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莫第決定過幾天一定要抽空買一件新睡衣, 然後打開了門。

門外,牧天衡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一身淺黃色棉質睡衣睡褲的莫第,視線不禁一頓。

......不行。

這樣的小朋友顯得更面嫩了,感覺頂多有十六歲, 他這時候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禽獸。

“哥哥?”

莫第見牧天衡只是看着他,卻不說話, 忍不住開口道:“哥哥你說話啊?”

“咳......”

牧天衡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 才開口道:“這些證據都收集完畢了,你有沒有想過直接交給警方?”

“不。”莫第立刻否定了,“這樣直接交給警方, 能對莫斯朗判的刑罰太小了, 既不能把他一下子錘死, 也不能讓大衆确切感受到他做的事情多麽毒,而且教唆未成年人犯罪這種事情, 實在太惡心, 必須要把他錘死, 不然他以後還會這麽做,并且也能給其他個別想利用腦殘粉做壞事的人一個警告!”

“所以......你是認定了, 要去冒險?”

“哥哥, 你應該相信我。”莫第看着牧天衡,認真地道:“我不會讓自己陷于危險,我已經監控到那些極端粉絲的計劃了,他們會讓幾個未成年過來,并且選的方式是潑硫酸和用刀捅腎, 用車撞之類的方式他們已經摒棄了。”

牧天衡聽完後,臉色卻更沉了:“所以你覺得潑硫酸和用刀捅這兩種方式很善良很好躲嗎?”

“挺好躲的......”莫第看着牧天衡的臉色,莫名心虛,但依然忍不住小聲争辯了句。

牧天衡臉色更黑了。

“哥哥,你真的應該相信我,在他們亮出刀或者拿出硫酸瓶之前,我已經躲掉了,我真不會有事。”

莫第上輩子有着無數豐富的類似經驗,在被莫家抓住塞進精神病院前,因為秦亦盛派混混尾随,什麽捅刀子潑硫酸套麻袋他都經歷過,但是每一次都被他躲過了,在後來被抓進精神病院,他被和有狂躁症的瘋子關在一起,也是被迫練出了一身躲避的好功夫,所以對于躲幾個未成年的襲擊,他真的不覺得而有什麽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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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已經有心理準備,并且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就更沒多少難度了。

牧天衡卻只是道:“把你手機給我。”

莫第無奈,只好乖乖地把手機給牧天衡。

牧天衡浏覽了幾眼,沉着聲說:“明天上午,我會陪你在家。”

“不用吧。”莫第并不想這樣,“我一個人就能搞定......當然,如果哥哥你在家,我也會很高興!”

見牧天衡眼神變得危險,莫第果斷改了話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這就乖了。”牧天衡看着莫第這副讨好又乖巧的小模樣,臉色不禁雨過天晴,伸手輕輕揉了揉莫第的發絲,溫聲道:“不是哥哥不信任你,也不是哥哥一定要管你,這事兒實在太危險,就算你真的百分百能躲過去,哥哥也不會放心,就算在公司,也會心神不寧,你可以理解哥哥對嗎?”

“我能理解,但是我也不想哥哥你也遇到危險,那些極端粉絲裏有一部分也對你抱有惡意,他們根本沒有底線,而且......”

“沒事。”牧天衡輕輕握住莫第的左肩,打斷了莫第的話:“不會有事,我以前在m國見得多了,尤其是一些校園暴力施暴者,手段也和這些極端粉絲大同小異。”

莫第頓時一驚:“m國校園暴力這麽厲害嗎?!哥哥你被欺負過嗎!”

“他們想欺負我,但是被我反虐過去了,沒事。”牧天衡揉了揉莫第的頭發,有意扯開話題:“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們一起請李成蒙特他們幾個人吃飯,你想好在哪兒請了嗎?”

“還沒有。”

知道牧天衡有意換話題,莫第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但他也沒理由強硬地讓牧天衡明天離開,就像牧天衡不能強硬地讓他明天放棄計劃,直接把證據交給警方。

決定每天一定盡全力護住他們兩人,莫第頓了幾秒,才道:“我準備先找最貴的那幾家餐廳看看,再比較一下哪家飯菜更好,更适合他們的口味,哥哥你有什麽建議嗎?”

牧天衡:“其實不用非要請那麽貴的,之前你帶我去的哪家地道京味兒菜館就不錯,他們來京城,不吃一次地道的京城菜這麽行?”

“但我怕他們吃不慣。”

“不會的,這幾個都嘗過我托萊德斯帶回去的京味兒小吃,差不多都挺喜歡的,應該對京城菜接受良好,而且他們來之前也提過想好好嘗嘗華夏各地的特色美食,所以帶他們去吃京城菜沒什麽不好。”

牧天衡頓了頓,又繼續道:“何況就算是去那家京味兒菜館,也不便宜,咱們九個人一大桌,至少要兩三千,加上酒,就更貴了,你再有錢,也不能可勁兒花啊。”

“哈哈哈......”莫第突然笑起來,笑得扶住了門框。

牧天衡不明所以,但看着莫第的樣子,也忍不住想笑:“怎麽了,小家夥你這突然笑什麽呢?”

“哥哥你們公司是不是來了籍貫東北的部門經理或高管?”莫第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你以前從來沒說過‘可勁兒花’這種詞。”

牧天衡這才反應過來,不禁無奈地笑道:“是有一個,新來財政部門的部長是東北人。”不過他也就和那個部長吃過一頓飯吧,怎麽傳染得這麽快?

莫第看着牧天衡那難得一見的微微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禁笑得更厲害了,臉都要笑紅了。

“哥哥你不知道麽,華夏有一句話,叫進校前五湖四海,出校後東北三省,東北話真的特別傳染。”

牧天衡看着莫第白裏透紅的臉頰,明亮濕潤的眼睛,以及領口下隐隐露出的精致鎖骨,眼神微微深了一層。

但在他想做出什麽禽獸事情來之前,他的理智果斷否定了他自己,穿着淡黃色棉質睡衣睡褲的小朋友看起來實在太面嫩了,他雖然很心動,但是有點下不去手......

牧天衡清了清嗓子:“乖,別鬧了,快去睡覺了,都淩晨兩點了。”

洗完澡出門接杯水喝的萊德斯正巧路邊,頓時“嗤”了一聲,提高聲音:“某些老禽獸還知道這淩晨兩點了呀,還特意跑過來找小朋友聊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現在裝什麽紳士啊,大尾巴狼我呸,嗤——”

莫第頓時臉有點紅了:“......”

牧天衡卻是沒理會萊德斯,溫柔地對莫第說:“乖,快去睡覺吧。”

“嗯,哥哥晚安。”莫第也實在有些羞窘,關上門就撲到了床上,鑽進被子。

然後他就隐隐約約......聽到外面傳來幾聲疑似萊德斯發出的嚎叫。

第二天。

莫第難得比以前起晚了一個小時,七點半才醒。

他起來的時候萊德斯還沒起,牧天衡卻已經在健身了,莫第能隐隐聽到樓上傳來的打沙袋的悶聲。

不過在八點半的時候,萊德斯出了門,只剩早起的牧天衡和莫第......哦對,還有算算留在了家裏。

手機裏的監控也沒有停下,莫第一直在看着那些粉群的信息,差不多在九點半的時候,粉群裏的某些未成年極端粉就要行動了,還是成年的極端粉親自開車送他們過來。

要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人裏,不算當司機的成年粉,一共有三個,貌似還在上初三或高一,這次是要趁着放假來好好為她們“哥哥”聲張正義,大概都是十五歲歲半,最大的一個貌似還差半個月到十六。

莫第把她們當做心智不成熟思維極端的小孩兒看,但在牧天衡眼裏,她們和十七歲的莫第不過是同齡人。

因為在确定行動後,那三個人就不怎麽在群裏說話了,應該是拉了群私聊。莫第順着那三個人的微博號,摸到她們的微信賬號,侵入了她們現拉的粉群“一生信仰斯朗哥哥”裏。

看到她們是想來裝作東西掉到別墅院子裏,在莫第給她們開門時潑硫酸或者用刀捅,莫第只想笑,這些未成年是太幼稚,還是太嚣張?是覺得不會被抓,還是覺得反正被抓後完全不會有事?!

她們明不明白這是害人,是犯罪!

居然用非常正常仿佛在讨論題目的語氣來“規劃部署”,甚至還帶着一種宣揚正義并且為她們的“斯朗哥哥”感到無比心疼和委屈的意味,覺得全世界都在欺負嫉妒她們的莫斯朗哥哥,這個莫第尤其狠毒,居然還咒她們那麽美好純善又有才華的哥哥,實在是該死。

莫第看了一會兒就不再看了,他不怕被惡心到,但是怕三觀和智商再次受到沖擊。

這些人就沒有判斷力的嗎?莫斯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最近也被爆出來不少黑料實錘,她們居然一昧的覺得都是外界在迫害莫斯朗。

服,這邏輯他服了。

牧天衡可沒莫第這麽“平靜”的心态,他忍了又忍,才沒直接打電話報警。

貌似有秦亦盛幫忙找人開道,那幾個極端粉絲一路順利地來到牧天衡莫第所在的別墅區,并準确找到了兩人的別墅門口。

幾個帶着口罩的女生開始打羽毛球。

然後......一不小心,把羽毛球打進了別墅的院子裏。

莫第簡直都不想看她們演了,直接走出別墅門,拿着一個偏小的鐵鍁裝作要替算算清理屎粑粑的樣子,邊鋤還邊唠叨算算,“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怎麽又到處拉屎?!”

算算在旁邊睜着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汪嗚”一聲,似乎不明白它明明很乖,為什麽被訓了呢......

外面三個女生見莫第出來,面面相觑了一眼,連忙喊:“你好,能幫我們一下忙嗎?”

莫第停下動作,看着院子外大鐵門另一邊的幾個人,問:“你們想幹什麽?”

有個女生看了莫第一眼,然後對着另一個紮馬尾的女生使眼色。

馬尾女生悄咪咪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莫第笑道:“你好,我們羽毛球掉你院子裏了,能幫我們拿一下嗎?”

莫第掃了那三個女生一眼,兩個背着斜跨包,估計是裝了硫酸或者刀,一個短頭發的沒背。

“可以。”莫第點點頭,然後一手拿着鐵鍁,走到院子中央去撿羽毛球,然後身後門“咔噠”一開,牧天衡也出來了。

“怎麽了?”

“有人把羽毛球打到咱們院子裏來了。”莫第說。

“嗯,給我吧,我給她們。”牧天衡拿走了莫第手裏的羽毛球。

莫第看了牧天衡一眼,幹脆快步走去了大鐵門邊的牆壁前,按下按鈕打開了門。

其實這時候,幾個極端粉腦子裏已經被各種“計劃”和憤怒給攪成漿糊了,不然她們可能會稍稍動腦想一下,為什麽那個高大的男人已經過來直接從欄杆中央給她們遞羽毛球了,莫第還要把門打開。

不過極端腦殘粉要是真的有正常的思維并且善于注意細節,可能也不會叫腦殘粉了。

三個極端粉見莫第居然沒出來,頓時有些亂了,但莫名的憤怒上了頭,似乎莫第不主動過來給她們潑,讓她們為哥哥報仇,那就是一個錯誤。

莫第敏銳地注意到那個馬尾女生手伸向包裏要掏東西,他生怕那是要攻擊牧天衡,連忙走了過去,正好見到那個女生掏出一把刀,紮向牧天衡的手臂。

牧天衡側身一躲,擡腳猛地踢向那只拿着刀的手腕,直接把刀踢飛了出去。

馬尾女生疼得頓時叫了一聲。

而這時,旁邊另一個披着頭發的極端粉已經從包裏拿出了硫酸瓶,一手扯開瓶口的塞子,沖進門對着莫第就要潑。

可惜她剛做出潑的動作,莫第擡手一揮鐵鍁,直直打在她的手上,那披發極端粉頓時痛嚎一聲,手一抖,硫酸瓶順着鐵鍁的力道被打飛了出去!

但由于硫酸瓶已經被極端粉開了封,飛出去的時候硫酸飛濺而出,一部分灑在了披發極端粉的胳膊上,而旁邊的短發女生,肩膀上也被濺了一點。

“啊——!”

兩個極端粉臉上憤怒和怨毒得意的神色頓時沒了,開始尖利地叫喊。

牧天衡在三分鐘前叫的保安科保安們在這時匆忙趕到,連忙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潑硫酸,用刀紮人,你們最好立刻報警!”

牧天衡臉色很黑,剛剛他在制止拿刀的幾段粉的時候,餘光看到另一個拿着硫酸就沖莫第潑,一瞬間心髒差點驟停。

萬一,萬一莫第沒有及時用鐵鍁把那個硫酸瓶打飛,後果他根本不敢想!

這麽小,就這麽惡毒,這些極端粉,腦子裏除了莫斯朗,根本就沒有身為人的底線!

那兩個胳膊或肩膀被濺到硫酸的極端粉一邊哭嚎,一邊語言混亂地罵人,那個完全沒事的紮着馬尾的極端粉則是一臉怨毒憤怒地看着莫第。

“你會有報應的!你這麽想害我們哥哥,你會有報應的!你坐車會被撞死,走路會摔死!你嫉妒我們哥哥,咒我們哥哥,心思歹毒,遲早會有人替我們來聲張正義,讓你不得好死!”

莫第本不想理會她,但聽到“嫉妒言論”時,忍不住冷着臉笑了一聲,看了她一眼。

“嗯,有道理,我以前不嫉妒你哥哥,但是現在我的确有點嫉妒,畢竟......你哥哥馬上就能吃上國家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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