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過是想要借着這個機會無理取鬧,對着自家小凡哥哥撒撒嬌罷了,偏生張小凡對此毫無察覺,只是傻愣愣地摟着她柔聲安慰。雲疏倒也是趁熱打鐵,趁着這個難得的好機會,讓張小凡百般無奈地簽下了好幾條不平等條約,方才故作委屈地不再計較。
得了好幾個承諾,雲疏難得主動将湯藥一口氣喝了個幹淨,借着藥力便是昏昏睡去。張小凡只得将其打橫抱起來送入房間,又給小心蓋好了錦被,方才轉身離開。
她蘇醒之時已是深夜,晚膳沒有來得及用,正是饑腸辘辘,便是準備偷偷去那膳房瞧瞧可有什麽餘下來的食物可用。
然而卻是在路過張小凡的房間之時,突然聽到一陣異響,雲疏心中一驚連忙推門而入,便是見得張小凡深色痛苦地跪坐在地上,她來不及多想連忙一揮袖,以體內靈力關上房間門窗,随即便是趕緊上前查探情況。
造成張小凡突如其來內息紊亂的緣故似是天書之力,雲疏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也顧不得養傷期間不得使用法術內力的勸告,便是暫時切換了內功心法,從腰間布包之中取出兩把扇子,正是血影天宇舞姬。
開啓了劍舞狀态後,便是給坐在一旁榻上的張小凡甩了一個跳珠憾玉,又順手以靈力催動糊了一個風袖上去,見其內息有所平複方才松上一口氣。
她幹脆一把将張小凡抱起來,将對方小心放在了床榻上,蓋好了被子便是轉身離開。剛一關上房門便是看見了正好路過的蕭逸才,大師兄瞥了一眼這房間,又看了一眼這大半夜從張小凡房間出來的小師妹,臉色不由得變得異常精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大師兄上線和鯨魚寶寶一起吃狗糧啦!
【卡文卡得瑟瑟發抖_(:з」∠)_謝謝一直在群裏幫忙出主意的寶寶們,愛你萌麽麽紮!!】
下一章開始開啓新副本啦!東海長生堂副本_(:з」∠)_
然而距離開車依舊是遙遙無期_(:з」∠)_哭唧唧
——————————蠢蠢欲動的老司機小劇場——————————
瑪麗疏:你們看到了什麽?
狗糧魚:……看到作為一只單身狗的悲哀
大師兄:……看到了即将要瘋狂塞入的狗糧
耿直凡:阿疏不哭,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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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疏:小凡哥哥麽麽紮!愛你喲!比哈特!
狗糧魚&大師兄:不秀恩愛就沒有傷害!燒死這對狗男女!!QAQ
☆、喪盡天良!溫柔大師兄為何一朝黑化對柔弱師弟辣手摧花?!
天書功法乃是魔教秘典,力量霸道無比,可雲疏與張小凡二人皆乃青雲門弟子,對于此功法并不熟悉,也不知這天書之力入體之後會對身體造成何等影響。
可此事事關重大,師門對于魔教功法本就深惡痛絕,若是被人知曉此事,按照青雲門諸多長老的性子,張小凡縱然無過也必然會受到損害。雲疏不能任由此事發生,只得以七秀功法暫且将張小凡體內紊亂的內息平複下來,至于後續該如何處置,便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張小凡一行人明日一早便是要離開渝都城,前往東海去尋找下一卷天書的下落,雲疏體內的傷勢仍未痊愈,還需在渝都城中靜心休養,自然不得前往,可張小凡體內這情況卻又着實不大樂觀。
雲疏思忖了半晌,終于還是決定将這件事情暫時告知林驚羽,她敲了敲對方的房門,見四周無人,方才輕聲道:“驚羽哥哥,是我雲疏,我有事與你說。”
林驚羽這會兒卻也仍未上床歇息,心中雖是詫異卻仍是開了門讓她進來,他有些疑惑的瞧了她一眼,開口問道:“這都大半夜了,有什麽事兒不能明天一早說?可是出什麽事了不成?”
雲疏搖了搖頭,倒是難得正經了一回,她緊蹙着眉頭開口道:“驚羽哥哥,此事關于小凡哥哥,事關重大,你需得答應我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否則屆時小凡哥哥定然會有性命之憂。”
林驚羽也不由得一愣,心也不由得沉了半分,他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只是蹙緊了眉頭看着她。
雲疏頓了頓,繼續道:“第一卷天書在小凡哥哥體內,這天書力量霸道無比,如今正時刻影響着小凡哥哥體內內息,稍不注意經脈必然受損,屆時只怕會五髒六腑盡數衰竭,縱然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我身上的傷勢尚未痊愈,暫時無法遠行,不過我身上備了一些丹藥,驚羽哥哥你且拿着,若是小凡哥哥體內內息有所異樣,必然要單獨給他服下。”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雲疏的眉頭蹙得更深了,道:“還有一事,并非我不信任大師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一旦讓師門知曉此事,驚羽哥哥你當知曉後果的。人心難測,驚羽哥哥自小在青雲門中長大,自是嫉惡如仇,可也得防着些身邊人,我總有種感覺,大師兄與當初興許是有些不一樣了……”
林驚羽本想出言否認,可是看着雲疏那滿臉擔憂卻也并未多言,縱然不以為意卻仍是将這話聽進了去。雲疏走後,他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沉思了許久,以往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也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中,有一件事情雲疏确實是沒有說錯,大師兄來到渝都城之後确實是有一些不大一樣了。
這種變化頗為詭異,林驚羽也說不出為什麽,就像今日大師兄心中分明是不想讓他們前往東海,對于第一任城主的手劄似乎也是頗為在意,至于對待他們二人的态度更是難測。
他緊蹙着眉頭,俨然已經起了疑心,張小凡與雲疏已是他僅剩的親人,雲疏縱然平時性格跳脫,可此事事關重大,加之又與魔教天書有關,林驚羽不得不小心行事。
雲疏與他的談話內容他并未與任何人提及,次日一早去車馬行取了早已訂好的三匹馬,便是與蕭逸才、張小凡二人一道出發,策馬離開了渝都城。東海一行不知何時方歸,前路必然是艱難重重,他們必須小心行事方才能得償所願。
蕭逸才擡眼看了下林驚羽身後那個分外不協調的布包,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林師弟,你這身後背着的是什麽?看着似乎東西不少?”
林驚羽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全然沒有受到昨夜影響,只是笑道:“今日一早雲疏就敲響我的房門,把這個大布包塞給我,說是她家小凡哥哥這段時間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讓我務必帶上。都是一些傷藥口糧之類的,這丫頭昨日熬夜親自做好,到底是一番心意,縱然和我沒什麽關系,總歸是自家親妹子,狠不下心拒絕,只得老老實實背着了。”
蕭逸才分外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家中并無胞妹,可這種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自家好兄弟給拱了的心思他卻還是能夠理解的。從住進這城主府之後,他便是時時刻刻都能瞧見這兩個連體嬰,昨天夜裏在張小凡房屋門口,瞧見剛出來的雲疏這事兒還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好在這兩人還算事守規矩,并未作出什麽天雷勾地火的事兒來,他作為大師兄也能松上一口氣。只不過這結束東海一行回到青雲門,小竹峰與大竹峰只怕是要更熱鬧了。
雲疏自他們幾人離開之後便一直在發呆,傻愣愣地在花園涼亭裏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最是清楚,縱然此時此刻再如何想要陪在他的身邊,可是體內傷勢終究還是未曾痊愈,縱然切了雲裳心經,對于自己體內仍未痊愈的內傷卻是并無多大益處。
如今她所能夠做的,便是只能乖乖在這城主府中好生修養身體,閑着無聊幫着曾書書處理一下渝都城一些不甚重要的雜事,日子倒也是悠閑。
至于張小凡,天書之力着實霸道無比,縱然臨走之前雲疏曾小心為他調理,卻也仍是被這內勁紊亂給折騰的昏迷不醒。
将當初雲疏煉制的丹藥塞入張小凡嘴裏,林驚羽仍是止不住擔憂,恰巧聽蕭逸才提起這附近的山谷中有一位遁世修仙的醫仙,想來應該能夠出手相助。便也并未多想,收拾好了東西便是出發,只盼着能夠将張小凡從死亡邊緣線上給徹底拉回來。
雲疏煉制的藥物确實有些用處,小丫頭習醫的時間并不長可這醫理摸得透徹,腦子更是活泛,加之再結合了善于療傷養氣的七秀雲裳心經,對于張小凡此時此刻的狀況竟也能夠撫平一二。
蕭逸才面色複雜地看着床榻之上仍是昏迷不醒的張小凡,思忖了半晌方才嘆了一口氣,從衣襟之內取出了一片透明泛藍的鱗片,正是青雲門靈尊獸鱗,對于吸納魔教妖法正是有用。
對于張小凡體內尚存天書一事,他也是無意得知,天書乃是魔教鎮派功法,威力強大無比,若是能夠掌握這種力量那定然是天下無敵。
蕭逸才心中壓抑許久的欲望幾乎要吞沒了他的理智,如今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林驚羽被他支開去尋找醫仙,雲疏那小丫頭也不在身邊,他吞了吞口水,終究還是取出了靈尊獸鱗,以靈力催動試圖将張小凡體內的天書盡數吸出。
而就在這時,本是緊閉的房門卻是突然之間被推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這就是一對單身狗的互相傷害史_(:з」∠)_
不管了,先心疼鯨魚和蕭逸才一秒鐘_(:з」∠)_
修改了一部分情節,難得一次靈感爆發,總算是拯救了腎虧的存稿箱_(:з」∠)_
鹹魚瑟瑟發抖_(:з」∠)_
不說了,寶寶去啃糧冷靜一下,最近打擊太多了QAQ
沒心情撸小劇場惹,下一章小七上線,就醬QAQ
☆、喪盡天良!病弱少女離家出走竟是為何約會情郎?!
進屋的乃是獵戶,畢竟是凡胎肉體倒是沒有注意到這房中的詭異之處。
見蕭逸才站在張小凡床頭也未曾多想,只是将已經準備好的饅頭粗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笑道:“小兄弟昏迷不醒,那位林兄弟不是去尋找醫仙了嘛,蕭少俠也無需擔憂。我這沒有什麽珍馐佳肴,只有這些粗茶淡飯,還望少俠莫要嫌棄便是。”
這獵戶一直對他們頗為照顧,蕭逸才縱然心中不甘,卻也只能揚起笑容,擔憂繼續行動會驚動其他人,也就只能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不過此去東海尚遠,一路上總歸還會有機會的,他顯然并不着急。
只不過有一點讓他頗為擔憂,靈尊獸鱗并不能夠吸出張小凡體內的天書之力,反倒是這過于強橫的力量意外覺醒了他體內的獸神之血,若非及時撤離只怕便是要在這茅屋之中徹底獸化。
這獸神之血乃是當初他潛入魔教做卧底之時所飲,這力量強橫無比,讓得他的修為功法都大幅增長,唯有一點,這獸神之血會在月圓之時讓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怪物,之前在青雲門時,雲疏與張小凡意外遇到的那個獸人,便是由他所化。
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他并未向師門禀告,故而一直到現在他們皆是對此毫不所知。他躲在了一處山洞之中,等待着獸神之血的力量逐漸退去,至于張小凡體內的天書之力,也只能待他狀态有所好轉之後再論。總歸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天書萬萬不可落入魔教之人手中。
再說林驚羽,他按照蕭逸才之前所說來到了山谷之中尋找醫仙,那醫仙身着一襲白衣,面容也是俊朗出塵,端的是一幅仙人做派,只是這脾性卻着實難以捉摸。
此人對名門正派似乎并無好感,見林驚羽自報家門也仍是沒有絲毫出手相救的意思,那醫仙擡起眸子瞧了他一眼,見已經吊足了口味,方才輕哼了一聲,将自己的真實目的開口道出。
原來這醫仙乃是狐妖,有一小兄弟被俘獲,正是需要林驚羽前去出手相救。
見那醫仙已然同意事後必然會出手相救張小凡,林驚羽也未曾多想便是出發前去救人,只不過很顯然這一次他倒是被害得夠慘,那俘獲小狐妖的并非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反倒是一位來自于天音閣的前輩。
好在這位天音閣的前輩并未下狠手,見他們逃走也并未出手阻攔,倒也能讓林驚羽悄然松上一口氣。
縱然被這醫仙耍了一通,可張小凡總歸是有了希望,那醫仙也并未食言,讓那林驚羽将張小凡一路帶了過來,便是着手開始醫治。
只是有一事讓林驚羽頗為疑惑,他前往獵戶家時卻并未發現蕭師兄所在,詢問獵戶卻是得知蕭師兄似乎是前去追殺怪物去了,想來沒多久便是會自發尋找過來。
蕭逸才畢竟是掌門首徒,修為法術屆時同輩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對于自己這位大師兄的安危,林驚羽倒是并不擔憂。
只是不知為何他卻是突然升起了一股違和感,總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暫且悶在心頭,想起了離開渝都城前,雲疏的那一番話語,更是心生警惕。
只不過還有一事更讓他心中擔憂,張小凡的情況比起想象之中似乎還要更為嚴重,按照那位醫仙所說,他體內的功法太過于霸道,一旦入體便是與七經八脈融合,若是貿然着實危險。
為今之計只有先以安魂香暫時鎮住張小凡體內內力,待摸清楚了這種霸道功法的基本特性,才能進行下一步。天書一事事關重大,林驚羽自然不會向陌生人提及,更何況他們對于天書的了解也确實不多,如今他們所能做的怕是只能等到前往東海之後,再做打算了。
為了避免體內內息再度紊亂,這段時間張小凡便始終未曾動用法術,好在這山谷之中僻靜無人,也并未有危險,不得使用法術倒是并無大礙。
只不過魔教鬼王宗一行人顯然并未死心,一日夜裏那鬼王宗青龍聖使突然來訪,與那醫仙說了什麽張小凡一人并未聽清楚,只是那青龍顯然來者不善。縱然有天音閣的那位老前輩出手相助,可那青龍仍是抓了小七,将那六尾狐妖一并引走,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張小凡體內內息仍是躁動不安,多虧有這位天音閣老前輩出手相救,方才解除危機。天音閣之人似乎對張小凡頗為熟悉,當初仍在渝都之時,天音閣法相便是無意間與他們提及過此事,只道說若是在路上遇見了一位青雲弟子,名叫張小凡的便是要多加照顧一二。
可張小凡與天音閣分明沒有半點關系,天音閣又是為何對他百般照料,林驚羽心中想不通,偏偏張小凡亦是一臉茫然,詢問老前輩,這位老前輩亦是對此三緘其口。
天音閣普空大師耗費了将近五十餘年的修為都仍未将張小凡體內的霸道功力去除,最後只得用上天音閣的禁咒之術暫且将他體內的霸道功力封印住,只不過這段時間內随時都有可能會發作,必須得小心行事。
五十年功力可不是小數目,林驚羽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再貿然詢問,只得是百般感謝,普空大師臨走之前曾囑咐他,讓他們二人在事罷後前往天音閣一趟,讓天音閣掌門普泓大師或許有化解他體內霸道功法的法子,還有一事也還需掌門親自告知。
張小凡的身體狀況比起之前已是好了許多,在這草屋之中歇息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們二人便是一道出發前往之前暫住的那位獵戶家,看看能否與蕭逸才師兄彙合,屆時他們三人再一道趕路往那東海去。
蕭逸才似乎在此等候了好些天,見他們二人平安歸來也是松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搭住張小凡脈搏,見其體內內息果然有所平複才笑着打趣道:“總歸是好些了,若是屆時回到青雲發現你有什麽事兒,只怕雲疏那小丫頭就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張小凡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撓了撓頭,如今已是有好些天都沒有見到她了,以往還沒有什麽感覺,可當那個叽叽喳喳的小丫頭不在身邊的時候,方才發現內心竟是空落落的。
林驚羽見其坐在院子裏撐着下巴看着天空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便是笑着湊了上去,道:“怎麽了?想你們家親親阿疏啦?”
張小凡臉色微紅,卻仍是點了點頭,看着渝都城方向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也不知那小丫頭如今怎麽樣了?身上的傷可好了?也不知我不在,這小丫頭有沒有按時吃飯,當真是讓人心憂……”
一旁的林驚羽卻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毫不掩飾內心的嫌棄之意,開口道:“放心呢吧,你們家親親雲疏就算沒有你這個老媽子在身邊,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而他們家親親雲疏此時此刻卻是悄咪咪地收拾好了行囊,又留下了一封書信,趁着所有人不在偷偷施展輕功離開了渝都城……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那個張小麗是誰→_→
這是一個充滿了愛意的昵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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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疏少女虎軀一震竟惹得數萬吃瓜群衆瘋狂追星?!
雲疏本是準備養好了身子方才出發前往東海與張小凡一行人彙合,然而昨日夜裏她做的一個噩夢卻是不得不讓她提前了計劃,顧不得還未痊愈的身體狀況,在瞞着所有人的情況下悄然出行。
噩夢中的一切着實過于可怕,她看見張小凡衆叛親離慘死在青雲門至寶誅仙古劍之下,縱然夢中的自己再如何憤然哭喊卻仍是無濟于事。
誠然,她明白,以張小凡他們三人修為縱然在東海遇險,卻仍有自保之力,可自夢中蘇醒之後心中始終惶惶不得安,窩在床榻上思索了老半天,終于是下定了決心收拾好了包裹,留下了一封書信便是悄然離開了渝都城。
渝都城距離東海着實遙遠,雲疏身上的傷勢又未曾痊愈,暫且無法動用靈力,故而這一路上只得策馬出行。
所幸裏飛沙實乃極品千裏馬,當雲疏獨自一人不眠不休趕至東海之時竟也才過去了三日,她本是準備一到達目的地便是勉強施法找到張小凡三人,可這接連三日不眠不休,身子已然疲累不堪,只得暫且随意尋了處客棧住了下來。
這東海沿岸的城鎮不知為何通行甚是嚴格,雲疏看着柔柔弱弱,再加上臉色也頗為蒼白,縱然戴了面紗也着實不像是什麽習武之人,這城門口盤查的侍衛倒也并未多心,不過是瞧見其姿态婀娜忍不住戲弄了幾句便是放了行。
雲疏着實疲累得緊,便也懶得與這等小喽啰計較,在這安居客棧定了間天字房後,又設下了一部分防禦結界,甚至顧不得褪衣服便是倒在床上陷入昏睡。
這廂雲疏在房間內睡得迷迷糊糊,隔壁房間的張小凡卻是全然不知,他打量了一下房間布置,将行囊放置好後,便是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客棧,與在門外等候的大師兄、林驚羽一道前往定海莊。
這定海莊在東海頗有來頭,稍才他們進城之時那些負責盤查的侍衛便是定海莊中人,這些侍衛皆是身負武功,看起來倒是頗為神秘。
此番他們前往東海目的便是為了第二卷天書,可此事事關重大,他們自然不會貿然對外透露。
張小凡的情況已是好了許多,可暫且封印住天書之力畢竟是治标不治本,為今之計還是需要盡快找到第二卷天書,瞧瞧能否找出抑制住天書之力的方法。
張小凡仍在兀自低頭沉思着,卻是突然聽到一陣喝罵聲,擡起頭便是瞧見一個丫頭打扮的姑娘怯生生地躲在了他們身後,瞧這略有些淩亂的衣衫,還有那緊追上來怒氣沖沖的侍衛,他們便已然能夠猜出事情一二。
張小凡不由得蹙緊了眉頭,看着那仍是滿臉怒容的侍衛,道:“有話好好說,為什麽要動手?”
那侍衛冷笑了一聲,然而還未開口便是被那孟骥給打斷,這孟骥似乎在定海莊中頗有威望,不過冷眼瞧了那侍衛一眼,後者便是低着頭不敢多言。
孟骥朝着蕭逸才三人點了點頭,方才轉過身對着那侍衛警告道:“回去把衣服換了,不許再難為雲舒!”
張小凡一愣,下意識回過頭看了看,那孟骥見林驚羽與蕭逸才聽得這話後竟是不自覺低頭偷笑,心中疑惑,又擡起眸子瞧了一眼仍在發呆的張小凡,忍不住開口問道:“三位少俠,有什麽問題嗎?可是這小丫鬟得罪了諸位?”
張小凡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笑道:“這姑娘與我心儀之人名字相同,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罷了,無妨。”
孟骥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便是領着他們三人一道前往正廳去見這定海莊莊主。只留下那個叫做雲舒的小丫鬟站在原地,眼眸之中竟是化不開的擔憂。
她乃是莊中仆役,由于無法開口言語,在定海莊中亦是備受欺淩,今日好在有這三位青雲少俠出面,否則縱然屆時不會失身,卻也定然讨不得好。
那定海莊莊主卻并非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反倒是面容儒雅的一派書生氣質,平白讓人生出幾分好感。只不過他們三人畢竟是初來此處,對于這裏的一切都不甚熟悉,卻也不會因為這位定海莊莊主的容貌便平白打消了警惕心。
在出發之前,林驚羽一行人便對東海附近的相關勢力做過一些調查,這定海莊莊主本是魔教長生堂堂主玉陽子,這長生堂以煉丹煉藥為主,在魔教也算是響當當的存在,只是後來由于魔教內鬥,從此脫離魔教在這定海莊中落了腳。
只不過這渝都城中的典籍畢竟有限,對于這長生堂的記載也着實算不上多,可縱然如此他們也不敢疏忽大意。為了能夠進一步調查出天書下落,他們便是在這山莊附近住了下來,可城中勢力分布太過于複雜,就連鬼王宗也有所滲入,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必須得萬般小心。
雲疏睡了整整一日,醒來時已是次日一早,腹中空空如也正是饑餓,便是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去城中買些吃食回來。這定海莊在東海附近,食物也大多以海産為主。
雲疏買了好些魚糕,又買上了一些可能需要的小物品一股腦塞進了腰間的梨絨布包內,随即便是哼着小曲兒準備回客棧,等吃完了東西再去城中尋找張小凡一行人。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要出了門她始終都是輕紗遮面,可七秀弟子的服飾在此間中人看來終究是略顯大膽暴露,雲疏還未靠近客棧身後便是跟上了好幾個心懷鬼胎之人。
雲疏着實餓得不行,如今只盼着能早些回到房間吃東西,身後跟着的這些人着實惹人嫌,她心中煩躁可還未等到出劍警告,腰間的合歡鈴不知為何竟是突然之間發出了響聲。
雲疏一愣,下意識低頭一瞧,腰間懸挂着的金色鈴铛卻是不知為何籠罩着一層頗為朦胧的金色光芒,想起當日無意間在滴血洞中所見景象,頓時明白為何會有此反應。
金鈴清脆噬血誤,一生總被癡情訴。
這合歡鈴與噬血珠注定将要糾纏不休,雲疏腰間的合歡鈴有了異動,那麽很顯然噬血珠的持有者必然便在這附近。
她也無心再搭理身後這一群着實鬧心的吃瓜群衆,單手一揮,一股頗為強橫的靈力讓得這些本想上前示好的男子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等再次擡起頭便是發現稍才還站在眼前的小姑娘,一轉眼便是消失在了眼前。
張小凡剛準備收拾東西應那玉陽子之邀,前往定海莊中赴宴,可這才剛一推開房門便是覺得放在衣襟之內的燒火棍竟是微微發燙。他微微一愣,看着燒火棍上不知為何隐隐發出的幽暗藍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被一股大力給徑直撲倒在地。
“小凡哥哥,有沒有想我呀?!”
作者有話要說: 删掉了一部分情節,後面大概劇情會加快,關于後面正魔大戰也會有比較大幅度的改編_(:з」∠)_
不過肯定不會辣麽虐就是啦!【玻璃渣已準備上線】
已經想好了大婚要怎麽寫啦,請預定好你可能需要的狗糧哦麽麽紮!
———————————金鈴清脆噬血誤,邪魅狂狷瑪麗疏。——————————————
耿直凡:你的重逢禮物就是這個?
瑪麗疏邪魅一笑:我都主動撲倒你了,還想怎樣?少年,你這是在玩火!
吃瓜群衆羽:……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喪盡天良!美少女慘遭猥瑣大叔綁架為哪般?!
雲疏最終仍是沒有去成定海莊,縱然對于她的突然來訪,張小凡着實驚喜。
可這丫頭身上的傷勢可還未痊愈,定海莊內又是情況不明,讓她跟着去顯然并無好處,倒不如留在客棧裏好生休養。拗不過三位兄長的聯合鎮壓,雲疏縱然再不甘,也只得乖乖待在客棧裏,分外無聊的坐在窗戶旁,等着師兄們一道回來。
可是事情卻顯然比起想象之中更為複雜,這山莊之內四處皆是定海莊玉陽子的眼線,雲疏與張小凡的關系自然瞞不住他的眼睛。
按照他所收到的匿名信來看,這第一卷天書便是在那個名叫張小凡的青雲弟子體內,而這雲疏與張小凡又是戀人,只要一旦拿捏住雲疏的性命用作威脅,想來也不怕張小凡不交出天書。
屆時待他再用盡手段套出第二卷天書下落,那麽這個世間便再難尋得敵手,無論是鬼王宗亦或者是青雲門,都不得統統跪伏在他的腳下。
思及此,玉陽子便也顧不得繼續僞裝,況且他已然為此制定出了一份極為詳細周密的計劃,這幾個青雲弟子涉世未深修為功力皆是有限,玩弄于鼓掌之間顯然并非難事。
只不過縱然玉陽子算計了一切,卻偏偏不會預料到雲疏此人武功竟會如此詭異。以青雲門道法施展出來的七秀劍法靈動詭谲,絕世無雙,縱然此番玉陽子派遣出的精英盡數僞裝成鬼王宗弟子,也絲毫無法順利将其劫走。
雲疏手持雙劍,顧不得擦拭唇角留下的鮮血,喉頭仍是一陣腥甜,體內傷勢本就未曾痊愈,今日又妄動法術拼死一戰,情況更是雪上加霜。按照之前張小凡所言,如今鬼王宗與這定海莊互相對峙,如此緊要關頭鬼王宗定然不會大搖大擺地闖入城中,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過如今情況緊急,她只能咬着牙繼續堅持,一招鵲踏枝輕松避開所有攻擊,本以為可以趁此機會給自己糊一個蝶弄足迅速逃離此處,卻不料圍在周圍的敵人竟是越來越多。
若是雲疏尚未受傷,這些人定然讨不得好,可體內傷勢本就未曾痊愈,這敵人數目又着實太多,縱然雲疏手段滔天也仍是逃不開這早已布下的鬼網。
雲疏并不會就此束手就擒,眼見已無逃脫希望,她便只能假意裝作被擒趁機行事,在被帶離客棧之時,她狀似重傷無力地撞在了那侍衛身上,趁機讓腰間懸挂着的合歡鈴落在了地上,又忍不住痛呼一聲掩蓋住金鈴落地之時的清脆響聲。
雲疏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如今又是身受重傷,整張臉皆是面色慘白,卻唯獨唇上沾染鮮血,稱着那張精致的臉蛋着實是觸目驚心。那侍衛也不由得一愣,見其面色痛苦睜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瞧着自己,也不由得松神了片刻,竟是全然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雲疏心中松了一口氣,只盼着到時候張小凡一行人回來之後會發現留在此處的訊息。雲疏重傷後被長生堂之人一路帶到了密室之中,為了避免她逃脫還以鐵鏈束縛。
她有些虛弱地靠在石柱之上瞧了一眼那神色冷淡的孟骥,輕笑道:“多謝堂主招待,雲疏在此謝過,也煩請你們家堂主等着,今日之仇必當百倍報答。”
對于她這番狠話,孟骥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冷笑一聲,道:“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有了你在此作客,堂主定然可以獲得你情郎體內的天書之力,屆時這天下還有誰是其對手。放心吧,到時候堂主定然會網開一面,從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一道上路!”
雲疏冷哼一聲,懶得再與對方廢話,索性開始閉目養神起來。這鐵鏈只能将她束縛在此,四肢尚且能夠活動一二,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待得那孟骥離開之後,雲疏便是終于壓抑不住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喉頭一片腥甜,已是被她咳出了不少淤血。
體內的傷勢又加重了一些,她不得不強忍住體內劇痛,在腰間的梨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