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偏心

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電視。

電視上,幾個男孩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在舞臺上唱唱跳跳的,非常地有活力。鏡頭給了李明揚一個大特寫,他做了一個Wink的表情,撩人又帥氣,秒殺一片。

“哇!”蘇昕一臉花癡地驚呼道,“真的好帥。”

随即,她挑釁地沖喬妙一笑道:“喬妙姐,我可真羨慕你啊,豔福不淺哦。”

喬妙一時之間有些慌張,她惡狠狠地瞪着她,這王八蛋,竟然當着她公公婆婆的面提她以前的感情經歷,到底意欲何為?

柏澤長臂一伸,摟住喬妙的肩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蘇昕道:“你羨慕什麽?羨慕你小舅媽嫁給了你小舅舅這麽一個好老公?”

蘇昕:“……”

柏母樂了,糗他道:“兒子,你可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柏父:“自戀。”

柏澤表示很委屈地問喬妙:“難道我不是一個好老公,不值得人羨慕?”

喬妙悄悄地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是是是,老公你最好了。”

柏澤厚着臉皮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挺好的。”

喬妙很給面子附和,“所以我才嫁給你啊。”

蘇昕不屑地道:“你們明明是為了孩子才結的婚——”

柏爺爺不悅地出聲打斷道:“蘇昕,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蘇昕氣呼呼地站起身,“我累了,回房去睡了。”話落,擡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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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可理喻?”顯然,柏爺爺被蘇昕的态度氣得不輕。

柏父柏母相互對視一眼,柏母幹巴巴地安慰道:“爸,蘇昕還小,你沒必要跟她置氣。”

柏父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蘇昕的性子跟柏雯一模一樣,他對他們母女倆都沒什麽好感,要不是顧慮到柏爺爺的感受,他真不想留蘇昕在家住宿。

“別把蘇昕的話放在心上。”柏澤說。

喬妙識趣地沒有吭聲,蘇昕說話确實很氣人,要不是看在柏爺爺的面子上,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柏爺爺:“孩子一定不能慣着,現在不教育,以後教育就晚了。”

柏父涼涼地道:“我們又不是蘇昕的親外公親外婆,哪好意思教育她?”

“你大哥大嫂——”柏爺爺長長地嘆了口氣,“哎,算了,不說他們了,他們都跑到國外去了,說再多也沒用。”

老年人,不能熬夜,柏爺爺念叨了幾句,就回房去休息了。

喬妙也困得打起了呵欠來。

柏澤見狀,扶她回房去。

一回到房間,喬妙有些緊張不安地抓着柏澤的胳膊道:“你說,公公婆婆會不會對我有意見?”

說實話,她嫁給柏澤,算是高攀了,而且她還是奉子成婚,之前還有過男朋友,柏父柏母要是介意,也是人之常情。

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發現自己最近總是不受控制地患得患失?

柏澤擡手摸了摸她的臉,“你啊,別胡思亂想那麽多,誰沒個過去,就算我爸媽知道了又如何,只要咱們好好的,他們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

喬妙:“就怕他們覺得你和我在一起你吃虧了。”

柏澤:“我比你大了将近十歲,我爸說我這是老牛吃嫩草,我媽勸我好好保養,說再過幾年,咱倆要是一起出去,說不定會被人誤會成父女呢,到時你可別嫌棄我!”

喬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誰知道你到時會不會被別的花蝴蝶給勾走了。”

柏澤好氣又好笑,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說的這是什麽傻話,就不能盼着咱倆白頭偕老?”

喬妙吐吐舌頭,“誰叫你這麽招人喜歡。”

柏澤:“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咯。”喬妙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情話滿滿地道,“哎呀,老公你怎麽就那麽吸引我呢?真想把你藏起來,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傻瓜。”嘴上雖這麽說,心裏卻甜滋滋的,柏澤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好幾口,直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的,“真甜,看來你是吃了蜜了。”

喬妙依偎在他懷裏,“那你喜歡嗎?”

柏澤抱住她,說:“喜歡你。”

大年初一這天,喬妙起晚了,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多鐘,摸了摸身旁柏澤的位置,被窩早已沒有溫度,顯然,他早就起了。

洗漱好,下樓去吃早餐。

柏母一大早就炖了一鍋烏雞湯,柏澤拿這湯煮了碗馄饨給她當早餐吃。

吃到一半,蘇昕來了,她坐到她對面,打着呵欠說道:“馄饨啊,幫我也盛一碗,我也想吃。”

喬妙沒有理會,一個人自顧自的吃着。

柏澤端了盤酸菜從廚房裏走出來,冷冷地瞥了蘇昕一眼,“你沒手沒腳嗎?想吃自己去煮。”把酸菜放到喬妙面前,溫言軟語地對她說道:“還想吃什麽?跟我說,我給你做。”

喬妙:“不用了,這些就夠了。”

蘇昕嚷嚷道:“小舅舅,你可真偏心!”

柏澤怼道:“妙妙是我老婆,我不偏心她難道偏心你不成?”

蘇昕扁扁嘴,岔開話題說:“小舅舅,過年好,恭喜發財。”

柏澤遞給了她一個大紅包。

蘇昕當着他們的面把紅包打開,數了數,只有幾千塊,她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就只有紅包,沒有禮物?也太小氣了吧!”

柏澤問道:“你想要什麽禮物?”

“小舅舅,我最近看中了一塊手表,強烈地想要擁有它,”蘇昕邊說着,邊劃拉着手機,把手表的頁面調出來,遞給他看,“喏,就是這塊。”

“要六十萬?”柏澤皺起了眉頭,将手機推回去給她,“你想要,就自己想辦法賺錢買吧,我可買不起。”

蘇昕:“小舅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手上戴着的這塊手表,要三百多萬吧。”

柏澤:“去年生日,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蘇昕撒嬌道:“可是小舅舅,人家真的很想要這塊表嘛。”

喬妙看不下去了,出聲道:“想要就自己去買啊,求別人送給你,呵,你的臉可真大。”

蘇昕氣道:“喬妙,我跟我小舅舅說話你插什麽嘴?”

“蘇昕——”柏澤淩厲的視線猶如利箭般,直直地向蘇昕射過去。

蘇昕吓得渾身一抖,灰溜溜地走了。

“咳——”喬妙輕咳一聲,故作嚴肅地道:“咱們有孩子要養,你以後不許亂花錢,聽到沒有?”

柏澤:“那我把工資卡交給你,以後家裏由你保錢?”

“那倒不用,我不擅長理財,錢在我手裏只是死錢,在你手裏才能錢生錢。”她說的是實話。

——

這個年,喬妙在柏家過得非常地開心,可能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不管是柏爺爺,還是柏父柏母,都很照顧她,做飯也是以她的口味為主。

關于她前男友的事,柏母私下問過柏澤,柏澤說他早就知道了,讓柏母不用擔心,喬妙是個有分寸的人,分手了還藕斷絲連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而且他有信心掌控好自己的婚姻。

柏母知道柏澤不喜歡他們對他的事指手劃腳的,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她還有什麽好糾結的,随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不過,“蘇昕跟妙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看她倆好像相處不來?”

柏澤:“一個原配生的女兒,一個後媽帶過來的女兒,相處不來有什麽好奇怪的?”

總不能說蘇昕曾撬過喬妙的牆角吧?

有些事,宣揚出去了對誰都不好!

對此,柏澤狠狠地警告了蘇昕一番,讓她對喬妙放尊重點,要是再敢在長輩們面前胡說八道、造謠生事,休怪他翻臉不認她這個外甥女。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蘇昕被柏澤這麽一警告,哪還敢再任性妄為,找喬妙的茬。

她在柏家呆到大年初三就走了,她爺爺奶奶那邊打電話給她,讓她回去過年。

回去雖然會受點氣,但是能拿到大筆的壓歲錢,想想,還是值得回去一趟的。

蘇昕前腳剛走,後腳喬江就帶着喬樂從老家回來了。

喬江因為拆遷款還有爺爺奶奶養老問題一事,跟大伯他們一家鬧翻了!

爺爺奶奶還呆在老家,他們打算過了十五再出來。

大城市方便,住的還是別墅,享受過這種惬意的養老生活之後,爺爺奶奶他們哪還肯回老家去?

況且老家的房子都拆了,回遷的安置房他們沒有要,只要了錢。倒是大伯他們,他們一家去縣城買了套商品房,商品房才一百多平方,在高層,沒有院子,哪有城裏的大別墅住着舒服。

總之,爺爺奶奶他們賴上了喬江,不容他拒絕那種。

還有,因為紅包的問題,令喬江對爺爺奶奶還有大伯他們一家有了嫌隙。

以往,每年回老家過年,喬江都很大方地給爺爺奶奶他們上萬塊的紅包,還有給喬磊這個侄孫,每次出手都是五六千塊。

誰想到,大伯大伯母每人只給喬樂包了五百塊的紅包;大哥大嫂更吝啬,只給喬樂包了一百塊;爺爺奶奶更不用提了,也是只給了喬樂一百塊而已,可是他們給喬磊這個重孫子的紅包,卻有二千塊之多。

以往,喬樂收到了紅包都會交給喬母保管,喬母不在了,紅包嘛,他就交到了喬江手中。

喬江把紅包拆開一看,都驚呆了,怎麽這麽少?

細問之下,知道喬樂今年在老家收到的紅包還算多的了,畢竟之前大伯大伯母只給一百塊的紅包,而今年卻給了五百,可能是老家拆遷了,他們手裏有了錢,才給這麽多;爺爺奶奶倒是不變,幾乎每年都給他一百塊的紅包;大哥大嫂那邊今年給的也比去年的多,去年他們只包了五十塊。

喬母是個豁達的,錢多錢少都無所謂,所以,紅包的事她從來沒跟喬江說過,以致喬江這麽多年來一直被瞞在鼓裏!

一切的美好都是自以為是的假象,真相被戳穿,喬江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找大伯一家質問,大嫂說紅包就是個意思而已,給多給少量力而行,他們沒錢,就給少一點,喬江有錢,他自個兒願意多給那是他的事,反正他們又沒逼他非要給這麽多。

喬江氣得放狠話道:“以後你們甭想再多我這拿到一分錢。”

大伯還是很看重喬江這個兄弟的,見他想跟他們斷絕來往,忙回房去,把家裏的現金統統拿出來,包了個大紅包,補給喬樂,且在喬江臨走前,他給了喬江一張卡,說謝謝這麽多年來喬江對他這個大哥的照顧。

一回到海城,喬江就直奔銀行取款機,查卡裏的餘額,見裏面有二十萬,他總算釋懷了。

下一秒,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帶着喬樂來到了柏家,美其名曰從老家帶了點特産,特意帶過來給柏爺柏母他們嘗嘗。

柏爺爺、柏父、柏母還有柏澤,均給了喬樂一個大紅包,一人一萬,四人就是四萬。

喬江:跟老家那些窮逼親戚比起來,還是柏家這門親戚好。

在柏家吃了頓便飯,喬江就帶着喬樂回去了。

一回到家,喬江就叫喬樂把今天收到的紅包交給他保管。

喬樂說他已經把紅包交給了喬妙。

喬江……

作為報複,翌日,喬江打電話給喬妙,說他有事要出國一趟,讓喬妙照顧喬樂幾天。

柏澤親自開車去喬家別墅那邊接喬樂,把他帶到柏家來,和他們一起過年。

大家都以為喬江是出國去找柏雯去了,然,正月初七那天,柏雯竟然回國了,柏大伯和她一起回來,卻不見喬江的蹤影!

一問之下,柏雯說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喬江,而且她出國這段時間,喬江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過她。

“他不會真想和你離婚吧?”柏大伯問道。

柏雯氣道:“離就離,誰怕誰。”

柏大伯好說歹說地勸柏雯,不準她離婚。

柏雯抱着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柏大伯說多了,柏雯嫌他煩,于是把她和喬江鬧離婚的由頭推到喬妙的身上,說都是因為喬妙從中作梗,才使得她和喬江婚後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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