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她的話語聲足夠溫柔, 但是棠梨卻有些驚慌，所以一時間棠梨很安靜，呼吸着, 等待陸燕婉接下來的訴說。
陸燕婉用力地抱住了棠梨，之後又極其不舍地松開了她。
棠梨的無言, 讓陸燕婉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将棠梨放開, 後退了幾步, 給予棠梨一個舒适的距離, 再也不見之前的強勢。
兩個人相顧無言，即便是做過親吻的舉動，可她們之間卻有着一層由尴尬組成的芥蒂, 很薄，只需要輕輕一戳就能戳破, 如果動作夠輕柔解決的夠完美, 那她們的關系将更進一步。反之，很有可能變成一對漸漸疏離的朋友, 到那時連朋友都算不上。
棠梨是從未想過陸燕婉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但莫名的又有一種她就該這樣的念頭。她很矛盾，甚至可以說棠梨她此時很慌張。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棠梨再也不能把陸燕婉當成朋友來看待, 畢竟，朋友怎麽可能會親吻呢？
她試探着仰起頭, 但很快又繼續垂着。
沒有別的原因，是和陸燕婉有關，被那樣一雙含情的眼眸盯着, 棠梨根本做不到視若無睹的地步, 她覺得自己無法抵擋陸燕婉的眼神, 幹脆避開不去看她好了。
陸燕婉見狀抿了抿唇，在幾分鐘前，兩個人還曾唇齒相依，可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個狀态，陸燕婉懊悔極了，她後悔的不是去吻了棠梨，而是這個吻出現的時機不太正确，導致棠梨一直沉默着，連句都不願意和她說。
陸燕婉下意識地想去摸棠梨的頭發，又怕這樣的動作會引來棠梨的厭惡，她苦澀地笑了笑，主動打破了這場僵局，說道：“棠梨，像之前發生的矛盾争吵，我經歷了很多次。早就習以為常了，就算那個男人把碗裏的湯潑在我身上哪怕是我的臉上，我都不會害怕，因為我習慣了。我在這裏待了八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別看我每天工作時都笑着，其實我經常在心裏說髒話，沒辦法這就是工作。”
陸燕婉拿來椅子，按着棠梨讓她坐在自己的對面。
她翹着雙腿坐着，黑色的包臀裙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露在外面纖細瑩白的小腿仿佛輕輕一捏便能留下痕跡。
這就是正低着眸的棠梨看到的畫面，她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移開視線，可她再怎麽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也控制不住身體上的反應，也就是她雪白的耳根塗上了胭脂紅。
休息室裏的暖氣很足，陸燕婉便解開了領口的紐扣，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她多了幾分慵懶性感，這是成熟女性經過時間沉澱出來的韻味，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不僅保存了水蜜桃的甜味也讓這顆水蜜桃增添了可口的香甜汁水。
陸燕婉的鞋尖只需要微微晃動就能碰到棠梨的小腿，足以說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極近的。
陸燕婉眸光微暗，嘗試用鞋尖碰了碰，在發覺棠梨沒有絲毫的抗拒後，她略有深意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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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忍受顧客對我的任何發難，但我忍不了你受這種委屈。我比你大五歲，你可以躲在我的羽翼下，而不是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你為了保護我，受了這份不該你去受的傷。”
“我生氣是因為你太冒失了，可是我又特別喜歡你這種冒失，就感覺我是個對你很重要的人。”
“棠梨，如果在咖啡店裏我沒有遇見你的話，我想我應該會跟何溫試着去接觸。在這種二十八歲就該結婚，不結婚就是離經叛道的大環境下，何溫是我目前朋友交際裏最合适的人選。但我見到你了，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你這種傻姑娘。明明何溫不是什麽良人，明明你有更多更好的人選，卻對這樣一個男人上了心。”
陸燕婉說着說着，便從椅子上離開，半蹲在棠梨的身邊，仰眸望着她，說道：“我能看出何溫眼裏的那份不甘，他想接近你，又礙于你的各種條件，成為了擋住他的主力軍。其實我跟他很像，你知道哪裏像麽？”
棠梨茫然地和她對視，吶吶道：“哪裏？”
陸燕婉含笑着用雙手包住棠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輕嘆道：“因為我們兩個都做了同樣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那就是喜歡你。荒唐是指我在奢求一份連想象都不敢想的念頭，但我比何溫勇敢，我敢講出來，甚至腦袋一熱還做出了...”
她的欲言又止讓棠梨想起了之前二人的纏綿，棠梨情不自禁地看向她的唇，那裏的觸感，她仍記得很清楚。
“棠梨，我對你有好感，這是騙不了人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女人，我在意你對何溫的上心，我很想問問你對他究竟是什麽想法。但我沒敢問，擔心會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我知道你是個很随性的女孩，或許何溫對你而言一點也不重要，因為我們相處的時候你真的很少提他，這就讓我更是捉摸不透你。想不明白你對他到底抱着什麽态度。”
陸燕婉用臉貼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喃喃道：“所以我一直沒有越過朋友的那條線，我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對你改變了心思，但我在看見你受傷的時候，那種沖動就占據了我的理智，也讓我做出了真正認識到自己心意的舉動。”
在這個異性相戀的時代裏，邱秋的那次告白讓陸燕婉發覺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的相愛方式，所以在和同為女性的朋友相處時，陸燕婉會不由自主地收斂起一些過于親密的動作，不再和朋友牽手，亦或是擁抱。就連邱秋這個啓蒙者，陸燕婉都不自覺地疏遠了她，她對邱秋沒有感覺，完全不來電，再加上她偏激的想法，陸燕婉毫不猶豫地就把她推出了朋友範圍，把她歸範在同事圈裏。
但陸燕婉的那種種謹慎在棠梨面前化作了一場雲煙消失殆盡，她們兩個會經常牽手逛街，還會因為激動或開心而進行擁抱。
所以這份好感是由生活的點點滴滴彙聚而成，并非像一見鐘情的那般強烈，這是屬于日久生情的一部分。
棠梨聽到陸燕婉的講述，腦袋裏一團糟，就跟被打亂的毛線團，壓根就找不到開頭和結尾。
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那就是把女主給培養成了自己的暗戀者。
棠梨倒吸了口氣，看向陸燕婉的眼神也暈乎乎的，完全被陸燕婉接二連三的行為給刺激到了。
“我...我得捋捋，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姐，不是說我讨厭你，而是我沒有想過我們兩個人會有這個發展。就感覺很奇怪，很束手無策，我就覺得我今天像是沒有帶腦袋出門一樣。”
棠梨說了一通毫無邏輯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自己到底在說什麽呀！
陸燕婉溫柔地笑了笑，和往常無二樣，使得棠梨也被她感染抿起了唇笑了下。
然而下一秒，陸燕婉打了自己臉頰，清脆的聲音瞬間喚回了棠梨的理智。
“你幹什麽啊！”
陸燕婉依舊溫婉似水，她說道：“今天所有的麻煩事兒都是我一人帶來的，我不該讓你受傷，也不該趁人之危吻了你。這一巴掌是我對你的贖罪，棠梨，你別讨厭我好不好？”
棠梨本就沒有這種情緒，現在更是沒有，她心疼地看着陸燕婉發紅的臉頰，責怪地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動手做什麽？你這樣好可怕，你再這樣我會害怕你的！”
這還是我那個好脾氣逢人就笑的女主陸燕婉麽！她怎麽能狠得下心對自己下這個手啊，這不就是擺明讓自己心疼她麽！
棠梨摸了摸陸燕婉的臉，沒好氣地罵着，說道：“你對我用苦肉計是不是？陸燕婉，你本事可真大。”
“只要能讓你消氣，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陸燕婉似乎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疼，她唇邊的笑意加深，那是因為她得到了棠梨的關愛。
“那今天的事情等我想通了，想明白了再給你一個回答。好嗎？”
陸燕婉心微微下沉，沒有當即得到棠梨的回應，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人都希望得到好結果，陸燕婉也不例外，所以即便是早有預料，她的心口還是悶悶的特別難受。
她眸光潋滟，仿佛毫無陰霾，她不能為了急于求成而吓到棠梨，就例如之前的那個吻，便是一個冒險，還好沒有吓到棠梨。
棠梨目前的反應總歸是一個好的趨勢，陸燕婉伏在棠梨的膝上，輕聲應道：“好，我都聽你的。”
棠梨看她穿着高跟鞋還半蹲着，扭捏地關心着說道：“你別蹲着了，快站起來了，小心腿麻。”
她也不好意思盯着陸燕婉看，主要是陸燕婉趴在棠梨的膝上，而她領口的扣子在之前被解開，所以從棠梨的這個角度望去，便看見了那淡青色的蕾絲內衣邊，将白白軟軟很好的保護着。
“嗯。”陸燕婉在棠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雙腿果然就應了棠梨說的話，難受地讓陸燕婉眉心緊鎖。
“真麻了啊？”
陸燕婉委屈地點了點頭，她想離開棠梨的攙扶，可雙腿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棠梨的懷中，變成了她側着身坐在了棠梨的腿上。
棠梨手忙腳亂地抱住她，省得讓她跌坐在地上。
因為這個抱，她的手碰到了陸燕婉的腰身還有臀部。
腰不算是過分的纖細，她前凸後翹，身材十分有肉感，所以陸燕婉的腰身是正常的尺寸，和她的身材很搭。
抱住這樣的一個女人，棠梨變得面紅耳赤，不是窘迫，而是想到了之前的親吻。
棠梨軟着嗓子，道：“你小心點，別..別再跌了。”
陸燕婉不着痕跡地翹了翹嘴角，優雅起身，道：“知道啦。”
休息室裏發生的旖旎，外人并不得而知。
只是棠梨的室友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方如馨擔心地問道：“棠梨，你沒事吧？”
三樓包間鬧出來的動靜她們也聽說了，雖然副經理已經處理好了，但棠梨這個受害者可是她們的室友，所以方如馨她們在沒見到棠梨回來前，是根本放不下這顆心的。
現在棠梨被陸燕婉送回到包間裏，她們之間的氛圍像是有了變化，每當陸燕婉望向棠梨的時候，棠梨神色躲躲藏藏，一點也沒有從前笑得甜甜的模樣，更別提那清脆的“姐姐”了。
陸燕婉摸了摸棠梨的發，開口道：“她的手我已經上過藥了，你們是她的室友，平時我不在的時候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顧她了。”
“小事一樁，我們是朋友嘛，你放心好啦。”
陸燕婉眸子轉向棠梨，道：“那我先走了。”
棠梨終于願意和她有眼神上的交流，她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
“晚上記得接我電話。”
陸燕婉像是不放心，臨走前交代了她一句。
棠梨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正是直接關了門。
“棠梨，你那姐姐是不是也受傷了啊？”
她右手邊的石瑤瑤忍不住問了句，同時還用手指了指臉頰。
棠梨假笑道：“是的呢。”
是個屁，她自己打的！
石瑤瑤憤憤不平道：“最煩那種喝酒耍酒瘋的人，我爸就是每次喝醉了特別愛教育人，真不知道有什麽可說的。”
周連彤少見的關心了句，“你也是傻，店裏有那麽多保安呢，直接拉着你姐出來就得了，還跟他們硬嗆，現在好了吧，手被燙傷了。圖什麽呢？圖英雄救美？還是想着報答你姐上次的救命之恩啊。要我說你倆也挺倒黴的，最近一個比一個不順。”
方如馨就不愛聽周連彤說這風涼話，瞪了瞪她，道：“人家棠梨跟她姐關系好，人家願意呗。”
棠梨默默喝了口飲料，好似這樣就能掩蓋住唇上陸燕婉的氣息。
要問她為什麽會沖上去護住陸燕婉，其實她也說不清原因，大概是上頭了吧。
周連彤也不在乎方如馨的諷刺，故意火上澆油道：“瑤瑤，這兒的菜味道還真不錯。”她就是不搭理方如馨，轉頭和別人說了起來。
方如馨咬牙切齒，一捋袖子準備和周連彤搶菜吃。
棠梨目睹這場硝煙，羨慕地又喝下一口飲料。
裝滿心事的她格外嫉妒這兩個沒心事的家夥。
“人呢。”
【您終于想起我來了？】
棠梨把飲料當做酒，只想買醉不想明天，她說道：“你說吧，我該怎麽辦。女主都強吻我了，還跟我告白了，這事兒我該怎麽收場呢。”
【我專門查了查資料庫，發現像你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女配部門還真是獨一例，別說找解決方法了，我勸你趁早準備好積分吧。】
001號的話也就是将這次的任務視作失敗。
“等等！我覺得還有挽救的機會。比如，讓這個世界的男主換個人來當，維持住世界的框架，這樣一來我女配的人設崩盤了，那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女主喜歡我，不喜歡男主了，我舍身取義不去做女配做主角，這樣不就能圓回來了？就是不曉得這個辦法能不能行，也怕世界裏的小天道不承認啊。”
【那你怎麽不說把女主掰直呢！】
【你完全可以借這次的機會和女主翻臉啊，虐她，狠狠地虐她，就不信她還能喜歡你。】
棠梨眨眨眼睛，埋頭夾菜。
001號剛剛說了什麽？
她沒聽見。
【棠棠，你承認吧，你這次做任務算是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棠梨沒有理001號，腦子在飛速運轉着，她在想解決方案，最好是兩全其美的方案。
嗚，好難啊。
吃完了這頓美味，棠梨她們也就到了離開的時候。
棠梨邊走邊穿着大衣，手臂上搭着長長且厚實的圍巾。
她在最前面走着，剛下樓梯就見到了站在大廳和員工說話的陸燕婉。
棠梨早就發現陸燕婉是個極其耐看的女人，然而今晚的她美得讓人有點心癢癢。
忽然，陸燕婉像是心有靈犀似的轉過了頭，平靜的眼神瞬間綻放出神采，眉眼靈動柔和，朝着棠梨說道：“要走呀？”
平時棠梨沒有太過于留意這些情緒轉變，或許是多了那個吻，破開了兩個人的友情關系，當單純的友情沾染了愛情的氣息，那些不被棠梨在乎的小細節猛地一下就被放大，讓棠梨無法忽視。
就比如現在，陸燕婉看別人的眼神，和看她的完全不同。
是有靈動神韻的，并非沉靜無波。
棠梨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陸燕婉的身邊。
陸燕婉看見她手臂上的圍巾，笑着拿了起來，然後溫柔地給棠梨纏在了脖間，最後打了個結，整整齊齊的，很是漂亮。
“到學校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別讓我擔心你。”
這不是第一次陸燕婉給棠梨系圍巾，但往常她不會多想，而這次，她會想到陸燕婉是個體貼的人。
棠梨悶悶道：“哦。”
她說完話就想從陸燕婉的身邊離開，哪知道被陸燕婉抓住了手臂，棠梨面無表情地說道：“幹嘛。”
“燙傷膏，每天記得塗。”陸燕婉從前臺拿來了一管燙傷膏，給棠梨裝進了口袋裏，這才放心的放她走。
“啰裏啰嗦，知道啦。”
棠梨先人一步離開了店，外面的冷風撲面而來，凍得她原地跺了跺腳。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四人圍在一起。
棠梨忍不住回頭望了望店門口，卻看見了那個身影。
她想了想還是揮揮手，“回去吧。”
方如馨目睹了這一切，感慨道：“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麽會喜歡和你那位姐姐當朋友了。”
大冷天的還出門送一送，這待遇，不是絕對要好的朋友都享受不到呢。
自己那幾個損友啥時候能這樣對待自己呢！
“還是姐姐最好了。”方如馨抱着石瑤瑤的手臂，吸取着她身上的熱度。
石瑤瑤輕笑着：“那也得看是什麽樣的姐姐了，不過像棠梨的陸燕婉姐姐，就不太好找了。”
“為什麽？”
棠梨淡淡道：“這個世界裏只有一個陸燕婉。”
石瑤瑤贊同地點頭，“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嘛。”
四人行，很快坐上了車。
夜還沒有深，現在只是晚上的八點半。
吃飽喝足的方如馨犯起了困意，打了個哈欠迷瞪着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能當場睡着。
就在這時，棠梨開口說道：“假設你被強吻了，你會怎麽做。”
說起這個話題，方如馨頓時就來精神了。
她嘿嘿笑道：“如果是喜歡的人，那肯定要半推半就一下啦。但如果不喜歡，那肯定要給一巴掌的，絕不心軟。”
棠梨想了想，又說道：“那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啊，你還沒來得及動手，對方就先下手為強打了自己呢。”
方如馨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抓住棠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你就完蛋了，我告訴你棠梨，這是遇到高手了，這就是以退為進啊！你以為對方承認錯誤了，其實那只是把壞心思給藏起來了，指不定有什麽大招等着你呢。”
棠梨面無表情道：“好的，我會轉告我朋友讓她小心點的。”
“哦，原來是你朋友問的啊。”
“嗯。”
“噗。”方如馨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她靠在車門上強忍住笑意。
棠梨移開了視線，撩了撩頭發，讓頭發遮住耳根的異樣。
大招麽？
陸燕婉還能有什麽大招在等着我啊。
應該不會吧，說不定是方如馨想太多了呢。
一個星期後的下午，棠梨仰望這家店的牌子。
“如馨，你過生日就是來這兒吃飯的？”
方如馨笑眯眯地摟住她，道：“怎麽樣，夠朋友吧，主動給你姐送生意呢。”
棠梨扯扯嘴角，她其實大可不必如此貼心的。
她被方如馨扯着進了店門，棠梨眼睛環視了周圍，最終在角落的一個位置看見了陸燕婉。
“嗨！陸經理！”
客流量不多，因為還沒有到時間，所以陸燕婉一下子就聽到了方如馨的聲音，轉身時也看到了一個星期未見的棠梨。
這一個星期以來，陸燕婉經常打電話發消息，都石沉大海。
這次是她們闊別多日後的再次見面。
陸燕婉揚了揚眉，直視望向棠梨，但得到了棠梨的躲閃。
這時，陸燕婉彎腰和兩位老人說了句話便離開。
她緩緩走來，面帶笑意，道：“棠梨，剛剛何溫的父母邀約了我，你說我該不該答應呢。”
棠梨突然想起了劇情裏出現的那第二次相親，瞳孔瞪大。
陸燕婉摸了摸棠梨的臉頰，柔柔道：“如果我答應了，你願意陪我去麽？就當做給個建議，畢竟我們是朋友。”
“你說，對嗎？”
作者有話說：
棠梨：好啊你，故意引我上鈎對不對！壞女人！
謝謝營養液地雷還有評論呀，明天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