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公開

董事會的一幹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事态的發展。

闫乾直接站起身:“散會。”

坐在他下手的經理有話要說:“闫總, 那我們剛剛的事情還沒有商量出結果來……”

闫乾側目看過去, 他英俊的臉上勾起笑容,眼神卻是冷的:“王經理這是有解決辦法了?”

“沒有……”

“沒有?”闫乾挑了挑眉, 他的笑容漸漸冰涼:“既然王經理這麽想開會, 那你們便留在這裏商量, 有了結果聯系李秘書。”

撂完話後男人就離開了, 門被“咔吱”一聲的關上,留下一群懵逼的人對視。

本來大家可以順坡下驢都散會的, 畢竟這會議也算是開了有一下午了,不被餓死也累死,衆人也算是被闫乾給冷嘲熱諷一下午了,誰都累的不行了,熬啊熬,好不容易眼看這閻王爺是要走了, 居然有人找死往上撞,還害的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散會!

對面宣傳部的李經理站起身:“既然王經理您這麽想要處理好這件事,我們也不好居功不是, 我一下子想起來手裏還有點急事, 就先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蠢蠢欲動。

“我也想起有點事。”

“額, 我部門的電器壞了我得回去看看。”

零零落落的人找了各式各樣的借口全都離開了, 到最後就只剩下了王經理和他的幾個心腹坐在原處。

王經理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他的下屬道:“王哥, 我們也走吧……”

“走什麽走!”王經理怒吼一聲, 摔的杯子裏的水都溢出來許多:“沒聽見闫總讓我們在這裏想方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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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們:“……”

那是你想啊, 他們也想走的好不好。

但是他們也不敢說,他們也不敢提啊!

暴雨讓整個城市堵起了車,下班高峰時間段,去機場的一段路更是因為微博和新聞的轟炸,堵起了長龍。

闫乾坐在車裏,因為有了他在,車內的低氣壓讓所有人都不太敢大喘氣,生怕哪個不對直接就當場去世了。

李秘書鬥着膽子道:“先生,已經讓咱們大部分的私人保镖都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全部都是便衣。”

闫乾點點頭,前面坐着的農拜膽顫心驚。

闫乾從小冰箱裏面拿出瓶水來,他擰開瓶蓋,看向前面的農拜:“今天他去拍雜志,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

“就,小新他的助理。”農拜的求生欲促使他填了幾句解釋:“這次的行程是在計劃外的,廣告商那邊的場地忽然到期,合同是之前談好的,我們也不能毀約,他們給訂好了機票,因為行程實在是太趕了所以保镖們都沒法跟着……”

“嗯。”闫乾的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來:“所以,在他失聯的第一時間,你們做了什麽措施?”

農拜遲疑道:“去機場調了監控……”

闫乾的聲音如覆寒冰:“用你的腦子想想,都已經在出口了,他怎麽可能還往在機場裏面走!”

“……”

農拜也是有苦說不出,當時的情況實在是打的他措手不及,各路媒體瘋了一樣的打電話,他自己也是亂了陣腳。

現在想想也是,簡喬新是絕對不可能往機場回去的,而當時那麽亂,監控也不太可能找到人去哪兒了,基本是在做白用功。

不過他現在是真切的體會到江湖上為什麽都會說闫乾脾氣很差且十分暴戾了,這簡直是和在簡喬新面前兩幅面孔,誰頂的住啊!

農拜輕聲道:“闫先生,我知道你也是擔心小新,但是我們要相信小新肯定會沒事的,他在外面應該自己能找到地方躲起來的……”

“砰!”

水瓶子被闫乾扔過去直接砸在農拜的肩膀上,整整一瓶水砸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說重也重,說不重也不重。

闫乾嘴角勾着笑,卻含着十萬分的怒氣:“你是他的經紀人,不知道他怕打雷?那麽多的人在找他,如果被媒體先找到了呢,你告訴我沒事?”

“……”

農拜都顧不上疼痛了,只是目瞪口呆:“小新他……他居然怕打雷?”

闫乾現在已經懶的跟他廢話,車子被堵的一動都沒法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天已經黑了,暴雨卻沒有停歇的意思。

闫乾直接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這裏距離機場還有多遠?”

李秘書連忙下來給他撐傘:“先生,走路過去恐怕需要十五分鐘。”

“嗯。”闫乾把傘接過去:“我先過去。”

老大都要走過去了,誰還敢在車裏待着,一時間除了司機誰都下車了,全部都靠腿走去機場四周找人。

如果雨是在機場就開始下,那簡喬新一定走不遠,他怕打雷到一種極度心理陰影的地步,是不可能走遠的。

闫乾在雨中走了近半個小時,機場附近被圍的水洩不通,雨水被風吹着,男人的衣裳都被打濕了一半。

農拜看了一下機場空前的盛況,因為雷雨天,各個航班全部延誤,機場堆積了一群又一群的人,看到新聞聞訊趕來的各家媒體,各路粉絲将這裏圍堵的水洩不通。

農拜遲疑提議:“我們分開找?”

闫乾果斷:“分開。”

幾個人現在恨不得距離一點就炸的闫乾遠一點保平安,得到了赦免之後紛紛做鳥獸散。

闫乾環顧了一圈這個機場的地理位置,看到在距離這裏的幾百米處有個小公園,這個公園很小,幾乎要被忽略不計。

他腳步微頓,轉身朝公園走去。

太多的人圍着機場附近的商場,道路去轉,距離機場最近的公園因為露天加上暴雨的關系反而被忽視的很徹底。

闫乾行走在公園的小徑上,環顧了一圈周圍的山石風景,這裏就連留作休息的涼亭都沒有人,偶爾小徑上會走過幾個來找人的行人,也大多匆匆離開。

風呼嘯呼嘯的吹,整個公園幾乎都走完了,也沒有找到。

闫乾回頭又看了一眼公園,一道雷劃破天際,草木搖曳,不遠處倒是不時傳來一些微弱的呼喚聲。

男人輕輕皺了皺眉,擡腳朝來時的路回去走,不同的是,這次不再走大路,而是走灌木叢後面的小道。

雨滴打在傘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他的腳步沉穩,踩在積水的坑窪處,發出清脆的聲響。

“轟隆”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闫乾擡起頭,在一處灌木叢看到了一個衣角。

他緩步走過去,傘傾向向前,替窩在灌木叢裏面的一團遮住風雨,男人的聲音低沉,但在一片風雨裏顯得很清晰:“小新。”

簡喬新捂着腦袋蹲着,渾身都在抖,他身上全部濕透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股子怪味,應該是被潑了什麽東西。

闫乾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雖然外套濕了一半,但也比全濕透的衣裳要好。

簡喬新擡頭看着他,一張臉色全是蒼白,他睫毛微顫:“闫先生?”

“嗯。”

闫乾看着他紅彤彤的眼睛,伸手給他擦眼淚:“為什麽躲在這裏,很多人都在找你。”

簡喬新攥着他的外套,輕聲:“我怕出去的話被媒體拍到。”

闫乾:“如果我沒來,你準備蹲到明天的天亮嗎?”

簡喬新想搖頭,天空之中卻又“轟隆”的炸響一顆悶雷,雷神轟響,他輕呼一聲,渾身一抖,下意識的鑽到闫乾懷裏,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着他。

簡喬新崩潰的厲害,抽噎:“可是,可是被拍到的話就完了。”

闫乾一愣,他手裏的傘因為這個動作摔落在地上,兩個人一下子都暴露在雨裏,男人能感覺到懷裏青年的顫抖,那種被壓抑的無助,四下無援的恐慌暴露無遺,男人輕輕拍着簡喬新的背:“不怕,叔叔帶你回家。”

簡喬新哭的嗓子都啞了,他攥着闫乾的衣裳,擡起頭看他:“外面有,有好多人,他們會拍到的……”

闫乾的動作一頓,他的眼神微冷,但聲音依舊溫和:“小新,你怕跟我扯上關系嗎?”

簡喬新燒的厲害,他頭昏腦漲,只下意識的攀着闫乾,聲音有些沙啞:“不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太狼狽了,而且……你不是要跟趙小姐在一起嗎,會不會壞了你的名聲?”

闫乾氣笑了:“誰告訴你我要跟趙小姐在一起了?”

簡喬新擡頭看他,有些委屈。

雨下的大,兩個人都被淋濕的很透徹,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闫乾把簡喬新護的很周全,沒讓他刮太大的風。

簡喬新輕輕的咳嗽兩聲,他燒的說話嗓子都啞:“那你,你的公司怎麽辦?”

闫乾挑了挑眉:“有道理,要不我還是回去跟趙小姐在一起?”

“……”

簡喬新心情忽上忽下,他摟着闫乾的脖子不肯松手。

闫乾倒也沒阻止他,遠處傳來尋他們的呼喊聲,男人的聲音低沉:“抱這麽緊,現在不怕被媒體看到了?”

簡喬新果然一僵,糾結片刻,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跟他說:“那,那如果被拍到了,你還跟趙小姐在一起嗎?”

雨聲嘩啦啦的,風聲搖曳,闫乾說:“你不想我跟她在一起,對嗎?”

簡喬新遲疑半天,輕輕的點頭。

闫乾讓他看着自己,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麽。”

這樣的原因可以是很多,為了然然的未來,為了讓然然永遠是闫家的獨子,或者是為了兩年合約期內不要出現意外,不管是為什麽,闫乾都想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那一個。

簡喬新的眼眶通紅,他半坐在地上,有過一瞬間的愣神。

闫乾沉聲:“小新,說話。”

簡喬新有點不好意思,他就是腦子燒糊塗了才敢說出這種話來,但是既然都點頭了,都邁開一步了,他心底也有了莫大的勇氣:“我不想你跟趙桃在一起,就算闫氏真的要垮了,就算你一無所有了,我們重頭再來好嗎,誰都會有失誤的時候,就算你沒錢了,我也願意跟你,我這些年的積蓄雖然不多,但做點小生意還是夠的,不求大富大貴,能吃飽穿暖就好,你……你賺的錢夠給然然買奶粉就好了。”

闫乾愣怔的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半響,悶笑出聲。

簡喬新被風吹的打了一個噴嚏,他嘟囔道:“我陪你東山再起可以嗎,你……你別跟她在一起。”

闫乾遇到了這輩子最有意思的事情,哪怕現在淋着雨,他也覺得高興:“小朋友,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麽嗎,多少人求着富貴日子過,你卻上趕着要陪我吃苦?”

雨水澆在臉上,簡喬新抹了把臉,他的聲音低啞:“不會有比你跟趙小姐在一起更苦的事了。”

天空悶雷炸響,世界餘下的全是稀裏嘩啦的雨聲,風很大,吹的人渾身都是冷的。

“……”

闫乾看着眼前淋濕透全身的青年,他的身上很狼狽,清秀的臉上也染上了泥灰,衣裳褶皺的不行,按照道理說應該是他們相遇以來,最沒有形象的一次了,但這一刻,破天荒的,闫乾居然覺得,再沒有一次,簡喬新比現在更好看了。

他伸手撫摸上簡喬新的額頭,低聲:“小新,你發燒了。”

簡喬新啞着聲音:“我知道。”

闫乾摟着他:“你燒糊塗了,叔叔帶你回家看醫生。”

“我沒糊塗。”簡喬新揚起臉看着他,大雨之中,黝黑的眸子亮的驚人:“我清醒的很。”

闫乾動作一頓。

簡喬新燒的渾身難受,但是他卻依舊執拗的想要個答應,他抿了抿唇,有些難過:“你不要我嗎?”

闫乾輕微的皺了皺眉。

簡喬新心底難受的不行,就算到現在了,也想着找回點自己的體會,捂嘴咳嗽幾聲,他道:“沒關系的,我不會死纏爛打的,你……你可以安心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沒人照顧我,以後我說不定也會遇到個合适的人,然後好好的過日子。”

闫乾提高了點聲音:“你還想找個野男人過日子?”

簡喬新一愣。

他擡頭看闫乾,面前的人嘴角勾着壞笑,這種壞壞的痞樣,作為一個時長被他耍的人,簡喬新十分明白這人剛剛怕不就是在逗自己。

這人……

都什麽時候了,他還要耍人!

簡喬新被氣的放狠話:“我怎麽不能了,我才不是沒人要呢,左右你也不要我,我看我幹脆去找個……唔”

放狠話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人吻住,闫乾單手捧住簡喬新的後腦,将懷裏的人帶向自己。

大雨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周圍的植被被風吹的搖曳,有人的腳步聲逼近,還伴随着交談聲。

簡喬新的餘光看到有拿着攝像機的媒體漸漸走近,他瞪大眼睛,輕輕推了闫乾一把,輕輕喘着氣:“有,有記者。”

闫乾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不置可否道:“不想讓他們拍到你狼狽?”

簡喬新慌忙點頭。

闫乾長臂一伸把一邊的雨傘拿過來,他把簡喬新按向自己,繼續了剛剛的吻,蹲坐的兩個人徹底被雨傘遮住上半身,遮的是嚴嚴實實。

闫乾的吻很霸道,簡喬新被吻的七葷八素,外面有不少拍照片的聲音落下,還有輕呼的驚呼聲。

他被闫乾放開的時候幾乎是要喘不過氣氣來

頭越來越暈,他幾乎全靠在闫乾身上:“闫先生……”

“嗯。”

“我好困。”

“睡吧。”

“可是……還有記者在呢”

闫乾捂住他的臉,用外套把他遮在懷裏避免其他人的目光:“叔叔也在。”

沒有什麽比這樣的承諾更令人安心,簡喬新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耳邊還有天上不時打閃的雷鳴聲,但奇跡般的,他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了。

大概是曾經無助坐在流淌着血的路邊時,大概曾經那個圍滿了圍觀群衆的路邊,沒有人願意過來捂住他的眼不去看,也沒有人願意在那個雷鳴的大雨天,願意給他遮下風雨。

他獨自坐在那裏多年,終于有一天,有人過來把他抱走了。

機場附近人潮湧動,公園裏面的人也是越圍越多,密密麻麻的人撐着傘圍過來,闫乾抱着懷裏的人往外走。

便衣保镖們開路:“讓一讓,都讓一讓。”

各路粉絲圍聚一堂,有記者們不怕死的話筒差點都要擠到人的臉上了,他們吵吵嚷嚷,十分鬧人。

“請問闫先生,你跟小新是什麽關系?”

“小新真的受傷了嗎,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請問……”

闫乾停下腳步,他撩起眼皮,看向哄作一團的記者,男人渾身被雨淋的濕透了,但卻并不顯得狼狽,他嘴角勾起笑:“你覺得呢?”

記者一愣。

闫乾直視着鏡頭,聲音低沉穩重:“你覺得我和他為什麽在這裏?”

雨水沖刷着整個世界,太多的人舉着手機或是在拍攝視頻,或者是在拍照,她們可能會發到各大平臺上,然後編排上自己的文字,自己的理解,扭曲任何事實。

有粉絲還是勾着頭在拍,問道:“為什麽不露面呢?”

闫乾踱步朝外走,經過那粉絲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直視着粉絲手中手機的攝像頭,他問道:“你口袋裏面的是什麽?”

粉絲一愣。

風聲呼嘯,闫乾挑眉:“是刀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那穿着大衣的粉絲心虛的後退一步,手裏拿着的手機都有些不穩:“你,你別瞎說。”

後面有記者擠了過來,忙着看熱鬧。

闫乾的面上一派冷靜,他沒有怒吼,只是慢條斯理的講:“機場的監控已經全部調了出來,所有涉嫌故意傷害罪的人都不用着急,我的律師,會一個個送出律師函到各位手中。”

有些人的臉色一白,但一想到她們都戴了口罩了,又暗自松了一口氣。

“覺得不會被找出來的人大可拭目以待。”闫乾嘴角勾笑,他像是在讀死亡宣告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

天雷轟隆作響,夜晚的風吹在每個人心尖上,寒徹入骨。

機場這裏熱鬧,網上更是熱鬧,簡喬新的事情成了轟炸了全網的新聞,其性質之惡劣令人難以置信。

笙歌:“聞原的粉絲過分了。”

蝦說:“話不能這麽說吧,又不是我們原原讓她們這麽做的,這都是一些黑粉,故意給原原招黑的,大家都不要相信好嗎?”

嗑書的蟲:“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再說你們開天眼了,空口鑒那些人是黑粉?”

杠杠:“哦?所以簡喬新就可以打人嗎,粉絲就可以出來洗嗎?那可是你們主子自己動手的,機場的是不知名黑粉,這鍋可以不要安在原原頭上嗎?”

胭脂雪回複杠杠:“哦?所以閣下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看不慣聞原,也可以雇點人去打回來,然後我就說我自己是黑粉,這事就能跟小新沒關系了?我能這麽理解嗎?”

假裝在線:“雖然大家都在吵架,但我還是想破壞隊形問一下,小新沒事吧,我感覺他好像生病了哎= = ”

微博裏面空前的熱鬧,這種百年難遇的大瓜,讓各路吃瓜群衆們興奮,好不容易放個假的程序員們為了防止軟件不崩,無奈被迫營業。

醫院

深夜的醫院外面各路媒體都守在最前線,狂風暴雨都抵擋不住他們的熱情,減退不了一絲執着。

病房裏面亮着暖黃的燈,躺在床上的人挂着點滴,依舊在昏睡。

闫乾姿态慵懶的坐在隔間的沙發上,在他的對面是正在電腦前奮鬥的農拜,農拜敲完最後一個字後收工:“闫先生,您真的是太厲害了。”

闫乾看着手裏的文件,頭也不擡:“知道該怎麽做嗎?”

“知道知道。”農拜現在十分激動,他搓了搓手:“有了這些資料,不怕沒法為小新正名。”

誰都不能想到,闫乾居然有聞原去請狐仙的一手視頻錄像,甚至還有聞原私底下聯絡人去撞簡喬新的音頻,這種絕密的東西,闫乾到底是怎麽搞到手的?農拜自己想想就心驚。

闫乾骨節分明的手握着鋼筆,落筆在紙上的筆鋒帶着些許的戾氣:“該怎麽公關,用我教你?”

農拜連忙道:“我明白的,一定不讓您失望!”

外面有人敲門

闫乾翻了一頁文件:“進來。”

張嬸拎着食盒進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保镖,進來後先是朝不遠處看了一眼,這才看向闫乾:“阿乾啊,小新沒事吧?”

“沒事。”闫乾放下筆,撩起眼皮看農拜

農拜十分識趣的收起電腦起身:“我先回公司,聯絡一下團隊裏面你的人,今晚通宵也要把事情弄出來。”

闫乾“嗯”了一聲:“去吧。”

農拜趕緊離開了,這屋內的氣壓他真的扛不住,也生怕闫總哪個不高興了又要扔水砸他。

等房間內沒有外人之後,闫乾放下筆,親自給張嬸倒了杯水,邊道:“邢柔那邊有動靜?”

張嬸接過茶杯,她的頭發多了些白發,但精神是好的:“闫房這兩天一直在跟我兒子頻繁聯絡,他在公司裏面做了太多的假賬,已經要填不上了,他想從趙家的嘴裏把這次坑你的錢吞下來,但是趙小姐似乎已經有了要反悔的意思,他坐不住了,想通過我兒子的手轉移。”

闫乾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他一只手端着茶杯,輕輕的吹了口氣:“可以收網了。”

張嬸精神一振:“那,邢老夫人那邊……老闫那邊不好交代啊如果她鬧起來。”

闫乾的指尖在沙發上微點。

闫房這次搞垮容易,但邢柔的确是個不太容易拔除的禍根,這兩年她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病房隔間有了點響動,床上的簡喬新站在門口,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從隔間慢步進來:“我,我可能前些日子不小心拍到點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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