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Ⅹ

森奈只見過茂朔先生一次，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個很溫柔很強大的男人。他能威震四方，也能彎下腰笑着對森奈說，“你能和我家卡卡西交朋友嗎？他脾氣不太好總覺得交不到朋友呢！”

然而這樣的男人卻死了。死于自殺。

森奈去找卡卡西的那天晚上，她出于禮貌等在門口按門鈴，卻聽到了卡卡西的悲鳴。當森奈沖進旗木家的時候，茂朔先生已經死去了。她愣愣的站在門外扶着門框，卡卡西跪到在地上聲嘶力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森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安慰卡卡西都做不到。她只能看着卡卡西，看着茂朔先生無力垂着的手，暗紅的血深深的印在了地板上，就像一道傷口永遠烙在了卡卡西心裏。

森奈最後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家，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玖辛奈正抱着她。好溫暖，姐姐的懷抱好溫暖。溫暖到讓人覺得有罪惡感。

“姐姐。”森奈嘴唇顫抖着，“茂朔先生真的死了嗎？他真的是自殺嗎？為什麽呢？”

“他真的過世了。”玖辛奈嘆了口氣把森奈摟的更緊了些，想要安撫她顫抖的身體，“這是旗木前輩自己選的路，他選擇在任務的過程中保護同伴放棄任務。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忍者，但是因為他放棄了至關重要的任務讓木葉遭受了很大的損失，所以大家都不理解他，都責怪他。到最後連被他營救保護的同伴都開始不理解他，怨恨他的時候……旗木前輩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姐姐…明明是這麽溫柔這麽了不起的忍者…為什麽偏偏會受到指責…”森奈把臉埋在了玖辛奈的懷裏抽泣着，“他保護了同伴，保護了最重要的生命不是嗎？姐姐你不是也說過生命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存在…為什麽！”

“抱歉森奈，這個就是現實的規則…”玖辛奈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等以後你也許就會明白了。”

“不明白，我永遠不會明白！”森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

不知道茂朔先生的死亡，除了森奈和卡卡西之外…還有沒有人難過和悲傷？他曾經是木葉的英雄，木葉的驕傲。然而葬禮上卻沒有什麽悼念的人，卡卡西一個人捧着茂朔先生的照片孤零零的站完了全程。森奈能感覺到卡卡西眼中和心中的寒意。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拿着一束花走到了卡卡西面前。卡卡西臉上毫無生氣，一雙黑色的眼睛空洞又茫然。僵直了許久的身體在看到森奈和她手中的花後，才微微的鞠躬行禮。

“卡卡西……”森奈抿了抿嘴，“你不能輸給規則啊！”她強扯出一個笑臉給卡卡西。但是他依舊毫無反應。卡卡西一點表情也沒有，也沒有流淚。那天晚上的悲鳴似乎只是一場幻覺似的。

“你跟我來！”森奈一把拉起卡卡西的手扭頭就跑。卡卡西被拉得措不及防只能跌跌撞撞的跟她走。卡卡西居然沒有一點反應仍由森奈拉扯。

森奈把卡卡西拉到了火影辦公室前的露臺上，在那裏能夠俯瞰整個木葉村。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雙手卷成喇叭狀置于嘴邊，“啊！”她大吼出聲，“旗木茂朔是英雄！是木葉村的英雄！他拯救了比任務珍貴的生命！我漩渦森奈以後一定要成為火影，打破規定！生命第一任務第二！”

早在森奈喊出第一句的時候，卡卡西就驚愕的擡起了頭，仿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麽。在所有人都說他父親是敗類是窩囊廢的時候，就只有森奈還認為他是英雄。

森奈喊完之後卻沒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茂朔先生是英雄！是大英雄！”她一邊哭一邊喊，好像過世的是她的父親一樣。“卡卡西你不可以輸給規定！”卡卡西原本的眼淚都被森奈這嚎的一嗓子給憋了回去，她哭得那樣用力那樣傷心，好像要把卡卡西的份一起哭完似的。森奈從背後抱住了卡卡西，“我會一直在你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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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很感動的場面才對…但是對于正在火影辦公室報告任務的水門和三代火影來說有那麽一點囧。

三代目就看着窗外兩個孩子倒是笑的一臉的慈祥，“森奈和玖辛奈真像啊，性格像長相也差不多。都是好女孩啊。不過森奈應該更溫柔一點吧？”

“……額，我覺得差不多都…”水門尴尬的笑笑看着窗外，“森奈更粗神經一些，啊看吧…她把眼淚鼻涕都擦在卡卡西身上了…”

“不過言歸正傳，水門，你有沒有考慮過當下忍的擔當上忍？”三代火影話鋒一轉道。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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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森奈拉着卡卡西在火影辦公室前的露臺上大喊之後，她似乎更有動力了。她要成為火影，她要改變現實的規則。她要改變村子，改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一切只有等她當上火影才能實現，所以，森奈越發刻苦。她雖然不再抱着僥幸心理蹲宇智波家小團扇但依舊在那個森林裏練習着。

“沒人和你說過你的手腕擡得太高嗎？要用肩膀的力氣而不是手腕的。”

“？？？”森奈疑惑的回過頭卻看見她等了許久的小團扇正雙手環胸的看着她，漂亮的黑眼睛裏印出了她有些傻乎乎的表情。“呀！是小團扇呀！我等你很久啦，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不叫小團扇，我叫宇智波止水。”小團扇糾正道，“我之前在街上聽到你在火影辦公室前大喊大叫了，你都是認真的嗎？要成為火影什麽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人總得抱着夢想，不然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但是夢想只能在夢中實現，所以才會被稱之為是夢想。”

“唔，那就叫理想吧！那是我的理想！”

“你是笨蛋嗎，就你這樣的水平不可能當上火影的。”

“我會的，”森奈收起了笑臉很認真的看着小團扇說，“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相信就更沒人能相信她了。別人相不相信無所謂，只要我自己相信就好了。我會是第一位女火影！”

“……你先練習好投射吧！”

“哦哦哦對！你能教我投射的訣竅嗎？雖然你比我小但是我承認你很厲害啦！”

小團扇無語的接過了森奈的千本，“你看好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