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就到站cp的時候了!我支持寫意瀾城&(24)
河。
之後,自然不免發生點亂七八糟的。
她堅信自己的歌詞非常藝術,非常意識流,絕對沒有任何一點刻意的成分。
然而——
“激情戲?!”
主打歌的MV拍攝被提上日程,箬茗接到通知的時候,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摔了。
倪洲攤手,“是男主角夢裏的,是假的。”
“那也是真拍!對我們來說有什麽區別嗎!”
倪洲輕咳一聲:“反正你倆正好是一對兒嘛,艾洛特那邊可是獻上了熒幕初次呢,肯定是一大賣點。”
“他會同意?他以前連吻戲都不肯接。”箬茗驚疑不定。
卓憶泯最讨厭這類賣點,就算沒有那些虛的,他的專輯銷量照樣能沖上巅峰。
倪洲滿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對象是你,對于他簡直求之不得好嗎?”
“……”
“而且又不是真的讓你們那啥。借位懂嗎,拍出來有效果就行了,你現場絕對完全無感的。”
“你好像很有經驗啊?”箬茗面無表情。
倪洲心虛地嘿嘿笑,“那就這麽定了,你們倆這MV絕對會火上天。”
箬茗嘴角一抽。
都拍激情戲了,不火才有鬼吧!
…………
葉荀真實身份不便透露,因此拍攝現場的大多數工作人員早就被清了出去。
只留兩位演員、一名MV導演和資深拍攝人員,外加信得過的兩位經紀人,依娜、倪洲。
夢中的情景比較朦胧,激情戲選取幾個片段即可,大多數是艾洛特的正臉,時而會出現一些葉荀的側臉和背影。
就算偶爾閃過她的正臉,也會有後期用霧或光處理掉。
但拍還是得拍完整的。
導演再三強調演員的動作和表情要熟練且真實。文本上的過程描述也已經牢牢刻在箬茗腦海中。
然而,實際演練又是另一回事了。
兩個人赤腳站在地毯上,卓憶泯的襯衫領口大敞,牛仔褲松松垮垮,方便一會兒解開。
箬茗長發傾瀉而下搭在肩上,只穿一條單薄的連衣裙,一撕就裂的那種。
導演清楚兩人關系,加上演員本就該具有專業素質,因此完全不打算給他們放水。
別的先不說,至少親吻必須是真的。
開拍。
卓憶泯的眼神迷茫而沉醉,走近箬茗,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凝視起來。
箬茗心想,他的戲感真是好,怎麽就不去做演員呢。
微顫的睫毛将患得患失的情感演繹的淋漓盡致,他緩緩,緩緩地低下頭。
自然而然,帶着些許驚喜、些許惶恐,将唇貼上了她的。
導演在一旁說:“近點!再近點!太生疏了!葉荀主動點!”
箬茗只得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使勁仰起頭,心裏盼望着快點拍完收工。
她感受到他幾不可察的笑,呼出一股短促的熱氣,蹭的她鼻尖癢癢。
他一手撐着牆壁,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舌頭誘惑性地舔舐她的唇瓣內側,又用牙尖輕咬。
然後,他用按住後腦勺的手改為摟住她的肩,收緊力道,加深了這個吻。
劇本上要求是越吻越激烈,越吻越火辣,要到情難自禁時才能進行下一步。
原本撐壁的手收了回來,開始不安分地環上她的腰,緊接着從背部開始往下撫摸。
撫過一道明顯的曲線,隔着連衣裙的布料,直達她的臀、她的腿。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紊亂,微喘着,呼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對方的臉頰上。
卓憶泯到底是在按照劇本來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箬茗的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開始胡思亂想。
她和他現實裏都還沒來過這麽激情的一幕,現在居然貢獻給攝像機和MV了?!
明明應該是私底下夜深人靜花好月圓洞房花燭……
等一下,這心态似乎有點歪了= =
幸好男女主是他們倆,否則她堅決不接受瀾城這樣對待另一個人或者她被另一個人這樣對待。
再等一下!那也不代表她就好意思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兒啊啊啊啊!
導演在一旁心情複雜。
艾洛特感覺相當不錯,但是葉荀這邊有點奇怪。
喊停的話可能下次就沒這個感覺了,現在時機正好。于是他只能小聲在旁提醒:“葉荀回應啊!回應!”
箬茗欲哭無淚。
好在卓憶泯沒有過分沉迷于這個吻。
他将箬茗的裙子從大腿處撩起,反正她裏面穿的很保險,這動作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粗暴地撕開,卓憶泯盡可能表現的像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癡狂男人,對這個甚至可以稱得上陌生的夢中情人,如此熱情。
裙子褪去,他環抱着她纖細的腰肢,兩人就按照要求,如同燒着了的幹柴,愈吻愈熱烈,就勢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箬茗被卓憶泯直接壓在了下面。
他撐起身子,細細打量着她的五官,湊近,用鼻尖摩挲着,刻畫着。
緊盯着她的藍眸,如同點點星光璀璨的夜空,悠遠而深邃。
他開始親吻她的脖頸,如同親吻着世間最神聖的寶物一般,嚴肅、莊重地,印下他的唇跡。
箬茗瑟縮了下,一個不小心——
笑場了。
“卡!!!”
繃緊的神經終于得到了解救,箬茗捂住臉,不想睜眼了。
“哎你說說看你,葉荀啊,都到這一步了,怎麽就沒忍住呢?”
導演責怪地看着她。
箬茗沒力氣和他說話,躺在床上對天花板發呆。
身邊,他的喘氣聲清晰傳來。
拍MV不單單是技術活,也是項體力活。
休息片刻後,導演讓他們重新從床上這一段開始。
卓憶泯赤着上半身,開始解箬茗的吊帶,同時俯身親吻她的鎖骨。
未曾被他人觸碰過的鎖骨感受到一陣濕潤的溫熱,箬茗身體一陣顫栗。
背後的扣子解起來太麻煩,容易影響氛圍發展,卓憶泯直接拉過吊帶,将它們從箬茗的肩上扯下。
箬茗配合地擡手,兩人看似忘情,奇怪的是,怎麽也找不到之前那種感覺。
卓憶泯好像突然變得拘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不敢完全貼上她,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卡!!!”
導演着急了,郁悶了:“艾洛特怎麽放不開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卓憶泯不語,默默重來。
“這次過頭了!你這享受的臉一看就是裝的!”
“不行不行!面部線條太硬,完全不柔和!”
又重新試了幾次,不是感覺不夠就是演的太假,怎麽也不對勁。
導演提議:“我看葉荀這一幕還是不錯的,要不換個替身來,可以拼幾幅艾洛特不露臉的畫面。”
一直沉默的卓憶泯猛地出聲:“不行。”
“……”導演沒料到他反應這麽快、這麽堅決,只得無奈地說:“但你顯得被束縛了。”
卓憶泯低沉着聲音:“再來一次。”
依娜在一旁看着,忽然開口:“加條被子會不會好一點?床上有點空。”
“對,加條被子可能更适合發揮。”倪洲表示贊同。
導演摸着下巴,點點頭。
拿到被子,箬茗和卓憶泯不約而同地都覺得輕松不少。
卓憶泯只餘一條底褲,箬茗窩在被子裏,乖巧地讓他扯吊帶。
兩個人最後得抱在一起滾兩圈。
箬茗的手,不可避免地,不小心地,碰到了某處奇怪的地方。
她的手一僵。
身上的卓憶泯也一僵。
這僵硬很快被劇本發展帶過,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繼續下面的動作。
箬茗心裏不知所措,臉色通紅。卓憶泯的耳根也在發燙。
不過在有暖氣的室內拍激情戲,熱紅了臉是正常的,大汗淋漓也是正常的,沒人會在意剛才他們可以忽略的一停頓。
這一遍終于過了。
兩個人瞬間累癱在床上,蓋着被子不想起來。
“完美。”導演十分高興,“你們可以起來了。”
“讓他們休息會兒吧。”依娜同情地說,“看把他們累的。”
導演笑道:“哈哈,拍激情戲不都得這樣麽。行吧,你們換好衣服再出來,我先出去關照點事情。”
他在房裏最後收了個尾,就帶着拍攝人員走了。
“啧啧啧。”依娜這才咂嘴搖頭,戲谑地看向床上兩個人,“我看的都渴了。你們真該看看完整視頻。”
“哎喲,我先出去了,裏面好熱哦。”倪洲給自己扇扇風,欠扁地往外走,“你們早點出來,別在裏面幹點什麽,時間長了不好解釋哈。”
箬茗狠狠甩他一個枕頭,有氣無力地怒吼:“滾!”
等到房裏再無旁人,她才爬起床,抓過旁邊的衣服趕緊套上。
床上另一位卻還倚在那兒不動。
“你怎麽不起來?”箬茗奇怪地問。
話剛出口,她注意到卓憶泯還蓋在被子下面的身體,想起剛才……
箬茗眨眨眼,“哦——你害羞了。沒事,我能理解,正常反應嘛。”
卓憶泯:“……”
“害羞的話,你可以抱着被子去換衣服。”箬茗挑眉,調侃道:“直接下來我也不介意。”
卓憶泯瞥她一眼,扯開被子,徑自下床。
他的腿很長,身材精瘦,肌肉并沒有明顯的輪廓,卻鍛煉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贅肉。
箬茗沒有來得及關注他的身材,目光下意識就不由自主地飄向,咳,那裏。
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受控,一瞬間就看到了——這是人類的本能行為以及視野範圍、大腦的處理速度等造成的。
她惱怒地背過身去,“你怎麽真的直接就!!!”
“你不是不介意?”卓憶泯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傳來。
她一時語噎。
他靠近,忽地從背後攬住她的腰,将兩具身體緊貼。
箬茗清清楚楚感受到灼熱,渾身再次僵住,臉頰溫度滾燙。
他低頭,輕輕一咬她的耳朵。
“今天積累到經驗了。”
“……”
你這是打算為以後做準備嗎?!
箬茗狠狠捶了他一拳頭。?
☆、開端
? 箬茗自從和哥哥獨立生活以來,很少到國外與父母一起過年。父母難得回來幾次,也都是随機出現。
上一次一起過年,大概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在他們國家,地區之間相似度不高,每個市幾乎都有自己獨立的紀念日和風俗習慣。
當然,全國也有統一的節日,比如慶祝新年的迎新節。這是全國一整年中最隆重的節日,沒有之一。
國家法定迎新節在三月份,但實際上,一月份便已經算正式踏入新年了。
跨年的清羽市并不冷清,相反,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外地來這兒工作的人并不急着回去,全年有不少假期可以供他們回家,但從新年初始一直到迎新節結束,都應該全市乃至全國人民一起慶賀。
這次,葉荀與艾洛特受邀參加一場國際音樂盛典開幕式,就在迎新節期間。
國內乃至洲內的音樂盛典一向不缺他們兩個,但這場國際性的分量可就大大不一樣了。
像是約好了似的,往年一向只有老一輩、在世界上有深遠影響力的音樂人,才會在受邀行列。
但今年卻一下子邀請了四位年輕一輩的歌手。
知名度越發廣的四大新秀:葉荀、吟若、艾洛特、錦逸,今年他們的事業行走在巅峰,雖然葉荀與艾洛特在後半年露面并不多,但似乎更像是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這不,一年走向末尾,他們直接就來了個一鳴驚人,被寫在了國際跨年音樂盛典的名單上。
箬茗非常不喜歡離家遠行,但既然是和卓憶泯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名單下來時,距正式迎新節還有一段時間,葉荀和艾洛特在國內轉了一圈,刷足了存在感。
然後就是等到迎新節前往最後一站,盛典所在地。
箬茗要在那裏和萬若銀彙合,參加完活動,再一起陪父母過年。
在此之前兩人都有一段空閑時間可以玩玩游戲寫寫歌。
碰巧的是,《煙雨江南》也有了大的動作。維護更新過後,論壇上連續更新了好幾條帖子。
箬茗攥緊了手機,緊盯着屏幕上的某一行。
《暗夜之翼橫空降世,誰将成為新一代暗夜使者?》
“官網上說暗夜紋已經潛伏在候選玩家身上了,消息放出來一天了怎麽還沒人發現?”
“他們藏得太好了。全種族就十個人,誰也不知道是在10級新手身上還是80級高手身上。”
箬茗進公會基地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坐在那兒,七嘴八舌地讨論着。
有幾個人朝她打了招呼,她點點頭,帶着小夜在外圍坐下。
小夜手裏把玩着一個小泥人,乖乖地靠在箬茗身邊。
“肯定不是新手。”鳳舞迷離搖頭,“不然那個紋路出現的時候總會走漏風聲的。”
“我看官網也沒貼出暗夜紋的圖,擁有者指不定自己都不清楚呢。”
“帖子會在賽前一天更新,我們只能等官方公布完整內容了。”
“這是要讓當事人沒法準備啊,一共就知道那麽幾個要求。”
的确,官網目前發布的帖子,一大半是有關暗夜之翼的傳說。
其中只能精煉出兩條有用的信息。
一,七天後暗夜之翼掠奪戰正式開始,持續三天,最終勝者只有一人。
二,這三天內,暗夜紋持有者必須保持每天五小時的在線時間,不限時段。否則自動出局。
神秘度打足了,其他的基本等于沒交代。
妖顏惑衆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我聽說,掠奪戰開始前一天,官方會把十個人的名字統一公布。”
箬茗挑了挑眉。
為什麽總讓她攤到這種事情?
“全部公布?”莫失火羽插嘴道,“官方是想鬧得越大越好?恨不得全服玩家都去搶暗夜之翼?”
“這本來就是官方的目的啊。”錦年繁花說,“沒有暗夜紋的也可以參與,估計是殺掉持有者就能替代,那三天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那得多亂啊。”浮雲水月啧了一聲,“幸好咱憶逍遙沒人有那奇奇怪怪的東西,幹脆一起去搶呗,暗夜之翼很牛的。”
箬茗:“……”
錦年繁花突然開口:“我一直覺得暗夜之翼眼熟,我是說顏色。”
小夜歪了歪腦袋,用手臂拱拱箬茗。
“我們公會真的沒有人知道嗎?”錦年繁花問,“我應該看過……和你們誰在一起的時候。”
箬茗聲音清亮:“我。”
所有人都靜了一瞬。
箬茗站起身,苦惱地攤手:“我是那十個人之一。”
憶逍遙炸開鍋了。
當然,必須是內部的。
公會上上下下,在線的不在線的,采取所有聯系方式全部确認過一遍。
暗夜紋的擁有者,憶逍遙确實只有一個,就是大家親愛的會長夫人。
此時,寫意瀾城剛上游戲。
走進基地的時候,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那整齊度堪比軍隊訓練。
臉上表情各異,現場一片死寂。
寫意瀾城:“……”
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他神色淡定,腳步卻有些遲疑地繼續邁向箬茗。
待他走近,她無奈的神色盡收眼底。
她無辜地舉起雙手。
鳳舞迷離讓憶逍遙的成員們依舊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再圍在基地裏。
衆人解散,自個兒組隊練級去了,只餘下幾名公會元老。
寫意瀾城得知事情始末後,沒說話。
原來,箬茗很久以前告訴他的那道奇怪紋身,就是暗夜紋?
伏筆居然埋到了今天,游戲公司也是挺能鋪墊的。
若忘相随試圖打破尴尬的氛圍:“沒事,咱們到時候都在,小陌安安心心等三天過去就好啦。瀾城一個能頂好多呢。”
寫意瀾城的眉頭幾不可見地一跳。
浮雲水月在一旁撫着下巴。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似乎有一個壞消息。
他說:“瀾城你周末不是要和你爸去……談合同?”
雪域餘生:“卧槽不是吧!這種時候要出差?!”
“叔叔不是早就不管你了嗎?這次為什麽叫上你?”虛無缥缈皺着眉問。
“我爸這次也去,我好不容易才脫身。”浮雲水月大嘆,“沒什麽好說的,反正瀾城和我不一樣,他逃不了。”
箬茗莫名其妙:“你們至于這麽嚴肅嗎?只是游戲更新的一次任務,瀾城在不在都一樣啊?”
“剛才人太多我就沒說。”鳳舞迷離沉重地插話進來,“可靠消息。掠奪戰期間,暗夜使者候選人真實度自動調為80%。”
靜了一秒。
莫失火羽率先叫了起來:“我靠!!!會痛死人的!!!”
“玩家精神狀态不夠穩定的話會被虛拟艙檢測下線的。”箬茗十分懷疑這條消息的可信度。
“對,如果虛拟艙檢測出來玩家無法忍受游戲中的五感,自動下線。”鳳舞迷離定定地看着她,“同時,立刻喪失資格,一秒鐘的忍耐時間也不會多給。”
零度飄雪點點頭:“這個檢測異常的界定值很難判斷。還有,我在富甲天下的同學說,富甲書生這次對暗夜之翼志在必得。”
錦年繁花下意識問:“為什麽又是他?!”
“簡直陰魂不散。”若忘相随厭惡地握了握拳,“他們死戰輸了,幾乎什麽都沒剩下。連這都沒能把他壓住,到底又在策劃什麽壞事?”
“唔。”零度飄雪表示無法解答他的疑問:“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浮雲水月将寫意瀾城拉到一邊,小聲問:“怎麽辦?”
“我不能留下。”寫意瀾城緩慢但堅決地搖頭,“父親那邊不太好交代。家族年終會談,我必須到場。”
“那小陌呢?”
寫意瀾城清楚,游戲與工作沒有可比性。
但想到箬茗一個人要在80%的真實度下在線15個小時,他一定毫不猶豫會選擇陪她。
他幾乎動搖了,試圖再尋找辦法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寫意瀾城突然想到上次和箬茗的談話。
他答應過她,以後不會再不顧她的意願做事,不會為了她舍棄一些自己不該舍棄的,不會讓她産生委屈或愧疚,會好好相信、尊重她所做及将要做的一切。
一直都是他太擔心,太想保護她了而已。其實他的箬茗不比任何人差。
原本他對于現實中的事都不甚在意,但是和箬茗在一起後,不得不考慮各方面的因素。
因此他開始接觸父親那邊的圈子,努力為兩個人的未來奮鬥。
她在游戲裏還有一群可靠的朋友陪着,她一定會讓他安心去工作,不希望他為了這麽一個游戲生涯中微不足道的小波折就放棄機會。
“你去吧。”箬茗不知何時走過來,理所當然地說:“游戲而已嘛,當然是你現實裏的事比較重要。”
寫意瀾城笑了。
這就是他的箬茗。
其他人見狀,紛紛先一步離開,留他們二人獨處。
“你忘了我們上次談了什麽嗎?”
箬茗踮起腳勾住他的肩,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寫意瀾城吻了吻她的額頭,沉聲說:“記得。”
“所以,你應該去。”箬茗聲音輕柔,像一汪清泉緩緩流淌進心底,撫平所有焦躁與煩惱,“富甲書生要是還跟我過不去,我就把暗夜紋主動讓給他,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回來再幫我揍他。更何況,他根本打不過我呀。”
“嗯。”
“其實富甲天下真來群毆,也打不過我們憶逍遙的。——好啦,我很怕疼的,你放心吧。”箬茗撒嬌地親了親他的臉頰,“你爸要是知道你因為我錯過了重要的生意,我以後怎麽見他啊?”
寫意瀾城彎了彎嘴角。
“等我回來,聽你的好消息。”他說,“我相信你會平安拿到暗夜之翼的掌控權。”?
☆、争吵
? 掠奪戰開始前一天,箬茗給卓憶泯送行。
這次不是作為艾洛特去的,因此沒有給粉絲放出消息,那些助理也不會跟在身邊。
兩個人幾乎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到了機場,好在是工作日,所以人不算多。
箬茗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幫他把圍巾圍圍攏,帽子壓低,“一路平安。”
卓憶泯不急着離開,叮囑她:“游戲裏記得不要勉強,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我會每天纏着你打電話的。”箬茗将雙手背到身後,理直氣壯地揚起下颚。
卓憶泯笑了一下,可惜在圍巾與帽子的包裹下無法看清。
“我先回去了,你快去托運吧。”箬茗催促他,“我下午還有課呢。”
“嗯。回去路上小心。”
箬茗笑着朝他招招手,走了。
她剛走,卓憶泯的手機就振了一下。
發件人:戚江雲。
——公布了,她在第一個。你幾號能回來?
——周一。
——也許能趕上最後一天。
他凝視了一會兒她走遠的方向,這才轉身離去。
周五晚上的玩家一向很多,公會衆人正在緋雲酒樓玩,箬茗剛上線就找過去了。
冤家路窄。
憶逍遙在大廳裏坐了三桌,邊上有三桌是富甲天下。
箬茗坐在錦年繁花身邊,給小夜也留了個位置。
“氛圍有點微妙啊。”箬茗咬了口糕點,含糊不清地說。
錦年繁花喝了口茶:“微妙的是他們。咱們玩的可開心了。”
“會長夫人來不來?”有人問。
“玩什麽?”
“猜拳啊!剛才老妖輸了!”
“說好了輸的人出去跳脫衣舞。”
“快點快點不許耍賴啊!”
妖顏惑衆:“媽的!又是我!”
箬茗把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同情地說:“似曾相識的場景。”
“老子要退會了!!”妖顏惑衆一拍桌子,“小陌!上次就是被你坑進公會的!”
箬茗:“……我是在幫你逃脫懲罰。”她好無辜。
虛無缥缈:“你要是敢欺負小陌,瀾城削了你。”
“我靠!怕什麽!反正他——”這兩天不在。
“不出去跳可以。”箬茗加重語氣,猛地打斷他。
妖顏惑衆這才意識到周圍還有一群富甲天下的人。
寫意瀾城那三天不在清羽市的事不能告訴他們,不然不得反了天了?
箬茗瞥他一眼,似乎沒有在意他的失言,悠悠地給他倒了杯酒:“上臺去唱首歌呗,畢竟到街上脫衣太傷大雅。”
“行!”妖顏惑衆豪氣地一飲而盡,把酒杯往桌上一碰,“給你們聽聽本大爺的歌聲。”
說着他就往後臺走去,排隊表演去了。
落日餘晖和與天同醉對視一眼,同時捂上了耳朵。
箬茗:“……”
鳳舞迷離:“小陌,記得想辦法塞住耳朵。”
她鄭重地答應了:“好。”
憶逍遙玩得很嗨,富甲天下的人就很不是滋味了。
天知道他們死戰輸了以後的那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
什麽都沒了,成天背負着嘲笑辱罵,灰溜溜地避開人群。
富甲書生惡狠狠地盯着邊上那桌,憶逍遙的核心成員幾乎都坐着,完全沒有分一點注意力到他們身上。
顯然完全不把富甲天下放在眼裏。
富甲秋影的視線,不着痕跡地掃過富甲書生青筋暴露的拳頭。
明明是游戲,他卻太過認真,把名利看得太重,甚至産生了陰暗的報複心。
富甲秋影想起前不久兩人的争吵,或許,也該是時候和他攤牌了。
“書生。”
富甲書生看向他,“幹嘛?”
富甲秋影好聲好氣地說:“看開點玩游戲吧,別再想着争搶了,沒必要。”
富甲書生不說話。
“上次我就反對你打憶逍遙,死戰我們根本沒把握,就算有了那石頭人也一樣。然後呢?我們輸了。只是你我兩個人不要緊,你知道這麽一輸,我們賠掉了多少同伴的信任和之前的努力?大半的資源全部割讓,很多人都退——”
“說夠了嗎?”
富甲秋影愣了一下,“你……”
“說夠了就閉嘴!”
富甲書生一聲暴吼打斷了他,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富甲秋影朝四周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盡量放緩語氣:“聽着,書生,我是為了你好。你這樣下去會作繭自縛的,要公平競争完全沒問題,我會幫你,但是那種暗地裏的道具就別用了,也別帶着偏激的目的去做事。有得必有失,游戲裏輸贏都很正常——”
“你他媽別在我面前裝好人!”
富甲書生迅速起身的動作帶翻了椅子,恨恨地看向富甲秋影。
富甲秋影深呼吸。
“被憶逍遙那孫子玩兒的跟狗一樣你他媽甘心?!”富甲書生指着旁邊的桌子,正好指到從舞臺上回來的妖顏惑衆。
妖顏惑衆瞪大眼睛:“……”卧槽我不就是唱了首歌嗎我。
莫失火羽怒了,一拍桌子就要加入戰局,箬茗一把拉住他,“坐下!”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了。
“別去蹚渾水。”鳳舞迷離淡淡地說,“這事兒和我們沒關系。”
富甲書生罵得很難聽,似乎完全忘了面前這人曾多次幫他出謀劃策,将富甲天下一步步培養到今天。
富甲秋影一開始胸膛起伏的厲害,渾身都在發抖。
然而随着富甲書生的罵聲,他卻漸漸平複了心情,只是眼神的溫度降至冰點。
當初從新手時就約好了要在游戲裏闖遍天下,不論結果,只論享受過程的好友,不知何時消失了。
他被野心、攀比及醜惡的仇恨蒙蔽了雙眼,吞噬了最後那點理智,變得小肚雞腸、心狠手辣、歹毒不堪。
變得很徹底。
“既然這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富甲秋影淡淡地說着,擡起手臂,在虛拟面板裏操作了幾下。
富甲書生很快接到了系統通知。
“你、退、會?!”他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扯住富甲秋影的領口,“你他媽居然退會?!”
富甲秋影被他拉着,有些狼狽地眯起眼,“書生,我只是覺得,這違背了我的初心和底線,所以不想再跟着你走了。”
副會長的離開帶動了一批追随他的人。
接二連三的成員選擇了退會,短短片刻,富甲書生的耳邊充斥着系統提示音,吵得腦子都快炸了。
他暴躁地調出設置面板,關閉了音效。
富甲秋影此刻也沒什麽好在乎旁人的眼光了,反正都成了一場鬧劇,緋雲酒樓的NPC都吓傻了。
玩家們倒是看好戲看得起勁。
“當初他媽的不是說好了要幫我一起打下江山的嗎?!”富甲書生血紅了眼,“我知道了,你現在膽子大了,野心暴露了,想要帶走一撥人自己去創建新勢力然後和我作對是嗎?!用完了我富甲天下的墊腳石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是嗎?!怎麽這麽賤吶你,啊?!”
“膽子我一直都有,只是從來不去實踐。你的野心在膨脹在變味,我從來都沒變。變的是你,書生。”富甲秋影聲音冷靜到令人害怕,“如果你願意,咱們好聚好散,我幫你最後這三天。前提是你光明正大地去争暗夜之翼。”
“去你媽的好聚好散!別假惺惺說什麽最後三天!滾!”富甲書生用力一掀桌子,餐具噼裏啪啦碎了一地,菜肴點心灑的滿地都是,“滾了就他媽永遠別回來!老子早就看你這副樣子不順眼了,好像什麽都在你的掌握裏,看我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你他媽知道些什麽?!”
富甲秋影被氣笑了,面對着大吵大嚷的富甲書生,突然說不出話來。
憶逍遙早就退出了包圍圈,站的遠遠的。
緋雲酒樓大廳,以富甲書生和富甲秋影為圓心,半徑三米內空無一人。
“真可憐。”錦年繁花輕嘆,“他就像個跳梁小醜,說的話既幼稚又可笑。”
“還很中二。”箬茗好整以暇地補充了一句,輕晃着茶杯,視線忽地停在富甲秋影挺直的背脊。
“玩個游戲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這是病,得治。”莫失火羽冷哼一聲,還在為剛才憶逍遙的躺槍而不爽。
躺槍當事人妖顏惑衆腦洞大開:“簡直像古代皇帝和忠臣的故事,還是一起長大親密無間最後卻分道揚镳的那種。”
“你還真當這是現實了?”鳳舞迷離将手臂搭上妖顏惑衆的肩,嗤笑道:“別變得和富甲書生一樣蠢。”
妖顏惑衆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打掉。
“都知道忠言逆耳,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正确對待它的。”箬茗笑了一下,“富甲秋影的确是那種忠臣,可惜沒遇上好皇帝。”
鳳舞迷離無奈道:“……小陌。”
“其實我本來和富甲秋影達成過協議的。”箬茗說,“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什麽協議?”錦年繁花好奇地問,“原來你們認識啊?”
“算是吧,他——”
箬茗話沒說完,被那邊的怒吼打斷了。
富甲書生:“等我到時候成功了別再惡心地貼回來!老子沒有你照樣能贏!”
衆人:“……”
本來有心勸架的都噤聲了,還有人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來。
富甲秋影已經無話可說。
“你不過就是在滿足自己一個人的虛榮心和所謂自尊,什麽狗屁初衷底線……”富甲書生惡狠狠地看着富甲秋影,“你以為憶逍遙會感激你的退出?做夢去——”
箬茗:“我會的。”
衆人:“……”
所有人都看向她。
箬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