別了把輕劍。只是奇怪,她的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左眼跳是財右眼跳是災啊!不過應該沒事的吧,她心裏暗暗地想。
長笙很快就送完了前面幾家,接着就到了昨天她來過的寧國侯府。寧國侯府的人口多食物也多,一天能消耗掉百來斤的糧食,送完寧國侯府的她的任務也就完成咯!接着她還打算繼續去布告欄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懸賞任務可以接的。結果出來搬運食物的家丁一眼就認出了長笙,就見他一把抓住了長笙的手臂高聲喊叫,“我抓住他了!我抓住陷害侯爺的人了!”
陷害侯爺?長笙有點疑惑,誰陷害侯爺了?她嗎?
長笙也沒有甩開對方的手仍由他抓着,“你确定是我嗎?沒有認錯人嗎?我連你們侯爺是誰都不認識啊。”還在長笙耐心詢問的時候寧國侯府院子卻跟炸開了鍋似的,家丁侍衛聽到聲響後統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