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像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林信宇下去端來了紅燒肉。配上白米飯上面放着一小塊,幾棵青菜。他怕林欣吃多了不好,讓她吃完了那塊紅燒肉又吃了兩口米飯就不再喂她了。放下碗筷給林欣按摩,先是手臂然後是大腿,比護工要細致多了。做完這一切他把林欣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

林欣閉上眼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她淺眠睡睡醒醒,半夜她醒來了。睜開眼就看見林信宇雙眼精亮的盯着自己。看到她醒來,問:“要不要喝水。”

林欣搖了搖頭,說:“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林信宇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然後快速地脫掉外衣鑽進了林欣的被子裏。他想抱住林欣又不敢,只得把雙手擡起來,身體往她身邊貼。林欣躺着翻不了身,也挪動不了。看着她擡起的雙臂覺得好笑,她把頭往他身上靠了下,碰上他的肩膀,在上面蹭了兩下。林信宇慢慢的把手放下來,小心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往身邊挪了點。林欣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還着樹葉的清香。很好聞的味道,讓她想起了從前。

她閉上眼又是睡不着,忽然就想到了韓可曼,她問:“要是我不回來,你是不是要和韓可曼在一起?”

林欣久等不見林信宇回答,她扭頭見林信宇睡着了。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垂下,她想:估計這些日子他都沒睡過吧。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那麽以前的就讓它過去了,提來也沒什麽意義。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書豪就闖進了林欣的房間。天知道,他最近有多忙,父母兩人不知抽什麽風打算退休。公司裏的一攤子事都要他去處理。每天加班到淩晨兩三點鐘,吃睡都在公司。聽到妹妹醒過來了,天沒亮就跑回了家。打開門看到的是林信宇抱着妹妹呼呼大睡。

而自己的妹妹還讓他小聲點,不要吵到了林信宇。他對林信宇是認可的,可是兩人在自己家裏睡在一張床上他還是接受無能。他酸酸地問:“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林欣小心說:“嗯,所以以後你別欺負他,他現在是我的人。”

林書豪像是喝了一瓶子醋,酸掉了牙還要往肚子裏咽。前兩天他還在為‘妹妹愛上哥哥’這種橋段而煩惱,現在她就有了愛的人。

還這麽維護他,都日上三竿了還怕吵醒他。

哎,哎,哎……

林書豪說:“你們在家裏睡一張床上不好,爸爸媽媽雖然喜歡林信宇,但于情于禮不和。真打算在一起了,那就結婚吧,或者把證扯了。”

妹妹是親妹,婚前同居,未婚先孕這種事還是不要有的好。

林欣原以為林書豪會說一大篇長篇大論來,結果他卻讓她和林信宇結婚。事态發展太快,她适應不來。

這時候,熟睡的林信宇醒來了,他興奮地坐起說:“我也覺得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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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心想:他肯定是老早就醒過來了,一直裝睡聽到林書豪說結婚的事才跳起來。看他猴急的模樣又好笑,又好氣的。

林信宇從床上下來,穿上外套就拉着林書豪出了房間,下樓去找林父和林母。兩位老人聽到林信宇說要結婚。林書豪就把早上看到兩人在一張床上的事說了。這幾天林信宇都守着林欣,聽說這事也不稀奇。自己女兒他們很了解,不喜歡誰是碰都不讓碰的。能讓他上床睡在一張床上,自然是很喜歡的。那他們還有什麽能反對的?

就這樣敲定的兩人的婚事。林欣這邊覺得有些急,她又想兩個人的性格不需要磨合,她說讓他做男朋友是第一步,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步。最終結果都是要在一起的,那就縮短中間的過程,直接走到結果也沒什麽不好。

林欣就答應了這門婚事,林父和林母高興極了。立馬找大師測了八字,沒想到八字超合,又是高興壞了。大張旗鼓的對外宣布女兒要結婚的消息。

林家屬于有頭有臉的人家,林信宇的身家不菲,消息一發布整個s城都在讨論關于兩人的婚禮。

林欣身體剛剛恢複,林信宇以前只知道她的身體差,但沒想到差的這麽厲害。不敢讓她出門,把設計師請到家裏為林欣量身定做婚紗。酒席婚禮細節都不用林欣去辦,林信宇打理的井井有條。林欣只用在婚禮前把身體養好,到時候做好漂亮的新娘。

林信宇照顧林欣比護工細致,他懂醫術加上調理。這次林欣的暈倒比平時好的快多了。一個星期就能下床,除了站起來吃力,只能坐在輪椅上其它方面都很好。

又調理了幾天,林欣想出去走走。既然和林信宇相認還要結婚,她想去見見慧姨。林信宇說讓慧姨過來,林欣想到那天她死前,慧姨說的話,人都是有感情的,已然把她當成了媽媽。讓長輩來見晚輩沒有這種說法。

林欣堅持着要去見慧姨,林信宇想:她身體還算好,就答應了她的要求。他開車載着她去見慧姨,他們還住在十年前的小區。林信宇下車抱下林欣坐在輪椅上,正要推她入電梯。突然冒出三四個魁梧的成年男子圍住兩人去路。

林欣想:這是怎麽回事。

只見吳安安從遠處緩緩的走來。褪去年少的稚嫩越發的美豔,蹬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神情淩厲女王氣勢盡顯。

吳安安走進向幾個成年男子揮了揮手,他們退到一邊守在吳安安兩側。

吳安安對林信宇說:“真不好找你。”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她打電話給林信宇打不通。跑去他的住所也是沒人。她只能想到去林欣家。結果,林信宇早有準備派人把守在林家附近,杜絕了她所能有的騷擾。

在這裏她也是守株待兔,沒想到等來了。

林信宇問:“什麽事?”

吳安安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林欣說:“聽說你要結婚?跟這個女人?”吳安安走了兩步打量林欣說:“你和韓可曼在一起,我能理解。你怎麽能和她在一起?你忘了林欣?你能和她在一起為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當年她姐姐因為那場暗殺替方慶天擋了一槍,他也身受重傷。在他受傷其間失去了半壁江山,姐姐的死讓他心如死灰,移民到國外。把他名下的産業都給了她,而林信宇也因為林欣的死向她坦白了接近她的目地。當時她憤怒的指着林信宇讓他去償命,他只道:命在這你拿去好了。她下不了手,原諒了他。

這十年,她就在他身邊,他對自己像一個朋友。起先她以為她是特別的,後來她發現他對她和別人是一樣的。平靜淡泊的接受這個世界,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現他表現的都是無所謂的态度。也只有她談到姐姐那件事上他稍稍有些動容。時間久了吳安安就把那種動容當成了特別。覺得除了林欣他所能接受的只有自己。十年間有那麽前繼後撲的女人湧上來,想俘虜他的心到最後都心灰意冷的走掉。她不和死人争,她有的時間去等,等十年二十年都可以。最後留在他身邊的只有她,不會有別人。

韓可曼的出現打破了她的想法,她真的不甘,去找林信宇對質。那次事後他也沒說什麽,她知道韓可曼離他的底線還差很遠。她有恃無恐的看着那天韓可曼哪天離開。然而,她離開了又出現了個林書欣。

他竟然要和她結婚?!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什麽比不上她?什麽都比她強。

吳安安質問林信宇:“你要和她結婚?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只有她一個人。讓我死了這條心的?”

林信宇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林欣就是林欣,他不想和吳安安有糾纏,他推着輪椅要帶林欣離開:“請你的人讓開。”

吳安安不讓,帶着四人擋在林欣身前:“你對的起你身上的那顆心髒嗎?”林欣死後她總是在想如果她沒死,或許林信宇就不會有那麽喜歡她。她争不過死人,她覺得能争得過活人。

這會她用一個死人來綁架林信宇,她不信林信宇對林欣沒一點感情。沒有嗎?沒有她這十年的付出就是個笑話。

林信宇推着林欣轉了個彎,在吳安安身側的四個男人立刻擋住了他的去路。林信宇松開手輕輕地推了下輪椅,讓林欣離他遠了點。他擡腿一腳踢在前面男人的腿窩上,他‘哎喲’一聲半脆在地上。林信宇左右擰過一個,再來一腳兩分鐘解決掉四個人,這四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林信宇抓住輪椅對吳安安說:“十年了,我沒見過血。希望不要因為你打破。”他把林欣滑下的毛毯往上面拉了些,蓋住她的手:“好像起風了。”

這個女人他才認識了幾個月,而她和他認識了幾十年,她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而威脅自己。

吳安安再次攔住林欣,伸出長長的指甲欲要抓破林欣的臉。她有一張漂亮的臉,林信宇就是看上她這張臉吧。

還未碰上就被林信宇甩到了地上,林信宇上前把林欣護在身後,蹲下來捏住吳安安的臉說:“聽趙強說,明哥那邊缺人,缺個當紅的頭牌,你這張臉還不錯。”

吳安安臉色蒼白,當年就是明哥暗殺的方慶天,吞并了他大半勢力。十年過去,吳安安因為有林信宇的這層關系,明哥一直都沒動她。雖說現在明哥那邊的人都是自願去的。但林信宇要把她扔在那種地方,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渾身冰涼的看着林信宇,絕望地看向他身後的林欣。

那個女人是他的底線,容不得別人傷她半分。

林欣對吳安安恨不起來,上次她在洗手間裏的對峙,她用發卡刮了回來。仇報了,不恨也不怨了,算是兩清。這會看她怕極的樣,又有幾分可憐她,畢竟是從小認識的。

林欣說:“小宇,算了,我們走。”

林信宇松開手,起身扶住輪椅推林欣進門,走出了一米。身後的吳安安怨恨地喊道:“你以為你是誰?他不過圖個新鮮,就像我和韓可曼一樣,你遲早會被他甩掉。”

上次因為韓可曼的事,林欣已經誤會過一次。林信宇不想再有什麽誤會,他低頭想要林欣解釋。

林欣頓了下說:“推我回去,我有話和她說。”

對于林欣的話除了身體方面的,林信宇永遠無條件順着她。林信宇把林欣推回到吳安安身前,她已從地上爬起來了。

林欣擡頭說:“小時候你明明知道他受到侵,犯,卻從來沒想過幫過他。怕惹禍上身躲的遠遠的,你以為他不知道,他都知道。還像一條狗似的跟在你們身後,你們除了嫌棄還有什麽?你覺得他會愛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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