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的生辰還沒來得及通知你,生怕你趕不回來呢!”
“诶?”長笙一愣,他們來找過她嗎?不對,重點是蕭景睿生辰打算邀請她嗎?
被豫津搶了白的景睿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過這樣也好,本來他就不知道怎麽開口邀請長笙。男子漢大丈夫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就是不能在自己有好感的姑娘面前說上兩句。“正是,在下想要邀請葉姑娘參加蕭某的生辰。”
長笙腦子裏還是那句話,她和蕭景睿關系很熟嗎?不過這下她總算知道了為什麽蘇哥哥讓吉嬸帶她去量尺寸做新衣服了。原來蘇哥哥早就知道蕭景睿會邀請她了。
不過關于蕭景睿的身世長笙還真的不知。當年京中爆發瘟疫,待産中的莅陽長公主不得不搬離京中寄宿于城外的尼姑庵內,恰巧天泉山莊的卓夫人也待産,兩位夫人一起在尼姑庵內生産,巧合的是兩個嬰兒在同一日出生,只是那日狂風大作出了意外,産婆在清洗嬰兒時脫了手,再撈起時已分不清誰是小世子誰是小公子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有個嬰兒出生第二日便夭折了。于是唯一還存活的那個男嬰被當今聖上賜國姓,名景睿,成為謝家卓家兩家共同的兒子。長笙聽完蕭景睿這樣離奇的身世只能感嘆道世事無常,同時又有些羨慕他能得到兩家人家的寵愛。有兩位父親和母親。
雖然最後長笙還是答應了蕭景睿說會去赴宴的,可她真的和蕭景睿不熟悉呀,生日禮物要怎麽準備也是個問題。主要是蕭景睿并非尋常人家的公子,他可是莅陽長公主的長子!普通的禮物她不好意思送,但是稀有貴重的禮物她也送不起。說是四月十二生辰,可現在已經四月六了,不到六天的時間讓她如何是好。
然後她想着能不能和蘇哥哥湊一份禮物?蘇哥哥畢竟比較有錢……這麽想着,在第二日她見蘇哥哥一人在院裏喝茶,她就泡了一壺龍井端了過去。梅長蘇一見她來了倒也是有些意外,“怎麽這時候來了?”
“我有事想找蘇哥哥商量。”長笙有些難為情的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平日裏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廚房幫忙。長笙答應了藺閣主會照顧蘇哥哥,她現在搬進了蘇宅也不好意思白住,所以平日裏都會幫吉嬸摘摘菜或者幫晏大夫熬藥然後監督蘇哥哥喝完。
長笙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就看見蘇哥哥一副憋笑的樣子。
“你總是在莫名的地方執着。”梅長蘇笑道,“我跟你湊不了一份了,只是不管你送什麽景睿都會歡喜。正所謂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如果你不知道送什麽才好,幹脆自己手制一份,心意在就好。”
手制?聽到這詞長笙第一反應就是女紅。繡……荷包?手絹?這是萬萬不能的……長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在感謝了蘇哥哥之後一下子就跑了出去。梅長蘇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麽,只是在之後的幾日裏都很少見到長笙了。四月十二那日,吉嬸去幫長笙取了新做好的衣服回來,長笙也準備好了禮物。吉嬸說這生日宴非同小可,不能太大意了,硬是一大早起來就幫着長笙梳妝打扮。長笙換上了新衣裳,吉嬸還給她束上金玉發帶。
“你禮物準備好了嗎?”梅長蘇笑着問長笙。
“準備好了!”長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挪上馬車。這套新衣裳的裙子做的有點緊,她都不能大跨步。就見長笙懷裏抱着一個方形的小盒子,她打開了小木盒,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靜靜的躺在紅布包裹的盒子中泛着寒光。“我自己打的。”是了,長笙在山莊裏什麽都沒學會,只跟着師兄學會了鍛造。只要時間足夠,她都能打出一把刀來。
梅長蘇看這把匕首……送兇器麽……
第 11 章
到了寧國侯府門口長笙和梅長蘇要分道了。男賓是從正門走,而女賓是從內門進入。長笙剛到內門就看見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正看着她。女子一身白衣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率先朝長笙微笑,“在下是妙音坊宮羽,見過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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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笙趕緊回禮,“我是葉長笙。”然而長笙并沒有見過她,宮羽是怎麽知道自己是誰的?長笙把禮品交給了門口的侍女,跟着另一個侍女和宮羽一起進入了內院。宴席是在正廳舉行的,現時間尚且略早,她們還正好可以在寧國侯府逛逛。不知怎麽的,長笙總覺得宮羽姑娘對她有一種淡淡的敵意,并不明顯又恰好能讓她察覺。她尤其不适應應付女性,長笙當即在想是不是哪裏的罪過宮羽姑娘了。
她們各懷心思的逛到了後花園,春日的池塘裏雖然還沒有荷葉的影子,不過在清澈的水面上浮着兩只優雅的天鵝。她們誰也不語,氣氛有些尴尬。長笙剛想找個理由先溜走,正巧一側頭就發現了言豫津。
他正疾步朝這裏走過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小跑。
“宮羽姑娘,原來你在這裏啊!我還在到處找你呢!”言豫津高興的說,兩眼放光的看着宮羽,壓根就沒注意長笙也在邊上。長笙覺得這種眼神有點像豬八戒看媳婦,飛流看甜瓜這種。
“我和葉姑娘覺得無聊便來花園閑逛。”宮羽微微一笑朝豫津行了禮。
“咦,長笙也在啊。”言豫津驚訝道。
“……”長笙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無言。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影響豬八戒看媳阿不,有點影響豫津和宮羽姑娘了,她很識相的說想去方便一下然後就跑了。
剛到正廳的時候恰好和蘇哥哥回合了她也就安心了。
梅長蘇看她一臉的緊張還以為她出什麽事情了,笑着問她怎麽了。
長笙有點心虛說上次進來的是被抓了還被打了一頓,現在有點心理陰影。她撓了撓後腦勺,“為什麽我總覺得有一種還會被抓的感覺。”
梅長蘇聞言一笑,目光流轉。“別怕,不會的。”
長笙跟着梅長蘇結識了不少人,現護國大将軍蒙摯蒙大統領,懸鏡司夏冬大人,還有謝玉……謝候爺。
謝候爺在青年時必是青年才俊,現在雖兩鬓染上歲月的痕跡但仍然目光如炬。以往長笙也許只會覺得謝侯爺太過嚴肅。現在她被謝玉這麽一瞪,心裏咯噔一下。那種如同老鷹猛禽的眼神讓她有點害怕。有種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嬰兒那般。長笙長這麽大只有葉孟秋給過她這種感覺。更何況因為是去寧國侯府赴宴,賓客一般是不準許攜帶武器的。她就把輕劍重劍都放在了蘇宅,她只在袖子裏藏了把小刀。沒有了武器作為依靠長笙覺得沒有安全感。她渾身一抖,一下子抓住了邊上蘇哥哥的袖子,不着痕跡的退了兩步往他身後藏了藏。
梅長蘇又豈會不知。他雖現在是一介文弱書生,以往可是久征沙場馴服烈馬的,謝玉渾身散發的氣場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蒙摯大統領和夏冬大人更是如此。只有剛入江湖的長笙被震到。他感覺到長笙抓着他袖子的手有點發抖,反手握住她抖個不停的小手,就像當年握住霓凰的手那樣。
“啊,謝候爺也許還不認得,這是長笙。之前因為一場誤會與大公子景睿相識,她乃友人之妹,現住我蘇宅由我照顧。”梅長蘇向謝玉介紹道,“因還年幼,之前還遠在鄉下所以不怎麽懂規矩,還請謝候爺見諒。”說完他又轉向長笙,“長笙,快點給謝候爺請安。”
長笙小臉都有些白了,給謝玉行禮的時候也不怎麽标準,真的就像梅長蘇說的那樣是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謝玉意味深長的繼續盯着長笙,半響才笑着開口,“原來是這樣。”
“哎呀,原來是鄉下來的小丫頭啊,你可別說鄉下還挺養人的。這丫頭長的挺俊俏的。”蒙摯看了看謝玉又看了眼梅長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站在長笙面前幫她擋住了謝玉。還伸手捏了把長笙的臉。
長笙被捏的一愣,臉頰頓時就傳來了鈍痛感。她呆愣的看向了五大三粗胡子拉渣還沖着她傻笑的蒙摯。多虧了這鈍痛讓長笙稍微清醒了一點,倒也不像剛才那麽驚恐了。
蒙摯的舉動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梅長蘇更是一臉的驚訝,“蒙大統領請自重。”說完他就順勢又把長笙往背後藏了藏,像是為了防止蒙大統領再次出手那樣。
“蒙大統領請自重啊,”夏冬幸災樂禍的也跟着說了句,“現在那孩子還是個小姑娘,等再長大一點,蒙大統領你那就叫調戲良家婦女了。”
謝玉嗤笑了一聲,瞥了眼被梅長蘇遮的嚴嚴實實的長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