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好不如初

“啪”地一聲響,我媽情急之下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我懵了,何文濤疾走兩步跟上來:“媽,不怪小檬,都是我的錯。我只求小檬能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會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了。”

很多天沒再哭過的我,眼淚急急往下砸。

我捂着臉,盯着他喃喃地說道:“你怎麽不敢說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什麽?!”我媽驚得瞪大了眼。

我這才意識到把不小心把心底的委屈說了出來,趕緊扶住我媽直搖頭。

我爸上前拽住何文濤的手臂,氣得直抖:“你說,小檬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對不起我女兒了?”

何文濤居然又做了件讓我匪夷所思的事,他直接朝我爸媽跪了下來!

“爸,媽,是我對不起小檬,我犯渾!我知道錯了,求你們原諒我,我真知道錯了!”他說着又開始扇自己耳光。

我竟然有點麻木,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陌生。一向要面子的他,這段時間竟然一而再地下跪,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何文濤說了很多求原諒的話,我媽抱着我一直在嗚咽,離婚的念頭一直在我心頭旋轉。

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我擡頭一看,我爸竟然倒在了地上!

“爸!”我急得大叫,魂都要吓沒了。

就在我要撲上去那一瞬,何文濤拉住了我:“小檬,聽我的,快打急救電話,說不定是腦溢血。”

他學過醫,我該信他的。

我強壓着心底的害怕撥通了急救電話:“喂?請救救我爸,我爸可能腦溢血,我們在……”

“顧小檬?”我話還沒說完,有輛路虎停在了旁邊。是宗岩。

我們所在的位置離我們家很近,看來宗岩沒識趣地搬走。

他迅速看了下情況,幫何文濤一起檢查了下我爸的情況,然後當機立斷把我爸搬上車送去了醫院。

挂號、繳費都是宗岩一手操辦的,我跟我媽一直守在急救室門口,半步也舍不得離開。何文濤則陪在旁邊安慰我們。

我很後悔,為什麽看到爸媽來了反而忍不住那股委屈了呢?

宗岩不知道什麽時候辦好了手續,他陪着我們等了一會兒後,輕輕出了聲:“不用太着急,叔叔肯定會沒事的,我們送來的很及時。”

奇怪,何文濤安慰了那麽久我都還是止不住擔心,聽宗岩這麽一說,我的信心頓時大增。

醫生出來時先沖我們點了下頭:“病人搶救過來了。”

我跟我媽都同時松了一口氣,三魂七魄瞬間歸了位。

我爸的腦溢血不嚴重,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了兩天後就轉入了普通病房。住院期間何文濤鞍前馬後地孝順着,我就是再鐵石心腸也被他的一片誠心感化了。

我爸出院前,我已經默默原諒了何文濤。

也許我媽勸得對,天下烏鴉一般黑,如果何文濤知錯能改未必不是好事,畢竟未來是不确定的。

漸漸的,我肯主動跟何文濤說話了,生活好似慢慢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出院那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慶祝我爸安然出院。我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能刺激這兩位老人了。

飯桌上,我爸抓着何文濤的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女婿,你跟我保證,再也不能欺負我女兒了。”

何文濤很鄭重地點了頭:“爸,我保證再也不會那麽混蛋了。”

我爸又看向我:“小檬,你答應爸爸,原諒女婿吧。這段日子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一個不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到他這樣的。”

我看着何文濤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我媽急得怼我胳膊:“小檬,說話呀。你跟媽保證,再也不提離婚的事兒了。”

他們怕我離婚不是為了顧全面子,而是怕我離婚後會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在殷切地看着我,腦子裏不停地回放着宗玉婷跟何文濤糾纏的畫面。

最後我猛地甩了一下頭,盡量輕松道:“何文濤,那我們好好過日子吧,下不為例。”

我說得有多輕松,背後就有多苦澀,只不過我把苦水都咽進了肚子。

當天晚上,何文濤經過我的首肯後再次踏進了主卧。

雖然我答應了和好,可我現在還是沒辦法做到像以前一樣待他。有些事的傷害是永久的,需要時間慢慢地淡化。

何文濤洗完澡上床時,我已經躺下了,正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我已經懷孕的事情。肚子還不顯懷,他暫時是看不出來的。

“老婆。”何文濤躺下來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不耐煩地推開了,還望旁邊挪了挪。

他不死心地又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腰,還貼着我後脖子吸了兩口氣:“老婆,你真香。”

他動情了,剛結婚那會兒他就這樣,每次想做之前都會誇我幾句。

“我累了,睡覺。”我又想起宗玉婷了,真惡心。

可何文濤這人倒是健忘,手從我腰上往下滑去,碰到敏感處時,我一把抓住那只手就甩開了。

我氣得坐起來瞪住他:“發什麽情!沒聽到我說累了嗎?”

何文濤很委屈,陰着臉來了句:“老婆,給我生個孩子吧,我們……”

我想說氣話,忍了又忍後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去了隔壁次卧。

從我爸住院後宗岩就沒再住過我家,爬上床我才想起還沒來得及換洗床單。我甚至隐約能從毛毯上嗅到他身上獨特的氣味。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突然想起了那場夢。我根本沒辦法在這個房裏睡,萬一我爸媽看到我不跟何文濤同房,肯定又要擔心不已。

沒過多大會兒,何文濤過來了:“老婆,你要是不同意,我保證不碰你。乖,回房睡吧。”

我順着下了臺階,抱着衣服又回了房。

他貼着床沿生怕碰到我似的,看着有些可憐。我盯着他久久難眠,關上燈,躺下,等他的呼吸聲均勻下來後,我主動開了口:“文濤?”

“嗯,老婆。”他回應的很快,帶着一股讨好的意味。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一趟檢查吧,看看你的病是不是又好點了。”我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宗岩當初的提醒我沒忘,我自己也懷疑何文濤的無精症沒好,因為當初查出這個病時醫生當場給他判了“死刑”。

何文濤的呼吸聲好像變急促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冷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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