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宴曉踩的飛快,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得來全不費夫,為時尚早;意外之財,還沒到手;做夢,人是清醒的?

從校門口到女生宿舍,本來得一刻鐘,現在她只化了十分鐘,鎖車,跑上樓,只有這種高強度的運動,才能匹配她此時興奮的大腦:想不到啊想不到,就是不知道剛才的一幕是不是真的。

宴曉跑了個香汗淋淋,拿衣服沖進衛生間,當冷水從頭上淋下來的時候,宴曉覺得還和做夢一樣,情人,工作,有關系?沒關系,可能會有關系,也可以沒關系。止到收拾好自己,宴曉才理清自己的思路,不管真假,先當真再說,如果,那個大叔真的給她一份她中意的工作,何樂不為,她和錢有仇;她又不是小紅帽,何況中年大叔也不可能做狼外婆,要不,他至于跑到大學校園門口找合約情人,從找情人到談工作的轉變,說明,中年大叔并不是個**致上的人。

再說了,就她目前的情況,有機會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可能性很不少,若論能力,她不是最差,可是現實社會并不是論實力來評論人的能力大小,有關系還是擺在第一位,就算她運氣好,能進好的公司或單位,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什麽,還不是前途末知。是,努力就有機會,可是,有機會的人有多少,好,就算這樣,早一年,遲一年,又有什麽區別。現在,她不過是提前了一年。

這麽說吧,中年大叔的心機不良,那誰來告訴她以後她進的一定是純良小白兔,要是真這樣,純良小白兔在社會上哪有立足這地。

看看吧,中年大叔抱着其他目的找她,她可以讓他轉變想法,以後,她想,她大概也可這麽做。

話說回來,要是中年大叔還想繼續他的行為,她大不了不進他的公司,不就得了。

再說,她接下來要做的對當前經濟某一趨勢的分析報告就一定能過他的眼,所以,一切的一切,等報告完成了再說。

這麽一想,宴曉不再激動,她冷靜了下來,對,她手頭的事不少,現在又加上一份,她很忙,她沒時間空想,她。。。想到此,宴曉飛快的穿好外衣,随便吹了下頭發,拿上書,跑圖書館,做調查報告,她得找資料填充。

宴曉一路飛快的走一路還在想,馬上要大考,調查報告也得馬上寫出來,她還得打工,時間緊,她恨不能有□□術,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宴曉想,也行,反正明年畢業的時候也得寫畢業論文,她就權當練筆,這麽一想,心裏的急燥感少了很多。

當宴曉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己十一點,圖書館裏的人實在多,任管理員怎麽催,大家都不肯走,好象明天不開館一樣。宴曉查,下載,借書幾管幾下,忙的一塌糊塗,她是這麽想的,總得多找些資料吧,也許有用也許沒用,一切等動筆了再說。

宴曉真的是忙的不行,好在,一個月的時間,前半個月以大考為主題,後半個月以專心寫報告為主,等到家教結束的時候,宴曉的分析報告也寫了七七八八,寫了删,删了寫,好在是在電腦上,宴曉有時想,要是以前沒電腦的時候用筆寫紙上,不定可以用掉多少紙和筆。

宴曉先前的按排和歷年一樣,家教結束回家,打工掙錢,所以,她今年的按排也和歷年差不多,她把交報告的時間放在家教結束的第二天,回複她倒不急,大叔既然有心,她想,他總會給她答複的。她至所以會這麽按排,她想等月底的徒步,順便把手裏的促銷工作做個交代,做到六月底為止,過後,她就回家。

人算不如天算,家教結束,分析報告寫好,宴曉也給老板大叔打了電話,想着約個時間就她分析報告的事談談工作,要是可能的話,能敲定最好,那樣不要太好哦。

她也己确定好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也就是大大大後天的蘭鐘山徒步。這次徒步早在半月前就己按排下來,群裏早己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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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群裏人說,好去處,這山要說遠也不遠,就在X市,只不過在X市和Q市的交界處。X市的地形呈長帶狀,蘭鐘山在帶子的邊緣,而X市雖不在帶子的另一個邊緣,也不在中心,說來兩者相去不近,也就是說,從X市去她們将去的蘭鐘山一個小時的車程不在話下,聽說,越往市邊緣地去,路不好走,只怕一個小時不夠。

不管群裏大家如何發表意見,宴曉早在前幾天就當仁不讓的報了名,她想,要是這次不去,下次只怕說不好,大學最後一年,她可能不會再參加徒步,以後,也只能以後再說,這次就算是搞勞自己吧。

童曼蓉每次去都會問宴曉,後來也摸清了宴曉參加的規律,宴曉也明白,大家說的來,途中有個伴,所以,每次,她也會和童曼蓉說上一聲,就象這次,一報好名上傳好資料,她就第一時間告訴了童曼蓉。

哪想,童曼蓉回她的是,她不參加,因為,去年的時候,她己去過蘭鐘山,宴曉才明白,原來,蘭鐘山算得上是X市的名山,海拔最高,山間樹多草多動物多,在這個早被開發的差不多的X市,蘭鐘山可能是最後一個沒被開發的,山高險峻,被群山包圍是最主要原因,進山路不好走也是原因之一。

童曼蓉會去蘭鐘山說來原因有點可笑,她說,她媽每年會做很多筍幹菜,而制做筍幹菜的主要材料之一是筍,當然,市場上毛筍旺季也不貴,但是,有一種筍不用化錢,也可制做筍幹菜,那就是去山上拔烏梢筍。烏梢筍是個籠統的說法,就是長在山上,沒主的,細細的,剝殼很麻煩的筍,它是不成氣候的各品種竹子,當然不包括長眼睛的竹子。因為細,因為品種雜,而廣受大家的喜愛,最主要原因不化錢,味美,這是童曼蓉科普給宴曉的。

童曼蓉老媽小時候長在農村,從來愛吃自己制的筍幹菜,也從來是親力親為,早些的時候,她會和氣性相投的跑周邊小山上去找,後來,随着經驗的豐富,視野的開闊,這些終于不能再滿足她,也就前幾年吧,聽說X市的蘭鐘山人亦旱至,而山上的烏梢筍更是多的不行,也大的不行,象一般,童曼蓉的老媽能挖到的最粗不過小指粗,聽說蘭鐘山那邊有的比大拇指還粗,這是什麽概念。幾個老太太不行了,吵着嚷着要去,還說,多帶幾個袋子去,挖上一天,不行,要是很多,挖上二天,制作筍幹菜有剩的話,還可腌着吃,反正烏梢筍的吃法多着。

話說去年,毛筍旺季過後,烏梢筍開始上市,童曼蓉被吵得不行,沒辦法被她老媽押着,當司機上了蘭鐘山,個中滋味,她給宴曉的話中多用省略號代替,只是在後面說道,值的一去,因為兩次的目的不相同。

童曼蓉不參加,劉磊說他參加,石海生石大叔也參加,還有不少宴曉認識的,宴曉想,不錯嘛,大家都是老熟人。

但是,這是宴曉的單方面行為,家教結束的第二天,宴曉打了老板大叔的電話,先是沒人接收,後來有人接聽了,卻說不是老板大叔本來,是他的秘書,宴曉有點氣餒,不過,本着她有求于人,她好言好語的把意思表達清楚,這不,電話才被接到老板大叔手上。

宴曉本來想好的只能作廢,老板大叔說,他在外地,最快晚上到本市,約定,明天上午九點,她去他公司,到時,打他秘書電話就可,否則,再約。

宴曉心想,她是太自信了,忘了哪個老板會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室坐等生意上門,不管是上市公司還是星沫小廠。只好說,好的好的,明天等他的電話。

宴曉在心裏還是有點慶幸,明天不是周日,大大後天才是,否則,她會失算,浪費很多。宴曉傻笑着回學校,走在冷清的校園,讓她感觸良多,明年的今天,她早己不在此地。這麽一想,她就有心想好好逛一圈校園。

夏天的下午,太陽有多驕人,從宴曉站着的綠蔭道看向大操場,天和地面之間,有熱氣蒸騰,如一片肉烤火上的感覺。宴曉看了看她站的地方,綠樹莺莺。

這條是校園內的主幹道,所經之處都是校園的各主要部分,再分叉開去。主幹道,可見由來己久,早在學校建初就己規劃好,路兩邊的樹都有些年頭,那茂盛的樹冠,站樹下擡頭看,只能看見幾縷天,現在這麽驕人的光射下來,地面上也沒幾處光斑,若說夏天哪有好去處,主幹道倒是個好去處,只是,平時來往人太多,象這種時候,宴曉覺得最最好。

宴曉也只在做新生的時候逛過校園,現在,三年後再一次逛,感觸很深,想的最多

的就是明年,四年光陰就快過去,不知明天的路會在何方。饒是她拼着老命打工供自己上學,但,眼見過去,所剩不多,畢業後找工作是最最要緊的事,貸款可不是件輕松事。宴曉走累了,想累了,坐在樹陰下,腳翹石頭上,手支腿上,支頤,陷入沉思,前面想到的雖不是馬上的事,但也算是很快就得面對的事,所以明天的約見很重要,明天,最好能打動老板大叔,把工作談下來,要是能說好再過半年也就是明年她能去上班多好啊,她又可節省下半年時間。宴曉換了個手支頤,擡頭,看天,低頭,看地,一樣的天,一樣的地,三年來從沒變過,也許變過,只是她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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