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把她交給江左盟後接着趕路。卓青遙不忘此恩,他也是剛回金陵就到處打聽長笙的消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這叫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急?!他的救命恩人就在寧國侯府而且還被抓了!而且更要緊的是她被牽連進了奪嫡争之中!

可笑!可笑!若是日後傳出去重情重義的天泉山莊居然如此對待救命恩人,這将顏面何存!

然而什麽小毛賊,這都是一場局!堂堂寧國侯府出入皆有侍衛哪裏會有小毛賊進入,那分明就是譽王找了人偷出了慶國公寫給謝玉的一封求救信!從老夫婦告禦狀之後各大臣也紛紛參慶國公的本。為了不打草驚蛇,陛下特意囑咐秘密調查慶國公濱州侵地一案,可慶國公哪會不知道!寧侯與慶國公素來交好,在這種時刻求救也屬正常。只是這種敏感的信件為何謝玉也沒有燒掉反而讓小毛賊偷去?因為寧侯早就從謝弼那裏得知了譽王的行動。謝弼是譽王的人,若日後譽王登基了自然是少不了寧國侯府的好,然而萬一太子登基了,寧國侯府作為譽王的黨羽難免會遭受牽連。所以為了日後謝家的地位,謝玉只能選擇輔佐太子,以便日後不論哪位皇子登基謝家都是功臣。

謝玉得知了譽王會派人來,幹脆将計就計并沒有燒掉求救信反而還讓小毛賊找到了信。譽王得手之後定會去陛下面前告發,然而譽王萬萬沒想到的是小毛賊居然被謝玉策反了!謝玉廣發懸賞捉拿小毛賊,而他也故意蹲點設計被抓住。他本就是死士,只不過想拖一個無辜捉拿他的人下水而已。恰好被拖下水的人就是長笙。小毛賊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譽王派去陷害寧侯的人,而長笙則是譽王派去殺他滅口之人。

至于為何謝玉會發布懸賞?只要說小毛賊偷了莅陽長公主的飾物,茲事體大不能驚動官府所以如此,而領取賞銀的長笙則是貪圖錢財,且認定了寧國侯府不會放過小毛賊就可以解釋了。如此一來譽王不但扳不倒謝玉,還會給陛下留下譽王不擇手段、嫁禍陷害他人之罪。

如此連環計,環環相扣。只是苦了無辜百姓。

卓青遙向來厭惡勾心鬥角的黨争,只是卓家也牽扯其中就不得不順從。可是這下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怎能迫害對他有恩之人?!卓青遙想了想先去找了自己的父親,由父親出面肯定比他自己出面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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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過程可能曲折離奇,不過只要最後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可能長笙對于謝玉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但是對于卓青遙來說是恩人。既然抓錯了一個路人那再換一個就可以了,這樣還能順便做個人情,對于寧侯來說可是半點損失都沒有。于是,卓家成功保出了長笙換了個人進去。只是長笙仍然在柴房裏被關了一天一夜。

童路在第一日午後酒醒之後發覺長笙送菜未歸,期初他以為長笙送完了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誰知道到了晚上依舊沒回。他這才發覺可能出事了,結果他趕緊晚上去那些個府上詢問的時候被告知今日早晨便來過了,最後一家是寧國侯府,當然童路也不會直接去寧國侯府問,他只能通過別人打聽,打聽下來就說寧國侯府早上的時候說抓到個刺客給關起來了。

童路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抓到個刺客?!難道說的就是長笙嗎?!他可急壞了,一想到宗主就住在寧國侯府,如果請宗主幫忙的話宗主會答應嗎?況且此時已是夜深,他就算想找宗主也不行了,只能第二日再做商議。

可童路一想到是自己貪嘴喝多了才會連累長笙去幫他送菜的就恨,擡手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結果這一晚上就都沒睡着,翻來覆去。甚至都想好了要是真出不來他得準備夜闖寧國侯府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拖着一大板車的食材就跑去了寧國侯府。剛到那裏就看見飛流正坐在牆頭上,見他來了朝他點了點頭。飛流平日裏就只認梅長蘇,其他人他見了都不怎麽會搭理,現在居然主動朝他打招呼。

在別人眼裏可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在童路眼裏這就是一個信號。難道說宗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并且已經解決了?這個意思是讓他安心嗎?

童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這個動作引得飛流又點了點頭。他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突然就松了下來,是了,有了宗主的幫忙什麽事情辦不成呢?

再說到長笙,她被五花大綁像條毛毛蟲一樣被丢在柴房裏,黑漆漆的不說還冷的要命。四處透風。雖說這幾日并非大雪,只是這西北風還是吹着。她躺在地上簡直就跟躺在冰上沒什麽區別,偏偏侯府的人把她捆的結實,連縮成一團取暖都不行。就這麽丢着凍了一天一夜還不給吃不給喝,要知道長笙從前天晚上喝完酒之後就再也沒吃過東西了。

就算師兄對她說過遇事要冷靜,船到橋頭自然會直。可她聽守在柴房外面防止她逃跑的侍衛說可能會把她交給刑部也有可能是懸鏡司,反正不管怎麽樣都不是什麽好結果。長笙聽了是又氣又急,她是冤枉的!而且她還沒有找到兄長怎麽就能這麽輕易的死在這個地方!她拼命掙紮想要掙脫繩子,可連續三頓都沒吃飯了哪有力氣崩斷足足有拇指粗的繩子。結果一晚上就一直在地上打滾想要把繩子磨斷。到了第二天柴門終于被打開的時候,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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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一進來看到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長笙頓時吃了一驚,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可沒動他!”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長笙再老成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被壓出去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被移交了,難不成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她還沒找到兄長,還沒報答師恩,還有很多事情沒做,童路大哥估計也急壞了。這些種種還沒做過的事情成了催淚劑,她自顧自的掉起了眼淚,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她依舊倔的什麽表情都沒有,要不是看她臉上濕漉漉的還真以為她一點都不害怕。

她被押到後院的時候,大家都在。卓青遙自然也是在場的,蕭景睿拿着她的輕劍。梅長蘇和飛流站在一邊朝她微笑。在看到她的時候,卓青遙臉色一青,“她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兩個侍衛面面相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卓公子我們不知道啊!我們誰都沒幹啊!”

長笙一直低着腦袋自然是不知道誰在說話,她哭的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既然都說了放人了,你們怎麽還綁着呢!”蕭景睿喝到。

兩個侍衛趕緊起身把長笙的繩子解開了。

“這位少俠,一切都是場誤會,不好意思害您受苦了。”蕭景睿作為謝家長子自然是要道歉的,他雙手一拜然後奉上輕劍。長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沒來得及抹一把臉,伸手就去拿劍。繩子綁了時間太久了,在皮膚上都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跡,大片大片的勒痕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蕭景睿頓時覺得被刺痛了一下。那雙白嫩嫩的小手現在黑的跟雞爪似的還死死的抱着輕劍。

“少俠……?”卓青遙楞了一下,“怎麽會是少俠?我印象中是個少女才對。”

“诶?”這下輪到蕭景睿愣了,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長笙,矮矮的個子,穿着一身男孩子的衣服,頭發也梳成發髻的樣子,怎麽會是女孩子?

“長笙。”梅長蘇喚了一聲。

這個聲音長笙自然是認得的,她擡起了頭,一雙清明的眼睛哭的紅腫,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到蘇先生之後變成了委屈狀。許是蘇先生是她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能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吧。蕭景睿看着她的臉莫名有點心跳,大致每個男人看到哭的雙目通紅梨花帶雨的女人都會心跳加速的吧。

長笙腿腳好像很不利索似的,慢吞吞的走到梅長蘇面前。

“蘇……蘇哥哥。”她哭的打嗝,帶着濃厚的鼻音,連叫起人名來都有些含含糊糊的。

“好了,別哭了,沒事了。”長蘇剛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就被飛流接了過去,就看見飛流粗手粗腳不知輕重的給長笙擦臉。

“疼……輕點……疼!”長笙被他大力的擦着臉,感覺皮都要被搓掉了。剛想躲一下,結果腳一崴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蕭景睿趕緊沖上來把她扶了起來,就聽見長笙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突然想起那時是他用石子打中了長笙的腳踝,那下可不輕的。

“大概是我當時傷到她了。”蕭景睿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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