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把我當妹妹

第二十章把我當妹妹

何文濤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徹底怒了:“顧小檬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說着直接掏出手機要給我媽打電話,我沖上去想搶電話沒搶着。

這時候一旁的宗岩站起身走了過來,他沖我微微一點頭,然後拍拍何文濤的肩膀:“你跟我過來。”

何文濤正在氣頭上,白了宗岩一眼沒理他:“媽,你的好女兒一門心思想讓我媽被拘留!一門心思想把我媽趕走!我媽辛辛苦苦操勞一輩子,如今連在兒子家住一晚都不成了。”

我急得大叫:“何文濤!你別逼我!”

警官們被我們鬧得頭疼,擡高了聲音勸解:“好了啊!家務事回家去商量,大家先平心靜氣解決眼下這件事。”

沒人聽得進去,婆婆恨恨地瞪着我,适時紅了眼眶跑到何文濤跟前,沖着電話“親家母親家母”地叫,還帶着哭腔表達她的委屈。

我崩潰了,掏出手機給我爸打電話,可忙中出亂,不是手機掉在地上就是怎麽也找不到我爸的號碼。

憑空突然出現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把我拽到了旁邊一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我一看是宗岩,忍不住釋放了所有的委屈,眼淚立馬掉了下來:“我想打給我爸解釋一下,不能讓他們聽信何文濤那個王八蛋的話。”

“別太着急了,你媽應該不至于把他們的話告訴你爸。你現在狀态不好,你爸聽了反而容易着急。”宗岩給我倒了杯水,還不由分說拿走了我的手機。

“那怎麽辦?”

宗岩看了下門窗,迅速将我抱在懷裏拍了幾下後背:“這件事怪我,我會處理好。你媽接完他的電話肯定會打給你問情況,你到時候好好解釋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你就在這裏等着,別處去了,我處理完回來找你。”

被抱住的瞬間,我的心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頻率。

望着他出門的背影,我的六神無主像是突然有了依靠。他出門前回頭朝我看來,嘴角往上一勾,很認真地看着我:“別着急,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他是說我懷孕了,還是指他現如今是我的盟友?

不到兩分鐘,我媽的電話就來了。

她着急地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我盡量平和地把整個經過告訴了她,只是,宗岩壁咚我的場景被我粉飾成了“拔白頭發”。

我媽聽後沉默了很久:“文濤把你說得……哎,我們才走幾天,他的态度咋就變化這麽大?小檬,他媽到底是你婆婆,都是一家人,你非要攆人家走是你的不對。”

我鼻子一酸,滿腹委屈都忍不住往外湧:“媽,我可是……”懷孕兩個字都快說出來了,被我硬生生咽下。

這個時候,不能再添亂了。

“你就不該報警,婆媳之間鬧點矛盾不是正常的嗎?鬧出去叫人笑話。以前你都能忍過去的,這次怎麽就鬧這麽大?凡事以和為貴,聽媽的,這件事就這麽着吧。”

“媽,你怎麽也怪我?”心真痛,為什麽沒人幫我?

我媽哽咽了:“女兒啊,媽不在你身邊,你爸又要人照顧,我是怕你跟他們杠上,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個兒。這日子總歸還是要過下去的,你現在鬧太僵,往後怎麽辦?”

委屈作祟,我竟然脫口而出:“我要離婚,我不想跟他過了。”

“胡說!”我媽的聲音一下子高了,整個嚴肅起來,“夫妻之間鬧鬧別扭就說這兩個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男人都有犯渾的時候,他要是知錯能改,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嘛!”

這就是我媽對我想離婚的反應,我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可到底忍住了。

等我再三保證不會再揪着婆婆打我這件事不放後,我媽才不放心地挂斷電話。

彼時宗岩已經回來,我一擡頭就看到他在直勾勾地看我。他看得很專注,我不過跟他對視了兩三秒就有種面紅耳赤的窘迫。

慌得低頭時,他說話了:“走吧,他媽就不拘留了,何文濤今晚會給他媽在外面開個房間,這件事以同意和解結案。”

我沒說話,突然不想再回那個家了。

“怎麽了?”他走到我跟前,聲音溫柔似水。

我真想投進他的懷抱,可我忍住了。這場婚姻裏本來只有何文濤在犯錯誤,我如果一時昏了頭,到時候我會很被動。

宗岩拍拍我的頭,很輕柔地說道:“不用怕,我就賴在你們家住着,他不敢拿你怎麽樣。”

心裏又酸又暖,我趕緊找了個問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跟他說什麽了?”

“何文濤就是一時控制不住脾氣而已,他知道其中的利害。他只要現在還不想離婚,肯定不回鬧得太難堪。我賴在這裏是真的有工作,目前在考察市場,我剛才告訴何文濤了,他們公司也在我的考察之內,以後說不定會合作。”

宗岩沒往深處說,但我明白了,他在拿利益誘惑何文濤。

我們前後腳出門時,何文濤就在三米開外等着,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在我跟宗岩之間來回徘徊,似乎在懷疑什麽。

我心虛地低了頭,宗岩則不着痕跡地擋住了何文濤的視線。我感激地沖他笑笑,在他的陪同下跟婆婆達成了和解。

出派出所時,我聽到身後的婆婆在跟何文濤小聲議論:“我看他們兩個不對勁,你看你媳婦,在外頭還發騷,眼睛都很不等黏那男人身上去了。”

“媽!你少說兩句,宗岩說了只是把小檬當妹妹。”何文濤的聲音有點大,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腳下一頓,默默地落後了宗岩幾步。

突然很難受,有點呼吸不過來。宗岩告訴他只是把我當妹妹?

當天晚上婆婆果然沒在家裏住,拎着東西走人時嘴裏罵罵咧咧的全在針對我。我沒精力再生氣,早早地沖了澡就回房、把門反鎖。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躲着宗岩,晚上則堅決把何文濤鎖在門外不讓進房。我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離婚這件事中,一有空就偷偷打聽本市有名的離婚律師。

一個星期後的這天,我喬了裝扮走進相中的律師事務所。

我把準備好的所有證據拿給律師過目,正等着他回話,有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竄來:“顧小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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