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戒指給你

簡喬新身後的人并沒有暈透, 他不知道從褲子裏何時掏出了一把刀來,對準簡喬新就要捅過來,狀态有些癫狂:“你陪我去死吧。”

簡喬新被闫乾提醒要閃身躲開,結果也還是有些慢了一步手臂被劃傷了一道,闫乾的速度驚人, 他一腳沖着那個人踹了過去,力量驚人,直接将人踹飛幾米遠, 砸到了不遠處的桌子。

闫乾看向簡喬新的手臂, 眼中眸色加深。

簡喬新捂了捂手臂, 悶哼一聲:“不礙事,沒傷到骨頭。”

這句話起到的作用不大,闫乾的臉上依舊仿佛懸挂了萬年寒冰,男人幾步走到不遠處的地上, 将那把刺簡喬新的刀撿起來。

他一腳踩住了快要暈過去的私生飯,将刀對着他的手腕的手筋極其精準的挑下去。

闫乾面無表情的看着血流滿地, 聲音優雅中帶着殘忍:“既然這手你用不好,幹脆就別用了。”

地上的人痛苦的哀嚎。

簡喬新恍惚似乎回到了當時對付邱健時的那個酒店, 那個時候的闫乾似乎也是這般的,殘忍狠戾, 絲毫不留情。

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廚房間, 闫乾根本沒覺得不适, 甚至站在旁邊還有閑心打電話:“對, 讓他們過來, 這裏有人私闖民宅,我們正當防衛,是的……”

簡喬新目瞪口呆。

他還是對血腥的畫面接受無能,胃裏上下翻湧,甚至有些想吐,就在他準備沖到外邊吐的時候,房間裏面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然然醒了。

簡喬新倒吸一口氣,就要跑過去看看孩子,闫乾卻制止了他:“手臂還留着血呢,你想吓着孩子?”

六神無主的簡喬新差點就已經忘記了這茬。

闫乾踢開昏死過去的人,走到門口的水盆邊洗了洗手,他道:“你在這兒待着,叔叔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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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喬新只能老實點頭。

闫乾把自己的外套扔在一邊,那上面濺了幾滴血,處理幹淨後才進屋去,屋裏的瓜娃子已經醒了,在哄哭唧唧的然然。

瓜娃子看闫乾進來了,揉揉眼睛,坐起身:“闫叔叔,然然是不是餓了?”

“嗯,你看着點他,叔叔給他沖奶粉。”

瓜娃子乖乖點頭,努力的哄弟弟,有些笨拙的給然然拍背,拿玩具晃:“然然不哭,一會兒就可以喝奶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奶娃漸漸被玩具吸引注意力,還真的就慢慢不哭了。

闫乾從茶瓶裏面倒了熱水,挖一勺奶粉倒進奶瓶裏面攪合,動作是萬分的熟練,有些人拿刀熟練,沖奶粉也照樣熟練,當然如果讓別人知道闫氏的總裁如今是換尿布沖奶粉樣樣精通,怕是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沖好了奶粉後,闫乾把然然抱起來,小孩兒自己循着奶味就開始咂奶嘴,噸噸噸的喝。

瓜娃子準備起床,卻被闫乾制止了:“你小新哥哥有點事,你在這看着點弟弟,叔叔一會兒去外面院子幫他處理,然然如果有事就喊我。”

瓜娃子想說什麽事,但他嗅到了闫乾身上的血腥味,到底還是沒問出口。

他乖乖的點頭:“那闫叔叔你去吧,弟弟這裏你放心好了,我會看好的。”

闫乾嗯了一聲,他給孩子喂好之後又檢查了一下尿布,确定不用換才把然然放回床上,吃完奶的小孩正睜着滴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父親。

闫乾把小孩有要放進嘴裏吃的小胖手拿出來才離開。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老爺子。

老爺子侃大山回來,聞着血腥味臉色就不對了,到底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不至于大驚小怪的,他手背在後面,慢步走過來:“怎麽,家裏進賊了?”

“不是我說啊,小新啊,進賊你打暈就好了,這手筋是不是挑斷了啊?”

闫乾說:“我弄的,不是他。”

老爺子嘆了口氣:“年輕人,到底沉不住氣啊。”

簡喬新拿着拖把給他解釋:“沒,是我的私生飯,想要綁架我來着,還好阿乾回來的及時,沒出什麽大事。”

老爺子一愣,臉色嚴峻起來,他道:“這麽不老實,我看腳筋也挑了吧。”

???

爺爺你還有兩幅面孔呢?

還好廚房貼的是瓷磚,收拾起來也沒那麽麻煩,闫乾不願意讓簡喬新忙活,他說:“別弄了,一會兒有人來收拾,你過來。”

簡喬新也不強求,聞言果斷扔了拖把。

老爺子也是個狼人,看了眼廚房的人沒死也就放心了,他看闫乾要給簡喬新包紮傷口,慢悠悠的就進屋逗然然去了。

地上的人:“……”

闫乾拉着簡喬新在堂屋坐着,他從醫藥箱子裏面弄出碘伏給他摸:“疼嗎?”

簡喬新手腕但在他的手心,聞言一笑:“已經疼過了,這會兒還好。”

“是嗎?”

闫乾手中的力道沒那麽輕,果不其然,簡喬新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扭曲起來了,他“嘶”了一聲:“疼,疼啊。”

闫乾嗤笑一聲:“看你還敢匡叔叔。”

簡喬新撇撇嘴:“都怪你。”

“那還不是你不老實,說謊的小騙子。”闫乾嘴上這麽說,動作上卻依舊放輕了力道,他道:“明天孩子滿月酒,你不用太出面,家裏随便弄二桌,你看村裏想請誰,都可以喊來。”

簡喬新搖搖頭:“沒有誰要請,就和爺爺他們一起吃一頓就好。”

闫乾沒有強迫他,聽從了他的意願:“那就這樣吧。”

包紮完傷口,簡喬新倚靠在沙發上面休息,他輕聲:“闫先生,然然的滿月酒還要在闫家辦一場嗎?”

“嗯。”

闫乾懶洋洋坐在沙發上,他慵懶的把玩着手裏的手機:“怎麽?”

簡喬新幽幽的嘆口氣:“沒。”

“不想見到邢柔?”

“難道闫先生你想見?”

闫乾“啧”了一聲,單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叔叔發現你真是膽量漸漲,都敢猜我的心思了,嗯?”

簡喬新窩在他旁邊:“這還用猜,她常常刁難你。”

其實簡喬新還想問,闫乾落在她手中的把柄到底是什麽,但是他沒有開口,如果真的有必要,闫乾一定會告訴他的,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用知道。

闫乾輕笑:“雖然這些年她小動作不斷,但也沒能從我這裏真正讨到什麽好處。”

簡喬新把藥箱裏面的藥收起來,他輕嘆:“那樣就好。”

闫乾見他臉色有些差,問:“怎麽,之前吓到了?”

“……”

簡喬新回憶起那血腥的畫面,他忍下複出的惡心感,點點頭:“是有點吓到了。”

闫乾回複完手機上的信息後道:“還是有進步的,至少沒跟之前一樣吓傻。”

簡喬新想起酒店的那一次,他心有餘悸:“我那個時候豈止是吓傻了,出來之後還吐了。”

那個晚上真是人生之中一段令人難忘的夜晚。

闫乾嘴角勾笑:“那我們小新還真是有進步。”

“……”

真的夠了。

簡喬新收拾好之後也沒有在這裏久待,至少廚房裏面的那個不能失血而死吧,他正想着要不要去做什麽措施,外面的老爺子卻道:“用不着你,我剛剛去紮過繩子了,死不了。”

???

既然如此簡喬新便也沒有多問,畢竟老爺子還是有經驗的,有他出手得到話一般不會有事。

李秘書的車也是很快就來,與之同行的還有幾個警察。

警察登門後先是打了招呼,然後在現場處理了一下,問:“有打120電話嗎?”

“……”

根本沒有人能想起這事。

簡喬新正要想點什麽理由搪塞時,闫乾從後面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們都被吓傻了,沒想起來。”

好一個吓傻。

警察覺得闫乾的模樣可完全沒有被吓着,但怎奈男人實在太過于理直氣壯了,他都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警察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收錄完現場之後又問了簡喬新一些具體的細節,這樣方便日後調查這個人的身份,簡喬新非常配合。

等一切都收錄好之後警察們也開始往後走,邊走邊道:“你們這件事情我們會好好處理的,這次也的确是受驚了。”

簡喬新看着被擡上車的人,他叮囑道:“警察同志,辛苦你們了,對于這個人,我懷疑他有些精神問題,希望你們可以讓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警察點點頭,這才離開。

周圍其實還圍了不少的村民,畢竟誰家有點什麽事情還鬧得警察都來了,在村子裏面也算得上是件大事了,但這裏是村長的家,也沒人有敢圍過來真的八卦點什麽,上次的教訓讓所有人都還是長了記性。

簡喬新站在門口甚至都有一些難以置信,目送警車離開後,他道:“真的是想不到,警察他們居然沒有問他身上的傷是怎麽搞的?”

闫乾嘴角勾笑:“不是跟他們說了嗎,正當防衛。”

闫家是大院,老司令的威望頗深,不說當地的警方了,到哪裏都吃得開,這點小事,面子肯定還是會給的,不然他們現在都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樣了,還得去做筆錄。

簡喬新失笑,只好點頭。

當晚

這也是簡喬新和闫乾第一次帶着孩子睡,以前崽子都是有保姆照顧的,幾乎不用怎麽擔心,這會兒就得自己來了。

晚上簡喬新坐在床的一邊,孩子睡中間,他拿着玩具逗然然:“不知道然然晚上會不會鬧?”

闫乾坐在對面的搖椅上辦公,他在處理幾個緊急的文件,聞言道:“把這句話改成肯定句。”

“……”

簡喬新看着兒子乖巧的小臉,不由道:“那可不一定,然然那麽乖,就算鬧了,我也不會煩。”

闫乾但笑不語。

事實證明,人類的本質,就是真香和打臉

當孩子晚上第三次哭起來的時候,簡喬新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然然豈止是鬧啊,他幾乎是半個小時一次!

簡喬新迷迷糊糊的,實在困的不行,他對闫乾道:“你兒子又哭了。”

闫乾被搞起來,他看向鑽在被子裏裹成一團的簡喬新:“小朋友,你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什麽嗎?”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簡喬新嘟囔道:“你記得就行了。”

耍無賴這種本事,還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闫乾沒有強迫他起來,自己下去沖了奶粉給小崽子喂着喝下,他哄完孩子睡着後才又躺下。

然而不到一個小時,然然的哭聲依舊是準時準點的響起。

簡喬新揉了揉眼,他睜開惺忪睡眼,就看到旁邊靠在床畔睡的很熟的闫乾,男人有些冷峻的臉在燈下顯得有些疲倦,難得的疲态。

他忽然想起來,闫乾今天在農田裏幹了一天的活啊。

簡喬新坐起身,把然然抱起來,輕聲:“然然乖,不哭了,爹爹在睡覺呢,不要吵他。”

小孩聽不懂大人講話,依舊中氣十足的哭,簡喬新要下床給他沖奶粉,一邊的闫乾卻醒了。

闫乾道:“又哭了?”

“嗯。”簡喬新披了一件衣服下床:“你先睡吧,我給他沖點奶粉。”

闫乾眼底已經沒了多少困意,他道:“怎麽沒叫我。”

簡喬新拿着奶瓶攪拌奶粉:“你多睡會兒吧,白天很累了。”

闫乾不置可否的挑眉,輕笑:“喲,這會兒記得之前說過的話了?”

“那會兒不是困嗎?”簡喬新從桌邊走過來,半坐在炕上,他抱起然然,将奶瓶放在孩子嘴邊。

闫乾坐在他的對面,這個姿勢剛好可以看清簡喬新的全臉,睫毛微斂,清秀的臉龐因為瘦了,五官更為立體,或許是因為為人父的緣故,并沒有顯得淩厲,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溫柔而又缱绻。

其實闫乾一直都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簡喬新的時候,是在那場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酒會裏。

打量他的人很多,他知道,但有一道目光,小心翼翼的又帶着點好奇,像極了小兔子一樣,他擡頭,目光一下子就和樓上的那個人撞了個對面。

“是個小朋友”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也許就是那一個目光,所以落在他身上的關注也就更多了。

看他在王導的身旁明明想要掙紮卻只能假意逢迎。

看着他受盡了刁難卻依舊笑着選擇堅強,看着他與其他人苦苦的周旋,有的時候,他幾乎能從簡喬新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真正的注意到簡喬新。

坐在床上的簡喬新注意到闫乾的目光,他擡頭,微微一笑:“怎麽看着我?”

闫乾斜斜的後仰靠在床的墊子上,他道:“你第一次見叔叔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簡喬新給然然拍奶嗝,聽到問話想了想:“沒怎麽想,可能就是有點害怕吧。”

闫乾挑眉:“叔叔又不吃小孩,你怕什麽?”

“……”

還記得當時把他按在牆上恐吓嗎?

簡喬新把一肚子的吐槽打碎了咽下,他道:“就可能是當初我的膽子比較小吧。”

難道要讓他說,因為你超可怕,就跟閻王爺一樣,我都害怕靠近你會被打嗎?

可能說了才會被打。

闫乾看出來簡喬新在說謊,但并不戳破,他微笑:“叔叔也看出來了,你現在膽子的确是見漲。”

簡喬新輕輕放下然然,他道:“我沒有見漲。”

闫乾安靜的看着他。

“我只是比以前更了解一些你而已。”簡喬新邊說着,邊給了他一個笑容,淺淺的,含着些許的從容:“我以前害怕的是闫總,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然然的父親。”

像是一滴水落在湖畔,并不起眼,卻激起點點的漣漪,如同簡喬新這個人,素淡如水,但他比濃郁的茶更适合日常飲用,也比甜蜜的飲料更能解渴。

闫乾英俊的臉上挂着優雅的笑意,那笑意達眼底,他道:“既然我是然然的父親,你是不是也該去修改修改你那稱呼了?”

簡喬新一愣:“稱呼?”

“嗯。”

闫乾說:“之前在老宅的時候叫了一陣子,回來之後又原形畢露了,怎麽着,你是道行不夠深的妖精嗎?”

“……”

簡喬新知道他在說稱呼的問題,他心虛道:“那,那你是唐僧嗎?”

“我不是。”闫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唐僧不近色,叔叔跟他不一樣,你要是不信,不如試一試。”

簡喬新:“……”

我忽然困了。

這一整個晚上,初為人父的兩個人都深刻的體會到了帶孩子的不容易,寶寶每隔半小時醒一次,有的時候想着幹脆不睡了,就等半個小時再給他喂奶,他就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的不醒了。

你一看,哎?半個小時了都沒醒,算了算了,那我睡一會兒吧,結果花費個十多分鐘剛睡着,哭天喊地的嚎聲便接踵而至。

“……”

清晨的太陽徐徐從東方升起,農家的一天也徹底的拉開了帷幕。

今天要給孩子過滿月酒,即使沒邀請旁人,自家人過一過,但也是隆重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張氏的丈夫王大山就去雞窩裏面抓了只老母雞來燒。

農家人招待人從自家就能現産。

從村頭的一家屠夫那裏買了幾斤豬肉,從水缸裏撈條養着的大鯉魚,或許不是非常昂貴的一桌飯菜,但一家人忙裏忙外,這飯菜的重量就值千金。

張氏瞧着闫乾在門口幫着殺雞,那刀法娴熟的令人膽顫,她道:“闫先生,咋沒瞧見小新呢?”

闫乾慢條斯理的揮掉一根雞毛,回答:“在屋裏睡着,昨晚然然鬧的厲害,他沒睡好。”

然然在不遠處的搖床上,瓜娃子在逗弟弟。

“原來是這樣。”張氏瞧着闫乾,昨晚兩個人應該是睡在一起的,孩子如果鬧的話肯定都沒睡好,但這位卻是直接把孩子帶出來讓媳婦補覺。

小新居然還在懷疑闫乾到底心裏有沒有他,張氏覺得這般萬全的照顧,就算談不上愛,但也在心裏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簡喬新醒了。

外面的飯菜香氣勾魂攝魄,他後知後覺的猛然坐起來,第一反應去找手機看看幾點了。

十點半。

慌忙從床上爬起來,簡喬新推開門出去,正巧和堂屋裏面和老爺子下棋的闫乾對上目光。

闫乾淡定的收回目光,他落下一子:“我輸了。”

老爺子嘆了口氣,搖搖頭:“你的棋藝很精湛啊,雖然已經在刻意讓子,但我還是差點就輸了了。”

闫乾臉上挂着優雅的笑,他道:“您多慮了,是我技不如人。”

“別跟我來這套啊。”老爺子擺擺手:“你這棋藝是跟司令大人學的吧,當年我就不是司令大人的對手,你也是學到了他的精髓啊。”

闫乾依舊是十分謙遜:“爺爺在世時也嘗嘗會提起您。”

老爺子臉上露出懷念之色:“我們當年追随司令,那個同生共死的交情啊,還記得那年……”

或許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通病,常常會回憶往昔,滔滔不絕,可貴的是現在有年輕人願意坐下來耐心的聽老人家斷斷續續的話語。

簡喬新洗漱回來的時候,闫乾依舊坐在老爺子的對面安靜聆聽,這個男人有的時候張狂的不可一世,有的時候卻又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優雅公子兒,勤勉認真。

老爺子側目看過來,他說:“小新啊,你跟爺爺過來。”

簡喬新一愣,邁步過去扶他:“爺爺,去哪兒?”

“去書房。”老爺子說完後對闫乾道:“阿乾也來。”

一行人慢步上了階梯,簡喬兮扶着老爺子慢悠悠的上去,直到了書房的外面,老爺子轉頭對闫乾道:“阿乾你在外面等一會,我跟小新講兩句話。”

闫乾沒意見。

簡喬新扶着老人家進去後,老爺子走到書房的木質櫃子處,拿出一把鎖,将抽屜裏面的東西取出來。

他交給簡喬新,簡喬新将盒子打開,看到裏面是一對金鎖,金鎖的旁邊還放着一對金色的戒指。

這款戒指一點兒也不俗氣,戒指雖然是金色的,但樣式小巧,顏色依舊很亮,看着很讨喜。

簡喬新驚訝的看着老爺子:“這?”

老爺子擺擺手說:“以前,我跟你爺爺說立下了誓約,說是我們要為對方的孫子打一對金鎖,為對方的孩子打一對戒指。”

“後來,你爺爺英年早逝,本來這對戒指是要給你爸爸的,但你爸爸卻托付給了我,他說可能等不到親眼見到你成婚的時候了,讓我這個老骨頭交給你。”

簡喬新眼眶一紅

老爺子咳嗽了兩聲,枯瘦的手将鑰匙收起來:“現在然然要滿月了,這個小金鎖就能給你了,至于那個戒指,你也收着,給不給阿乾,全看你自己。”

簡喬新看着手裏的盒子,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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