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愛之名 (1)

“小雅。”林簫來到華師校隊的地方,看着一臉黯淡的何曉雅,有些默然。

何曉雅擡頭看着林簫淡漠的表情,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一向堅強自信的何曉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有一種擔驚受怕的手足無措。

看到何曉雅不知所措的樣子,林簫笑了笑,說道:“友誼賽而已,何必太在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一起去走走吧。”

很官方。何曉雅的心往下沉,林簫對自己的态度盡然是這樣的官方。有些事情,終究是逃避不了的。何曉雅嘆了口氣,雖然她真的沒有那種接近林簫是為了利用他的意思,但是自己确實無意中這樣做了。

何曉雅點點頭,站了起來,跟在林簫身後走了去。阿寶看到了何曉雅的驚慌失措,看到了何曉雅的黯淡,看到了何曉雅的苦澀和落寞。阿寶渾身顫抖,最終,自己還是沒有能夠為隊長贏取哪怕一場勝利,最終,隊長終究是沒有看自己哪怕一眼。我連為隊長做這點事情的能力都沒有嗎?我怎麽就這麽沒用!阿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自責,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牙關都在打顫,全身顫抖。看到隊長何曉雅跟着征途的隊長走遠,阿寶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華師的輪滑協會的那群妹紙,一直沒有散去,哪怕華師校隊輸了比賽,她們也堅持着看完,一直看到林簫和何曉雅獨自走開,孫琪就對身邊輪滑的妹子們說道:“七爺我要去打探下這個林簫是什麽來路,童童那家夥居然敢鄙視七爺玩LOL就是個坑爹,七爺發誓要把LOL練起來,哼,把這個姓林的拉來教教七爺。”

妹子們紛紛說道:“七爺你行不行啊,這姓林的身邊有兩個大美妞,還和小白臉搞基。”

“大爺的,那姓林的襄陽口音挺重的,應該是老鄉,大家又是老鄉,又在武漢上學,又是一樣玩LOL的,不會這麽不給面子吧,七爺去去就來。”孫琪這麽說着,腳下一蹬就跟着滑了出去。

“ICE,你怎麽跟隊長搞起來了?”小哀看着一邊沉默不語顯得有點孤僻的ICE問道。

ICE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擡。

韓軒是作為副隊長的,但是安慰人這方面,他确實不怎麽擅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陳建輝老道,畢竟是一會之長,直接就對ICE說道:“ICE,你應該也知道,林簫說你是為了戰隊好,為了你好,不可能是特意針對你,你忘記了血月和月白的事情了嗎?我相信你不會和他們一樣,只是把LOL當娛樂的游戲來玩的,你有想過別的嗎?比如林簫說的CCJOY,全國所有高校,或者說WCG,世界各國國家隊。”

ICE沉默了一會,從小沒什麽朋友的他,其實真的很喜歡戰隊這樣的氣氛,很願意和大家呆在一起,如果因為和隊長對抗,從而導致這份自己看重的東西的失去的話,ICE罕見的出現了猶豫和不舍的情緒。

人是會被影響的嗎?是會被改變的嗎?

不,不是,沒有人能改變你,能改變你的只有自己。

是我自己想要改變了,願意改變了而已。ICE這樣對自己說着,然後擡頭看向大家,發現所有人都鼓勵的看着他,頓時覺得心裏一陣感動,有點不适應的扭過頭去說道:“知道了。”

“林簫在後邊,你去找下他吧。”安安突然說道。

“嗯嗯,你要是不找林簫說一下,搞不好這小心眼的家夥以後肯定給你穿小鞋。”韓軒在一邊猥瑣的說道。

ICE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把鍵鼠交給小哀,便扭頭回去找林簫了。

“安安你太聰明了,哼哼,讓那個混蛋林簫還去泡妹紙,是不是要把大家都賣了才甘心,我就不信了,有ICE這個冷酷哥站在面前,他還好意思跟那個何曉雅調情。”兮兮叫嚣道。

安安心裏一陣異樣的情緒,自己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讓ICE去找林簫的嗎?

“小雅。”兩人走了一路,都有點沉默,林簫還是先開口說道,“LOL剛剛興起,CCJOY還沒有收錄這個賽事,全國也沒有組織起類似于CPL這樣職業聯賽的中國大學生電競聯賽,所以,我們都還有時間,組建起一只強力的隊伍,等到第一屆這類大學生電競比賽的時候,風光一把,甚至如果你真的無法放棄職業夢,你也可以沖擊WCG的,畢竟,你以前就是職業選手。”

“林大傻。”何曉雅看着林簫,問道,“那你願意陪我一起,訓練戰隊嗎?”

何曉雅想知道,林簫到底有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心存芥蒂。

林簫避開何曉雅的眼睛,笑着說道:“你是隊長,可是我也是啊,我也有自己的戰隊,而且還不能算是完全的校隊,我們是有贊助商的,勉強算是一只職業戰隊了,我可得好好訓練他們,要不然不是太對不起我們征途的贊助商了。”

“你說過,從那天起,我的所有要求,你都答應的。”何曉雅低着頭,有些委屈。

“小雅。”林簫站住身體,扭過頭看着何曉雅,何曉雅擡起頭,同樣靜靜的看着林簫。

“你是華師的隊長,要堅強啊,我畢竟是湖工商貿的,是征途的人,你不覺得,自己親手帶出自己的隊伍,更有成就感嗎?又何必要一個外人來插手。我很樂意以後雙方有更多的交流賽,但是訓練,還是要靠自己,不是嗎?”林簫緩緩的說道。

“我是隊長……”何曉雅喃喃的說道,随即一臉的苦澀。她擡起頭來看向林簫,問道,“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将失去一些東西。”

林簫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這次他沒有避開她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回答道:“是的。”

“明白了。”何曉雅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說道,“如果那晚你不是問我胸圍,而是要我做你女朋友就好了。”

“你會答應嗎?”

“我永遠都不要告訴你。”

“那,以愛之名,分手。”

“好,以愛之名,分手。”

“何曉雅隊長,希望以後能在賽場上再次和你做對手。”林簫伸出了手。

“林簫隊長,會有那麽一天的。”何曉雅也伸出手,兩人禮貌相握。

“最後一個要求。”何曉雅突然不甘心的說道。

“好。”林簫點頭。

“你都不問問是什麽要求嗎?”

“很抱歉,也許以後,我沒辦法玩成對你的承諾了,我可能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兌現我對你說過的,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了,那麽,至少這最後一個,我一定會做到。”林簫很認真的說道。

何曉雅突然捂着嘴,忍住想要哭的沖動,是不是林大傻說完這句話以後,自己和他的羁絆,就只剩下這最後一個要求了?何曉雅本來只是想讓林簫抱自己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當我一天的男朋友,明天是周末,早上記得來接我。”

何曉雅說完,轉身就用力的跑開了,林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風中飛揚起了少女的淚水。林簫有些默然,但是卻不知道還能怎麽樣,林簫很慶幸,能夠遇到何曉雅,這樣一個和自己有着同樣憂傷,又有着同樣快樂的女孩子,林簫真的有想過,以後兩個人也許會走到一起呢,可是卻不料,這段感情,還沒萌發,就已經結束了。可是又能怎麽辦呢?小雅是華師的隊長,是對手,或許沒有必要如此較真,就算何曉雅利用自己得知了征途戰隊的情況,然後針對性的做了布置,可是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随着以後大的比賽越來越多,戰隊的底細終究會被人摸清楚,以後也将面對更多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對手。林簫根本就不在意,林簫一直認為,強大并不是因為未知,而是因為別人明明知道你的實力,卻依然拿你沒辦法。可是林簫這樣想,林簫不在意,不代表戰隊的人也不在意。兮兮雖然說的有點過分,但是卻代表了戰隊所有人的心聲,在他們看來,何曉雅就是一個對手派來的卧底,是來刺探軍情的,然後就差點把自己戰隊給弄死了,她接近了戰隊的隊長,然後套出了所有人的底細,包括性格弱點。他們是不會去管林簫和何曉雅兩人心中的那點小暧昧,也不會去理解兩人是因為彼此相吸引,才能那麽快熟絡起來,并且都心生了情愫。他們和何曉雅沒有任何情誼,他們只認兩點,一點是何曉雅是對手戰隊的隊長,掌握了自己戰隊的情報,差點把他們給弄死了,讓前些天還風光無限的征途,差點首戰告敗。另一點就是,這一切跟戰隊隊長林簫也脫不了關系,林簫必須負責。

雖然大家都很善良的沒有說出來,哪怕是兮兮,也從來沒有真的刻薄尖酸的跳出來指責懷疑林簫,可是越是這樣,林簫心裏越是不好受,因為信任,因為他們的确是把自己當作是他們的隊長,一個可靠的人,他們信服他,并遵從他的意志。那麽,他又有什麽理由,又有什麽臉面,去無視他們的感受,去無視大家維護的戰隊的利益呢?

我是隊長。林簫這樣想着,仰着頭看着深秋裏蕭瑟的天空,一片枯葉随風飄搖。人生不就是一片枯葉麽,要去那裏,要怎麽走,很多時候,都不能自主,而是被風掌控着,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臉朝大地,在飛行的路上,看到更多的風景。

孫琪看着林簫和何曉雅開始說話後,就站在一邊沒有過去了,明顯這時候,去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孫琪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孩子,一定要懂文明有禮貌,然後她就看到兩人握手以後,何曉雅就飛奔而去,孫琪沒有看到何曉雅的眼淚,但是憑借着起點女頻職業寫手的身份,在心裏給兩人勾畫了無數狗血橋段,比如什麽林簫為了追何曉雅,故意打敗華師,然後借機對何曉雅提要求,然後自己可以指導華師啊,或者什麽林簫是個負心漢啊,不僅把何曉雅抛棄了,還把人家的隊伍打了個5比0,剃了一個好大的光頭。這樣想着,孫琪就一個人歡樂起來了。然後她就看到林簫仰着頭看天的那副孤獨蕭索的樣子,孫琪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有一段憂傷的往事,都有能讓自己覺得蕭索的情緒,孫琪一直很羨慕喜歡看天看星空悠然回憶的人,因為孫琪自己一想起過往的糾結的事情,就只想睡覺睡覺睡覺,睡着了就什麽都不會想了,起來了就什麽都忘了,又是全新的了。

所以孫琪看到林簫仰着頭,看着天空,露出一副蕭索的笑容的時候,一個飛揚的小姑娘,就變得安靜起來了。有時候,我們總是很容易被別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者表情,勾起心裏從不跟人說的小情緒。而寫小說的姑娘,很容易就自己歡樂起來,然後又很容易的就憂傷起來。

就這麽一愣神的時間,孫琪就看到,那個和林簫先前深情對望的ICE又出現了,孫琪立馬又丢開小憂傷,變得火熱起來,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偷偷的靠近了些,總算能聽見兩人對話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ICE說道。

“我并不是一個人,你還不懂責任。”林簫淡淡的說道。

ICE沉默。

“你呢?你怎麽樣?”林簫突然就問道。

“我不想輸,我想贏。”這個有着消瘦的肩膀,冷傲的臉龐,抿着刻薄的嘴唇的小白臉這樣說道。

林簫靜靜的看着他。

“我不想被你穿小鞋。”ICE終于說出了重點。

“誰告訴你我是這樣的人的。”林簫哭笑不得。

“韓軒。”ICE毫不猶豫的就把韓軒賣了。

“我朝,我們是哥們,我怎麽會這麽對你呢,你說是不是。”林簫勾搭着ICE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跟着哥哥走,哥哥是殺手。”

ICE就這樣被林簫摟着往外走,孫琪看到後頓時一陣惡寒,這2貨果然是個死基佬,難怪抛棄了何曉雅,原來是個搞基的。可是看到林簫往外走了,孫琪又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于是趕緊滑起輪滑,三兩步追了上去。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因為一些人聚集在一個圓裏,但是不走近圓心,永遠都不會接觸,比如此刻看着淚灑深秋的何曉雅,阿寶的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裸露在11月的深秋裏,被北風毫不留情的刮傷。阿寶并沒有跟着何曉雅離開,反而和孫琪一樣,不由自主的跟着林簫走,只是顯然,阿寶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要跟着林簫,也不知道要跟着林簫去哪裏,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他只是想跟着,于是便默默的跟着了。

“喂,大叔。”孫琦喊道。

林簫本來正走着,突然聽見有姑娘叫大叔,頓時心裏邪惡了下,然後忍不住的想要圍觀,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妹子滑着輪滑向自己沖來,還向自己招手。

林簫愣了一下?大叔?我?怎麽可能!于是林簫望着ICE說:“ICE大叔,你拐的妹子?”

ICE一臉鄙視的望着他,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遠離林簫,前往戰隊聚集地,留下林簫一個人摸着鼻子,不知道什麽心情的看着飛馳而來的這個看似小白臉,但是聽了聲音後終于判斷出來是女生的輪滑妹紙。

可是半分鐘後,林簫又傻眼了,這妹子轉身潇灑的離開,留下一陣冷風吹來。林簫無語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果然是快餐時代啊,林簫感慨。

孫琪就是直接來到林簫面前,說了句:“QQ告訴我,我加一下,以後帶我打LOL。”

然後林簫就呆呆的報出了自己的QQ號。

然後,木有然後了。

林簫摸着鼻子想,我被搭讪了?就這樣被姑娘第一次搭讪了?然後半分鐘沒到就又結束了?林簫郁悶的直翻白眼,在風中抖了下,然後縮着脖子往前面等着自己的兮兮他們那裏去了。

林簫回到大家所在的地方,兮兮很滿意的點頭說道:“混蛋,做的不錯,這次總算不混蛋了,雖然我覺得你還是做了一件混蛋事,但是我們都很滿意你這個混蛋這次做的混蛋事,至于那個何曉雅,就這麽着吧。”

林簫望向ICE,ICE扭過頭去。

“哎。”坑爹隊友啊,一個二個賣老大真是叫一個勤快。林簫這樣想着,不過還是很慶幸ICE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至少沒把自己當小雅一天男朋友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林簫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會被兮兮下藥鬧死,明天幹脆就在廁所度過好了。

林簫無力的揮了揮手,說了句走,于是征途流氓隊就這麽牛B轟轟的上了虎泉開往楊家灣的公交。林簫不知道的是,華師的阿寶,也跟着他們一起上了車。只是阿寶實在是太平凡了,連剛打完比賽,和阿寶有一面之緣的人征途衆人,硬是每一個認出他的,這個低調的孩子,一向都是被人忽略的角色。

比如此時,一群人聊天說笑,而阿寶就站在林簫身邊不過1米的距離,林簫就是認不出他來,甚至都沒有注視過他。

衆所周知,武漢的公交和曰本的公交有的一拼,就是虎泉到楊家灣這短短幾站路,還是把公交車給塞滿了,一群人本來聊得挺開心,人多一擠,就顧不上聊天了,一群人把兮兮和安安圍着,免得發生什麽不美妙的事情,然後大家就沉默的護着自己的裝備套裝,免得給擠壞了。

公交到了一站,林簫看身前位置的人似乎要下車,而周圍一群人虎視端端的盯着這個人,林簫便踢了韓軒一腳,小聲說道:“軒姐,上,搶座。”

韓軒無語,因為韓軒身材是比較清瘦的那種,看起來像個小男生一樣,再加上韓軒很有跳舞天分,所以身子很靈活,比如軍訓的時候韓軒就能把趙信的舞槍動作全部流暢的做下來,身子要不夠靈巧的人,還真玩不轉。所以從小到大,在車上搶座位這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林簫從來都是交給韓軒的,當然林簫不會無恥的讓韓軒搶到後讓給自己,那就太欺負人了,一般都是韓軒搶到後,負責抱着兩人的物品而已。

車停,座位上的一個中年婦女剛起來,韓軒一個麻溜兒的猴腰,在那婦女屁股剛離開座位的時候,就已經整個身子從婦女的屁股和椅子的縫隙穿過去了,然後還用鍵盤把婦女的屁股頂了下,徹底把人彈開。還好這婦女可能是在武漢經歷多了這種事情,也沒怎麽在意。

周圍的人看着韓軒這麽麻利的搶到座位,好幾個作勢要占座位的人,都尴尬的再次換了站姿,調整剛才的動作。而兮兮則是在一邊目瞪口呆,從兮兮這個角度看過去,韓軒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子就插進婦女的後面,然後又把婦女給頂了起來。兮兮突然邪惡的想到,什麽插啊頂啊,然後看到那個中年婦女的模樣和身材,頓時一個人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安安好奇的問兮兮笑什麽,這小姑娘就是憋着不說,兮兮想啊,自己要是說出來,安安肯定又要揪自己耳朵罵自己學壞了。随後兮兮又想到,自從認識林簫他們後,自己貌似真的學壞了。要是以前,自己肯定不會這麽猥瑣的想到插啊頂啊什麽的。

等到車重新開動的時候,林簫又踹了韓軒一腳,說道:“軒姐我說你怎麽這麽不自覺呢,讓座。”

韓軒郁悶的又站起身來,然後林簫就讓安安去坐,安安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林簫就說了句,你坐着才能減輕我們的壓力。圍着安安,幫她護着拼命往這邊擠的一群中老年男人的火哥,小哀甚至是ICE,都點了點頭,忍不住說,安安你快坐吧,我們擋不住了。

安安無語,只好坐了過去,然後安安又沖着兮兮張開懷抱,兮兮就順勢的坐在安安腿上。因為安安的個子要比兮兮高一些,也要豐滿的多,兮兮看起來就像個小姑娘一樣,個頭不高,身材麽,又是個火柴妞,兩人在車上要是只有一個位置,一向都是兮兮坐在安安懷裏。林簫看着兮兮就這麽直接坐在安安腿上,靠在安安胸口,抱着安安脖子。頓時有點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而最悲劇的是,這個動作居然被兮兮看到了。

于是兮兮得意的沖着林簫說道:“混蛋林簫,怎麽樣,羨慕嫉妒恨吧?我還能這樣。”說着兮兮就沖着安安的臉蛋吧唧了一口,然後又沖着林簫喊道:“喲喲,林老大,你流口水啦。”

安安頓時恨不得掐死兮兮,這小姑娘神經病發作起來,真是不分場合,可是安安看到林簫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頓時臉一紅,扭過頭去。

林簫看着一個妖豔的小妞,抱着另一個精致的美妞,就這麽親了一口,頓時有點忍不住了,連忙眼觀鼻鼻觀心,默念了三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才壓下剛才的心動。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有個女人尖叫道:“有小偷,我錢包被偷了!”

林簫等人都是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拽着一個同樣二十多歲的男人不放,同時還在尖叫小偷。

可是包括死機在內車上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的圍觀,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那小偷本來被女人抓住,還有些驚慌失措,低着頭一副心虛樣,可是看到女人叫了半天,根本沒有人來幫她,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另一個手掏出一把水果刀,沖着女人比劃了幾下,低沉的吼道:“放手!”

那女人吓得一陣尖叫,連忙丢開了手,然後也不敢再叫抓小偷,一臉恐慌的哭泣着。那個小偷沖着死機喊了句,停車。

這時候正好到站,死機把車停下來,但是沒有開門,也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猶豫一樣。車上陷入了沉默,小偷往車門那邊移動,沒有一個人出聲,也沒有一個人阻攔。小偷終究是到了車門口,拍着車門沖司機大叫道:“開門!開門!!”

林簫他們是在車門附近,剛才小偷離得遠,幾個人也沒看仔細,後來看大家沉默了,還以為小偷把錢包還了,就這麽揭過去了,林簫雖然撇了撇嘴,但是想,只要沒偷成,自己也不好多管閑事。

可是下一刻,就看到小偷在拍門,然後聽見先前的女聲又傳來:“別開門,他搶了我錢包,快報警!”

林簫和韓軒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解開背在身在的鍵鼠套裝,遞給兮兮,就要上前。可是兮兮卻抓住林簫的衣服,緊張的說道:“不要管了吧?”

就連陳建輝都低聲說了句,別多管閑事,出事了那女的肯定不會管你們。

林簫看着兮兮一臉的害怕,頓時笑道:“沒事,黨的光輝見證下成長起來的四有青年,不會這麽冷漠的袖手旁觀的。”

車廂裏很安靜,大家都沉默着,所以兮兮和林簫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到了,于是大家又把視線投注到林簫這裏,包括那個小偷。

那小偷聽到有人要管閑事,一看又是兩個學生模樣的,頓時兇狠的瞪着林簫和韓軒,惡聲道:“小屁孩子別管閑事,小心勞資弄死你。”

林簫和韓軒都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兩人一左一右就向車門旁的小偷堵了過去。那小偷一看這兩個學生真敢上來,頓時又掏出水果刀沖着兩人比劃。

兩人停住腳步,皺起眉頭,有兇器啊,不好辦。

林簫突然說道:“要不一起上,看誰人品不好。”林簫意思,反正他只能捅一個。

韓軒無語的看着林簫,林簫這塊頭,一看就不好對付,肯定是先捅自己了。但是韓軒也不是怕事,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就一起發力沖鋒。

林簫也以為這小偷肯定會先捅韓軒,可是卻不料,小偷右手持刀,直接捅向自己的小腹,林簫瞳孔收縮,真的面對一把捅向自己的刀子的時候,林簫還是覺得有剎那的心悸,那種危險的悸動,直接刺激的林簫頭皮發麻,感覺有東西炸開一樣,林簫注意力無比集中的頂着小偷的手和揮來的刀子,在那一瞬間,仿佛鏡頭都變慢了,林簫的大腦變得清晰無比,曾經在部隊練過的擒拿一招都沒想起來!

是的,你沒有看錯!林簫在這一刻,雖然腦子變得無比清晰,可是哪裏顧得上去回憶曾經學過的擒拿手段?別人那些軍人,天天練,都形成了自然反應,可是林簫雖然從小在部隊長大,很多部隊訓練的武術啊擒拿啊也都學了,但是畢竟不是那種天天練習形成反應的那種,到了關鍵時刻,真的是一招都想不起來了。

可是林簫還是雙手同時伸出,同時抓住了小偷的右手,接着猛地收力,把小偷往左邊身側拉了一個踉跄,同時左膝上彈,擊中小偷胸口。本來林簫是想撞小JJ的,但是這小偷個子挨了,林簫沒辦法,只好撞向胸口。

之所以用左腿,而不是力量更大的右腿,因為在那一刻,林簫沒有想起擒拿的招式,想起的卻是浪客劍心中的劍心在一次對決中說的,先邁左腿速度更快。

小偷自然沒有那麽脆弱,中了一下就倒下,但是林簫确實雙手死死的限制住小偷持刀的右手,随後趕來的韓軒就沒那麽客氣,也不需要顧慮什麽了,一腳踹向小偷的腰眼,把小偷踹翻身後,又一腳往小JJ那裏踹,林簫感覺小偷一下洩力了,這時候才想起來以前學過的擒拿手段,一個反手背剪,把小偷壓在了身下,限制住了小偷的攻擊性。韓軒上前奪下小偷的水果刀,算是徹底安全了,可是想到剛才小偷真的敢向林簫揮刀捅去,韓軒就一陣心悸,頓時又忍不住朝着小偷的臉狠狠的踹了一腳。

小偷一聲慘叫,然後大罵道:“朝尼瑪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黑社會老大,我大哥是這一片總管,你們他媽的敢動我?勞資弄死你們全家!”

本來車上的衆人,看到小偷被制服,還很熱烈的開始譴責謾罵了,可是一聽到小偷的威脅,頓時又一個個閉嘴了,車上陷入很奇妙的氣氛,一會沉默,一會熱烈,然後又沉默。

林簫似笑非笑的說道:“喲,拼爹啊?你知道我爸是誰麽?”

那小偷心想你們兩個學生,敢惹上黑社會?也沒留意林簫說什麽,順口就接了句:“是誰?”

“我朝,我爸是警察!”林簫突然暴起,又對着地上的小偷一陣狠捶。尼瑪剛才要不是林大爺身手好,說不得就挂彩倒地了,想大爺大好年華,差點折在這小偷身上,說不定那一刀還會桶在小JJ上,林簫這時候一想起剛才的事,他那平時隐藏在骨子裏的暴走因子頓時激發,整個人都狂野起來,對着小偷來了好幾下狠的。

韓軒是見過林簫發狂的,知道這老大發狂起來真心吓人,雙眼血紅,但是偏偏還能挂着微笑開始暴走,韓軒真怕林簫一下子沒收住,把人打死了。

于是韓軒連忙擋開林簫,對着小偷來了幾腳,吼道:“麻辣隔壁的,知道我老大是誰嗎?我老大毛主席,我朝你大爺!”

林簫慢慢冷靜下來,一看韓軒又打上瘾了,生怕韓軒把小偷給打死了,連忙叫到:“軒姐你住手,趕緊報警,交給警察吧,別把人打死了,咱倆還得受牽連。”

韓軒一回過神來,頓時暗叫罪過,看來部隊裏出來的孩子,果然瘋起來都一樣控制不住。韓軒連忙停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林簫和韓軒的動作太快,等到火哥和小哀還有ICE回過神來,兩人已經開始狂扁地上的小偷了,幾個人都是無語的對望一眼,現在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狂野。以前兩人一老說什麽黨的光輝見證下成長起來的,還以為兩人說笑呢,現在才明白,看兩人這身手,絕對是部隊或者警察系統長大的孩子了。三個人連忙跑去幫忙林簫把小偷控制住,林簫這才得閑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

兮兮滿眼小星星的望着林簫,崇拜的說道:“林老大,你練過?”

林簫擺了個POSS,大笑道:“你家林老大可是部隊出來的漢子,打個小毛賊算什麽啊?”

然後林簫又惡心死人的,做了一個安妮的動作,膩聲道:“以愛之名,打你喲~”

兮兮頓時翻了個白眼。

安安也忍不住問道:“林簫,你父親是警察?”

林簫點頭,無所謂的道:“我和韓軒家裏都是司法部門的,又是警察,又和部隊有牽連,這家夥居然跟我們拼爹拼老大,還威脅我們?我朝,我們這家庭是最不怕黑社會威脅了,有本事你丫上監獄上軍隊找我全家麻煩去。”

安安聽着也是好玩,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小偷真倒黴,威脅誰不好,威脅兩個警察家的孩子,還要弄人家全家呢。

那小偷自然也聽到了,頓時抑郁的想死,怎麽就這麽倒黴呢,不就是偷個錢包麽,居然就碰到兩個變态一樣的大學生,居然是警察家庭,軍人家庭的,這小偷頓時乖乖認命,不再掙紮,對于他們這些混混來說,警察和軍人,是最沒辦法的,哪怕對方是有錢人,他們也不會怕,反而會更加興奮,因為有錢人都是肥羊,更好宰,可是偏偏這種沒錢,又沒什麽權,卻是特殊成員的天敵,是混混們最不能招惹的。

林簫接過小哀遞來的錢包,揚了揚,喊道:“哪位的錢包啊,認領一下吧。”

可是林簫喊了三次,都沒有人出來認領,林簫皺眉,火哥在一邊說道:“你看吧,我就說了,事情一鬧大,事主就不敢出來承認了,生怕遭牽連,你家是警察家庭,不會怕,可是那事主肯定怕小偷記恨上她,尤其是我聽剛才的聲音,是個女的吧,哎。”

林簫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喊了句:“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那位丢錢包的,到時候自己去警察局認領吧。”

随後便是善後工作了,警察來了以後,铐住小偷,然後詢問周圍群衆事發緣由,得知林簫等人的行為後,都予以肯定和表揚,那個領頭的警察沖着林簫笑道:“小夥子很不錯啊,父母也是警察?難怪不害怕啊。”

林簫同樣笑着說:“司法部門的,不是什麽大官,但是好歹也是警察,從小在部隊長大,當然不會怕事。”

這領頭的警官大笑着說好好好,我們警察子弟也出英雄人物了,後繼有人啊。然後又對着林簫他們說去局裏做個筆錄,林簫吩咐陳建輝把隊員帶回去,尤其是要保護好兩個姑娘,然後就和韓軒一起坐着警車去了警察局。

一番折騰後,林簫留下學校地址,這件事便算完結了,倒不是林簫貪功,只是那警官說,到時候宣傳一下,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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