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私生子
幾乎是老闫一回到了闫宅, 闫乾也跟着回去了。
簡喬新比他晚一些後到的。
宅子從外面看不出來有什麽混亂,仆從們井井有序, 但如果細細品一品, 還能能感覺出來一點點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個侍女穿着黃色的圍裙剛好從他的面前走過,手裏端着精致的茶壺杯子,應該是要給客廳送去。
見了簡喬新,侍女微微彎了彎腰:“少夫人。”
簡喬新點頭致意,順便問道:“裏面怎麽了, 還好嗎?”
“還好。”侍女也不敢多說:“老爺跟家主, 還有夫人都在,您可以親自去看看。”
簡喬新知道她也難做, 便道:“好。”
跟着侍女走同一條道, 現在是夏天, 闫家是中式的園林, 但設計的很巧妙,卵石地有水灑,花園裏面的花朵和小徑能保持濕潤, 走廊上也有中央空調, 并不會悶熱。
順着小道走到主客廳, 裏面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砰!”
一道茶壺碎裂的聲音在客廳裏面響起,簡喬新瞄了一眼,就是剛剛那個侍女送來的茶壺, 想不到這麽精致的茶壺這麽快就壽終正寝了。
闫乾坐在主座下手的位置, 朝門口看了一眼, 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坐。”
簡喬新點了點頭,又給上面的老闫鞠了躬才過來坐下。
邢柔正跪坐在地上,她精致的發型已經散落了,這會兒看着有些狼狽,因為哭的是梨花帶淚,所以妝容也散了,看上去非常的糟糕。
看到簡喬新來了,她的眼底劃過意味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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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闫剛剛在賓館的外面,該聽的不該聽的全都聽了個遍,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才道:“你在外面有私生子,把那個孽障帶過來。”
邢柔有些慌了:“沒有私生子,老公你別聽闫房那個孩子瞎說,他懂什麽。”
老闫蒼白的面帶着些淩厲:“你等我親自去查?”
邢柔的呼吸一怔。
“父親。”闫乾從座位站起身,走到老闫身後,伸出手給他順了順氣:“您身子不好,不要氣壞了身子。”
話到一半,闫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邢柔,嘴角勾起笑:“您本來就病沒好透,再這麽勞心勞神的,可怎麽是好?”
老闫輕咳了一聲,拍了拍闫乾的手,想不到這麽多年,轉來轉去,還是自己的這位兒子最關心自己,也最頂用。
他嘆了口氣:“阿乾,你母親的事情,就拜托你去查了。”
邢柔瞪大了眼睛:“老公!”
怎麽可能讓闫乾去查,誰都知道闫乾跟她有多麽的不對付,現在老闫将這個機會放在闫乾的手裏,這不是活生生的,明擺着要治自己與死地嗎?
老闫挑眉:“你還敢喊我?”
跪在一邊的闫房驚呆了,他連忙道:“父親,父親你不能相信闫乾,他這個人詭計多端,他當任家主的時候,對我和二弟多番打壓,害的我們在公司根本立不了足!”
老闫的血壓上升,今天的一切對于他來說打擊都太大了。
闫乾站在老闫的身邊,撩起眼皮看地上的人一眼:“大哥無法立足?那公司的公款被挪動了1億三千萬,難道是自己飛走的?”
闫房的臉一白。
闫乾淡定的丢下了一顆深水炸彈:“大哥拿着錢在賭場玩的可開心?”
邢柔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闫房:“你……你去賭場?你這個逆子,你不是跟我說是用在開新公司上面嗎?”
闫房趕緊道:“媽,你怎麽能相信闫乾的話,我是冤枉的。”
“這麽一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一直坐在旁邊的簡喬新溫聲道:“前段時間我去醫院檢查身體,遇到了俞醫生,他跟我說,他的師兄弟也有在為闫老先生醫治身體呢,但是前段時間有人用天價收買他,想要在老先生看病的藥裏面攙些水分。”
簡喬新将手裏的茶杯輕輕放下:“我就多向俞醫生打聽了一下,聽說對方是個香港人,姓王。”
誰都知道,闫房的秘書姓王,是個香港人。
闫房身子微顫,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他看向簡喬新:“你胡說!”
闫乾一見他沖簡喬新吼,臉色不太好,綿裏藏針:“大哥又知道在說你了?怎麽這裏誰都沒接茬,你那麽着急做什麽?”
闫房一窒:“你!”
眼看大勢将去,邢柔連忙道:“老公,老公你聽我說,闫乾他,他不是你親生的,你不該懷疑阿房,你不能信任闫乾,他是個野種,是那個妓女在外面跟別人生的孩子!”
如果這話放在以前說,老闫還會相信,但現在他已經要被邢柔和闫房這對母子給氣瘋了,如果不是因為顧及着最後的顏面,他恨不得殺了這對母子。
老闫将另一盞茶壺砸過去,正好砸在邢柔的額頭上,厲聲:“閉嘴!”
“你們一個個的,我的好兒子,敢要你老子的命,說阿乾不是我親生的,我看闫房才不是!”
邢柔的動作一僵。
闫乾絲毫不慌,他攙扶着老闫的胳膊,聲音儒雅:“父親您消消氣,當心身子,雖然當年爺爺已經親自鑒定過了,但是母親既然這麽說,不如再去鑒定一下?”
老闫擺擺手:“不必,這個毒婦的話我一句都不會信,阿乾,交給你了,去查清楚。”
闫乾扶着他站起身,沉聲:“您放心。”
兩個人從邢柔和闫房的面前經過,邢柔含恨的瞪着闫乾,闫乾眼角的餘光給了他一個微微含笑的眼神,走了。
留在客廳的簡喬新沒動。
邢柔躍躍欲試,想要做點什麽。
簡喬新慢悠悠的端着茶杯,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溫聲:“夫人,如果我是您,絕對不會在這會兒亂動的,不然讓下人們知道了,傳着多不好?”
邢柔是個好面子的,聽到了這話果然火速的站起身,開始整理儀容了,對于她來說,面子比命還要重要。
闫房則是恨恨地看着簡喬新:“告訴我,杜月那個賤人在哪兒?”
簡喬新有些吃驚:“大嫂怎麽了?”
“你少裝蒜!”闫房怒吼一聲:“肯定是你聯合那個賤人給我下套,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跟她沒完!”
簡喬新看着闫房歇斯底裏,平日裏面那副精明的模樣完全沒了,不知道為何,他居然一點兒的同情也生不出來。
當年,杜月不同意這門婚事,闫房使了詭計逼迫杜家,強迫結婚,後來,結了婚後,闫房有家暴的傾向,沒過幾年的好日子就開始原形畢露,杜月曾經有一個孩子,就是因為闫房的家暴而流産的。
杜月對于闫房是恨之入骨。
簡喬新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哥問我也是無用。”
“你!”闫房今天一天的火氣都憋着,此刻再也忍不住要爆發,沖過來似乎就要打人,拳頭都揮舞起來了,千鈞一發之際,攻擊過來的人被踹了出去。
客廳的地毯滾了一圈,闫房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甚至吐出一口血來。
闫乾站在簡喬新的面前,高大的身軀仿佛堅實的堡壘,他的面上帶着些戾氣,聲音雖然依舊優雅,但卻讓人覺得危險:“大哥可真是及時雨,知道我要替父親鑒定親子關系,所以先效勞了?”
闫房從地上坐起來:“闫乾,你別得意……”
闫乾拉起簡喬新的手,嘴角勾笑:“謝謝關心。”
兩個人直接從客廳離開,留下一衆人一片狼藉,這出鬧劇可以說是讓闫家天翻地覆,邢柔的确是每天翻身的可能了,至于闫房……
簡喬新進了屋子,這是以前闫乾的房間,他坐在沙發上,有些擔憂:“萬一以後闫房再回來報複怎麽辦?”
闫房坐在他的身側,慢條斯理道:“放心,叔叔比你更清楚斬草除根的道理。”
簡喬新松了一口氣,他一貫是知道闫乾比自己要厲害的多。
闫乾看着他這小模樣,鬧劇結束已經是晚上深夜了,外面挂着一輪彎月,屋內開着暗黃的小燈,簡喬新白皙的臉頰顯得很是溫柔,這副全心全意為自己着想的模樣也很是誘人。
闫乾壞心起:“這次多虧你了,小朋友表現不錯,得有獎勵。”
簡喬新一下子想起來今天白天闫乾說的話來,他耳廓驟紅,有些支吾道:“什,什麽獎勵?”
闫乾的輕輕捏了捏他的臉,意味深長道:“叔叔給你弄點好吃的。”
“不,不用了吧,我不餓。”
“那怎麽行呢,你這麽瘦,得吃點有營養的。”
簡喬新還不待說什麽呢,嘴巴就被堵住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強勢霸道的吻給封住,很快的,戰場就漸漸要轉移到床上去。
得虧他還留有一絲理智:“我還沒洗澡……”
闫乾的聲音帶着些沙啞:“鴛鴦浴?可以啊,叔叔不知道你這麽主動。”
“……”
被人打橫抱起來的時候,簡喬新又想起來:“怎麽辦,沒有套,這屋裏面有嗎?”
“套?”闫乾動作飛快的丢掉他的衣裳:“來個二胎更好。”
“……”
你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