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雲煙初瀾
血流的挺多·，估計是磁場也擾亂了心髒跳動的頻率所有鮮血的流量也不同的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止血……好吧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扶玉說的那句話。瑟瑟一邊慌亂的找藥一邊念叨——其實沒那麽嚴重啊。
“行了別找了！”這不是我說的。
瑟瑟轉過來看扶玉：“可是——”
“可是什麽？你到廚房找點辣椒給他抹到傷口上就好了。嗯，沒辣椒醬油也行！”
“啊？！這樣，行嗎？”
“你聽過傷口上撒鹽的，可聽過傷口上塗辣椒醬油的？我是過來人，聽我的準沒錯！”
“哦……”瑟瑟又變成傻姑娘了……
我想用手裏的刀文明地貼上他的脖子……
瑟瑟走後，我按着傷口坐着，坐着，坐着……
“芷棠，我說的話，你不明白麽？”
“……我知道。”
扶玉又倒了一杯酒喝一半灑一半，我看着心都疼——這就是上好的梨花釀啊……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曰歸曰歸，歲亦陽止。王事靡盬，不遑啓處。憂心孔疚，我行不來！”
扶玉慢慢吟唱着《采薇》，憂傷悠揚的調子随着窗外的碎雪飄轉：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等到春天萬物複蘇，山上開滿桃花兒，中國，能安定下來……那時候，我們也不用這般凄凄惶惶患得患失……”
扶玉又倒了杯酒喝一半灑一半，我沒心疼——我自己也正傷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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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
“嗯？”
“你願意等到那時候麽？”
“……”
扶玉又想倒酒，我按住他的手想讓他給我回複，其實也是心疼我的酒……
“……我願意等，可是我做不出這個承諾，我已經沒有能力掌握我自己的生死了……芷棠，若是等不到那一天——”
“等不到那一天，總有來世。”
沒人知道有沒有來世，人都說下輩子，可是誰見過下輩子啊？也不過是人心一念，誰知道是魂魄還是塵土……
…………
那次對酌之後，我很少再見扶玉的身影，呵，這座雲煙深處的小城竟也不能免遭內亂的波及，他竟這麽忙碌……
除夕時，他們卻來了，是他們——還有他的副官，雲初。這倆饕餮來的結果就是我的美酒，全沒了。雲初這姑娘看起來有點冷，跟她長官站在一起，啧……扶玉，你真是弱爆了！！
雲初和我挺投機——扶玉醉了我和她繼續喝，酒場上最容易找朋友：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哦還有，我說他是看起來冷，你以為她是沉默地和我一杯又一杯偶爾還冷笑什麽的；又或是沉默地喝幾杯然後直接一壇子全灌進胃裏還挑釁地看一眼？事實上是這樣的： “六六順啊！哎你輸了！喝！”
“啊啊！老娘輸了！我就不信還贏不了你？！”
“哈哈，喝！一起喝！哎小妹妹來來來，陪姐姐喝一杯~”
“瑟兒快跑！這女人醉了！”
“呀哈！我醉了？！來來來看看老娘給你怎麽個醉法！”
……我沒有輸給她，主要是吧，後來太困了了，然後我就回房睡覺去了，雲初說我認輸了……而且她見到我說我輸了，見到瑟瑟說我輸了，現在正坐在扶玉塌邊等着他醒來說我輸了……我默默感傷了一會：酒全沒啦……
他們走的時候很開心，扶玉笑得最開心：他聽雲初說我喝酒沒喝過雲初。瑟瑟端了一杯茶，我正感動呢，然後她緩緩的從我身邊走過去走過去；扶玉笑着伸出手，瑟瑟慢慢地走過去走過去；雲初一動沒動，瑟瑟将茶遞給了她說了一句：“雲初姐姐常來玩啊！”
“好呀，我下回來教瑟瑟行酒令，教你——幹嘛呀？”
扶玉扯着她的袖子往出走，還算有點眼力……“還不走？！再不走芷棠的扇子就飛到你頭上啦！”
……
天氣越來越暖和，桃花已然開漫山了，可是這錦繡江山卻是水深火熱，縱觀天下大勢，似乎是有一點歸宿的方向了，但這方向只是一瞬間便又被硝煙掩蓋……不過，快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我坐在家門口正拉二胡搞行為藝術呢，城管哦不，扶玉來了，用看白癡似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丢下了一個銀元，一個銀元……
我把錢裝進包裏，問他：“再有沒有了？”
他又用看白癡似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咋了？自己看好的風水寶地讓別人站啦？！”
“……”
我站起來和他一同進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